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丢人啊,没眼看。 不过贺淼淼也从来没有喝过酒,末日前她还是未成年,肯定是不可能沾酒,末日后更别想弄到这个东西了。 她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偷偷倒了一点,用筷子沾着尝了尝。 好辣。 吐了吐舌头,辣味之后的粮食的醇香却开始在口腔发酵,喉咙的刺激感后是莫名的妥帖,贺淼淼眼睛亮了。 好喝诶。 许臣河吃了口菜,去除嘴里的不适感。 可惜贺云山并不愿意放过他:“来,女婿,喝啊。” 盛情难却,许臣河陪着他喝了一口又一口,小杯子见底时,就听见“哐”的一声。 贺淼淼难以置信地侧头看去。 他醉了? “一杯倒就是这样的吗?”她拿着酒杯怀疑人生,“这也太准了,多一口少一口都不行啊。” “哼,酒量不行,就没有气魄。” 贺云山见他输得这么快,瞬间也没有兴致了,殊不知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像猴屁股似的,“比起我差远了。” 许臣河今天是为了她来的,结果又被她家里人灌醉了,贺淼淼挺过意不去的。 “你别这么说他,不会喝酒也不耽误他事业有成啊。” “喏,我陪你喝。” 贺淼淼倒了一杯,直接仰头干了。 叫贺家父母都傻了眼。 闫美如捧起她的脸左看右看:“我的乖宝,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就刚刚啊,”贺淼淼很无辜地说,“我第一次喝,其实还挺好喝的,爸,你买的这酒不错啊。” 女儿都这样了,当爸的能输吗? 贺云山一生最争强好胜,受不得激将法,当即也把杯子里的给干了:“虎父无犬女,你这孩子,随我酒量好……” 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闫美如拿过那塑料桶闻了闻:“这是酒还是蒙汗药啊?你爸真丢人,还笑话别人呢,自己也就两杯的量。” 她看着桌上人事不省的两个男人,耸了耸肩。 “闺女,咱俩喝。” 于是那顿饭,母女俩边吃边喝,感情迅速升温,贺淼淼刚开始那些陌生都跟着酒挥发了。 原来,贺家父母因为性格比较刚硬,不是那种圆滑的人,那时候靠风口做海外旅游业,后来还有了游轮,发家致富,但在商场的日子并不好过。 财富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干脆把国内业务全部卖掉,去国外发展了几年,现在年纪大了,就想回国陪女儿了。 所以这也是原主当时结婚时,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离开,后续的联系也不密切。 “我和你爸把国外的这些业务卖的卖关的关,只留下了核心的业务,由职业经理人进行管理,这样你每年还是能拿到不少的分红,”闫美如握着她的手说,“要是你愿意从商,也可以接手,爸妈从头教你。” 贺淼淼见这对父母实在对女儿很是谋划,心里难免感动。 “对不起啊,阿淼。” 闫美如红着眼眶说道:“那时候我跟你爸做生意,经常顾不上你,你跟着保姆长大,心里恨我们,我们都懂。” “如果时光能重来,什么钱不钱的,都不重要了,我应该陪着你,好好长大的。” 书中,确实描写过,原主和亲生父母关系不好,尤其是婚后,她频频和晏覃接触时,贺家父母多次提醒警告她不要做这种事情。 但是原主对他们心有愤恨,越是提醒,她越要接触。 最后一家人闹得个决裂的下场。 也许他们就是缺乏沟通吧。 推心置腹了一番,贺淼淼无奈地打电话给王澜助理,让他想办法把许臣河和贺云山这两个人搬回家去。 “好的,夫人,你放心地交给我吧!” 贺淼淼:“?” 他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种狂热的兴奋? 王澜在许氏工位噌地站起来,引得其他同事侧目。 整个助理室有十多个人,他目之所及,随便点了四五个强壮的小伙子:“同志们,今天这个任务非常有意义。” “咱们许总……喝醉啦!” 许臣河从来没有喝过酒,今天居然醉了。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举手:“我去把我去吧,别看我个子矮,我老家种庄稼的,我从小练的力气就大。” “呸,我去,我天天去举铁,力气老大了。” 开玩笑,这可是大老板的热闹啊。 谁不去看谁是傻子。 - 贺家在a市还有一套别墅,但距离市区有点距离。 理由是当初贺云山想学人家走世外高人的人设,然后包了个山头斥巨资修了个超级大别墅。 就很炸裂。 有时候,贺淼淼就在想,原主抓马的性格其实也是遗传吧。 为了明天能够毫无负担地参加许轲的生日宴,以及满足许轲对外婆的爱爱之情,贺淼淼把他们安排在了许宅。 许臣河当初把三套别墅买下来打通,但每套中间是用很长的走廊连接,居住的时候就和独立着没区别,不会互相打扰。 包括贺淼淼本人,平时也没去过另外两栋。 “先生早上就提醒我们,要把这边收拾出来,”王妈热情的引路,“知道您父母要来,我们所有家居用品都换了新的。” 闫美如满意地看着这些现代感十足的装修。 “你爸的审美就像老头子,天天让我住在那种红木里,咱们家就算出大太阳的时候,也暗的不行,影响我心情。” “这里很好,年轻人就该住在这种地方。” 她没好意思说,临出国的时候,他们在商业中心买了四百多平的大平层给贺淼淼,方便她去住。 结果老贺大手一挥直接装成了满清风格。 闫美如到最后也没拿出手。 这次回来,她准备重新装修一下再送给女儿。 “到时间接阿轲了,”贺淼淼看着时间,“您跟我一起去吗,这孩子好像蛮喜欢您的。” 作为《快跟我出发》的铁粉,闫美如对这个外孙爱到不行,平时看到弹幕有说他不好的,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学着跟人吵架呢。 “我去我去,你嫁过来的第一天我就见过他,这孩子长得太可爱了。” 可惜当时许轲还是胆小的性格,看到她就躲,只给了他个棉花糖,就再也不见人影了。 路上贺淼淼跟她讲述了许轲这些年来的生活。 并且解释:“估计是怕他奶奶会训他,所以躲起来吃你给的棉花糖了。” 话是一句话,但是想象那个场景,母女俩心都揪着疼。 多压抑的环境,会把孩子给吓成那样啊。 和往常一样,许轲开开心心地放学,和同学们作别,去老地方上车。 今天接他的人却不同。 这边是妈妈。 那边…… “外婆!”他开心地眯起了眼睛。 这个美丽又温柔的外婆,他记得很清楚。 毕竟那是很多年里,第一个对他释放善意的陌生人。 “哎,乖外孙,”闫美如宠溺地将他抱上了车,“看你现在开开心心的,说话也比以前自信多了,外婆就放心了。” 女儿把他带的很好啊。 回家的路上,许轲哄得外婆合不拢嘴,那小嘴就跟开了光似的,和以前那么阴郁沉闷的孩子判若两人。 “对了,爸爸没来吗?” 许轲皱眉。 虽然他不懂什么女婿,但外公外婆在他看来,那是妈妈的爸爸妈妈,是她非常重要的人,这么重要的人,爸爸也应该在啊。 老师说了,这是礼貌。 提起这事,贺淼淼就忍不住想笑。 “你爸啊,喝醉了。” “回家你自己看吧,我都不忍心说了。” 可巧,他们到家的时候,王澜等人也带着许臣河和贺云山来了。 好在安保们人高马大,将人接过来,直接开着观光车送回屋里去了。 王澜吐舌:“老大看着精瘦精瘦的,结果一身都是肌肉,老沉了,我们俩扶着都费劲。” “夫人,您父亲和老大这是喝了多少啊,别怪我多嘴,酗酒伤身,可不能喝太多,到时候这肠胃啊,大脑啊……” 贺淼淼轻飘飘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面无表情地说:“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