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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185节

    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她竟然会有超凡能力,能够治愈所有的伤势,即便是黄晟本人,他也不会想到这一点,就算是想了,也不敢说。

    新社会后,禁止封建迷信,他要是敢宣扬,也没好果子吃。

    再者说,她一个女人,就算是打了他,总不至于打的浑身流血吧?没有伤口,就没有把柄,整个事情里,只有把治愈之力用在黄晟身上令她有些感叹。

    她尚且没用治愈之力救过多少人,偏黄晟就享受到了,他倒是有福气。

    顾月淮的想法得亏没叫黄晟知道,否则他必定要大吼一声: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

    汪紫嫣有点不信她的话,实在是黄晟看着太凄惨了,这背上看着都没好地方了,即便是痛恨这家伙,她也有点不忍心看,更何况人也晕过去了,真能马上醒过来?

    她思绪刚落,地上的黄晟就发出一声痛呼,悠悠转醒。

    汪紫嫣瞪直了眼,炕上的白玫也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地上坐起来的黄晟,顾月淮是怎么打他的,她算是唯一一个从头目睹的人,这样暴打也能好好醒过来?

    金灿站在汪紫嫣身边,一脸恐惧又厌恶地看了黄晟一眼。

    顾月淮看向一脸好奇打量黄晟的少年身上,声音平静道:“石头,麻烦你把他给带出去,再把他腰上的皮带解下来,手绑上,等你们大队支书过来。”

    “诶!”石头高高兴兴应了一声。

    黄晟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石头给扯了出去,很快外间就响起了黄晟惊怒交加的声音:“放开我!你给老子放开!妈的,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呸,这人渣!”汪紫嫣狠狠啐了一声。

    黄晟不仅是个强奸犯,对孩子也这么狠毒,这种人真该被枪毙。

    当然,这话也只能想想,依黄晟的背景,大劳子生产大队处置不了他的。

    第333章 你一个小小的支书

    金灿回头看了看白玫,小声说道:“白玫姐,把衣裳穿上吧?”

    白玫缩了一下肩膀,沉默着没说话。

    汪紫嫣叹了口气,用手肘抵了抵顾月淮的胳膊,示意她开口说服一下白玫,就这么不穿衣裳也不是个办法,等会儿有人来了被看到不是更丢脸?

    虽说穿上衣裳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但总比叫旁人看笑话强。

    顾月淮揉了揉手腕,走到炕边,打开炕头摆放着的箱笼,从中挑出一身碎花袄,崭新的料子显然没做多久,大小和白玫也不算多匹配,但勉强能穿上。

    白玫刚要摆手拒绝,顾月淮便道:“等会儿支书来了,总要分辨一二,把你父母的所作所为尽数说出来,这是你摆脱白家的一个契机,你确定要这样走?”

    她声音平淡,落入白玫耳中却宛如一道救赎之音。

    是啊,徐冬梅和白山为了钱财,把她的清白卖给黄晟,让人潜伏在屋里偷袭她,如果不是石头把顾月淮唤了回来,只怕今晚还真让黄晟给得逞了。

    她只是被脱了上衣,就已经绝了嫁人的心思,如果当真被黄晟得手了,发生了无可挽回的事,那她应该会和医院那个上吊的同事一样,命赴黄泉以证清白了。

    徐冬梅和白山这么做,是在逼她去死啊!

    她怔怔出神,想着从小到大发生的种种,重重闭上眼睛,伸出手接过衣服,很快被窝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当徐冬梅的声音传来的时候,白玫也下了炕。

    徐冬梅咋咋呼呼喊道:“支书,你快点快点,马上都要出人命了!”

    “走吧,我们也出去。”说完,顾月淮率先往外走去。

    她们几人刚从里屋出去,徐冬梅就领着一行人匆匆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他们一眼就看到被石头给压着跪在地上的黄晟,他十分狼狈,手背在身后,嘴里还塞着抹布。

    “哎哟,小黄——石头!你这是干什么?还不赶紧放开他!”徐冬梅捂着嘴,一脸着急地看着黄晟,他可是自家的金主,总不能真让他在家里出了事。

    刘建国看着乌烟瘴气的白家,嫌弃地皱了皱眉。

    不过,当看到顾月淮时,目光一顿,眼神里充斥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早就听说隔壁大劳子生产大队出了个优秀社员,把难产将死的母牛都给救回来了不说,还给大劳子生产大队从公社挣了不少荣誉,这样的人才他是很欣赏的。

    刘建国双手背在身后,沉吟道:“你就是顾月淮吧?”

    顾月淮颔首:“刘支书,贸贸然让人把你喊来,是有事情需要您来决断。”

    她可没心思和刘建国闲话家常,处理好白玫的事情,她们就可以一起离开了,少了白家人的阻挠,白玫往后就是他们顾家的人,这样也算是为顾亭淮省了很多刁难。

    当然,彩礼和新房什么的都不能缺,纵然白玫没了娘家人,顾家也不会亏待她。

    “哦?你说,我听着。”刘建国瞥了一眼徐冬梅和白山,又看了看浑身狼狈却精神健硕的黄晟,一路上他也问了不少,只听两人说是家里出事了,有人要被打死了。

    如今听顾月淮的口气,事情怕是还不小。

    顾月淮刚欲开口,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白玫就越众而出。

    她本就生的肤色白皙,模样漂亮,如今换下破旧补丁的衣裳,换上簇新的碎花袄,宛如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气质愈发清新,如同一朵被风霜打落的小白花。

    不过,美人如今脸色煞白,连唇瓣都没有一丝血色。

    白玫嘴唇颤了颤,指着黄晟,声音夹杂着哭腔:“支书,我爸妈勾结这个人,收了他的钱,藏在我屋里准备对我意图不轨,如果不是月淮跑来救我,现在只怕是……”

    说完,白玫就捂着脸痛哭出声,声音凄厉哀痛,令闻者伤心。

    她倒也不全然是装出来的,一个姑娘家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自己的父母亲手主导的,心里的痛以及身体上的痛交织在一起,不难过是假的。

    汪紫嫣和金灿也险些哭出来,两人忙揽住白玫的肩,轻声安慰。

    刘建国惊了惊,看徐冬梅和白山的眼神如同看什么恶魔。

    他心中暗道,这两人还真是丧良心,从小就待白玫这个养女不好,让谢闲成日里捶胸顿足,悔不当初,直说是他害了白玫这个可怜的姑娘。

    他着实没想到原来小时候的虐待还不算什么,白玫真正的噩梦居然是从现在开始的。

    刘建国有些可惜地看了白玫一眼,对这个丫头他也是很喜欢的,曾经也想着把她说给自家儿子刘大泽当媳妇儿,不过后来有了雷大锤的侄女,这才没有选她。

    当然,这其中徐冬梅和白山占了很大的因素。

    他是樊根大队支书,和白山,徐冬梅也是同一辈人,自然对两人的道德品行十分清楚,他心里门儿清,真要让儿子娶了白玫,那等于是娶了个无底洞!

    徐冬梅一心想着养大了白玫,后者还那么有出息,在医院当护士,只想着给她找个夫家顺带着狮子大开口,他是个人精,自然不想和这家人攀扯上什么关系。

    屋里都是幽幽的哭声,刘建国皱眉怒喝道:“徐冬梅!白山!你们真做了这种事?!还有你,敢强奸妇女,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

    黄晟一点不怕,狠狠瞪了刘建国一眼:“我是京城乡下的知青,现在住在大劳子生产大队,怎么,你要处罚我?小小一个支书,你敢?”

    闻言,刘建国面色骤变。

    他到底已经脱离了平头百姓的范畴,知道一些隐秘。

    前段时间京城二世祖们下乡,被安排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的时候,他们几个旁的支书没少羡慕,还时不时酸上几句,毕竟这些人可都是人脉资源,指不定能跟着鸡犬升天。

    他皱眉打量着黄晟,这样的玩意儿就是京城来的知青?果然是不着调的二世祖!

    气氛显得有些沉默,这时,白玫的哭声忽然加剧,声声入耳,十分凄惨。

    刘建国骇了一跳,回神后暗骂一声,早知道就不该过来,平白惹一身骚。

    不过,顾月淮几人都看着他,到底不能虎头蛇尾的结束,便轻咳一声,说道:“这样,京城知青不归我们樊根大队管,把你遣送回大劳子生产大队,让王支书处理吧。”

    顾月淮眼中闪过一丝轻嘲,果不其然。

    第334章 卖女儿,断绝关系

    黄晟更是得意一笑,他动了动脊背,撇开石头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站起来的一瞬,眼神有些狐疑地看了顾月淮一眼,刚刚她打他的时候分明疼得厉害,可如今背上却只剩下了很细微的疼痛感,几乎能够忽略不计。

    她难不成还懂什么打人的特殊手法,惩罚时疼痛难忍,事后没感觉?

    黄晟细细思索了片刻,却没想出什么所以然,他微微扬起下颚,回头朝怯怯的石头说道:“还不给老子把皮带解开!小兔崽子,看见没,你们支书压根不敢动我!”

    他这话一出,倒是让一旁的刘建国脸上有些挂不住。

    “行了,我让人过来,立刻把人给送回去!”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白家,这地方他多待一秒钟都嫌晦气,这些烦恼都让王福承担去吧!

    白山和徐冬梅对视一眼,两人眼神闪烁,都对黄晟的身家来历更敬重了几分。

    徐冬梅呵呵一笑,扭着腰走到黄晟身后:“来来来,姑爷,我给你解开,解开,这都是误会,误会,等去了大劳子生产大队,我们自会为你说情开脱的。”

    这一声姑爷入耳,让白玫豁然抬起头来。

    她怔怔出神地看着徐冬梅,她却正在卖力讨好黄晟,压根不在意她这个受害者怎么想,她又转而看向白山,后者倒是接收到了她的视线,不过下一瞬就连忙移开了。

    在两人心里,能带给他们财富的黄晟显然比从小养大的女儿重要的多。

    黄晟转了转手腕,抬头看向目光怔然的白玫,朝她露出一个鄙夷且晦涩的眼神,在他的神色里,白玫显然已经是瓮中之鳖,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儿。

    白玫似忽然被黄晟的眼神给刺激的回过神来,她一脸木然,猛地朝外面跑去。

    顾月淮眉头一皱,追了出去。

    汪紫嫣,金灿和石头也不敢怠慢,怕白玫做什么傻事,也跟着跑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变空荡了许多,徐冬梅在后头狠狠啐了句:“死丫头,发什么邪疯?”

    黄晟倒不在意白玫干什么去,不过想到刚刚滑腻的手感,颇有些感慨失望,原本今天晚上是能成事儿的,都怪那顾月淮,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她,令人生厌!

    另一边,顾月淮追在白玫身后,看她向着一个人影奔去。

    那人,正是刚刚带着一身晦气从白家离开的支书,刘建国,他还没走远。

    白玫一口气跑到刘建国面前,眼神紧紧地盯着他,一脸平静,语气却十分郑重道:“支书!请你帮我做见证,顺便开个队里的证明,我要和白山,徐冬梅脱离关系!”

    这话让身后追来的顾月淮轻舒一口气,她原本以为今天晚上不会听到这句话了。

    原本有刘建国在场,又出了这样的事,对白玫来说就是个极好的,脱离父母操控的机会,但她刚刚一言不发,她作为一个外人,自然也不好意思提起这种事。

    这个年代,与父母亲戚断绝关系的其实有很多。

    比如他们顾家,就是一个典型例子,顾家作为破落地主,虽说成分上算不上,但在评选前是破落地主,所以顾天凤,聂佩兰和顾银凤三人就迫不及待与他们脱离了关系。

    他们唯恐受到牵连,却没想到最后顾家也并不是地主成份。

    这时候不论是参加工作,还是当兵,都需要纯洁的社会关系,所以为了前途和父母兄弟断绝关系的人比比皆是,这种事说出去也不算稀罕。

    不过,这话从一向逆来顺受的白玫嘴里说出来,就让刘建国大吃一惊了。

    他迟疑着看向白玫:“断绝关系?你真的想好了?”

    白家成分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是白山和徐冬梅这对父母的道德和人品,不过,一旦脱离了家庭,白玫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连住处都成问题。

    白玫凄然一笑:“支书,您平心而论,从小到大我享受过多少白山和徐冬梅的好?自从弟妹出生,我更是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在家里说好听些是养女,说难听些那就是保姆劳力,每天需要做的就是伺候他们一家人。”

    “这也就罢了,毕竟他们也算是给了我一口饭,让我长大了。”

    顿了顿,她声音越发冷漠平静:“我自从去县医院上班后,每个月工资都是徐冬梅拿着工资本去领,我连碰都没碰过一次,这些年赚的钱也够还他们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