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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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 栀香道:“只有他们三个, 以及各府随行的婢女小厮。带的东西的话……” 栀香回忆了一下,随后回道:“除了郑小姐的叶子牌, 每人手里还提了一坛十里香。” 宋寻月闻言看向栀香, 不解道:“十里香?酒?” 栀香点点头:“是松鹤楼的酒,没有招牌松鹤酒贵,但也是楼中好酒。” 宋寻月寻摸半晌,随后问道:“你说他们带酒做什么?不会下毒了吧?” 栀香闻言失笑, 回道:“大魏律法严明, 他们这般招摇的过来, 岂敢下毒?带酒……私心估摸着, 是想灌醉您套话?” 想灌醉她?宋寻月再次陷入沉思。 她本想着不见, 但这几个人,既然上次已经在郑家试图堵过她,今日又过来, 显然是执着的很, 若是今日不见, 下次指不定还会在别的地方等着她。 最要紧的是……她们带了酒! 宋寻月唇边出现笑意,怕是不知道她的酒量吧。既如此,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啊!今日必得叫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酒! 念及此,宋寻月对栀香道:“你先去找张立,叫他安排府里护卫,看好这三人带来的人, 哪怕去小解, 也得叫人作陪, 绝不能离开视线。” 栀香听罢这话问道:“娘娘的意思是请?” “嗯。”宋寻月冲她笑道:“不是带酒了吗?正好我也馋了, 何不喝个痛快?” 栀香莫名便想起当初他们王爷被灌醉的那晚, 唇边也挂上笑意。他们王爷在男人堆里, 算酒量大的,没成想,那晚居然被王妃灌成那样,如今这三个娇小姐遇上他们王妃,那能落下好吗? 栀香抿唇一笑,行礼道:“奴婢这便去前厅安排小宴。” 宋寻月笑着应下,待栀香走后,起身对一旁的寄春和星儿道:“为我更衣。” 说着,走进了卧室。 王府内,张立按照宋寻月的吩咐,在前厅到后院的每一个路口处都安排上了人手,又在府中除了前厅之外的所有院中,都重新安排人巡逻。宴客的前厅,更是各出入门都安排了人看守。 待宋寻月更衣出来,张立这些准备正好做完。 郑黎云和阴晚枫、吴氏三人,在王府门外已经等候片刻,阴晚枫神色间隐有些不耐烦,看向郑黎云道:“别是你的脸面,还没你妹妹大吧?” 郑黎云笑笑道:“确实没有我妹妹大,但二位姐姐,不得也靠着我妹妹的脸面来吗?” 吴氏见此,打圆场道:“好啦好啦,别闹了。只盼着这法子能有用,不然咱们三个这刚从病榻上下来就喝酒,委实伤身子。” 郑黎云转头看向阴婉枫,笑意莞尔道:“阴姐姐的法子,肯定要比我的管用。” 这次若是不成功,怎么也赖不到她的头上,她眼下心情可好的很。 倒是阴婉枫,横了郑黎云一眼,心里多少有点忐忑,复又看向王府那深不见底的大门。 就在三人忐忑间,栀香从里头走了出来,含笑行礼道:“郑小姐,阴小姐,阴夫人。三位拜访突然,府里什么也没准备,王妃娘娘更衣花了些时间,久等了,请。” 说着,栀香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阴婉枫笑笑道:“今日确实是我们造访突然,王妃娘娘没怪罪便好。” 说着,三人一同进了王府。 宋寻月已坐在厅中正堂的椅子上,唇角含笑,两手交叠平放于膝上,腰背自然挺直,整个人乍看之下,颇为大气,甚是压场。 郑黎云三人绕过影壁,来到厅中,上座的宋寻月闯入眼中,三人皆是微愣,不由多瞧了几眼。 实难想象,眼前看起来这般端庄大气的女子,居然会在郑家同十岁小孩玩叶子戏玩到不见人影。 不过想想也是,“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用在貌美的人身上同样适用。比如这府邸的主人琰郡王,可不就是印证这句话的典型吗? 论模样,当真是整个大魏都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论性情,实在是一言难尽,否则以琰郡王的身份和样貌,这京里倾慕他的女子,怕是能排到大理去。 三人走到厅中,各自自报家门后,同时行礼下去:“见过王妃娘娘。” “免礼吧。”宋寻月冲她们抿唇一笑,看向郑黎云道:“听闻你今日带了叶子牌给我?” 郑黎云笑笑,忙从婢女手里接过一个盒子,上前一步,看向宋寻月身边的婢女,寄春会意,上前接过,呈给宋寻月。 宋寻月一眼未看,只笑道:“三位难得来一趟,府里准备了一桌席面,只是时间仓促,有些简陋,莫要介怀。” 前世在顾希文身边的时候,听顾希文说过,在官场上混,要少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喜好。有些人许是会投其所好贿赂你,也可能会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故宋寻月表现出一副对叶子牌毫无兴趣的模样,起身道:“三位这边请。” 郑黎云等三人相视一眼,眼里多少都有些疑惑,尤其阴婉枫眼里,再次漫过一丝对郑黎云的鄙夷。 瞧着琰郡王妃对叶子牌也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幸好她想出一同喝酒的法子,若是按郑黎云的主意,说一起打牌,许是说不上几句话呢。 三人跟着宋寻月走过去,待宋寻月入座后,方才挨个在椅子上坐下。 宋寻月看了一眼,忽地就感受到了做郡王妃的快乐。纵然谢尧臣不受待见,但在身份摆着,大多数官眷都得敬着她。根本不必像前世一样,跟着顾希文出去,还得同那些官眷虚与委蛇。 三人坐下后,寄春等人挨个上茶,宋寻月这才慢悠悠的问道:“不知三位今日怎么忽地前来王府?仅仅只是送叶子牌吗?” 郑黎云故意没吱声,笑着看向阴婉枫,阴婉枫心间暗骂了一句,这才笑着回道:“那日在郑家妹妹的生辰宴上见着王妃娘娘,见娘娘气度雍容,容貌出众,心下立时便生亲近之意。本想着宴会上就找娘娘说说话,怎知没等到娘娘。今日同嫂嫂和郑家妹妹出来街上置办些年货,恰巧看见那叶子牌,就顺道买了给娘娘送来。” “哦……”宋寻月笑笑道:“只是那日兴头上来,方才同郑家妹妹玩了几局罢了,难为几位记着,有心了。” 阴婉枫趁机从婢女手里取过一坛酒,放在桌上道:“我等本想着坐坐便走,未成想娘娘开席招待我们,正好我们买了几坛好酒,不如开了,咱们小酌几杯。” 吴氏见此附和道:“是啊,正好天寒,不如叫人将酒温了,咱们也喝来暖暖身子。松鹤楼的十里香,味道一向不错。” 郑黎云适时插嘴,冲宋寻月道:“左右等过几日年夜饭,少不了得喝酒,咱倒不如今日先练练,兴许到了年三十,能醉的慢些。” 阴婉枫生怕宋寻月拒绝,跟着说道:“这酒味道极好,王妃娘娘可定要尝尝。” 说着,阴婉枫便看向寄春,抢先道:“劳烦姑娘温酒。” 寄春看向宋寻月,宋寻月点了点头,寄春即刻便端着酒坛子下去温酒。 见宋寻月接受,三人都松了口气,不禁相视一眼,尤其阴婉枫看向郑黎云的神色间,隐有得意。 吴氏笑着开口问道:“不知娘娘酒量如何?” 宋寻月含笑回道:“一般般。” 听罢三人心下更有底了,三个人,还怕喝不晕一个琰郡王妃吗? 郑黎云看看三人,提议道:“只喝酒有什么意思啊?咱们行酒令来玩?雅令如何?” 吴氏闻言,笑意间隐有不好意思,随后道:“我这幼时多攻女红,吟诗作对的不大行,王妃娘娘见谅。” 雅令大多是出对子,当席构思,即席应对,看重玩者的才华和反应能力,吴氏自觉不大行。 宋寻月笑笑道:“若不然掷骰子,按点数来罚酒也成。” 怎知郑黎云苦着脸道:“我这天生运气不大好,若是掷骰子,怕是你们回回赢我,好娘娘,再换一个成不成?” 而就在这时,阴婉枫提议道:“若不然就击鼓传花吧?” 这其实是他们三个商量好的,击鼓传花最为妥当,他们三个人,完全可以控制传花的速度,到宋寻月的时候,尽量慢一点。如此这般控制着,只要不是花正好他们三人中间那个人的手上,大多数时候,都能在宋寻月手里。 郑黎云闻言忙附和道:“我觉着可以,不仅能罚酒,席间有鸣鼓声还热闹。” 吴氏看向宋寻月,问道:“王妃娘娘,您觉着呢?” 宋寻月莞尔一笑:“我没意见,那就击鼓传花吧。星儿,你去准备。” 星儿闻言行礼,去准备要用的小鼓和缎子缠绑的花。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王府的婢女将饭菜一一端上了桌。郑黎云三人,打小也是富贵人家长大的姑娘,一见王府桌上的菜,便知王府的厨子不一般。 一时三人心里莫名都生出些妒忌的细微情绪,尤其阴婉枫,她本就心气高些,祖父乃朝中正一品大员,家中自是一等一的富贵,可同郡王府一比,竟也有些不够看了,莫名的不舒服。 恰于此时,宋寻月看向她,端详了几眼她头上的兔绒抹额,问道:“阴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带着抹额?可是生病了?若是身子不爽快,这酒还是不喝的好。” 阴婉枫忙笑道:“多谢王妃娘娘关怀,我只是自小有些头疾,脑袋吹不得风,这才戴着,无碍。” 当她愿意喝酒?这病才好几天,她也想好好再养养。但皇后娘娘交代的事还没办完,再难受,也只能硬着头皮说无碍了。 宋寻月点点头:“那就好。” 说话间,寄春正好温好了酒,将就倒在四个酒壶里,挨个端到了四人面前,摆上杯子。 各自身边的婢女们,循礼上前,挨个为自家主人斟酒。酒斟好,郑黎云三人举杯,对宋寻月道:“我们姐妹三人,先敬王妃娘娘一杯。” 宋寻月依言抬杯,谁知却是阴婉枫单独起身,说道:“敬娘娘。”说着,一饮而尽。 宋寻月愣了下,这意思是……他们三个要挨个敬一杯?果真如栀香所言,是来故意灌她的,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啊! 宋寻月礼貌含笑,亦将杯中就饮下,随后吴氏起身:“妾身敬王妃娘娘。” 宋寻月照例碰杯对饮,郑黎云亦复如是。 一圈下来,三人每人各饮一杯,但是宋寻月已经喝了三杯,这若是换成旁的女子,连饮三杯下去,只消片刻,便会微醺,但是对宋寻月来说,当真跟抿了一口没有区别。 宋寻月放下酒杯,摊摊手道:“三位用菜。” 王府婢女上前,挨个给三人布菜,宋寻月也吃了几口。本来今天点了几道好菜,准备品尝来着,奈何这三个来了,只好临时叫停。那些好东西,关起门来自己享受便罢了,没必要叫她们分了去。 星儿也准备好击鼓传花的东西上来,栀香抢先一步上前,从星儿手里接过小鼓和鼓槌,并示意星儿将缠好的花交给宋寻月。 星儿上前,将花递给宋寻月,宋寻月接过,拿在手里来回看了看,对三人道:“若不然,咱们开始?” 三人陆陆续续笑着说好,宋寻月转头看向栀香,道:“开始吧。” 栀香应下,按规矩背过身去,开始击鼓。 鼓声起,宋寻月连忙将手里的花扔给坐在左边的吴氏,吴氏迅速将花传给中间的阴婉枫,阴婉枫复又将花扔给郑黎云,郑黎云则故意放慢速度,递到宋寻月手上。 宋寻月注意到郑黎云扭捏的动作,这才忽地反应过来,几人为什么选击鼓传花,若他们三个一直这般,那自己岂不是冤大头? 如此一想,宋寻月装作紧张的模样,将手里的花用力一扔,直接扔进了阴婉枫面前的一盘菜里,那绸缎花上立马沾上许多菜汤。 “哎呀!”宋寻月讶然道:“这可如何是好?” 星儿连忙上前,将那花和菜端了下去,栀香也停了击鼓,宋寻月无奈道:“不成,这游戏我委实紧张,若不然,还是掷骰子吧。输赢天定。” 见花被毁,三人面面相觑,毕竟他们是客,即便心头不愿意,但也只能应下。左右他们三个人呢,怎们都能把宋寻月喝趴下。 星儿复又去取了骰子来,每人一个,一共四枚,并在桌中间放上一个大海碗。 宋寻月将自己的骰子拿在手里晃荡着,笑道:“咱们就简单些,比大小,每轮最小的人自罚一杯。” 三人连声称是,宋寻月朗声道:“我数数,咱们一起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