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杨沐犯了一个错误。

    几个月前，杨沐的公司新来了一个小姑娘，加入了杨沐所在的团队。团队头头儿让杨沐多提携一下新人，杨沐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未成想，提携了一段时间以后，小姑娘居然羞答答地表了白，这让自认一直是小透明的杨沐简直目瞪口呆。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以后，她表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小姑娘有些沮丧，没再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却仍然隔三差五地给杨沐送一些小礼物，什么蛋黄酥、牛轧糖、小手链之类的，杨沐当然是坚决拒收，但她把这些东西还给小姑娘的时候，小姑娘也是坚持要杨沐收下。在公司里杨沐不好跟她一直扯皮，只能等下了班截住她再大费一番口舌，或者等到她走了再把东西放到她的工位上。这样三五次下来，杨沐简直不堪其扰，今晚她决定下了班再跟小姑娘摊一次牌。

    到了下班时间，瞅准了小姑娘收拾好了开始往外走，早就准备好的杨沐一个箭步冲出去，不近不远地跟在她身后，一边打腹稿一边觉得自己像个变态跟踪狂。等着小姑娘走到离公司门口有一段距离的路灯杆下，她加快脚步跟上去叫住了小姑娘。小姑娘转过身来看到是杨沐，眼睛一亮，顿时让杨沐有点于心不忍，但是她硬生生按下自己这个念头，开始把自己的腹稿往外掏，告诉她送礼物的行为已经给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请她以后不要再继续，否则自己只能向公司申请换团队。小姑娘低下头去，小声说：我也知道我这样给前辈造成了很多麻烦，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对不起，我不会再继续了。说完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杨沐正打算也转身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喇叭响，回头一看，许九坐在车里向她挥手。杨沐眼前一黑：完了，忘了今天许九说要来接她一起出去吃饭。

    许九并不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更不会拿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理取闹。但杨沐之前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因为杨沐不想节外生枝，更重要的是，她认为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件事。事实证明，她处理的是挺成功，但是如果许九问起来，还是免不了要把实话告诉她。她有把握许九不会真的发火，但保不准会闹些小脾气。

    果然，她一上车，许九问道：那是你朋友吗？你们说啥呢？杨沐端正了一下坐姿，一五一十地说了，同时偷偷观察着许九的表情。说到最后，许九抿紧了嘴角。杨沐赶忙解释了自己这么做的原因，许九轻轻地哼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杨沐无奈地笑笑，小九九的心思她一猜一个准，不过她也乐得其中，调戏小九九、逗弄小九九、哄哄闹脾气的小九九，都是她平淡生活中的调味剂。

    晚饭吃得还算愉快，许九并没有再提及这件事。但晚上她俩钻进被窝，杨沐搂住许九想行鱼水之欢的时候，许九却一把按住她的手，瞪她一眼：你还真当什么事儿都没有啊，今晚惩罚你，不许碰我。杨沐被噎了一下，不敢继续造次，只能作罢，乖乖地搂住许九睡觉。许九继续嘟囔：不行，这样太便宜你了，还得再接受一个惩罚。好，什么惩罚？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说说着，许九已经开始犯困，杨沐揉揉她的脑袋：好，什么惩罚我都接受，睡吧。

    周末到了，地主家的余粮吃光了，晚上二人要去超市例行采购。杨沐在卧室里正准备脱下睡衣换一身休闲服，许九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进来了。许九从昨晚开始就在摆弄这个盒子了，杨沐要看也不给看，说她早晚会知道的，看来现在是到了揭秘的时候了。杨沐看了一眼许九，许九脸上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努力把嘴角疯狂的笑意憋回去，一副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的表情，分明就是小孩子第一次做坏事之前跃跃欲试的心情。杨沐警惕地问：你要干嘛？惩罚。许九郑重地说，在杨沐面前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小巧的小鲸鱼形状跳蛋，和一条很节约布料的蕾丝内裤。

    杨沐说不出话来，抬头看着许九。

    你不是说什么惩罚都接受吗？穿上这些，我们再去超市。许九挑衅地看着杨沐。杨沐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倒不是抗拒这些东西，只是平时习惯了在床事上主动的她，面对小九九突如其来的热情，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许九把盒子放在一边，搂上杨沐的脖子，吻了上去。

    许九的吻比杨沐的还要温柔许多，软软薄薄的嘴唇磨蹭着杨沐的唇瓣，碰一下，离开，再碰一下，还没来得及第二次离开，杨沐的手就急不可耐地按住许九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的唇舌交缠着，许九的舌伸进杨沐的口腔中翻搅、挑逗着，杨沐的舌头、牙根、上颚都没有被放过，以前的她很享受看着小九九脸红高潮的样子，这次体会到了不一样的被侵略的快感。

    杨沐深知这次是许九的主场，于是把手乖乖地搭在许九的肩膀上不乱动。许九的手伸进杨沐的睡衣里，尽情抚摸享受着杨沐的身体，学着以前杨沐的动作拂过她胸口前的顶峰，玩弄着两颗红豆，然后向下去开发杨沐的隐秘地带。

    许九能感觉出杨沐身体上的敏感带并不是那么多，至少比自己的要少许多。也可能是自己的技巧还不熟练，她有些担心自己没办法像杨沐带给自己快乐那样让杨沐快乐。

    所以当她的手探到杨沐腿间，感受到了一片湿热时，许九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她试着勾起手指撩动着软肉，如愿以偿地感受到了杨沐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喘息、轻颤。

    许九继续开发着，当她觉得杨沐差不多可以容纳下小鲸鱼的时候，她停下来把手伸向盒子。杨沐不满地轻哼，头发磨蹭着许九的侧颈。许九恨恨地轻咬了杨沐的肩膀一下：你以前这样欺负我的次数还少吗，忍着点。杨沐呜咽了两声，许九把小鲸鱼慢慢送入花园，亲着杨沐的耳根：姐姐，疼就告诉我。许九选的是最小号的跳蛋，杨沐的承受能力也比想象中的高，很快许九就找到了合适的位置，放好了小鲸鱼。

    许九用还粘着黏液的手指挑起杨沐的下巴：姐姐，内裤是你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杨沐委屈巴巴：小九九，你不打算给我？就让我这么憋着？这么轻易给你就不叫惩罚了。许九的态度坚定。杨沐脱力地往后倚住衣柜门：我自己换好。许九坐上旁边的桌子，把内裤用一根手指挑起来递到杨沐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换吧。你回避一下。并不是说不好意思当着许九的面换衣服，她们两个早已尽情欣赏过彼此的身体，但是当面换情趣内裤这种事还是有点挑战杨沐的极限。

    许九摇摇头：不。她可算知道了之前杨沐的那些流氓行径都是为了什么，这种心理满足感简直不要太爽。

    杨沐咬着牙脱下自己的内裤，把腿伸入两根细带中间，提上以后急急忙忙地就要去拿裤子穿。许九却从桌子上跳下来，阻止了杨沐的动作，手伸下去调整了一下中间那块布料，让它完美地包裹住杨沐的花园和小鲸鱼，然后笑着拍了拍杨沐的脑袋：这样才好了。

    去超市的路上是许九开的车。杨沐提心吊胆了一路，怕许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折腾她。但许九并没有，杨沐更紧张了，在超市里受折磨还不如在车里。

    两人在超市门口取了购物车，往里面走去。先买什么？先去买点零食，再去买菜，最后买肉和酸奶。说着，杨沐拿起一包薯片，正在认真找保质期的时候，下身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来自身体深处的刺激让杨沐浑身一抖，手一松，薯片掉进了购物车里。

    姐姐负责拿，我负责帮姐姐放进车里。许九凑近杨沐耳边轻声说，走吧。说着拉起了杨沐的手，推着车子就向前走。

    搁在平时，都是杨沐特意放慢脚步配合许九的步伐，但是现在，杨沐走一步小鲸鱼就往里面深入一点，再走一步小鲸鱼又退出来一点，这样不规律的运动让杨沐体内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路，完全靠购物车和许九的支撑往前挪动。

    许九玩性大发，控制小鲸鱼开关的时间和震动强度也毫无规律可言。有时会在低强度上持续很久，突然开到最高强度，没过一两秒又猛地降回去；有时会一直开在中等强度上，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杨沐抓心挠肝。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沐在迷糊之中也不知道她们怎么就买齐了除了酸奶以外的所有东西，二人来到了放着酸奶的立式冰柜前。

    杨沐现在脑袋里一团浆糊，只是向前轻倚在冰柜上，瞪着里面的酸奶，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似乎在等着酸奶自己跳进购物车。许九看她这副样子越发觉得可爱，环视四周，因为时间比较晚了所以除了她们没有别人，于是悄悄地绕到杨沐身后，坏笑着把小鲸鱼开到了最高强度。

    杨沐的身子立时绷紧，整个人紧贴在冰柜上，小鲸鱼翻搅着软肉大幅度深入。许九就在她身后，虽然没有靠的很近，但杨沐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许九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杨沐的大腿、臀部，偶尔轻轻抚摸、划过，无异于火上浇油。杨沐面前是冰冷的冰柜，身后是许九的撩拨，杨沐浑身的血液翻腾着，她开始忍不住轻轻摩擦双腿，收缩着肌肉，乞求小鲸鱼能抵达自己的敏感点

    但许九并不希望看到杨沐真的在这里释放出来，虽然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是自私地想在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里把杨沐据为己有。于是她蓦地关掉了小鲸鱼。这一下差点让杨沐跪倒在冰柜前，许九眼疾手快地捞住杨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杨沐用仅存的一丝力气拽着许九冲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杨沐锁上隔间的门，也不管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抱住许九用气声哀求道：小九九，求求你给姐姐吧，姐姐知道错了，真的受不了了姐姐乖，买完东西我们去车里。许九的声音很温柔但也很坚定，杨沐知道许九倔起来也不是轻易能说动的，与其在这里磨她，还不如买完东西抓紧回车里。于是她抱着许九轻轻抽泣了一会儿，让自己叫嚣的欲望稍微得到了平息，才起身小声说：走吧。

    杨沐的哀求和通红的眼睛已经让许九心软了，她们以最快的速度结账、回到地下停车场。许九先坐进后座，然后拉着杨沐坐进自己怀里。关上车门，把四扇窗户和前挡风玻璃的遮光板都升了起来。

    两人陷入黑暗之中，呼吸声被放大，身体其他感官承受的刺激也被放大。许九亲吻着杨沐的侧脸、耳朵、脖子，一只手伸进杨沐的上衣里解开内衣扣抚摸着，另一只手探进裤子里，发现杨沐的腿还因为紧张而并在一起，于是轻声说：姐姐放松，腿张开，搭上去。她的话伴随着热气钻进杨沐的耳朵里，杨沐感觉自己像是被下了蛊，虽然还是有些紧张害羞，但却乖乖地把腿打开，搭上了前面的储物盒。

    许九摸到了一片泥泞，甚至把杨沐的裤子都打湿了一小块。她先把小鲸鱼开到最小档，手掌配合地在中间那块布料外按压、打转，时不时地捏住小鲸鱼的尾巴快速抽送，每次向里顶的时候许九都尽量送到最深处，让它充分接触刺激着杨沐的G点，同时又不会弄疼杨沐，许九暗暗感叹自己在和杨沐同居之前使用玩具的这些技巧居然还没有生疏。

    在杨沐上身游走的那只手也悄悄钻到了裤子里，这只手是用来照顾杨沐的阴蒂的。虽然花芽没有受到直接的刺激，但是经过了近一个小时的阴道刺激，它也早已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头。许九毫不客气地摩擦着阴蒂，阴蒂迅速勃起。啊杨沐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放在许九膝盖上的双手下意识地收紧。许九感受着花芽在指尖的跳动，学着以前杨沐的动作用双指轻轻碾压揉搓，又用三个手指大力按摩。杨沐的腰情不自禁地向前挺动着，希望能获得更大的刺激感。眼看着马上就要高潮，许九把抚慰花芽的那只手抽出来，搂住杨沐的腰，向自己怀里抱了抱，以免她滑下去，又把手伸进口袋，一口气把小鲸鱼开到最强档，为了看清杨沐的表情，又摸索着打开了头顶的车内灯。

    许九受到强烈刺激却迟迟无法高潮的杨沐难以抑制地喊出这个名字，不再是逗趣的、轻佻的、日常的小九九，而是染上了浓墨重彩的情欲的许九。许九听着，呼吸也跟着变得不规律和粗重起来，一直在布料外运动的那只手略显粗暴地拨开早已湿透的那块，食指和中指夹住鲸鱼尾巴继续大力抽送，次次直顶花心，其他三指自外向内轻抓着，另一只手回到了阴蒂上，许九也不管什么技巧了，只管尽情蹂躏着它。直觉告诉许九，这样就足够让杨沐快乐。

    杨沐的身体向前弓起，头向后倚靠在许九的肩膀上，虽然还在勉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叫出声，但细碎的呻吟还是从口中溢出。许九几乎从未看到过杨沐的这一面，昏黄的灯光洒在爱人的脸上、身上，通红的脸颊、紧咬的嘴唇和脖颈紧绷的肌肉都在一字一句地说，许九，再快点操我。

    许九这一刻才真正明白了心理快感和颅内高潮的含义。

    手上的动作进一步加快加深，许九含上杨沐的耳垂，含糊地呢喃道：姐姐，你被操的样子真好看。

    杨沐在一刹那间释放。

    两人在车里拥抱良久，等杨沐从高潮的余韵中平息下来，许九用湿巾替她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整理好衣服，把杨沐的腿横过来放在后座上，亲一口杨沐的耳朵：姐姐好好休息，我慢点开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