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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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卖糖葫芦的大爷路过。 燃溪拽令狐暄的小辫子，“令狐暄，我想吃！” 令狐暄立刻掏出钱买了一根糖葫芦，几步闪身躲进一个黑巷子，把糖葫芦扒下一颗递给小鲛人。 “注意点吃，别黏在我头发上了。” 燃溪：“嗯嗯，好的，保证不会。” 令狐暄把头发拨了一下，挡住吃东西的小鲛人，继续出去逛街。 前面围了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不知出了什么事。 燃溪：“哇，前面有热闹看，令狐暄，走！去看热闹！” 令狐暄不喜人多，可是又想着这是体察民情的好时机。 他不屑于走去与人挤的紧贴身体，索性走进旁边的茶楼，扔了一锭银子，径直走上二楼，坐在二楼靠街的雅间里，把小鲛人从衣领里拿出来，捧在手里，让他看热闹。 燃溪把糖葫芦吃的只剩半个，小口小口啃着，瞪直了眼睛瞧。 说起来，穿成鲛人还是挺幸福的。 他以前眼睛近视，不戴眼镜就没法正常出门，现在鲛人的眼睛比不近视的眼睛视力还好。 他扒着窗框，看见下面被众人包围着的是个身姿曼妙一身素衣的女子。 身前扑了一尺白布，上书四个大字，卖身葬父。 这女子低着头小声呜咽。 她身边并没有父亲的尸体，但是这样一想就更加可怜，一具尸体孤零零陈放在不知何处，等着女儿卖身来葬。 旁边的人群大声讨论。 “这个姿色，卖给人牙子怕是得四五百两银子。” “若再学点舞蹈识点字，几千两也可以。” 曾经也被卖过的燃溪顿时触景生情，这个小姐姐好可怜！ 那女子忽一抬头，露出艳丽妩媚的容颜。 天哪，好美艳的少女。 燃溪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孩，被她容色所震，立刻说：“令狐暄！” 令狐暄吃着他剩下的糖葫芦，面无表情道：“你想买？” 燃溪：“不不不。” 他觉得令狐暄怎么好像带着一点杀气呢。 他拽着令狐暄的手指，央求道：“你看那个小姐姐好可怜啊，她长那么漂亮，如果不帮帮她，坏人把她买回家怎么办呀。” “你给她一点钱吧。” 他的小鲛人很善良，令狐暄十分欣慰，不过他一看下面的那个女的，就知道有鬼。 卖身葬父的女人会穿批发价五两银子一尺的杭州云绸裁的衣服？ 但为了小鲛人开心，令狐暄唤来一个侍卫。 “给下面那个女的三两银子，就说是你给的，不买，看她可怜给的。” 燃溪赞许地看着令狐暄，这个反派小弟弟，真的好好哦，他竟然这么善良，不会借此霸占美女，（当然也可能因为他性向不对。） 那个侍卫是个面相忠厚的中年大叔，穿着一身普通的华衣，还有着大肚腩，看上去除了很难记住他的长相外，就是个普通的有钱中年人。 他走到下面，如令狐暄所说的做了。 美艳少女把钱一收，仍然是凄凄惨惨的跪在那里。 旁边围观群众说道：“你别给她钱，多少人给她钱都收了，在那儿跪半天了，骂人可凶啦。” 燃溪惊了。 这莫不是个职业乞丐？ 古代也有这个职业吗？ 还是这么漂亮的小姐姐。 侍卫大叔觉得自己武艺高强，也察觉到了陛下想要试探这个美女底细的意思，吆喝道：“都给你钱了，你赶紧买棺材，埋葬你父亲吧。” 他还把周围的围观群众吆喝走，“散了，散了，都回去吧，你们围着，人家姑娘怎么回家。” 转身他还去拉姑娘的手臂，要把她拉起来，一直跪着，还这么漂亮，吸引这么多人看，也是影响这条街的人做生意啊。 燃溪看着以为是这个侍卫大叔恃强凌弱。 结果…… 这个娇弱的美少女站起来，一拳就把侍卫打到二楼一楼之前的茶馆招牌上贴着。 美女——瞿斩暇盛气凌人地说：“老娘想在这儿跪，就在这儿跪，你犯得着多管闲事吗！” 令狐暄笑了，他看了眼小鲛人，眼里全是戏谑。 燃溪：“……” 他突然觉得这个古代世界，江湖水好深啊。 可是，这个小姐姐真的好漂亮哦。 瞿斩暇打完人，就后悔了。 他看见小皇帝就坐在二楼上看，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瞿斩暇此行当街卖身葬父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小皇帝注意，然后被他买下，进宫后寻觅时机，刺杀。 这样奇奇怪怪的刺客，令狐暄见的太多了，不过这一个武功比旁的刺客都高些而已，他居高临下，倒想看看这个女刺客，是直接飞身上来刺杀呢，还是转身寻觅下次机会。 瞿斩暇也在犹豫。 现在当街刺杀，他身上带了毒暗器，成功几率高，逃走也方便，可是小鲛人还在宫里。 如果能混进宫，确认了小鲛人在哪里，再刺杀，成功之后直接带着小鲛人走更方便，毕竟是诚王想刺杀皇帝，他只想要小鲛人。 两个强者眼神对峙中。 在众人无法感知到的武林高手维度里，他们已经对战了九十九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