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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外生枝(十四)

    

节外生枝(十四)



    那日不欢而散,李唯同季恒时像是陷入冷战,连微信都不曾来往。她不能去联系他,那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渣到没边,分别时伤他入骨,需要时又好言相哄,实在是对他的一种轻薄。

    这段时间对面那户人家似乎也不太平,李唯已经好几次听见从紧闭的房门内传出男女争吵的声音,也常常看见那夫妻俩的儿子躲在楼下墙角不回家。她感到十分奇怪,正好诺诺同那孩子是同班同学,便向女儿打听了一二。

    “杜康玉总是一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他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李唯没多想,也没多管闲事。父母感情不和睦的家庭里的小孩,大概都比较容易有自闭倾向。这么想着,她下意识看了眼坐在地上画画的女儿,又是愁上眉头。

    别无异样的上班日,李唯被叫进旅行社老总办公室,却在这里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青年温和地与大腹便便的老板交谈着,见她进来,翩翩一笑。

    “李唯,这是季恒时季大摄影师,也是我的旧交。听说上次来杭州跟了你的团,你应该还有印象吧?”

    “嗯,季先生对我有出手相救之恩,自然印象深刻。”李唯在心里数着,已经有一星期没见面了。

    季恒时笑意更甚,在桌布底下握住她的手,李唯没敢挣开,怕动作幅度太大会被发现。

    “那行,你们先聊着,我跟几位经理马上有个会要开。”

    老板说着起身,两人在桌下握着的手立马松开,只是小腿轻轻靠着,“你带小季四处看看,别怠慢了人家。”

    李唯起身,应了一声好。

    门被关上了,四五秒,待老板走远了,季恒时拽着李唯的手一下将人抱在腿上。李唯挣扎着要起身,耐不过人家力气大,只好轻声哄着:“一会该有人进来了。”

    他亲昵地低头亲她,不依不饶地寻着她的嘴,两分不甘,三分无奈,“还气着呢?再也找不着比你更狠心的了。”

    “行了,我认输,我给你时间考虑,只要别把我三振出局,一切都好说。谁叫我完全没法放下你。”

    听他一番剖白,李唯心软得不成样子,予取予求同他吻了好一会,直到他大掌探进裙底,才推推搡搡要起来。

    她今天穿了一身正装,窄衬衫,包臀裙,身线勾人得不得了,季恒时被迷得七荤八素,哪里肯迁就她,隔着衣服就开始揉。李唯被撩得火热,也很想要,但想着在老板办公室,总不成个体统。

    纠纠缠缠间,只听他提议:“去车上?”

    这下欲火彻底燎原,兴奋冲上大脑皮层。

    季恒时先下了楼,十分钟后李唯紧随其后。

    他开了辆路虎揽胜极光来,又停在暗处角落,在这五星级酒店楼下的停车场里显得低调而不引人注目,正是他本意。

    车后座宽敞,女人一边应付男人热吻,一边抬着屁股配合男人脱下自己的黑丝袜,包臀裙被推到腰间,衬衫纽扣解了一半,正好露出圆润的奶子。

    李唯被压在车座上,季恒时的两根手指便已将她阴道塞满。他想让她快速分泌,指奸是最好的办法。手指任意开动,她的脸痛苦又欢愉地皱了起来。俄而抽动速度加快,身体里敏感的那一点被他找到,变着法子戳按,双腿痉挛抽搐,咬着他的肩膀没多久就泄得一塌糊涂,车座上好一滩亮晶晶。李唯松开嘴大口喘息,终于舒畅了一会。

    可没多久,男人的擎天一柱代替了手指,毫不客气地插了进来。她被抱着换了个位置,坐在他腿上,身下同他的性器连在一块。

    有了前一次的功课,她这次女上做得还算熟练,晃晃荡荡的乘骑和压抑的呻吟完全将季恒时取悦,舒服地摊在靠垫上享受她的热情洋溢,偶尔也配合地挺腰相送几下,一场欢爱进行得很是和谐,站在远处看过来,隐隐还能透过车窗看见赤裸的女体上下晃动的旖旎风光。

    车上没套,季恒时申请内射,她想反正在安全期,偶尔一次应该也没什么关系,便允了,把他高兴了个半死。

    “小唯,给我生个宝宝,我们生个宝宝好不好?”他埋在深处,久久不肯出来。

    “你再说奇怪的话,可别想有下次。”李唯只当他又在说胡话。

    两人头昏脑胀在地下停车库做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坐垫被打得半湿,李唯才穿好衣物,扶着腰从车上下来,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已经换到驾驶座的季恒时仍是不尽兴,探出头来又同她缠绵相吻。

    待一吻完毕,李唯晕晕乎乎抬头,蓦地对上前方兰博基尼边上射来的探查目光,心里一惊,那女子已经搂着身旁男子离去。

    “怎么了?”季恒时后知后觉问道。

    “好像是住我对面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看见我。”

    “嗯?”声音清醒了几分。

    她眯起了眼,当下起疑,“她旁边的男人背影好像不像他老公……”

    他心中了然,扬唇一笑,痴痴看她:“痴男怨女,跟我们一样。”

    都说男人风流成性,却不知道对女人而言,偷情也是会上瘾的。就好比李唯这样,一面抛不下家庭子女赋予的责任感,一面又隔三差五地与地下情人约会游乐。

    李唯觉得自己实在坏得透彻,对季恒时的负罪感日益加深,也用心在床事上满足他。

    这天她同季恒时幽会完回来,却见对门房门大敞,围着一群左邻右舍男女老少指指点点。

    “哎哟偷腥就该被打死!”

    “真不要脸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我要是她老公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现在的女人哪真不知检点!”

    李唯听了一会,合上了门。人群陆陆续续散去,她从屋里出来,手上多了酒精和棉花棒。

    那女人闭着眼睛靠墙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右脸高高肿起,胸口印着一个大脚印,小腿磕破了皮,血流不止。屋子里一片混乱,花瓶瓷碗碎成一片,可想而知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打斗。

    李唯心下一片凄凉,想到她与自己相似的遭遇,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关切道:“你的伤很重,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那女人听见声音睁眼,见是她,鼻子里哼出一声轻讽,重又闭眼,“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可以放心了。”

    想她是误会自己借机套近乎,李唯也不恼,正要再劝,却听她忽又出声:“你可以帮忙接一下我儿子吗?让他在你家玩一会,这满屋子狼藉,我得好一会收拾。”

    “没问题,一会你过来接他。”

    高大人形在身前投下阴影,赵谦之正居高临下站在身后,没什么表情地凝视着地上两个惺惺相惜的女人。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的话又听去了多少。

    他走近一步,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淡淡道:“回去吧。”

    李唯跟在他后头,心事重重,听见那女人似有若无的叹息,像是自省,又像是告诫:“如果在能抽身的时候抽身,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她将这番话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是“能抽身的时候”?一开始就彻底错了。

    晚饭是赵谦之做的,李唯去学校接了女儿和那人的儿子,却看到鼻青脸肿的小康玉背着书包一个人站在校门口。她径直走向男孩,诧异地询问,怎么也得不到男孩半点答复。这时诺诺蹦蹦跳跳跑出来,看见妈妈,甜甜唤了一声。

    “他这是怎么弄的?”

    诺诺挠挠头,将自己所知一五一十告知:“今天有个小朋友说他妈妈在外面有了别的什么人,他是个……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后面两个字很难听,诺诺从小家教良好,不肯再说。

    六岁的小孩哪懂什么“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肯定又是哪个口无遮拦的家长将这些腌臜事拿到饭桌上闲聊,被小孩无心学了去。

    李唯愕然,摸摸小孩脑袋,“你妈妈临时有事,让阿姨接你回家,一会先去阿姨家跟诺诺玩,她很快就会来接你了。”

    杜康玉这才乖乖任她牵着出了校门。

    回到家中,赵谦之已经做好晚饭,四菜一汤,算得上丰盛。他厨艺不错,诺诺也爱吃他做的,只是平时工作繁忙,下厨机会少之又少。

    许是今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影响了心情,这顿佳肴没吃几口,李唯便觉胸口发闷,直犯恶心。她艰难地咽下一碗饭便躺下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连对面女人过来接她儿子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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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今天起床之后除了吃喝拉撒一直坐在电脑前,腿已经麻了。双更,是为了鞭笞自己,早日完成,早日回归生活。想了想还是加上车震py了,情节看起来更自然,对结局也没什么影响。毕竟想等你们留个言堪比登天(手动再见)。不出意外下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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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不歡而散,李唯同季恒時像是陷入冷戰,連微信都不曾來往。她不能去聯系他,那樣會讓她覺得自己渣到沒邊,分別時傷他入骨,需要時又好言相哄,實在是對他的壹種輕薄。

    這段時間對面那戶人家似乎也不太平,李唯已經好幾次聽見從緊閉的房門內傳出男女爭吵的聲音,也常常看見那夫妻倆的兒子躲在樓下墻角不回家。她感到十分奇怪,正好諾諾同那孩子是同班同學,便向女兒打聽了壹二。

    “杜康玉總是壹個人,我從來沒見過他和其他小朋友壹起玩。”

    李唯沒多想,也沒多管閑事。父母感情不和睦的家庭裏的小孩,大概都比較容易有自閉傾向。這麽想著,她下意識看了眼坐在地上畫畫的女兒,又是愁上眉頭。

    別無異樣的上班日,李唯被叫進旅行社老總辦公室,卻在這裏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青年溫和地與大腹便便的老板交談著,見她進來,翩翩壹笑。

    “李唯,這是季恒時季大攝影師,也是我的舊交。聽說上次來杭州跟了妳的團,妳應該還有印象吧?”

    “嗯,季先生對我有出手相救之恩,自然印象深刻。”李唯在心裏數著,已經有壹星期沒見面了。

    季恒時笑意更甚,在桌布底下握住她的手,李唯沒敢掙開,怕動作幅度太大會被發現。

    “那行,妳們先聊著,我跟幾位經理馬上有個會要開。”

    老板說著起身,兩人在桌下握著的手立馬松開,只是小腿輕輕靠著,“妳帶小季四處看看,別怠慢了人家。”

    李唯起身,應了壹聲好。

    門被關上了,四五秒,待老板走遠了,季恒時拽著李唯的手壹下將人抱在腿上。李唯掙紮著要起身,耐不過人家力氣大,只好輕聲哄著:“壹會該有人進來了。”

    他親昵地低頭親她,不依不饒地尋著她的嘴,兩分不甘,三分無奈,“還氣著呢?再也找不著比妳更狠心的了。”

    “行了,我認輸,我給妳時間考慮,只要別把我三振出局,壹切都好說。誰叫我完全沒法放下妳。”

    聽他壹番剖白,李唯心軟得不成樣子,予取予求同他吻了好壹會,直到他大掌探進裙底,才推推搡搡要起來。

    她今天穿了壹身正裝,窄襯衫,包臀裙,身線勾人得不得了,季恒時被迷得七葷八素,哪裏肯遷就她,隔著衣服就開始揉。李唯被撩得火熱,也很想要,但想著在老板辦公室,總不成個體統。

    糾糾纏纏間,只聽他提議:“去車上?”

    這下欲火徹底燎原,興奮沖上大腦皮層。

    季恒時先下了樓,十分鐘後李唯緊隨其後。

    他開了輛路虎攬勝極光來,又停在暗處角落,在這五星級酒店樓下的停車場裏顯得低調而不引人註目,正是他本意。

    車後座寬敞,女人壹邊應付男人熱吻,壹邊擡著屁股配合男人脫下自己的黑絲襪,包臀裙被推到腰間,襯衫紐扣解了壹半,正好露出圓潤的奶子。

    李唯被壓在車座上,季恒時的兩根手指便已將她陰道塞滿。他想讓她快速分泌,指奸是最好的辦法。手指任意開動,她的臉痛苦又歡愉地皺了起來。俄而抽動速度加快,身體裏敏感的那壹點被他找到,變著法子戳按,雙腿痙攣抽搐,咬著他的肩膀沒多久就泄得壹塌糊塗,車座上好壹灘亮晶晶。李唯松開嘴大口喘息,終於舒暢了壹會。

    可沒多久,男人的擎天壹柱代替了手指,毫不客氣地插了進來。她被抱著換了個位置,坐在他腿上,身下同他的性器連在壹塊。

    有了前壹次的功課,她這次女上做得還算熟練,晃晃蕩蕩的乘騎和壓抑的呻吟完全將季恒時取悅,舒服地攤在靠墊上享受她的熱情洋溢,偶爾也配合地挺腰相送幾下,壹場歡愛進行得很是和諧,站在遠處看過來,隱隱還能透過車窗看見赤裸的女體上下晃動的旖旎風光。

    車上沒套,季恒時申請內射,她想反正在安全期,偶爾壹次應該也沒什麽關系,便允了,把他高興了個半死。

    “小唯,給我生個寶寶,我們生個寶寶好不好?”他埋在深處,久久不肯出來。

    “妳再說奇怪的話,可別想有下次。”李唯只當他又在說胡話。

    兩人頭昏腦脹在地下停車庫做了半個多小時,車子坐墊被打得半濕,李唯才穿好衣物,扶著腰從車上下來,腿壹軟差點跪下去。

    已經換到駕駛座的季恒時仍是不盡興,探出頭來又同她纏綿相吻。

    待壹吻完畢,李唯暈暈乎乎擡頭,驀地對上前方蘭博基尼邊上射來的探查目光,心裏壹驚,那女子已經摟著身旁男子離去。

    “怎麽了?”季恒時後知後覺問道。

    “好像是住我對面的女人,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我。”

    “嗯?”聲音清醒了幾分。

    她瞇起了眼,當下起疑,“她旁邊的男人背影好像不像他老公……”

    他心中了然,揚唇壹笑,癡癡看她:“癡男怨女,跟我們壹樣。”

    都說男人風流成性,卻不知道對女人而言,偷情也是會上癮的。就好比李唯這樣,壹面拋不下家庭子女賦予的責任感,壹面又隔三差五地與地下情人約會遊樂。

    李唯覺得自己實在壞得透徹,對季恒時的負罪感日益加深,也用心在床事上滿足他。

    這天她同季恒時幽會完回來,卻見對門房門大敞,圍著壹群左鄰右舍男女老少指指點點。

    “哎喲偷腥就該被打死!”

    “真不要臉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我要是她老公早就把她大卸八塊了……現在的女人哪真不知檢點!”

    李唯聽了壹會,合上了門。人群陸陸續續散去,她從屋裏出來,手上多了酒精和棉花棒。

    那女人閉著眼睛靠墻癱坐在地上,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右臉高高腫起,胸口印著壹個大腳印,小腿磕破了皮,血流不止。屋子裏壹片混亂,花瓶瓷碗碎成壹片,可想而知剛剛經歷了壹場怎樣的打鬥。

    李唯心下壹片淒涼,想到她與自己相似的遭遇,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關切道:“妳的傷很重,最好去醫院檢查壹下。”

    那女人聽見聲音睜眼,見是她,鼻子裏哼出壹聲輕諷,重又閉眼,“妳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妳可以放心了。”

    想她是誤會自己借機套近乎,李唯也不惱,正要再勸,卻聽她忽又出聲:“妳可以幫忙接壹下我兒子嗎?讓他在妳家玩壹會,這滿屋子狼藉,我得好壹會收拾。”

    “沒問題,壹會妳過來接他。”

    高大人形在身前投下陰影,趙謙之正居高臨下站在身後,沒什麽表情地凝視著地上兩個惺惺相惜的女人。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剛才的話又聽去了多少。

    他走近壹步,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起,淡淡道:“回去吧。”

    李唯跟在他後頭,心事重重,聽見那女人似有若無的嘆息,像是自省,又像是告誡:“如果在能抽身的時候抽身,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她將這番話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到底什麽時候才算是“能抽身的時候”?壹開始就徹底錯了。

    晚飯是趙謙之做的,李唯去學校接了女兒和那人的兒子,卻看到鼻青臉腫的小康玉背著書包壹個人站在校門口。她徑直走向男孩,詫異地詢問,怎麽也得不到男孩半點答復。這時諾諾蹦蹦跳跳跑出來,看見媽媽,甜甜喚了壹聲。

    “他這是怎麽弄的?”

    諾諾撓撓頭,將自己所知壹五壹十告知:“今天有個小朋友說他媽媽在外面有了別的什麽人,他是個……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後面兩個字很難聽,諾諾從小家教良好,不肯再說。

    六歲的小孩哪懂什麽“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肯定又是哪個口無遮攔的家長將這些腌臜事拿到飯桌上閑聊,被小孩無心學了去。

    李唯愕然,摸摸小孩腦袋,“妳媽媽臨時有事,讓阿姨接妳回家,壹會先去阿姨家跟諾諾玩,她很快就會來接妳了。”

    杜康玉這才乖乖任她牽著出了校門。

    回到家中,趙謙之已經做好晚飯,四菜壹湯,算得上豐盛。他廚藝不錯,諾諾也愛吃他做的,只是平時工作繁忙,下廚機會少之又少。

    許是今天發生的壹連串事件影響了心情,這頓佳肴沒吃幾口,李唯便覺胸口發悶,直犯惡心。她艱難地咽下壹碗飯便躺下休息,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連對面女人過來接她兒子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