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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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头饰,衣裳啊! 第28章 东宫。 凉亭里都是顾新柠的手帕交, 顾新柠这个人浮躁,又喜欢被人捧着,同她家世相当的人看不上她轻浮的做派, 更不可能捧着她,是以, 她的手帕交几乎都是向下兼容看的,这几个贵女心里再瞧不上沈星语,也不敢对顾修的夫人出口不逊,集体沉默着打量沈星语。 沈星语自然也察觉到这些打量的目光,挺直腰际,唇角翘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笑意, 显的不会太高冷,但也不会很好欺负。 盛如玥点了几个熟悉的名字,直接介绍沈星语的身份:“二娘, 九娘, 这是我表哥新娶的嫂子, 世子妃。” 被点的两位贵女同沈星语见礼,陆续的, 其他的贵女也同沈星语见礼,沈星语有理有据的同他们回礼。 宴客的厅堂在里头, 大头宾客在里头,因着宴席还未开始,这几个家世略低的贵女们凑在这里是为着说话透气,石桌上摆着精致的果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相熟的人融入一个圈子, 这种初次见礼之后没话说的场景是最尴尬的, 好在有盛如玥寒暄着,而沈星语也不指望在这里真的交到手帕交, 坐到石凳上,拿起一块青梨酥酪小口吃着,缓解这种微妙的陌生感。 盛如玥的人缘好,不停的有闺秀同她打招呼寒暄,她一一回应完,沈星语已经用了三块糕点。 “嫂子,外头寒冷,我们进厅堂里头去拜见太子妃吧。” 沈星语自然没意见,用帕子掖了掖唇角,起身同她一道进厅堂。 盛如玥挽着她胳膊道:“嫂子莫要担心,太子妃娘娘身子孱弱,但人是极好的,很和蔼,从不为难人。” 沈星语:“我记得上官家出了两代皇后了吧,太子是太子妃舅舅,太子妃年岁应该比太子小很多,怎么会身子孱弱?” 盛如玥:“就是因为太子妃年岁比太子小太多,这才不妙,当时掌事的上官家主支年岁最合适的就只有太子妃,作为储君,嫡出皇嗣又很重要,太子妃只有十五岁,刚及笄。” “成婚之后,三年流了三个孩子都没保住,身子损伤了根基,常年用药不断,今年身子愈发不好了。” 沈星语心中凄凄,生孩子的确是女人的一道大槛,有身为女子的悲凉:“太子妃倒是个可怜人儿,十八岁,还是娇花一样的年岁呢。” 盛如玥:“可不是。” 东宫亭台楼阁,九曲廊桥蜿蜒,大雪天里,绿植葱郁,冬日在白雪的覆盖下亦庄严美丽。 宴客的厅堂水阁矗立在一片湖水中,长长的廊桥连在岸边,冬日里湖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冬日里冰嬉舞更流行,在宫宴上,乐人们一般会穿上冰鞋在湖面上做冰嬉舞,有模仿仙女乘云驾雾之感。 曲折环绕的廊桥另一边,连着男宾客的殿宇。 沈星语隐约听见那边的丝竹管弦之声。 她转过脖颈朝那边看,红砖琉璃瓦,有穿着纱裙的乐人们在上头作舞,旁的也看不见更多了。 进了内堂,绕过山水屏风,上首坐着一个头戴凤冠的女子,身子浅薄娇弱,眉眼间有一种柔弱病态,下首坐着一众贵女陪她玩着双陆,沈星语能猜出来身份,盛如玥还是小声提醒了她。 沈星语同盛如玥一起朝太子妃行礼。 太子妃喊了免礼,又一指手边一身烟灰色素淡裙装的女子,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素银簪子挽了,在一众衣着华丽的闺秀中,显的格外低调。 “这是玉华郡主。” 沈星语和盛如玥又一并给玉华郡主见礼。 “免礼吧。”玉华郡主淡淡一声,声音细弱。 她眉头蹙着淡淡苦闷忧郁,手中虽执着骰子,面前有双陆棋盘,目光中却空无一物,沈星语却觉得她身上笼着同这里不相融的游离情绪。 太子妃吩咐了宫娥给二人上锦杌看坐,这才和蔼道:“这便是镇国公世子新娶的世子妃吗?” “果然是个美人儿。” 一众世家贵女的目光亦一并落在沈星语脸上打量:“太子妃娘娘谬赞。” 太子妃又问:“会玩双陆吗?” 才说了这几句话,太子妃便转开脖颈,掩着帕子咳嗽起来,沈星语自然也不好作答。 玉华郡主扔了骰子,颇为担忧的给她顺着后背的气。 咳了好一会,太子妃才回过身子,又道:“殿下最是看中顾世子,你来了这东宫也不必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回到:“多谢娘娘。” 玉华郡主道::“娘娘,这里给她们自个儿玩吧,我扶您去喝药。” “也好,本宫这一身的病气,太过扫兴,你们就当在自己家一样玩乐。” 玉华郡主:“娘娘又瞎说。” 玉华郡主起身,慢吞吞扶着太子妃,走的很慢,沈星语目送她的背影离开。 盛如玥目光一转,看见褚三娘眼中闪过嫌恶,下巴一指身边的锦杌,她身边的婢子会意,立刻将玉华郡主刚刚坐的锦杌端走。 褚三娘执着帕子轻轻煽着空气,好像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目光转了一下,落在沈星语脸上:“世子妃,会玩双陆吗?” 盛如玥给沈星语介绍:“这是三娘子乐怡,父亲是内阁元老褚大人,最擅长玩双陆,至今无有敌手。” 双陆,投壶,斗草,斗诗,叶子牌是闺阁女子最常玩的游戏,这种世家贵女的比赛,就是输了也不会闹的难堪,重点是掺和在一起玩,沈星语略颔首:“三娘子,略通。。” “那就是会玩了,”褚三娘勾唇一笑:“我跟你比赛,输的人……”她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眼珠子一转,才说:“输的人就穿冰鞋,去冰面上给我们做一支舞吧。” 这就是折辱人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天寒地冻,冰上就更凉,只有地位底下的乐人需要娱贵人才会去受这种罪,世家贵女则是将冰嬉当做一种消遣玩意,穿着冰鞋在上头划着冰玩,哪有在宫宴上当众作舞的,又不是舞姬。 沈星语不太想惹事,伏低做小,给足了对方面子:“褚姑娘可莫欺负我新来,我可不是你的对手,就不去冰上献丑了。” 褚三姑娘却并不领情:“世子妃长了一双好腿,三千级的云烟寺台阶都爬得,怎么冰上作舞就不会了?” 这是当众揭人短处了。 盛如玥出声:“三娘,表哥刚刚特意嘱咐我要照顾好嫂子,他若是知晓我没照顾好,该生我的气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换个玩法吧。” 褚三姑娘嚣张跋扈惯了,并不想顺着这个台阶下:“盛姑娘你管天管地,还要管本姑娘怎么玩吗?” 盛如玥一时间被架上去,面色不太好看。 空气中有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别人都将巴掌伸到自己脸上了,不打回去显的自己好欺负是的。 沈星语拍了拍盛如玥的手,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没事:“三娘子想差了,我是担心褚姑娘输了,回去找褚大人哭鼻子。” 褚三姑娘:“世子妃好大的口气!” 手贴着几面,推了一张棋盘过来:“那我们就开始吧。” 双陆是一种棋盘游戏,共30枚棋子,一半白,一半黑,各自掷骰子,按掷出的点数走棋,谁的棋子率先全部离开棋盘便获胜。 这种游戏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其实招式策略也很重要。 沈星语有点倒霉,掷了一个二出来,褚三娘勾唇一笑,指尖捏着骰子随意一掷,轻松掷出来一个六。 连着三次,沈星语掷出来的都是一点或者是两点,褚三娘那边旗已经走了一半。 一众贵女眼看着沈星语要输了,没成想,只摆弄了一颗棋子,她的棋瞬间全部活了,褚三娘唇角瞧着的笑意僵住,败了一颗棋,沈星语显胜。 空气中是死一样的寂静,贵女们垂着眼皮看地上的,天上的,窗外的都有。 盛如玥珉珉唇瓣,出口道:“嫂子,我们去玩投壶吧。” 沈星语却是看向褚三姑娘:“三娘子,该你履行惩罚了。” 储三娘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她要是真去冰上戏舞,这件事传出去,她背后就要被人笑死了,还怎么议亲事。 “世子妃,三娘她还是姑娘家家的,没长大呢,你怎么和她一般见识。” “世子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三娘她刚刚是逗你玩呢,你怎么还当真了。”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好姊妹,不好这么计较的。” 一众闺秀出声帮腔,在这些指责里,沈星语成了那个计较拈斤播两的小肚鸡肠,一时间,场面很有些难堪。 小几之下,盛如玥戳了戳沈星语,“嫂子,外头天寒地冻,三娘身子向来娇弱,她若是病了就不好了。” “本就是太子妃娘娘关怀女眷们设置的宫宴,以娱乐为主,冰嬉舞的确也不是官眷们应该跳的,”沈星语在这些指责和劝慰声中,看向褚三娘:“我只想问三娘一句,若刚刚落败的是我,不知三娘子是不是也会这般放过我?” 褚三娘唇角僵了一瞬,干巴巴道:“当然,我自然也没真想让你跳舞。” 沈星语:“既然三娘逗我玩,我自然也不能当真。” 盛如玥“咳”一声,“来,我们来玩旁的,斗草或者投壶?” 旁边闺秀提议:“不如击鼓传花吧。” 褚三娘带头同意:“那就击鼓传花吧,被花鼓击重之人,就罚背书吧。” “背什么书?”她手边的闺秀附和着问。 “《女驯》《女则》吧,咱们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贞静文雅,错了的惩罚吗,就喝苦瓜汁吧,”褚三娘看向沈星语:“不知世子妃可以吗?” 沈星语:“可以。” 盛如玥自告奋勇站起来:“我来击鼓吧。” 三娘子站起来道:“我今儿运气不太好,还是我来击鼓吧。” 击鼓传花,就是一人背对着众人击鼓,而玩家们则是在鼓声中传阅一只小绣球,鼓声落,这绣球在谁的手中,谁就是要按指定的规则来做任务。 虽说击鼓的人是背对众人,但这种规律其实很好寻找,就看击鼓的人是不是想针对你。 盛如玥是不争的性子,显然从一开始就不愿意得罪褚三娘,沈星语拉着她坐下,用眼神告诉她,自己无事。 宫娥伶俐的上了一面不大的羊皮鼓过来,褚三娘拢了发丝,站到羊皮鼓面前敲起了鼓。 鼓声咚咚响起,鼓囊囊的绣球也在一众闺秀中传阅,第一论中的,是穿青色褙子的闺秀苏映雪,她背了第一句:“心犹首面也,是以甚致甚焉。” 后头又有两个闺秀分别中了两次,第三次鼓停,绣球正好落在沈星语手中。 “不如世子妃就背《女驯》第四卷 第三十一句吧。” 褚三娘静等着沈星语的笑话,一个连婢子都不让夫君用的人,如此善妒,定然是没规矩的,肯定没学过《女驯》《女则》。 盛如玥担忧的看着沈星语,旁人背《女驯》,都是按照顺序来,哪有像这样子,指定卷名多少句的,盛如玥怀疑褚三娘自己都不知道。 沈星语:“也理之心其思则栉用,也顺之行其思则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