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夫君后悔了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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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污一片纯净的雪,给一尊玉染色,欣赏小白兔的下沉。 他耐心十足,看她纤细的手臂拉直,淡青色的血管明显,哭着颤,主动抬起足腕来,他才终于肯俯下身。 -- 丹桂垂着头目不斜视进来,帐子被拽了下来,椅子是倒的,衣服凌乱的堆叠在地上,床单上不成个样子,还磨出了两个洞,沈星语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她虚弱的腿打摆,连站立都成问题,裹着锦被,被摁在某人的腿上。 这会子她忽然庆幸,这人是穿了衣裳的。 将脸朝他胸膛埋了埋。 丹桂的动作倒也利索,飞快换了锦被,收拾了一地狼藉,又拿出来一套新的衣衫。 沈星语是从不好意思叫婢子服侍里衣的,咬咬牙,“你先下去吧,我自己穿。” “你还有力气?”男人促狭的揶揄。 沈星语:“……” 顾修挥挥手,叫丹桂下去准备上菜,拿了她的小衣给她穿。 沈星语还想留着一点自尊,将锦被裹的紧了一些,“我自己来。” 顾修:“你哪我没看过,有甚可羞的。” 沈星语:“……” 反正已经这样了,沈星语闭着眼睛,任由他给自己穿衣服,这过程,他自然又作弄她的自尊,“……红豆又熟了。” 沈星语:“……”她牙齿将唇瓣咬的失去血色。 她在他面前,永远这般不争气。 - 阿迢感觉她家姑娘可太不容易了,那惨叫声听的她一抽一抽的难过,嫁人什么的太可怕了。 还好她这辈子不用嫁人。 给沈星语做了一桌子补身子的吃的,什么人参花旗汤,葱烧海参,肉末羊肚丝。 沈星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这会子香喷喷的饭真是救了她的命了,可口的饭菜充盈在舌尖,喜欢的人在手边,亲密过后的欢愉让她神经松懈下来,淡化了她对他的敬畏,放大了欢喜,拿出了真实的样子。 “今天如玥带我一起去逛铺子了,她给我新添置了一套红宝石首饰,做工很精致,花样也好看,就是太贵重了,我觉得有点奢靡,如玥说年底宴席多,我参加宴会得体面,我打算回她……”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迟钝的想起来,太琐碎了,顾修这样子的人,恐怕不会对妇人的事情感兴趣。 珉着唇瓣小心翼翼看过去,手边的男人眼皮垂着,矜贵斯文,并不是小口,却仍旧给人一种很斯文的感觉。 他大概觉得自己是个碎嘴的? 沈星语懊恼的咬着筷子尖,暗忖自己得意忘形了,盯着他用膳,他冷不丁抬起头,被浓墨染过的眼睛倏然看过来。 偷看被抓包,俩人视线在空气中勾缠,沈星语瞳孔怔住,移开也不是,看着也不是,咬着筷子,睫毛眨巴眨巴,心脏砰砰直跳。 好在顾修注释她一会,又移开目光,垂下眼皮专注用膳。 他好像是做什么都很认真专注。 沈星语跟着收回视线,纤纤十指拨动玉著,优雅的像蝴蝶在花枝上热烈跳跃。 粟圣公俯的沈姑娘在优雅这一块,没输过的。 丹桂撤了晚膳,顾修拨了拨她肩上的发丝,“早些休息。” 沈星语心脏倏然收紧,她对这句话已经有很浓重的阴影,有一种自己被用完又被扔下的感觉。 不知道他这次又要扔自己几天,还是他的打算是,需要了,就来这里给她办一顿,办完提了衣裳就走。 “你今晚又要宿在书房?” 顾修幽深的目光从上往下扫一眼,手漫不经心挽起衣袖:“看来你还有力气承受。” 沈星语:“!” 一张脸又闹的红起来,好像她又在邀他是的,不安的搅着手指,“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修轻,“今日耽搁了不少事情,我还有些公务没处理完。” 沈星语就是想他陪在自己身边,期期艾艾的看向他。 “我去给你磨墨行吗?” “我保证,我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也不会随意翻看你的公文。” 小姑娘像是个怕被大人抛下的孩子,眼巴巴的。 顾修中指揉着额角,“此刻外头风霜有些重。” “我不怕冷。” “可。” 他淡淡一声,不置可否的应下,沈星语心脏热烈的欢喜起来。 挑了一件厚厚的红色狐狸毛斗篷给自己穿上,又叫阿迢找出了那只外形精致的兔子宫灯。 “我们共撑一把伞吧?” 少女也不等他回答,镶了珍珠的绣鞋往前迈一步,待顾修目光一偏过来,人已在伞下,极近的挨在他面前,脖颈往上折出弧度,清凌凌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 “可。”又是清淡一声。 他好像下了床,就不会说长句子,沈星语又添了一笔认知,在心里默默吐着不满。 夜色高远,月亮圆圆一只挂在天上,星光斑斓,雪疏疏落落零落,兔子宫灯浮出暖光。 圆圆的一柄青花八角伞,圆形伞骨,散着淡淡的清油香味,油纸面上斜刺里一支梅枝探出,透过半通透的纸面,她能看见雪覆慢慢覆下来的霜白过程,似碎玉声。 沈星语目光微微一转,以目光做笔,细细描绘伞骨下那颗高昂的头颅,外侧的那只素手偷偷伸出衣袖,向上伸展,让雪落在掌心。 第18章 刘冲家的领了得力的婢子和小厮在阅微堂分差事,远远瞧见来人,手抄在襟下迎上去。 “爷。” “少夫人。” “这是翠儿和梅儿,来抵了沉碧的位置。” 沈星语身子一僵,脖颈偏折过去,看向灯下的男人。 “爷。” “少夫人。” 两个穿青色比甲的婢子并肩走上来,气质内敛沉稳,一个是鹅蛋脸,一个是瓜子脸,容貌皆是不俗,这两个婢子都是曹氏前两年一手从小婢子调教上来的,十四五岁的鲜□□子,外貌可人,举止不俗,伶俐性子又温柔。 少女的清脆声响如铃铛悦耳,充盈在屋子里。 沈星语唇角的笑意淡下去,目光虚虚垂在地上。 刘冲家的讨着好道:“这两个都是夫人一手新调教出来的,爷先用着。” “不必了。” “让她们留在母亲身边服侍,我将双瑞提了上来,能应付过来。” 沈星语已经做好了顾修身边又要添两个美貌婢子的准备,乍然一听,不可置信的撩起眼皮。 灯火下,顾修的侧脸线条锋利,锐利感十足。 刘冲家的忙道:“这可使不得,知道爷您孝顺,可夫人最惦记的就是您,您身边没个得力的,夫人少不得要操心,不利于养身子。” “无妨。”顾修淡淡打破了了刘冲家的话:“用婢子麻烦,以后阅微堂只用小厮。” 刘冲家的连都僵住:“男子粗心,细致的活计还得是婢子。” 顾修:“那就添几个婆子吧。” 刘冲家的:“……”谁家公子身边用婆子! 她还想再说两句,顾修一个不冷不淡的眼神看过去,刘冲家的生生咽下后头的话,没敢再多说一个字,将人带回了东院。 连沈星语也难以想象这画面,世家大族的清俊公子,书房侍候的是挽着发,穿褐色袄子的妇人,她忽的带入王武家的守在阅微堂门下的画面。 垂下头,鼻子拱到毛领里头,憋着声音笑起来。 头顶感觉到一道微凉的视线,抬起头,就看见顾修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书案钱的黑色圈椅上,手臂搭在椅背,视线圈着她。 “我磨墨。” 沈星语慌忙低头,拆一块墨锭放进砚台,顾修目光也不移开,她被瞪的心脏砰砰直跳,快的像云海边扑腾的鸟儿翅膀。 她慌张的快不能呼吸了,“我去取点雪水磨。” “公文而已,不必。” 男人无情的断了她短暂喘息的后路,冷硬无情的命令声音,沈星语不敢跑出去了,舀了一点清水加进去,手下一慌张,磨条在砚台上划出一道长细印子。 沈星语“……” 上好的一方端砚,顾修极薄的眼皮扫一眼那醒目的白痕。 沈星语被刺的脸一红,嘟着嘴巴解释:“我还算秀外慧中,平常磨的很好的。”从没有过把砚台磨出印子这种事。 男人身子倾过来,大手扣着她的腰肢,洁净的松木香尾调萦绕在鼻尖,湿热的气息喷在鼻尖,沈星语脑子哄的一下,“我不行了……”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什么不行了?” 沈星语咬着唇瓣,说不出话,男人手掌向下,在她臀上拍了两下,“认真磨墨。” 身子车撤回去,坐的笔挺,拿起了公文俯钞,一片斯文认真。 沈星语:“……” 他力道控制的极其巧妙,不会很疼,但表面又有一点刺激的酥麻辛辣,像辣椒刺激了整个舌头的那种,沈星语很难忽略,忍着才能压下那种想伸手去挠的冲动。 这男人有点记仇,沈星语在心里又给他添上了一笔。 沈星语向来是个有定力的,这种分神维持了好一会才稳住,认真将墨磨好,又将他书案整理了一番,见他这书房也有晚山茶,给叶子浇了一点水,又给他烹了一壶蒙顶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