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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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吗?” 江禾别别扭扭地问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他下意识地答了,顿了顿,又道,“要开始了,保护好自己。” “江衡夺位的事吗?我知道。” 她面上有些许失望。 “这么久了,你要对我说的,就只有这个吗?” “我没有把握。” “你在说什么?” “我们来不及再准备更多了。” 听着他这毫无逻辑的对话,江禾不免有些烦了:“你若是喝多了,就随便找个地躺着去,别在我这里胡言乱语。” 她指了指窗内尚未抄写完毕的书册。 “我很忙的。” 裴渊唇角微弯,轻轻地笑了一下。 “已经不必我教你了。” 说罢,他看着不远处正匆匆往这边走的宦官。 “陛下叫人议事了,我该走了。” 江禾看着他的背影,满脸写着莫名其妙,不爽道:“搞什么啊,怎么跟交代遗言一样。” “殿下……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啊。”小芒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出事了!” 被接二连三地打搅赏雪的雅兴,江禾不由得皱了皱眉:“又怎么了?” “金岭……金岭要发兵了!” - “陛下,臣以为,如不允他们的要求,边境恐将生灵涂炭。” 议事殿内气氛极为紧张,有人率先开了口,却瞬间被人打断。 “你们这帮文官,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一位皮肤黝黑的武将上前一步,表情颇为不屑,“小小一个金岭,打回去就是了,还能让他们骑到我们头上来不成!” “你说得倒是轻巧,本是送公主过去便能解决的事,何苦要劳民伤财?况且,公主迟早是要嫁过去的,哪里差这一年。” “这是嫁公主的问题吗?这是关乎到我大沅脸面的问题!” “够了!” 下面人乱糟糟地争吵一气,直听得皇帝头痛欲裂,扬声喝止了他们。 “朕叫你们来,是定主意的,不是让你们来朕面前吵架的。” “父皇。” 见四下安静下来,江晏从容一礼。 “依儿臣看,既然明日金岭太子便要来了,不若请他和使者一同给禾儿过个生辰,宴上双方再行商议。” “你是说,先拖上他们一会?” “父皇圣明,即便只有几日,我们也可做些准备,以免自乱阵脚。” “儿臣附议。”江衡忽然站出来,接过了江晏的话茬,“不仅如此,为展我大沅国力,禾儿妹妹的生辰一定要办得盛大,办得出彩才是。” 二人对视一眼,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皇帝连日来身体都不算太好,几乎已经不再碰酒。 然而这生辰宴本不特殊,如今却来了金岭使者,便不得不斟满好酒,宴请来客。 觥筹交错,目酣神醉,恰是动手的好时机。 江晏薄唇微微抿了抿,隐藏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他着实没想到,对方出了一个同他几乎算是一样的计策,而这两个计策,最终却都由一人来执行。 ——裴渊。 这人倒好,给自己寻了两个靠山,这也注定在那一日,他必须背叛一方。 二人轻轻转头,一同将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落,裴渊却神色淡淡,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更罔论择两主之事暴露后的慌张。 不存在什么背叛,他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哪怕只剩一口气,他也必将皇帝拖进阴曹地府。 “裴爱卿,你意下如何啊?” 被皇帝忽然一询,裴渊回了神,附和道:“臣以为,两位殿下说得有理,无论最终打或不打,这薄待宾客之名,我大沅万万不该背上。” “你们都这么说,那便这么做吧。” 皇帝叹口气,起身正要走,突然又跟想起什么似的,将视线投向了江晏在的方向。 “朕记得,你和禾儿是双生,是同一天的生辰?” “是。”江晏答道,“儿臣身为太子,应为天下万民着想,不应肆意铺张,父皇顾着妹妹就是了。” 一国太子,几乎从未过过生辰,只是说出来便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之事,却被皇帝默许了许多年。 所幸江禾的生辰年年办着,群臣及民间不知内情,只道是二人同庆。 唯有江禾,次次生辰宴散了,都端着碗面,一路跑到东宫,递到他手上。 “懂事了。” 皇帝不咸不淡地留下这一句话,拂袖便去了。 - 萧总管所料无误,齐明果然带着一队使臣,翌日宵禁刚刚解除,便纵马入了京。 他呼退礼部尚书,指名让江禾与裴渊来迎,碍于金岭正在边境虎视眈眈,再加上皇帝并没有觉得这是个多过分的要求,竟也应了他。 “你,大清早的,真的很扰民。”江禾惺忪着一双眼,连妆粉也未施,在漫天的雾气中犹显清丽,“困死本宫了。” “抱歉嘛,小夫人,实在是太想见到你了。” 齐明谄媚地钻到他俩中间,自然而然地将他俩分开。 “你叫我来迎你,我姑且也能理解,但是他——”江禾的小手软软地一指裴渊,“你叫来干嘛?” “自然是让他知道,”齐明握住她的手,在空中扬了扬,“你是我的。” 他笑得自信,仔细看来,那笑中竟还暗藏着些许威胁。 “怎么样,裴大人,你意下如何啊?” 第36章 生辰 “幼稚。” 裴渊淡淡吐出两个字, 便快走几步,去前方为使者队伍开路了 。 昨日的雪尚未消融, 整座皇城仍显得圣洁万分, 路旁树枝尖上的一块厚雪被风一吹,恰好落在了齐明的头上,惹得他夸张地叫唤起来。 “哇哇哇!好凉啊!” “雪不凉什么凉啊。”江禾倦意极浓, 没什么好脸色地应付道。 “我的心凉。”齐明捂住胸口,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雪, 第一次见, 你不应该为我介绍介绍吗?” “嗯,雪,冬天下, 暖和了就化了。” 他嘟囔一句:“好敷衍……” “让你们的兵退回去。”江禾没兴趣陪他玩闹,直接奔了正题, “你想做什么, 逼婚?” “话别说那么难听嘛。”齐明巴巴地凑上来, “我父王那人你也知道,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顾, 我这不劝住他, 自己先过来找你了。” “所以?” “所以明日你过了生辰,你就和我回去嘛,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那些兵也一定会退的。” 江禾眉目一冷:“你威胁我?” “没有没有,我真没那个意思。”他向后一指, 引着她回头看, “这么长的队伍, 全都是给你的聘礼和生辰礼,我都要把我的小金库掏空了。” “本宫是大沅公主,什么东西没见过。”只看了一眼,她便收回了视线,“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我不跟你走,你们就敢出兵?” “呃……按父王的意思,应该是这样的。” 见她疾步离开,他又连忙追上去:“但是我可以和父王商议的,或者……或者你先来我们这里待一年,熟悉熟悉环境,等你那个叫什么……” 他一拍脑袋。 “对,及笄之后,我们再正式成亲,我尊重你们的风俗,你也不要太让我难做好不好。” “我为什么要体谅你啊。”江禾淡淡回道,“我看起来是那么善良的人吗?” “当然啊。”他不假思索答道,“我一点都不比你那个先生差,况且他撑死了也只是个臣,你嫁他可是算下嫁呢。” 说罢,他对前方那个玉树般的身影挑了挑下巴。 “你看,我跟你说话,他哪里敢说什么不是。” “你老提他做什么。”江禾没好气道,“把他比下去,你很高兴?” “自然,谁叫我也喜欢你。” “幼稚。” 齐明跺跺脚:“啊……我要生气啦,你俩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江禾实在有些忍不下去了,甩他一句:“已经进宫了,噤声吧你。” “什么?” “……我说,闭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