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总在修罗场中装可怜 第19节
“你做过努力了,只是时总没有注意你的想法。” “我可以教你,但你能学多少,取决于你想学多少。” 庄宴不可置信,瞳孔有一瞬间的缩紧,“你同意了?” 他快速看了一眼眼神快要喷火的顾青,感觉自己有些轻飘飘的。 奇怪。他想。 “你不怪我吗?”庄宴问了一个傻乎乎的问题。 “怪你?”温裴拧眉,“这也不是你想要的,我为什么要怪你。” 庄宴眨了一下眼,稍圆的眼型看起来像只鹿,澄亮,干净。他起身从上到下的抱住了温裴,下巴磕在温裴的肩上,腰肢弯起,“温裴,谢谢。” 温裴回了一个抱,修长干净的手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庄宴的衣服下摆,侧脸顶了上去,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可能会乍现的春光。 然后就对上了顾青深沉幽怨的目光。 下一秒,温裴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他还是答应了庄宴的请求。 可能是被温裴那句话说的有了心理压力,整整一天,庄宴都跟在温裴身边,像个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温裴到哪他到哪,只要顾青不在他就抓住机会往上窜,不浪费一点时间。 而他也不愧是主角之一,脑筋转的很快,堪比主角攻。 就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机灵的脑袋瓜一遇上主角攻就掉线。 一掉掉一半,再掉摁水里。 温裴无奈,没有办法,好在这一天庄宴也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连时江的名字都没提一次。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是好事。 又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是坏事。 至于为什么是坏事,温裴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黑着脸已经一天了的顾青,无奈地耸了耸肩,在顾青的视线到达之前,飞快恢复了原状。 可以说,今天一天下来,顾青是最不高兴的一位。 显然庄宴也看出来了,他来到温裴身边,小声说道:“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话说完也不等回答,脚上一溜烟就跑了。 温裴想问“你怎么回去”的话咽回了喉咙,刚想回去找顾青就感觉背后一阵凉意。 一连串的呲进了后脖。 危险。 脑中这句话一闪而过,温裴未来得及反应,就被顾青拎着后领拖了起来。 温裴再次感慨,顾青的力气是真的大,他这么大一个人,一百多斤的重量,顾青拖起来游刃有余,还有闲心逗他讲话。 “你不是答应我不答应庄宴的要求吗?为什么最后还答应了?” “你就这么喜欢他?” 男人的思想和他并不在一条线上。 显然,男人想多了,并且误解了,最后还钻死脑筋了。 温裴想叹气,好在忍住了,他踉踉跄跄地跟着顾青的步伐,想方设法的暗示对方松开手,“顾哥你不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别手吗?” 可是处在死脑筋中的男人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甚至还误解了。 眼看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温裴也不打算委婉了,直接采用了以往原身对顾青的招式—— 先可怜巴巴的控诉再狠狠给一脚。 原身依靠这个不知道骗了多少人。 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迷失在了前一步,心甘情愿的接住了下一步。 但这次,在顾青面前,招式好像失效了。 温裴退而求其次,既然不能实行,那就择取其一,找机会直接踩上去。 果不其然,踩下去后,温裴听到了顾青低沉的闷哼声,脚步也停了下来。 他总算可以休息会了。 青年抓了把头发,凑近面容阴郁的男人,唇边扬着笑,暖黄色的灯光从楼梯间门的上方打下来,照在他脸上,朦胧了他的五官。 顾青紧紧抿着唇,一句话不说,似乎是打算犟到底。 “顾哥,你觉得我拒绝庄宴是好事吗?”温裴嗓音低低,像是情人间的喃喃细语,“如果我拒绝了,等我回到时总那边……” 他顿了一会,继续道:“顾哥,庄宴是时总喜欢的人,我不一定能够承担的起他的怒火。” 他的神情落寞,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 顾青绷着下颚线,终究软了下来,他温柔地把温裴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发旋上,轻声地道歉。 然而在温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眸中,卷动着谜一般的风暴。 作者有话说: 问:招式为什么失效了呢? 答:顾青喜欢的,一直都是现在的温裴 第28章 28.包间小party 次日,温裴看见庄宴从时江车里出来,与他一起下车的,是代表sy公司过来同顾青讨论项目进度的。 一般这个时候,温裴不会和他们待在一起,所以他叫走了庄宴,并带着庄宴在公司里转了一圈。 天台上,温裴背靠着墙,眉眼低垂,眼睫搭下,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庄宴。 他把庄宴引过来,不为乎其他,单单只是把人拉过来看风景。 旭日,楼顶,天台,微风。 齐了。 气流强势地卷起温裴的发梢,留恋地停留了好一会,温裴抬手,摸了一把头发,周身给人的感觉有了那么一丝变化。 庄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他走到温裴面前,仔细打量着这个帮了他不止一次的青年。 记忆中,他回来后,温裴就一直在他身后,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来,温裴都没有怪过他一丝一毫,还在后面替他善后。 没有一次让他下不来台。 小说里替身在正主面前炫耀的场面似乎从未在他这里上演,反而是他这个正主,一直让温裴身处不好的境遇。 哪怕这不是他主观意想上的。 思到这里,庄宴仿佛明白了什么,垂在身侧的手轻微颤抖起来,用力抓住裤子侧缝,他咬着牙,张开嘴。 “不要道歉。”温裴突然伸出手指抵住了庄宴的唇,制止了庄宴的动作,微凉的手指触及唇瓣,指腹涌上热意,“道歉没有那么廉价。” 庄宴愣然。 他脱离社会好几年,醒来后第一时间就找了时江,身上的一切都停留在以前,在他身上,只有时间在动。 而他自己,把自己留在了那场事故中。 温裴是这么认为的,不然为什么过了那么久,庄宴还要把他带到咖啡厅里,让他离开时江。 并且在看到那份合同后,还能说出那样的话。 拎不清。 温裴浅浅叹气。 “时总他们在开会,我们等他们开完会回去。”说到这里,温裴话锋一转,“昨晚过得怎么样?” 庄宴下意识答道:“还行。” “没和时总一间房?” 庄宴脸一下子通红,磕磕绊绊的反驳:“我才不想和他一间房呢。” 温裴尾音上扬,余音绕耳,“这样啊,你不是喜欢时总吗?我可以帮你。” 他用一双含着笑意的眸子去看庄宴,意外的在庄宴的眼睛里看到了闪躲和窘迫。 下一刻,庄宴火急火燎地摇头,脸颊温度只升不降,“不……” “我记得的,庄宴。”温裴说,“我记得你和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我也记得,我说过的每一个字。” 庄宴脸上的血色骤退,他勉强扯起嘴角,说不出话来。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嗓子生疼,似乎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涌进了眼里。 他眨了眨眼,想要摆脱那种火辣辣的感觉,但最后无功而返。 突然,温裴将手按在了他头上,轻轻揉了两下,“我说这个不是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在等待合同到期的那一天。” 彼时,天台上兀地吹起大风,温裴的裤脚衣摆头发都扬了起来,像即刻展翅高飞的雄鹰,任何人都无法阻止他。 光从庄宴眼中掠过,烙下了印记。 没有人能够拒绝光,他也不例外。 鬼使神差的,庄宴伸手拉住近在咫尺的手,明明那双手是凉的,他却莫名觉得好有安全感。 庄宴加重力道,握紧那双手,迟迟不肯松开。 如此,温裴也不恼,适时调侃了一句:“被时总看到你这样我就倒霉了。” 庄宴闻言喉结滚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十分平静。 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以前一听见时江的名字心里都会起波澜,还会有丝丝缕缕的甜意和酸涩在心头游撞,可现在,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