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招 第260节
苏烟啧了声,将池睿抱过来,语气淡淡的:“跟我聊一下?” 公园。 林祁越不太能理解的问苏烟:“为什么要跑来这种地方?” “孩子还小,容易哭。”苏烟说完,直接开了正题,“池景云说你之前找过他,真的?” “嗯,你走之后吧。”林祁越说。 “你说孩子是你的?” “说不说都不重要,他自己就那么理解了。”林祁越摇着头,“小烟儿,你真不后悔吗?” “我后悔什么,池景云才会后悔。”苏烟笑了下,指着池睿:“喏,他现在跟我姓苏了。” 林祁越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她:“那你跑过来找我做什么?” 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还能叙旧吧? “当然找你帮忙了。”苏烟漫不经心的:“我儿子还差个爹,我觉得你挺合适。” … 林家三少一回到港城,就领了个姑娘回家的消息不胫而走。 池芙雅刚接完电话,然后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池景云,淡声问:“苏烟带着睿睿住进林家了。” 池景云脸上没什么波动,他依旧看着手里的报纸。 池芙雅轻嘲的扯了下嘴角,又说,“下次看见睿睿,是不是该叫他林睿了?” 池景云将报纸放下,冷冷的盯着池芙雅。 池芙雅不慌不忙,“家里没人逼你和傅月夏在一起,是你自己放弃的苏烟和池睿,而且你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吧,睿睿是你亲儿子。” 苏烟和林祁越的关系挺微妙,她其实也没住进林家的房子,只不过是林祁越看她带着池睿不方便,所以让人送她回家。 偏巧,苏烟在港城的房子,距离林祁越家不远。 晚上,好不容易把池睿哄睡了,苏烟正要去洗澡,手机就响了起来。 突然的铃声,让苏烟下意识接起,同时还因为害怕吵醒池睿,而出了房门。 她喘了口气,才发现电话是池景云打来的。 苏烟眉梢一跳,换了语气拈着嗓子问:“池少有事?” “在哪?” 苏烟一顿,随后走到窗台边,果然看到池景云那辆宾利停在楼下。 她唇角勾起:“在林祁越房间里。” 池景云嗓音微冷,“我看见你了,下来。” 苏烟没动,“视力这么好吗?” 她趿拉着拖鞋下去的时候,池景云靠在车旁,他眉目很淡,藏在夜色中,叫人看不太真切。 苏烟上前一步,停在他面前:“想做什么?” 池景云没有抽烟的习惯,所以他身上始终有股清爽的味道。 他低眉垂目,淡色的某自己显现出苏烟散漫的神情。 池景云抬手在她脖子上摩挲了下:“林祁越碰你了?” 苏烟反问:“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池景云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慢慢收紧:“脏了的东西,扔了就是。” 苏烟有恃无恐,她抬手解开池景云衬衫的第二颗扣子,手指灵活的从那缝隙之中探进去。 她稍微歪头,微凉指尖在男人炽热的胸膛上点火,最后停在某处,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池景云伸手捉住她的手腕,眼神睥睨,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为了向池太太证明你的忠贞不二么,池少未免太绝情了,好歹我也跟了你几年呢。” 苏烟笑着说,随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脚尖一踮,在池景云的耳垂上轻咬着,“还是说,池少更喜欢偷情的感觉?” 池景云的呼吸明显重了些。 苏烟眼里的志在必得更重。 她向来知道池景云吃哪一套。 第429章:再给我生个儿子 “今天特意去接林祁越的?”苏烟被池景云塞进车里前,听到他这样问。 苏烟笑的妩媚动人:“你能去接你未来的大舅子,我就不能接一下睿睿的爸爸?” 池景云眸子微眯,哪怕在一片黑的车厢里,也能感知到他现在脸色的阴沉。 苏烟心里啧了声,预估着差不多了,浅笑了下推开池景云准备下车:“我儿子一个人在家,我先回去了。” 然而池景云却没让。 他单手压在苏烟肩膀上,语气莫辨:“你是不是忘了,我最讨厌不守约的人。” 苏烟面色不改,“池少,你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我是一个好妈妈呀,不带这样的。” “我是不是好父亲,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池景云说完又将苏烟强制性的塞回了车里。 车门锁上那一刻,苏烟提醒他:“我不可能让睿睿一个人在家。” 池景云连动作都懒得变,直接说道:“那就在车里。” 苏烟秀眉一横,就要骂人。 却听池景云说,“苏烟,想我承认池睿,就再给我生一个儿子。” 这条件,真他妈有病。 … 苏烟从池景云车里下来的时候,腰酸腿疼,满身是汗。 相对于她,车里坐着的池景云衣冠楚楚,脸上除了有些不正常的红晕外,正经的就像立马能去开会似的。 苏烟对着车门踢了一脚,“池少,还没结婚就开始想偷情的招数了,你可真有本事。” 池景云嗓音低沉,带着些餍足后的舒服,“那也多亏苏小姐的配合。” 苏烟扭头上楼。 池睿还没醒。 她给自己冲了个澡,清理干净才觉得舒服不少。 只是这一折腾下来,却没了多少睡意,苏烟拿着烟盒又坐到了阳台边上。 她最开始到港城的时候,才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那会她孑然一身,也没有亲人,在哪不是待? 也记不清是哪一天了,只知道天气挺好,她脑子一热,就收了行李到港城。 从最开始的什么都没有,再到现在。 苏烟抽烟的手顿住,她打量了下自己的房子,随后在心里纠正自己,到现在,她也依旧什么都没有。 阮梨清知道苏烟当真把池睿的姓改了的时候,很惊讶。 她问沈灼,“池家一定要孩子姓池?为什么?” “家族原因,那边的传统大世家还挺多的。”沈灼将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然后依次放进行李箱。 他和阮梨清定了明天去苏洲,所以今天得提前收拾好。 阮梨清其实有些担心:“你公司真的没问题吗?” 沈灼点头,“都安排好了,还有韩秘书在,不用担心。” “你就不怕韩秘书什么时候来个暗度陈仓?” “那不是正好吗?”沈灼眼睫毛都没抬一下,“到时候我就回南大教书。” “不过——”他顿了下,抬头看阮梨清,眼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外面花花世界,阮总应该不会被迷了眼吧?” 阮梨清似笑非笑:“赚不了钱的男人,拿着有什么用?” 沈灼紧了眉心:“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闲聊着,阮梨清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她问沈灼,“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当初为什么会留校教书?” 沈灼将行李箱扣好,然后带着阮梨清在窗边坐下,看着外面的夜景。 他偏了偏头,“不记得了?” 阮梨清问,“什么?” “大二那年,你跟我的组,当时约了个饭局。”沈灼停了下,随后抿着唇角似乎在回想什么。 阮梨清也跟着他的时间线想,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件事。 大二那年,她为了学分和接近沈灼,特意申请做他的助理。 后来一次饭局上,另外一个对她示好的师兄问了好几次,她喜欢什么类型。 那会她怎么说来着? 喜欢有书卷气的。 其实不过是那时候随口一个借口,想要彻底打消师兄的想法罢了。 毕竟一群学经济的,哪来的什么书卷气。 铜臭气还差不多。 阮梨清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 比起学生时代的光芒万丈,现在的他更多了几分内敛和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