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3(十一)

    诊所的同事推荐了一家川菜馆，封庭知道阮恬喜欢吃辣，趁着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便在周五晚上下班后，携着心爱的女友一同前去探店。

    阮恬和封庭挑了靠窗的一处入座。菜馆地段极好，正值下班高峰，外头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边商铺的霓虹灯光晃得她眼花。一转头，就看见温柔热情的服务员小姐姐对着她家男友笑的娇羞可人。

    阮恬撅撅嘴，这时，突然走上前来一位陌生男人，她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果然，男人是来找封庭的，“封大哥！还真是你啊！”男人显然有点喝多了，靠近说话时一股酒气熏得两人都快醉了。

    封庭向他点点头，对阮恬解释：“这位是封树的战友。”

    以前封庭去部队探望弟弟时，曾见过这位傻愣愣的兄弟。想必今晚这位实诚的仁兄醉成这样，肯定没被他那群精明的兄弟少灌。

    听到这个名字，阮恬躲闪着目光假装去看菜单，不咸不淡地：“哦……”

    仁兄见两人还没点菜，自来熟地拍拍封庭肩膀，盛情邀请：“我们里面在帮阿树办告别会，大哥跟嫂子也一起来吧，反正还没点菜不是！”

    封庭转头用眼神征求女友的意见，后者为难地挤着眼睛，小声说：“这不好吧，人家朋友聚会，我们别凑热闹了……”

    封庭想想也是，正欲拒绝，仁兄已提前一步将他从椅子上拖起……因为力气比较大……

    “哎，兄弟俩还见什么外！你来了，阿树一定很高兴！走吧走吧！”

    盛情难却，阮恬只好缩在封庭身后跟着大块头兄弟进了包厢。

    “嘿呦兄弟们，看我把谁请来了！”大块头往旁边一站，扬声：“我们封大哥来了！”

    众人纷纷停下，朝这边看来。封大哥倒没什么，只是旁边这位妹妹……除了大块头兄弟，其余众人脸上均是一脸戏谑。

    阮恬更加心虚了，低了低头。这几位，可不就是酒吧那晚跟封树一块的那几位大爷么。

    封庭不大适应这样的场面，但还是维持着兄长的架势笑了笑，“没打扰到大家吧？”

    今晚的主角封树，见到突然出现的两人，面上仍是维持着先前的笑容，对着封庭举杯点点头，“哥，感谢捧场。”

    “快快快！给大哥和嫂子让个座！那个，再让服务员拿两套餐具！”众人见状均是上前寒暄，找杯子的找杯子，倒酒的倒酒，让座的让座，一时间其乐融融。

    若是以往，一下子见到这么一大帮子兵哥哥，大概会很兴奋，然而此时她却恨不得从未踏进这个包厢。因为，这群爽朗的男儿们实在太热情了，现场又只有少数几位女性家属，其中又属她长得最好看，自然是格外受关注，即便封庭一个劲替她挡酒，也被对方人多势众钻了空子，灌了个半醉。

    但是她酒品一向很好，醉了也不哭不闹，安静沉着，而且也不起脸，所以看上去和平时没两样。

    喝了太多酒，阮恬想上厕所，封庭看她状态还不错，就没陪着，让她一个人去了。

    过了十来秒，有人趁着哄闹悄悄起身，也拉开了包厢的门。

    阮恬上完厕所出来，冷不丁瞧见走廊上一个高挺的身影靠墙站立着。

    脑袋昏沉导致视线模糊，以为是封庭担心她，特意等在门口。阮恬心里一暖，柔柔弱弱靠上去，环着男人的腰，往他肩窝蹭了蹭，撒娇道：“老公，头好晕哦。”

    封树被蹭得骨头都酥了，顺势搂住她，偏头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压抑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一丝烟草味钻进她的鼻子里，阮恬有一瞬的清明。不是封庭，封庭从来不抽烟的。

    她愣愣地抬起头，而后彻底怔住：“封……封树……”

    封树环顾四周，有力的臂膀环着女人的窄肩，不容抗拒地将她再次带进了女士洗手间。

    门应声上锁，她被压在门板上，想反抗，却被男人禁锢住双手，反手锁在身后，动弹不得。

    “嘘……乖一点。”他迷人的声音响在黑暗里，更像是一种诱惑。

    阮恬担心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心里绷着一根弦，不敢再乱动。

    “阮阮……”封树空着的一只手把住她的腰，往自己这边带一点，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挨着。那只手在女人小蛮腰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动作里的迷恋和他唤她名字的嗓音如出一辙。

    “终于，抓到你了。”

    厕所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门板下方留了条缝，透着走廊幽暗的灯光。阮恬看不清他的脸，但她敢打赌，对方说这句话时，脸上必定带着专属的痞坏。

    阮恬深吸一口气，“封树，你要干什么？”几个抖音泄露了她的恐惧，是猎物见到了猎人的枪支。

    “你说呢……”他低下头去，鼻尖亲昵地碰上她的，隔着将亲未亲的距离，“那天看到你和我哥在厨房里做爱，我多希望……干你的那个男人是我。”

    阮恬不可置信地低喃：“……你疯了？你不要乱来。”

    男人的手从腰移到她后脑勺，低笑一声，“你不用怕，今晚我只做一件事……”

    “唔……”

    一吻封唇，男人扣住女人的头，狠狠吻了下去。

    男女力气悬殊，阮恬又属于偏娇弱的那种，自然是无法阻止这个吻，头部又被他牢牢控制住，这下更方便他大刀阔斧地侵入口腔。

    她那点抵抗对封树来说根本无足挂齿，撬开她的牙关，轻易就缠住软的不可思议的舌头。

    女人被他的吻逼迫得加重喘息，对他来说无疑是兴奋剂，顶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被迫仰着头承受，就这么深吻了一会。意外地，阮恬发现自己并不讨厌他口中烟草的味道，甚至觉得，封树他就该是这种味道。淡淡的，配着他身上那股痞性，很容易让人沉沦。

    一吻结束，封树抬手揩去她唇边不知属于谁的口水。

    阮恬还没从那个莫名其妙变了味的强吻里回过神，任由他抱着，又在唇上重重亲了一口。

    “剩下的，我会一件一件，慢慢做。”像是宣告般，吃完糖的男人心情颇好地打开洗手间的门，率先离开。

    大概是她出来的时间太长，封树在回包厢的途中遇到了正出来寻她的哥哥。

    两人点了点头，错身而过的一瞬间，封树不可抑制地扬了扬唇。

    封庭到的时候，阮恬已经整理完毕出来了。见到男友，刚刚被他弟弟强吻的心虚发作了，一眼都不敢抬头看他，只装作酒醉，嘟囔着要回家。

    事实是，她根本不敢再见到那个恶劣的犯罪分子。

    当看见哥哥只身一人进来提了外套向众人告辞时，封树心中已了然。

    她以为她还躲得掉？

    封树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继续打入酒局。

    没错，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她还要谈恋爱，也避免不了出现在6603里。当一次又一次被封树趁着他哥转身或暂时离开被揪着接吻，阮恬总算认清了这个现实。

    这天，由于家里盐用完了封庭临时下楼去买，又制造了二人共处一室的机会。

    封树一次比一次大胆，起先几次只敢用嘴唇触碰她头发，演变到后来的舌吻，再后来直接上手揉臀。

    这一次，他站在正择菜的阮恬身后，从后面抱住她，手直接从衣服底下伸进去，一路向上，掌住藏在胸罩下面的一对大奶子。

    阮恬曲起手肘想要阻止他的进犯，却被他坏心眼地用指甲盖刮到敏感的乳头，从手臂内侧开始酥麻，失去了抗拒的力气。

    她咬着嘴唇，气若游丝，承受着男人手掌的蹂躏，下面先有了反应，腿间看不见的湿滑。

    “不要用指甲……”她被玩弄到眼眶湿润，就那样噙着泪冲他摇头。

    “阮阮你怎么这么软……”封树舒服地喟叹，“腿夹那么紧，湿了？”

    男人恶劣曲膝顶开她夹紧的双腿，恶劣地笑：“所以你到底还要这样徒劳地拒绝我多少次？明明也有反应……”

    在他整把整把地搓揉下，阮恬已经受不住，瘫软在他身上，催促他把手拿出去，“快停下来，封庭回来会看到……”

    封树自然不肯，膝盖恶意一下一下顶着她下面那处，亲吻她衣物下滑的肩头，在她耳边压低着声音魅惑道：“我哥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你到底还要无视我多久？”

    阮恬无奈示弱：“阿树，我是你哥的女朋友，我们不可以这样……”

    封树舔着牙齿笑：“我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你跟我说不可以？”

    阮恬臊得脸红，反正也说不动，干脆转过身去不理他。

    “不如……”身后，男人又说话了，只不过这次说的话，更让她心跳节奏大乱。

    “你让我操一顿，”封树望着女人娇小的背影顿了顿，咽了口口水，“以后……我保证不再纠缠。”

    话音刚落，门便开了，封庭从外边进来，看见一向坐等吃喝的弟弟竟然主动帮忙洗菜，小吃了一惊。

    洗完菜，封树便出了厨房，末了还不动声色地瞥了脸红到耳根的某人一眼，听见哥哥打开窗，说：“怎么脸这么红？很热么？”

    他勾起招牌式的邪笑，这女人，他算是欺负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