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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赏那倾城的牡丹,就要耐心等待花开的过程。”这世间没有那些一蹴而就的事情。 纪柴霎时抓紧穆彦的双手,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小彦,不管我对以后有什么样的打算,但我只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第18章 动了胎气 纪柴目光炯炯地望着穆彦,见他半晌不说话,但面上也并无半点的拒绝之意,心下稍安。他知道穆彦也有些动摇,只是欠那么一把火候,他要是再使一把劲,穆彦便会应了他。 难得对感情一窍不通的纪柴,今日倒精明起来了。 “小彦,你愿意吗?” 纪柴又怕穆彦借故打岔,装作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直接道:“我不想和你做兄弟,只想和你做夫妻。” “我——”若是换作以前,穆彦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可是不知怎的,他却有些不想拒绝。 心好乱,无法形容的感觉,痒痒的,又带着一丝丝的疼。 想当初,他第一次决绝纪柴时是何等的干脆,丝毫没有现在的这种感觉。 如今,如今这是怎么了? 一向聪慧的他,现在却连自己也看不清了。 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更不知该说什么。 只能眨着澄澈明亮的双眼看着纪柴。 “小彦?”纪柴又轻唤了一声。 “我——”穆彦别过头去,不敢再看纪柴。 纪柴还要再唤时,只听得大门一阵响动。 纪柴垂头丧气地放开了穆彦的手,走出去开门。 穆彦如释重负,深呼了一口气,整理了下衣服,也走了出去。 “姓穆的,你给老娘滚出来!”未见来人,先闻其声。 穆彦一皱眉,这是徐刘氏的声音,这大晚上的她来干什么? 今晚的月亮很大,皎洁的月光使黑暗的大地有了些微的光亮,隐隐约约可以看出,门外只有徐刘氏一人。 纪柴问了她几句话,徐刘氏也不答言,嘴里骂骂咧咧的,只一个劲地嚷嚷着叫穆彦出来。 “徐嫂子可是找我?”说话间穆彦已来到近前。 徐刘氏见穆彦来了,如饿虎扑食一般,探出前身,伸出双手就往穆彦那衣领上拽。 纪柴手疾眼快,挡在了穆彦的前面,一手架住了她的双手,以免她摔倒。 徐刘氏见一招不行,又想来第二下。 纪柴哪能由着她乱来,也顾不得什么,双手紧紧钳住徐刘氏的两只胳膊。 “徐嫂子,咱们有话说话,你这是做什么?” 徐刘氏哪有纪柴那般的力气,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过,饶是这样,嘴上却不依不饶:“老娘今天来就是要和他拼了。” 连向穆彦吐唾沫,又用脚踹纪柴。 纪柴忍痛,但一直没撒开手,又顾着徐刘氏怀有身孕,不敢太过于用力。 饶是纪柴再好的脾气,也动了怒。 “徐嫂子,你这是发得哪门子疯!我看你是个女人家,不与你一般见识,但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刘氏直管大吵大嚷,手刨脚蹬。 穆彦轻声道:“柴大哥,咱们有话和徐嫂子进屋说吧。” 农村的夜晚十分寂静,偶尔一声虫叫都会传出好远好远,徐刘氏这番吵闹,想必早已惊动了四邻,再过一会儿,恐怕这村子里的人就都来了。 纪柴半推半拽地把徐刘氏拉进了屋,让她坐在炕上,将心里的火气压了又压。 “徐嫂子,你要吵要闹,总得有个理由。” 徐刘氏到了屋子里,稍稍安静了下来,朝地下狠吐了一口痰,目光凶恶地看着穆彦道:“他让我动了胎气!” 第19章 大吵大闹 穆彦倒是镇定,一把拉住了纪柴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说话。 徐刘氏见没人搭理她,原先的蛮横样已消退了一半儿。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和他吵,越是不得消停。不搭理他时,气反而慢慢消了。 “他今日干了什么好事没和你说吧?”徐刘氏摇晃着脑袋,面上尽皆泼辣之色。 纪柴道:“徐嫂子你说吧。” “早上看见他在地里割稻子,有心和他说几句话,他可好,竟然咒我肚子里的孩子,”徐刘氏狠狠地盯着穆彦,恨不得挖下几块肉来。 “那,小彦是怎么说的啊?”纪柴虽不相信穆彦会干这种事,但为了安抚徐刘氏,只好接着问下去。 “他说我怀有身怀还来地里干活儿,迟早会流掉。晚间回家后,我的肚子就疼了。”徐刘氏说得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穆彦气极反笑:“徐嫂子,我几时说过这等话了?我不过是说你有了身孕却也这般不得闲而已,后面的那句话,我何曾说过?” 徐刘氏梗着脖子指着穆彦道:“虽然没说出来,但你就是那个意思,只要是那个意思,说不说出来还有什么区别。” 穆彦拦住纪柴想要说的话:“我敬你年长我几岁唤你一声徐嫂子,但你亦不要这般无理取闹。” “我只说了前面那句话,后面那句话完全是你臆想出来的,你如此想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你为何没想到我后面话的意思是说你怀有身孕应该在家里休息,却妄自下了这般揣测。说到底,你针对的不过是我这个人罢了。” 穆彦在纪柴的眼中一直是文文弱弱的,像戏台里那弱不禁风的书生。他一直想把穆彦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未料到,穆彦柔弱的外表之下,隐藏的是一颗多么强健的心。 徐刘氏被穆彦的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 一句话放在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语境中都会有不同的意思。更何况,还是一句根本就没说出口的话呢? 但徐刘氏也不是那等好服软之人,别的话她无法反驳,她只听穆彦说什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虽不知这话的意思,但却明白小人二字的意思。立马抓住这点又大吵大叫起来:“姓穆的,你说我是小人!我和你拼了。” 说着从坑上蹦下来,张牙舞爪地扑向穆彦。 幸好纪柴动作快些,挡在了徐刘氏前面。脸上火辣辣的疼,上面已经有了几道指痕。 徐刘氏见误伤到了纪柴,也有些心虚,后退了几步,不再动手。 眼睛一下子瞟到那小黑盒子里的猪油,又瞅着穆彦油光光的手,顿时明白了。她冷笑了几声:“你好不害臊,明着说与纪柴当兄弟,暗地里不知你们在做什么好事!” 纪柴心中哀嚎,今天好不容易才将穆彦说动了一点儿心思,被徐刘氏的一句话全完了。 第20章 千差万别 纪柴心中虽是又急又气,与之相比,他更在乎穆彦的感受,责怪这徐刘氏说话不分轻重,有的也说,没的也讲。 虽说他对穆彦是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这么长时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