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无声的告别

    「结束？为什么？」清芳不敢置信地看着龙胤远，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为什么要结束？我们……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你……你不是也说过，你爱我吗？」

    「对不起，清芳，」龙胤远别过头，不敢直视清芳那双充满了悲伤和不解的双眼，「我……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我……我不爱你，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感觉……」

    龙胤远的话，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清芳的心，让她的心，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你……你说什么？」清芳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地，她伸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才勉强站稳，她看着龙胤远，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真的不爱我吗？」

    龙胤远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看着清芳，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对，我说的是真的，」龙胤远的语气，冰冷而无情，「我对你，从来就没有过任何感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

    龙胤远的话，就像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兜头浇在了清芳的身上，让她从头到脚，都感到彻骨的寒冷。

    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对她呵护备至，温柔体贴的龙胤远，竟然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清芳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滑落，她哽咽着说道，「龙胤远，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那双充满了悲伤和不解的双眼，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多么想伸手，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爱她，胜过一切，可是，他不能。

    他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他现在必须要狠下心来，彻底斩断他们之间的情丝，让她彻底死心，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开始新的生活，找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清芳，」龙胤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是我，是我……是我配不上你……」

    「配不上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清芳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胤远，你……你别这样，你别说这种傻话，我……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明白，」龙胤远点点头，眼神却更加黯淡，「可是我明白，不代表我就能够坦然地接受。清芳，你听我说，我……我已经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了，我……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伤害你……」

    「胤远，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开？」清芳抓住龙胤远的手，哭着说道，「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堪一击吗？难道，你对我的爱，就这么脆弱吗？我说过，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呢？」

    「清芳，」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我……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变成一个怪物，一个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我不想拖累你，更不想伤害你，所以……所以你走吧，忘了我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清芳听到龙胤远的话，心如刀割，她怎么也没想到，龙胤远竟然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

    「不，我不要！」清芳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不要忘记你，我不要离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清芳，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呢？」龙胤远看着清芳，眼神中充满了心疼和无奈，「你明明知道，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苦苦纠缠呢？」

    「因为我爱你！」清芳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异常坚定，「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在乎结果，也不在乎未来，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我也心满意足！」

    龙胤远看着清芳，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那双充满了爱意和坚定的双眼，他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暖流，缓缓地流遍全身。

    他知道，清芳是真心的，她是真的爱他，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

    可是，他真的能够接受她的爱吗？他真的能够给她幸福吗？

    龙胤远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他应该放手，他应该让清芳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幸福。

    可是，他又捨不得，他捨不得放开她的手，捨不得离开她的温暖。

    「清芳，」龙胤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你走吧，忘了我吧，我真的……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不，我不要！」清芳摇摇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我说过，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清芳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龙胤远的心。

    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自私一点，能够不顾一切地将清芳留在身边，可是，他做不到。

    他知道，他不能这么自私，他不能让清芳为了他，放弃一切，陪着他一起沉沦。

    「清芳，」龙胤远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对不起，我……我真的不爱你，你走吧，忘了我吧……」

    说完，龙胤远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

    他不敢回头，他害怕自己一回头，就会忍不住想要跑回去，将清芳拥入怀中，告诉她，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他只能狠下心来，将这份感情，永远地埋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