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搞事

    问题一经念出，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要搞事啊！

    同时又无比期待苏千凉的答案——耿直如她, 是会颜狗呢, 还是直说答案呢？

    三个守候在电脑前的导演们屏住呼吸, 静静等待。

    万众期待之下, 苏千凉想了想, 道：“第一个合作的仇毅导演给了我很多自由与便利，第二个合作的宁辉导演教我演戏, 第三个合作的和漠导演……”

    说到这，她意外地卡了壳。

    和漠的心都提起来了，就等着听她的答案呢，结果她就卡在那, 想来想去没想出个好理由。

    “你倒是说啊！急死人了。”

    与和漠一般等着要回答的人不少，全是想听她评价的，看有没有什么意外之喜。

    苏千凉不负众望地道：“他是最好看的。”

    所有人：“……”

    和漠的一口气卡在喉咙里, 听到这个结论他竟不知道是该庆幸爸妈给了一张好看的脸，还是哀伤除了脸之外没什么更特殊的印象。

    顾湛唇边挂着一抹笑意，显然熟悉媳妇性情如他, 早料到她会有什么样的答案。

    许思菱捂着嘴笑了半天，“在我看来，三个导演里除了仇毅导演不拘小节了点, 另外两个导演各有风格, 长得都不错呢。”

    不拘小节的仇毅：“……”

    各有风格的宁辉与和漠：“……”

    三人狠狠地盯着屏幕，就等苏千凉说出个合理的理由来，要是理由不合适, 那日后再犯到他们手里，呵呵。

    苏千凉微觉凉意，她料不到三个合作过的导演会蹲守在电脑前看她的访谈，只以为是苏贞芳想算计她。

    “仇导说好听点是不拘小节，事实上拍摄《荒岛一月》期间因为天气太热他每天就是花衬衫和大裤衩，瞧着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喜欢美食，喜欢挖坑，人挺有趣的。”

    并不想有趣的仇毅：“……”

    “宁导在拍摄《开国女将》的前面部分时，因为是在影视城，他个人更偏好宽松款式的衣物，会显得臃肿。到了x市，那里风沙大温差大，经常把自己裹成一团，就……”顿了顿，苏千凉一脸正色，“锻炼锻炼身体换个穿衣风格会更好。”

    并不想换的宁辉：“……”

    “和导是三个导演里最讲究的那一个，偏好衬衫长裤，走精英范。据合作的演员和工作人员说和导为了《亡命追缉》去部队采风，个人接受不少时间的锻炼，所以衬衫包裹出来的身材很匀称，最好看。”

    匀称好看的和漠：“……”

    苏千凉品评前面两个导演，顾湛还能淡淡地笑着，听到她对和漠的评价，不由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材。

    听完后，许思菱多少有点了解苏千凉这个人。

    听着评价字数挺多挺详细的，实则没有说太多内容，还全是主观层面上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如果之后还有机会，你更想与哪位导演合作呢？”

    许思菱重新把话题拉了回来，当然这个问题在台本里面，并不难回答。

    苏千凉：“和导。”

    行了，不用再问，理由绝对是脸。

    许思菱笑了笑，眼角轻瞥弹幕，全是这么猜的。

    “绝对看脸！”

    “仇导：这个看脸的世界啊，我绝望了/捂脸”

    “宁导：我长得不差啊/笑哭”

    “和导：感谢衬衫！”

    “凉凉的颜狗程度又严重了。”

    “以后找凉帝拍戏还得长得好看哈哈哈哈”

    三个导演的心情极为复杂，没想到在这个圈子生活一不靠关系，二不靠能力，居然有一天沦落到了看！脸！

    注意到顾湛好一会儿没说话，许思菱把话题往他身上引：“顾湛怎么说？”

    顾湛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握住了苏千凉的手，“不论跟谁合作，只要她在就好。”

    许思菱：“……”

    观众们：“……”

    猝不及防的狗粮。

    任华荣盯紧了现场观众的反应，大多数人是先愣住，没想到顾湛会现场发粮，随后有露出老母亲微笑的，也有一脸吃撑或者嫌弃的。

    后者肯定是单身狗，鉴定无疑。

    同一时刻，电脑前的樊子琪“咔”的一下捏碎了两颗大核桃，随后往旁边一丢，又从盒子里捞出两颗在手心里使劲地按。

    自节目开始，白天刚买来的一盒大核桃就遭了殃，旁边全是捏碎可以现成捡来吃的大核桃仁。

    偏偏他只管捏，就是不吃。

    室友一轻轻地飘过，顺手捞了一把，分给另外两人。

    室友二：“怎么回事？”

    室友三：“瞧着心情不太好。”

    室友一：“我刚看了一眼，是《深夜30分》的现场直播。”

    三人相视一眼，默默打开。

    别怪他们八卦，实在是某人自进入建筑系就理所当然地成了系草，周边诡异地没有一棵小花花，让他们不得不担心自己的贞操安全。

    许思菱缓过那一阵，趁两人主动提起，就问：“其实我很好奇啊，你们俩是怎么凑到一起去的？”

    她没问怎么认识，怎么相爱，给出的余地不少。

    许思菱念着苏千凉的恩情，顾湛不会让她不好交代，给出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回答：“相亲。”

    许思菱和所有观众全震惊了，包括不知情的任华荣。

    “什么鬼？”

    “相亲？！！！”

    “为什么我相亲到的就是一些歪瓜裂枣？/大哭”

    “好看的人全和好看的人相亲了吗？/大哭”

    “这个回答，真的超级出乎意料啊。”

    “肯定有故事！”

    两人公开关系后，很多人就在猜测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网上有很多版本的同人文，什么《霸道影帝爱上我》《顾少再爱我一次》说得有鼻子有眼。

    没人料到，当事人出口的真相是最诡异的那种。

    苏千凉点头：“是相亲，还是个乌龙。”

    许思菱来了兴趣，“快说快说，别说一半留一半。”

    来之前，两人做好准备，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这话由苏千凉来说更有说服力，“他被母亲逼去相亲，我被外婆叫去相亲，当时以白色玫瑰为信号，我认错了人。”

    “诶？！！！”许思菱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非常震惊，“在那之前，你不认识顾湛吗？”

    “不认识。”原主不认识，苏千凉就更不认识了，“两个圈子没有交集，我不爱看电视，介绍人说了大致信息，没给照片，就给认错了。”

    说是乌龙，其实细细想来还觉得挺有缘分的。

    许思菱笑道：“是缘分呀，不然怎么正好约在同一个地方了呢。”

    顾湛：“还得感谢我的那位相亲对象，她来晚了，不然千凉也不会认错。”

    任华荣给出大致范围后，他就在想要不要说，说多少。

    相亲认识是事实，在那之前，苏千凉成天在宿舍和练习室，很难有认识其他男人的机会。两人的圈子不同，交集少，说谎容易被揭穿，尤其是摸不准另外两个相亲对象会不会出来说三道四。

    各方衡量下，还是决定照实说，当然某些方面不能多说。

    这部分就得由顾湛来说，“我对她一见钟情，聊了几个小时，我们俩就跑去领证了，也是难得冲动一回，算是时尚的闪婚吧。”

    所有人：“！！！”你们俩今天要丢多少炸弹？！

    任华荣捂着抽疼的心脏，单手扶墙。

    下次再有什么访谈节目，绝对不能觉得艺人不会出错就放手，必须先把艺人的回答过目一遍，否则第一个承受不住的就是他这个经纪人。

    s大建筑系男生宿舍发出“咔咔咔”的碎响。

    三个室友回头，果然看见桌上又多了不少碎核桃，而樊子琪面色铁青。

    某高档公寓内，沈清捏着一只高脚杯，望着屏幕上的苏千凉眼眸含笑：“乖乖变了很多呢。”

    那个小脸微红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转眼就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了。

    现场，许思菱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们会是那么冲动的人。”

    顾湛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电视剧和电影之中，偶然拍到他的照片总是冷着一张脸，是公认的禁欲系高冷男神。

    即便这个粉丝加上去的人设在《荒岛一月》崩得差不多，那也是在和苏千凉有关的镜头之内，与她无关的镜头里他还是那样的冷静自持，怎么看都不像会是一见钟情当天闪婚的冲动男人。

    何况，还有个更理智的苏千凉在。

    许思菱看向苏千凉寻求答案：“你、你怎么跟着胡闹了呢？”

    苏千凉笑了笑，倾身捏住顾湛的脸，“看看这脸蛋，不早点下手，那就是别人家的了。”

    许思菱：“……”

    观众们：“……”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观看节目中的童云清笑得趴倒在顾修杰怀里，别人不知情，他们夫妻可是唯二的知情人。

    这对小夫妻分明是不堪相亲的烦恼立下协议，契约结婚，还特地做了公证把财产分割得一清二楚，现在居然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撒了个弥天大谎。

    童云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说，他们怎么就这么能呢？”

    顾修杰抽纸巾为她小心地擦掉眼角的泪水，“不一定是说谎。”

    童云清看他：“怎么说？”

    顾修杰：“儿子是不是在说谎，光从表情上很难分辨，儿媳妇是不是说谎，你心中应该有数。”堂堂影帝说个谎还得被人看出来，那真的是愧对这个称号。

    童云清恍然，也对，儿媳妇最多是挑真相说，可不会撒谎。

    随后她把小夫妻前面说的话再翻了一遍，“啧，净挑能说的说了。”

    先把“相亲”和“闪婚”这么劲爆的消息丢出来，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他们怎么会相亲和闪婚上，谁还会关注其他不那么重要的部分啊？

    自然而然地逃过某些可疑的细节。

    许思菱已无法面对苏千凉的颜狗事实，瘫着脸看状似无奈的顾湛，“你也看脸？”

    “当然不。”顾湛哭笑不得，媳妇是个标准的颜狗，不代表结婚后他也会变成颜狗吧？

    一本正经地道：“我是被她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所有人：“……”我他妈差点信了你的邪！

    这个童云清信：“是真的。”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顾湛会看在苏千凉是他名义妻子的份上帮上一帮，但如果没有感情绝对不会帮到那种程度。

    自家的崽子小气护短又爱面子，不是真喜欢上了，怎么会愿意把那么多弱点暴露在苏千凉面前，扮演个地主家只有脸好看的傻儿子？

    说的是实话，就是时间产生错位，使得众人不相信短短的几个小时内顾湛能看到苏千凉的什么人格魅力，以至于到了当天认识就闪婚的地步。

    苏千凉也信，闻言回握顾湛的手，“不止人格魅力吧？”

    顾湛扭头看她，补了一句：“够宠我。”

    这一点，苏上尉欣然接受：“差不多吧。”

    “呵。”顾湛低声轻笑，低沉愉悦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到无数人的耳朵里，尽情地表达他的喜悦。

    “湛哥你飘了啊！”

    “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

    “我也想相亲到这样优秀的人啊！”

    “我的凉凉啊，就这么被一头好看的猪拱了！”

    “我也想被凉凉宠啊啊啊啊！”

    我也想。

    樊子琪不悦地手指用力，大核桃又碎了，他随手往旁边一放，无视过来偷拿大核桃不说还偷窥他的室友们。

    宠……吗？

    回顾过去不怎么清晰的记忆，沈清兀地发现以前的乖乖对他是好，可还有到顾湛这样的程度。是喜欢不够强烈，还是长大后表达喜欢的方式产生了变化？

    想到那个写给他的粉红色信封，他宁愿相信是后者。

    接下去，许思菱又问了不少问题。

    直到最后的网友提问环节，这是节目改革后新增的环节，也是众人最期待的。

    许思菱数一二三，屏幕显示精心挑选出来的问题：“哦，这个id是‘凉凉是我的’网友问的是：凉凉，我喜欢你，也很期待你的两部剧，但是粮真的太少了，请问你接下去有什么计划？”

    “既然说是粮少，我觉得这个计划不应该单单包括电视剧和电影，广告、写真、综艺应该全在范围里面了。千凉怎么说？”

    苏千凉：“写真集已经拍了，过几天就会出来。”

    顾湛打了回广告：“到时我会在微博上进行抽奖，免费赠送6666套，仅限我们的cp粉。”

    此言一出，弹幕疯狂：

    “啊啊啊啊啊官方发福利！！！”

    “赌一箱辣条，写真集里面绝对有湛哥！”

    “顾湛：我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秀恩爱的机会！/推眼镜jpg”

    “6666，好大的手笔啊！”

    “太土豪了，感谢土豪哈哈哈！”

    “保佑我能抽中！”

    樊子琪臭着脸点开顾湛的微博，犹豫半天，闭上眼，狠狠心，万分不情愿地点下关注。

    还在心底安慰自己：没事没事，抽到姐姐的写真就立即取关。

    许思菱“喔”了声，“千凉抽吗？”

    苏千凉摇头：“他抽就行了，攒攒人品，免得以后运气还是那么差。”

    这话顾湛不太乐意听，“我抽奖送写真那是给cp粉的福利，怎么能扯到我运气差上面去？”

    苏千凉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顾湛识相地在嘴上拉了一条缝，老实坐好。

    “哈哈哈哈妻管严！”

    “让你炫让你炫！”

    “我觉得粽粽看到这里能够扬眉吐气了！”

    “楼上太天真，粽粽还是只单身狗。”

    “只要是单身狗，就会被这一对虐/捂脸”

    “抱歉，我有男票，但还是被虐了/生无可恋”

    华和美深以为然，她可是老公儿子俱全的人生赢家，还是被这一对虐了个够。

    网友的第二个问题是：“id是‘凉帝最霸气’的网友提问：我发誓我是凉凉你的粉丝，但很抱歉我是颜粉，所以我想问什么时候能看见你们俩的神仙宝宝？”

    提到这个，许思菱不由笑了：“结婚半年，网友们就要催生了呀，压力大不大？”

    顾湛面无表情地摇头：“毫无压力。”因为他们俩还没到那一步。

    苏千凉跟着摇头：“太早了。”

    许思菱：“家长不催吗？”

    顾湛：“我妈很开明。”

    苏千凉：“外婆不催。”

    外婆？

    许思菱的眉头就是一皱，生不生孩子的问题不该是父母催吗，怎么到苏千凉这就是外婆了？

    节目的时间快不够了，她没有继续展开问，跟着看下一个问题。

    据说开明的童云清差点哭晕在顾修杰怀里，“我想要个神仙颜值的宝宝啊，可他们夫妻俩不配合怎么办嘤嘤嘤。”

    顾修杰：嗯，我没听见。

    第三个问题是：“id名为1234567的网友提问：据说每个女孩年少时期都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小哥哥，凉凉有吗？”

    许思菱简直想为挑选网友问题的人点个赞，太会来事了。

    青梅竹马……顾湛知道有那么一个竹马，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初恋。

    他不动声色地竖起了耳朵。

    苏千凉装作没发觉身边人僵硬的身体，“有啊，我从小父母离异各自再婚，是外婆带大的。那个小区有很多与我年龄差不多的孩子，青梅竹马全有。”

    许思菱追问：“初恋小哥哥呢？”

    “有，不过就是女孩子青春懵懂时对异性产生的好感，初恋没有结果这句话是真的。”

    更多的，苏千凉不会再说。

    顾湛酸了，“你是我的初恋，我却不是你的初恋，老婆，不公平啊。”

    苏千凉失笑，“你想怎么样？”那是原主的锅，事实上他们俩互为初恋，但这锅她还真背定了。

    顾湛就等着这个呢。

    “下部戏我们还演情侣或夫妻，要有亲密戏。”握着苏千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要秀恩爱。”

    所有人：“！！！”我他妈……素质十三连！

    苏千凉无奈又无语，“行吧，经纪人同意就行。”

    顾湛隐晦地看了眼任华荣所在的位置，“经纪人是我亲哥，怎么会不同意？”

    任华荣疯狂摇头，不是亲哥，不同意。

    30分钟的节目下来，樊子琪白天买回来的一盒大核桃全碎了，三个室友吃那么多大核桃仁吃到腻。

    等节目结束，三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推出一个人。

    室友一：“樊子琪，你是不是喜欢苏千凉啊？”

    “有问题？”樊子琪仰头看他。

    室友一摇头，“你敢说有问题作业不借你抄”的威胁太凶残，他个学渣撑不住。

    “人家结婚了，你别陷得太深啊。”

    就是结婚了才生气啊。

    姐姐还没认呢，就被臭猪叼走了！

    樊子琪的眼神很冷，室友一默默退散，不行，他功力不够救不了迷途的羔羊。

    访谈节目最后经常以嘉宾的歌声作为结尾，不管唱得好不好，也就那么几分钟，今天《深夜30分》是在网友的提问和嘉宾的回答中结束的，满打满算播满了30分。

    网友遗憾于没听到苏千凉唱歌，不过看在两人回答网友那么多问题的份上，没有太多人纠结她唱不唱歌的事，以为节目改革后的环节就是这样。

    直播结束，任华荣送两人回家。路上，苏千凉的手机亮了。

    沈清：【最近忙吗？】

    苏千凉：【还好。】

    沈清：【我在s大建筑系任教，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一聚？】

    s大建筑系不是樊子琪……

    苏千凉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送上门来的便宜弟弟呢，但她答应过去看他，还得抽出时间去一趟。

    余光瞥见沈清的名字，顾湛心里翻江倒海，全是醋味。

    不想让自己关注太多媳妇竹马的事，他生生地逼自己移开目光，“哥，写真好了吧？”

    “好了。”这个问题不是早问过了吗？

    任华荣看了眼车内的后视镜，一见顾湛那张妒夫脸，再看苏千凉低头打字像是与人聊天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写真好了，你的6666份放在公司，什么时候要？”

    “今天太晚，明天吧。明天我去公司拍个写真的封面，组织转发抽奖的事。”

    任华荣：“行。后天晚上《开国女将》首播，你们俩记得转发微博，说点好话，别干巴巴的一个转发就敷衍过去了。”

    顾湛应下，眼睛不受控制地去看媳妇，就见她还在和人聊天。

    心肌梗塞。

    “……乖乖。”

    吃了一晚上狗粮的任华荣：“……”妈的，他真不应该在车里。

    “嗯？”

    “手机那么好玩吗？”语气阴阳怪气的，酸味浓到呛人。

    苏千凉唇角微勾，手机可没你好玩啊，“明天我和人有约，你自己去公司吧。”

    顾柠檬：……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