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梁齐辛的目光再次落到已经变成两个点的两个人身上,目光沉甸甸的,没人看得出来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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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明月回到家里,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他不知道哪里来的疲惫,感觉自己上了一个月的班没有休息一样。

    一睁眼,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半了,他猛地坐起来,由于起的太快还有些头晕。

    手机一直在震动,他解锁,发现有好几条未接来电和消息。

    路文珠的自拍头像十分嚣张,路明月看见他妈的脸出现在屏幕上,立马清醒了。

    路明月拨回去,那边滴了没两声,就被接起了:“你还知道接电话?”

    “母上大人。”路明月的声音放低了好几度,语气中带着点撒娇,他也就敢对着他妈耍赖了,“这不是睡着了吗?刚醒。”

    “和谁鬼混去了啊?这个点睡觉?”路文珠气势汹汹的。

    “没有,周末还不能睡觉了啊?”

    “我买了点东西给你,滚过来一趟吧。”

    “遵旨,太后娘娘。”

    路明月放下电话,迅速换上衣服,刚拿着给路文珠的化妆品和车钥匙下楼,才发现宋亦书的消息。

    “睡了吗?这么早?”

    路明月回他:“刚醒,去我妈那一趟。”

    他心里还是怪别扭的,路明月也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

    虽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

    他出门的时间,似乎头疼了一瞬间,路明月皱起眉头,不过没把这头疼当一回事,毕竟他睡了一下午加半个晚上,睡头痛了也是有可能的。

    路文珠刚从某个聚会上回来,身上的礼服裙子还没脱,路明月就这条裙子对她大加赞扬,终于把路文珠哄好了一点。

    路文珠从他脑门上弹了一下:“你说你都几个礼拜不回来了?还好意思嬉皮笑脸。”

    “这不是攒钱给您买化妆品吗?”路明月从善如流地将自己带来的纸袋子送到她面前。

    路文珠气消了大半,把给他东西也递给他,路明月一看便笑了,是几身男装。

    “我也不知道你在学校上课穿得什么,别穿的太土丢我的脸。”

    “遵旨,母后。”

    路明月捧着袋子,微微弯腰,看起来十分谄媚。

    路文珠做饭不怎么样,路明月实在看不下去她把盐当糖用,便自己做了几道菜。

    吃了饭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路明月如愿以偿地被轰回了家,因为路文珠约了几个姐妹打牌。

    他开车回家的时候,接到了宋亦书的电话:“你从阿姨家出来了吗?”

    “出来了,怎么了?”

    宋亦书在那边欲言又止,问道:“你离林城酒店近不近?”

    “还行。”

    “你可不可以过来一趟,我这边有点事。”宋亦书开口地很为难,但是路明月一听这话,作为朋友,义气也在那里放着,不可能大晚上不管这事,于是立马掉头往林城酒店走。

    这是赛德林市最大的酒店之一,路明月开得不慢,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车停好后,就按照宋亦书给的房间号找过去。

    他刚走到六楼,就听到一阵吵闹声,以及一阵哭喊的声音,路明月走上前,看到了宋亦书的身影。

    清秀的男生看起来只是个大学生,哭得稀里哗啦,宋亦书在旁边安慰他,里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生哭得更厉害了。

    旁边还有一群看热闹的。

    路明月走过去,站在宋亦书旁边,发现里面的两个人连衣服都没穿好,根据路明月这么多年看电视剧以及周围人各种奇葩事迹来看,这应该是捉奸现场。

    “你哭什么呀,我都说了玩玩而已。”里面的男人之一漫不经心地说,声音倒是很好听,但是内容让人血压升高。

    男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他。

    “你凭什么玩弄我弟弟感情?”宋亦书怒不可遏,差点上去动手,“大少爷了不起吗?”

    “全市谁不知道我是这样的人,你弟弟还一个劲儿陷进去,说爱我,呵,现在都是活该。”

    男人穿好睡衣走了出来,带着笑容,看起来是个十足十的花花公子。

    宋亦书差点一拳揍上去,被路明月拦了下来:“冷静一下。”

    路明月这才看清那人的长相,桃花眼,长得带有几分邪气,看上去有些面熟。

    “啊,是康家的二少爷诶。”旁边看热闹的人窃窃私语。

    “不稀奇了,他出过多少这样的事了。”

    这位康家二少爷冲他笑得挺好看,但是路明月一点感觉也没有,里面出来的那个男人长得也十分妖冶,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

    “希文,需要我帮你处理吗?”

    “不用,你进去吧。”康希文安抚到。

    路明月说:“我希望你能有个道歉,你这么做虽然不犯法,但也不道德吧。”

    “管你什么事啊哥哥。”对方说,“哪来的大教育家。”

    他转头就要往回走,被哭着的男生死死拽着衣袖不撒手,叫康希文的大少爷回头,不大不小的“啧”了一声。

    几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酒店的侍应生从走廊尽头小跑了过来,对康希文说:“您父亲和梁总来了。”

    康希文的面容稍微僵硬了一瞬间,过后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