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许知岁却怂了,动作极其敏捷的侧身避开他,然后掀开被子跳下床,像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飞快跑去了浴室。

    沈遂之动作微顿,摩挲两下自己的指尖,蹙眉回头。

    他没有直接抱她去,是怕自己一碰到她就控制不住想要让她疼他爱他。

    她可能不知道,凌晨六点从梦中惊醒后,他就没再睡着了。

    而缓过那阵恐慌的情绪,再仔细看她时,整个人都绷紧了。

    她的睡袍早就散开了,跟什么也没穿的抱着他几乎是没什么区别的。

    软软的贴在他身上,让他口干舌燥。

    他偷偷摸了摸,没听到她的哭声。

    摸了会儿本来想大着胆子再亲亲试试的,可最后又想到了自己的梦,想到梦里的她,到底还是克制住了心里那头禽兽。

    她很累,也睡得很香,他舍不得将她弄醒。

    所以他自己起身去了浴室。

    现在如果再抱她再多看几眼,又不舍得让她难受,那就得自己天寒地冻的再去冲回冷水澡。

    他心疼她,也挺心疼自己。

    可她呢,她这么躲着他跑得飞快,她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他抱?

    沈遂之沉默的看了看已经被她关上的浴室门,重新回到沙发去继续看他的电脑。

    早上七点沈遂之就

    已经跟程睿联系过。

    要他放出消息,说沈氏会停掉所有跟许氏及陆氏合作的项目,不管是正准备开发的还是已经开发中。

    这消息放出去,两家股价必定大地震。

    然后再趁着许氏和陆氏股价动荡,波动到最低点时大量收购许氏和陆氏的股份。

    程睿自然是很懵逼的。

    因为他很清楚,四爷说的放出消息,肯定就是真消息。

    所以他是真的不跟陆氏和沈氏合作了?

    可这样做对沈氏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虽然沈氏从未上市,只暗中操控着经济,不用担心股价动荡。

    可到底都是钱啊。

    沈氏虽然全行业发展,其实最主要的是做投资,投的也基本都是大项目。

    跟陆氏许氏合作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友好。

    最近更是因为联姻的缘故有几个大项目三家一起合作,这前期投入了那么多钱,说停止就停止,还是单方面违约,这得亏多少钱?

    虽然说沈氏,或者说沈遂之本人的确很有钱,甚至他到底有多深的底,其实连程睿都不完全清楚。

    毕竟沈遂之的秘书并不只他一个。

    沈遂之也从不会把自己的命脉交到别人手中。

    可就算这样程睿也心疼啊。

    全是钱啊,全他妈是钱啊!

    他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四爷,为什么这么突然啊,难道许氏和陆氏有什么问题吗?”

    而沈遂之语气寻常的回答他,“公司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程睿还没来得及放下心,沈遂之又淡声说:“可他们欺负我老婆,所以……”

    他连声线都变得幽凉,一字字补充,“都、得、死!”

    第46章 为了不让你觉得,我是个禽兽

    森冷的声音从手机传到程睿耳朵里,多了几分机械的阴冷感,激得他后背冒了冷汗。

    然后也不等他再回答,沈遂之已经挂了电话。

    程睿惊吓过后回神,抹了抹额头冷汗收了手机,骂骂咧咧的去放消息了。

    恋爱脑都他妈败家!

    果然也如同沈遂之所料,消息放出去后,股市一开,许氏及陆氏的股价就一路绿着走。

    至于为什么许家及陆家的人没给沈遂之打电话质问他,那当然是因为,他关机了!

    看着那两条绿得很漂亮的线,沈遂之才拿出备用手机给程睿打电话,“下午三点,一开盘就开始收购这两家的散股,能收多少收多少。”

    程睿有些迟疑,“不是四爷,他们这股价都跌成这样了,咱们去收这不是亏更多吗?”

    不得不说,沈氏的威力太大,消息一放出去,这股价就直接跌成了狗。

    何况沈氏如果从两家撤资,那其他的小投资公司更不敢接手了。

    可他还是不明白。

    四爷不就是想要这两家死吗?

    现在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两家如果找不到更好的投资或者贷款来填窟窿,估计就真得死了。

    现在再把这股份收回来有什么意思?

    “还有,陆家和许家那边一直在给我打电话,还要求见面,他们那边的律师也有联系我们,法务部这边也已经算过了,如果咱们这单方面的毁约,真要赔偿的话……”

    程睿说得很纠结,只是也不等他说完,沈遂之缓缓打断,“谁说我要毁约?”

    程睿懵了,“那是……”

    沈遂之,“不过是暂时停止投入而已,就跟他们说项目风险评估出了些问题,让他们等等……”

    程睿,“?”

    你确定你这话说出去别人会信?

    他无语,只能问,“等什么?”

    沈遂之看向紧闭的浴室门,勾唇微笑,“当然是等到许家跟陆家最大股东都变成我老婆之后,合作项目再继续。”

    程睿,“……”

    玩儿还是你们恋爱脑会玩儿!

    刚挂了电话,浴室门就被打开。

    许知岁已经洗漱好,睡袍也穿得整整齐齐的,乖乖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