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捏我屁股!
你别捏我屁股! “公主,是佩剑,沙里渗了血迹,约莫半个时辰前留下的。”侍卫长赛尔钦捧着出鞘的长剑过来,剑锋上流光闪动,那是绝佳的上等之物。 阚平昌颇是惊奇,茫茫沙漠中死人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她偏偏就好奇这剑的主人。 “去,你们四下仔细看看,有无尸首。” 茶色的嵌珠软缎绣鞋踩在沙中,季婉差些失了重心,瞧见阚平昌接了那把佩剑把玩,她便往湖畔走去,那是以前在地理杂志才能看见的美景。 “婉姐姐你慢些,别靠太近了,里头的水很深的。” 季婉拢着压下脚踝的裙纱蓦然回头,朝阚平昌挥了挥手,准备脱下绣鞋往碧水浅浅的沙滩上走,嫩白的莲足踩着微烫的黄沙才动了一下,突然脚间一紧,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脚腕! “啊!!” “婉姐姐!” 尖呼中,季婉摔坐在了地上,掐在脚腕上的手越捏越紧,疼的她倒抽了几口冷气,然后就奋力的踢动挣扎,只见身侧的黄沙猛动,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从沙中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四目相对下的片刻死寂后…… “平昌!!”季婉很怂的再次惊叫,倒映在潋滟眸光里的男人如同厉鬼一般,沾满了砂砾的脸上依稀可见斑斑血迹,蓬乱的短发被风一吹,一双极是恐怖的眼睛死死的瞪向了她。 砰~那男人又直挺挺的仰面倒了下去,微阖着眼睛不知是生是死,只掐着季婉脚踝的手终于松开了,莹白的肌肤上却留下了几道淤青。 阚平昌匆匆将季婉从地上扶了起来,看了眼地上那面目全非的人,也不禁吓了一跳,幸而赛尔钦带着武士速速赶了过来,一番查探。 “还活着,有几处致命伤,怕是挺不了多久。” 季婉的头纱不知何时散开了,遮面的一角落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她受惊不浅,颊畔血色尽失,紧蹙的柳眉间惶惶难安。 “侍卫长,若是能救,还是救救他吧。” “婉姐姐,他差点伤着你,将死之人还救什么救,干脆给他一刀……”阚平昌愤愤然的不允施救,却惊奇的看见那男人睁开了眼睛,那样渴望求生的眼神让她话音渐弱,愣愣的对身侧的武士说道:“去打水将他的脸弄干净。” 囊中的清水浇洒 在那人脸上,迅速的冲去了沙粒和血迹,他很年轻,即使左脸上的刀伤划开了脸皮,依稀能辩出他的俊美。 “长的不错嘛,赛尔钦,本公主命令你务必救活他!” 季婉:“……” 领命的侍卫长也不敢耽搁了,招呼了几人将那个男人从黄沙里抬了出来,季婉就站在近处,她总觉得那男人还清醒着,虚弱微阖的眼睛似乎一直在看她,皱了皱眉,却见他肩胛处伤的厉害,几乎是一刀砍了下去,抬动了几下那血蓦然流淌,迎面吹来的空气宛如生了铁锈。 “给他包一下吧。”季婉想了想,直接将头纱摘了下来递给赛尔钦。 “你们小心点!”阚平昌倒是对那男人上了心,一面督促着武士,一面拉着季婉准备返程:“婉姐姐,他伤的太严重了,我们赶紧送他去王城吧。” 季婉自然是救人为先,今日她的目的便是随阚平昌出王庭探探路,在阚首归对她戒备未消之前,她是不会轻易乱跑的,毕竟什么准备都没有,只会在短时间内被他捉回去。 …… 身为公主,阚平昌在王城里也有公主府的,她带着那个男人直接回府,季婉则是被送回了王庭,阚首归过来时,她才换了身裙衫,唤了莱丽去找些药膏,那男人的手劲着实大,她脚踝上的於痕不仅没退反而更加深了。 “娘子的脚伤成这般,我还是去唤良医来吧。” “不必了,听平昌说着琼花膏是祛瘀的良药,便用这个吧。” 阚首归撩了珠帘入来时,冷冽的戾气未散,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季婉,大步走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拿过了莱丽手中的药膏,半蹲下身子看着季婉脚间的痕迹,眸中的阴鸷都泛了杀意。 “可疼?” 季婉被他平静下的怒意吓到了,僵硬的摇了摇头:“这会儿不疼了。” 那清晰的指痕勒在她的脚间,本是雪色娇嫩的玉肤,就这么赫然刺眼的多出了旁的男人留下的痕迹,阚首归又如何不怒,不过对着季婉,他并不发作。 修长的手指撩了莹润的药膏轻轻摸在纤细的脚踝上,察觉到她的颤抖,他愈发小心翼翼起来,甚至屏住了呼吸,仔细的唯恐弄疼她。 季婉敛眉,垂下的长长眼睫微颤,不知觉的,阚首归似乎变了很多,微烫的指腹抹着凉凉的药膏缓缓揉弄,不时还抬头看她面色如何,绿眸间的情愫让季婉心头方寸大乱,不自然的攥紧了裙摆。 “好、好了吧。” 她声音干的厉害,阚首归随手便将装着药膏的雕花白玉小罐扔到了一旁,抹匀的晶莹液体散着丝丝浸脾的清香,又夹杂了一抹苦涩的药味,他剑眉一皱,起身将季婉抱入了怀中,旋身坐在了软榻上。 “为何让巴菲雅救他?” 这口气有些不对呀…… 还散着清香的手指摩挲在季婉的下巴上,无形中便产生了压力,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有了冷笑,季婉忙说:“不能见死不救呀,不是,是平昌要救的。” 如此紧张时刻,季婉只能牺牲阚平昌了,娇软的话音里泄了几分仓惶,两只手急忙拽住阚首归往她臀后摸去的手臂。 这男人莫不是醋坛子里生出来的?! “等等!你别捏我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