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春日似晚星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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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钱卫平例行公事给靳屿拨视频电话,先是看了看她的好大孙福瑞,然后又跟靳屿聊备婚的事情。 自己儿子自己清楚,随心所欲,没有定性,备婚这种需要大家都配合着来的事儿,他没准不符合心意就撂挑子不干了。 “婚纱的事也该上心了,定制周期要很久,你最好最近就和苒苒选好品牌,走上流程。”钱卫平说。 靳屿回房间,把手机竖在桌子上,镜头对准床位,自己进卫生间换衣服,不耐烦地说:“知道,苒苒事儿多,让她慢慢挑。” 靳屿拿起手机,在晚上十点的光景,就已经躺回床上。 “哪有这么说自己老婆的?”钱卫平在视频里,随着靳屿的动作,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观看房间情况,忽然感觉不对劲儿。 “靳屿?”她不解发问,“你跟苒苒分居了?” 在前卫平看来,贺星苒是再好不过只有被欺负的份儿的性格,两人如果闹分居,那一定是靳屿的问题:“不是,你玩儿呢啊?跟人家姑娘刚领证就开始分居,你是不是喜欢男的你跟妈说,妈不揍你。” 靳屿扯了扯嘴角,但很快收敛笑意,反问道:“你想什么呢?” “苒苒换衣服呢,不好意思我在,我马上就回去了。” 钱卫平抿着嘴,半信半疑。 靳屿只好起身,走出去,然后推开主卧的门,自然而然地走进来。 贺星苒:“?” 他瞧了贺星苒一眼,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掀开被子,上床。 正躺在床上的贺星苒:“??” 钱卫平看到镜头里一闪而过的贺星苒,心里的疑虑打消不少,半信半疑道:“靳屿,你好好跟苒苒相处,别惹人家生气。” 靳屿语气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挂吧我要睡了。” 人家小两口要睡觉,自己这个当妈的要是还不知道挂电话,那也太没有眼力见儿了。 钱卫平挂了电话。 下一秒,靳屿关掉卧室主灯,放下手机,放松地翻个身,对着贺星苒说:“晚安。” 一脸懵逼的贺星苒:“???” 靳屿已经闭上了眼睛。 贺星苒:“……” 她在被子里踢了踢靳屿小腿:“别睡,你什么情况?” “你不是见到了么,”靳屿不咸不淡地回答:“我妈看到咱俩分居,生气了。” 贺星苒解释道:“可是妈已经挂了电话。” 靳屿没回答,反而问道:“你知道我妈接手集团之前是干嘛的吗?” 贺星苒不理解:“干嘛的?” 靳屿:“她当了三年侦察兵。” 贺星苒:“……” 靳屿:“她疑心重,侦查能力巨强,指不定半夜给我弹视频。” 贺星苒:“……” 一阵无语。 造成无语的这哥,仿佛没事儿人似的,反而在安慰她:“你别多想,睡吧。” 贺星苒:“……” “哦对,”靳屿睁开眼,黑夜里,目光如炬看着贺星苒,“我也不占你什么便宜。” “前两天你欠我的报答,”他顿了顿,嘴角轻扬,声调愈发绵长,“就用以后同床这个条件还了吧。” 贺星苒:“…………” 第29章 夜晚静谧。 月色顺着窗帘缝隙, 如流水般洒下。 贺星苒思考了一下靳屿今天做法的原因。 一、钱卫平会偶尔就给他弹视频。 二、靳屿想打.炮了。 靳屿这个性格,怎么看也不是会因为老妈弹视频所困扰的人,而且钱卫平是很正常的妈妈,对孩子没有多少控制欲, 不像贺泽刚, 大学时每天晚上都会给她打电话查岗。 她和靳屿在外面住, 还要收拾好自己出门面对贺泽刚的查岗。 不过说来也搞笑,贺泽刚查岗三年, 最后发现她在恋爱,还是因为徐广莲的告发。 排除掉第一个选项,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 靳屿,想了。 “……” 贺星苒裹紧被子, 往旁边翻了翻身,再翻翻身,两米的大床,几乎要贴着床沿睡。 这个距离,她稍微放心些,满意地进入睡眠。 下一刻, 身后墨绿色睡衣吊带被人用一个手指勾起来。 靳屿没怎么用力,就顺着床单给她拖了回来。 贺星苒:“……” 靳屿的声音冷淡里充满了不解:“你睡那么远干什么?” 贺星苒信口胡诌:“睡边边我有安全感。” “啧,”靳屿超弄道,“那你怎么不当小龙女,睡一根麻绳上。” 贺星苒:“……” 谎话被戳穿,她继续找理由:“我睡眠质量不好, 怕你半夜打呼给我吓到。” “?” “你有点儿无理取闹了, ”靳屿翻了个身,平躺着, 声音逐渐慵懒倦怠,“我什么时候打过呼噜?” 确实,靳屿的睡眠习惯非常好,打呼磨牙说梦话……这些毛病是一个没有。 “原来是没有……”贺星苒底气不足地给自己找补,“谁知道现在呢?” 靳屿呵呵两声:“睡一次就知道了。” 贺星苒:? 要是干什么,说清楚,现在两人这样,关系可就有些暧昧了。 见她浑身紧绷,靳屿从小沙发上拿过来一个小熊玩偶,扔在两人中间。 “楚河汉界,”他扬了扬下巴,一副对自己的身体守身如玉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我说睡觉,没有延伸含义的那种。” 不是,大少爷你…… 我还没说过你想把这个含义做延伸呢…… 贺星苒有些困倦,疲倦地转动大脑,总感觉靳屿是在故意将话题往不好的方向引导。 嘴巴动了动,小声说:“你最好是。” 靳屿牵了牵嘴角,按掉床头台灯:“晚安。” “……” 贺星苒把被子拉到下巴处,束手束脚地平躺在床上,尽可能减少呼吸声。 两人都已经扯了结婚证,又从来没什么不能睡在一起的约法三章,如果她现在反应激烈也不正常,但是想让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和昔日恋人靠近,她还是办不到。 贺星苒就在这样的纠结里,逐渐思绪涣散,进入黑甜梦乡。 翌日,她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她关了手机闹钟,要起身。 下一秒,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定睛一看,自己已经越过和靳屿的楚河汉界,整个人几乎要贴在他的身上。 “……” 她内心暗自尴尬了一阵,瞧靳屿仍然在闭目熟睡,蹑手蹑脚地下床,然后把象征着三八线的小熊放回两人枕头分割线的延长线上,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贺星苒睡觉也是一个不喜欢乱动的人,每晚都会睡到靳屿怀里,显然不正常。 她自己复盘了一下,应该是楼层太高,十月的夜晚还有些闷热,家里持续开冷风,两人盖一床被子却离得很远,身体和被子之间的缝隙会钻风,她半夜冷了不自觉就向热源靠近。 于是,贺星苒干脆把一床大被子,换成了两床小被子。 睡了两个晚上,又发现,她早上起床,居然还是在靳屿的被子里。 本就是单人的被子,靳屿一个人睡勉强刚好,加她一个人就显得很局促。 她还想悄悄离开他的被窝当做没事人一样逃走,却被同样悠悠转醒的靳屿抓住手腕。 清晨,他刚刚睡醒,睁着惺忪的眼睛,长而卷曲的睫毛动了动:“躲什么?” 简洁且掷地有声地问。 贺星苒心虚地笑笑,露出浅浅的小梨涡:“没,没什么。” 靳屿拧着眉头,显然不相信,他狐疑地起身,眼神在身体上细致地打量过,空下来那只手还到处摸了摸。 衣服整整齐齐,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但大少爷并不放心,拧着眉头叮嘱道:“想要干什么就直说,别偷偷摸摸的。” 贺星苒:“………………” “我没有想干什么!”她被误会,脸上一红,连忙解释,“我只是不小心睡到你身边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