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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事情要做。 很快,阿翠在会场里又看到了熟人。 是上次和阿爻搭话的那位病弱的魔族小姑娘,据说她的哥哥是魔尊最为信任的肱股之臣,她也是先夫人最好的朋友。 阿翠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阿蜜。而且阿蜜此时还着了一身,看得出来是陪伴新娘的伴娘的礼服。 小姑娘注意到她的注视,面色通红,咬紧了唇,颇有些不安地移开目光。 阿翠这才收回视线,对东小鱼道:“这场婚礼也太奇怪了吧,就没有听说过让先夫人的挚友来当现夫人的伴娘这种事。”魔界应该不缺贵女吧? 随后,更令人惊讶的是,穿着礼服的小男孩也一脸严肃地出场了。 还是那张熟悉的脸,可阿翠怎么看怎么觉得头晕目眩——等等,为什么苏小花会在这里? 阿蜜见苏小花来了,俯身温柔地嘱咐着什么,阿翠和东小鱼听得分明:“花花,记得待会儿拿好篮子,牵好......的裙子哦。” 苏小花义正言辞地点头:“嗯!” 阿翠和东小鱼更加迷惑。 这到底是个什么操作?苏小花虽不算是先夫人的“遗孤”,好歹也是先夫人种出来的花而产生的花灵,怎么还要给现在新娶进门的夫人当花童? 这魔尊,是脑子坏掉了吗? 东小鱼和阿翠对视一眼,无不忧心忡忡。 * 修法院里,终于完成了修法大典的长老们醉成一团。 桌上摆满了魔尊昨夜宴请他们的无妄花酒的空壶,一群小老头连眼睛都睁不开。 忽然,一百三十八听见外头热闹的声音,费力地撑起了眼皮:“这外头是在做什么呢?” 阿易神色清明地站在他们身侧,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没什么,长老们安心睡吧。魔主说,让诸位好好休息,辛苦诸位了,明日他会亲自送诸位出城回修界。” 一百三十八觉得自己眼皮子沉重,迷迷糊糊点了点头。 正要陷入睡眠之中,一百三十八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对了,老祖宗那边......” “老祖宗明日会和诸位一同启程。”阿易垂首,有礼有节,“我们很快会通知她的。” 一百三十八这才松了口气,睡眼朦胧地答道:“多谢。” 阿易在屋子里站了一阵,确保所有人都睡着了之后,俯身在香炉里,点燃一支安神香。 香雾缥缈之中,阿易关上了房门。 随后他转身向着会场走去。 阿易虽然不知道魔主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还是按照苏不遮的吩咐一一照做了。 虽然至今他都不知道,要和魔主成亲的人是谁——但是,只要是成亲,他就满意了。 魔主不可能永远困在谢瑶瑶身上。选择再成婚,这是好事。 为了谢瑶瑶,魔主做过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修炼保存红线的邪术,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想将她复活,百年之内也未娶妻。 在阿易看来,谢瑶瑶已经成为了魔主的执念,一个走火入魔的信号,让魔主这么多年以来难以自拔。所以只要是能够将魔主从这泥淖之中解救出来的方法就行,和谁成婚,都无所谓的,总比困在已经离开的谢瑶瑶身上好。 而且瑶瑶当初走的时候,必定也不是抱着让魔主痛苦一生的念头,不是吗? 幸而有了这一场婚事,阿易心想,自几日前开始,魔尊就再也没有修炼保存红线的邪术了。今日再见,已经无需用伞,就可站在日光之下了。 阿易长吁一口气。不过也是奇怪,阿蜜似乎知道魔主想要和谁成婚,否则依照自己妹妹那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是不会愿意当伴娘的。 可偏偏,知情的阿蜜和魔主都不告诉他。阿易挠了挠头,甩开这些想法。算了,反正只要魔主走出了过去的阴影,不就是天大的好事吗? 他踏进阳光里。 * 谢今爻一大早就被叫醒了。 面前摆满了珠宝匣子和各种衣裳,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这群侍者告诉她,她们是负责打扮贵宾的,而在每位贵宾居住的院子中,都有负责为他们打扮的人。 于是谢今爻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便早早起了床,任由她们在自己身上脸上下功夫。 不过也真是奇怪,谢今爻一一打开了装衣裳的木箱子,发现里头全是一水的大红色。 别人成婚,她穿什么大红色?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疑问,为首的侍者上前,柔声道:“我们似乎是拿错了箱子。” 谢今爻蹙了蹙眉。那穿什么好呢? 侍者们一一打开了木箱子,直到最后一个—— 那侍者松了口气:“幸好这里还有一套白色的礼服。” 谢今爻原本也不在意礼服的样式颜色,如今避开了选择的麻烦,便道:“那就这件吧。” 女子眉目疏冷,似乎并不在意。 那为首的侍者微微一笑,苍白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她竟然如此平静,苏不遮心想。 谢今爻总觉得她的目光太过熟悉,但是回头一看,又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 她见这侍者久久不动,困惑道:“怎么了?” 侍者垂首,在她耳侧笑道:“请您起身,我为您穿衣。” 这侍者靠近了她,谢今爻才发现她的身量挺高,几乎比过男修。 她不动声色地挪开一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哪里见过。苏不遮微微一笑。以这样一张脸,这样的身份在你身边,你都快要认出我,为什么之前却无法认出和百年之前相比毫无改变的我? 而且,现在觉得见过我,好像有点太晚了。 苏不遮眼睫低垂,望她一眼,道:“我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没有灵力的普通魔族罢了。” 他眼眸一弯。 “怎会有幸认识到您这样的人物?” 谢今爻也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见过这一号人,她点头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她解开外袍道:“我自己可以穿的。” 然而这侍者却接过她的外袍,将礼服披在她肩头,笑得温文有礼:“这是我该做的。老祖宗不必感到不自在。” 这是他的新娘,他自然得亲手打扮。 谢今爻想了想,好像也是。毕竟这是别人的工作,而且她本来就不会穿这种繁复的礼服。 穿上了礼服,这侍者半跪在地,为她整理裙摆,随后自木箱中,拿起最后的部件——月光一般美丽干净的腰带,在侍者苍白的掌心之中流光溢彩。 谢今爻总觉得那腰带上也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但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那侍者冰冷的手,已经将腰带自她身后穿过,对折到了腰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