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心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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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 “去!齐誉不能离开我太远,你等会我收拾收拾。” 如果是之前,胡岩大概会在心里琢磨这件事,但方才听完同心蛊的事情后,胡岩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阿烟觉得他好像态度冷淡不少,可能是错觉吧。 刚下过一场大雨,确实是采蘑菇的好时节,就算齐誉不去她也要走一趟的。换上一身长裤长衣,阿烟还准备了三个竹篓子。 只是想到那人清绝出尘的模样,阿烟又默默放回去一个。 最后,只有阿烟和胡岩背着,齐誉一身轻。 阿烟要给齐誉找个顺手的木棍,他淡然说不必,走起路来竟然和寻常人无异。只是阿烟忍不住总去看他,然后开口提醒。 “齐誉,小心脚下有块石头。” “齐誉,前面是个水坑,你来这边走。” “齐誉……” 一路上,阿烟不知道叫了多少声齐誉,听的胡岩从刚开始的胆颤,到后来的麻木。 直呼大历朝王爷名字,也就这个姑娘敢。 等走到一片密林时,阿烟勾了勾唇角,漂亮清澈的眸子里闪过狡黠。 彩霞姐说:“驯服一匹烈马,首先从喂饱开始。” “胡岩,前面好像不太好走,你去探探路可以吗?那条是近道,不好走的话我们再绕远。” 胡岩没多想,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去。 郁郁葱葱,鸟语花香。 身材颀长的男人负手而立,让人觉得他似乎如林间的树一般挺拔,身上的清冷越发明显。 林间的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齐誉闭上眼睛缓缓放松。 就在这时,有布料摩擦声响起。 就像是…… 有人在脱衣裳。 随后,清脆的铃铛声靠近,同时带来少女身上的香。 第20章 驯服烈马,从喂饱开始。 阿烟在执行驯服计划的第一步。 她太想去都城看看了,可是齐誉不想去。阿烟没办法,只能驯服他带他去。 日光透过繁密的树叶,如星斑似的洒在少女莹润如脂的肌肤上。 光亮给她红润的嘴唇镀上一层饱满的颜色,就像是树上熟透的了的果子,汁水充沛。 十七岁的少女身形窈窕,她脸颊绯红鼻尖上沁了层细汗,缓缓解开腰上的带子。 本以为她动作已经够轻了,可脚踝上的银铃还是微微响动,惹的那人回头望了过来。 明知他看不见,可当那双修长的眼眸望过来时,还是会觉得被他看透了。 她犹豫片刻,最后贝齿轻咬红唇,缓步上前。 问银铃声一样,说话的俏皮语气一样,为何齐誉还是能分辨出谁是阿烟? 他站在原地未动,当微风将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吹来时,他忽地屏住呼吸转过头看另外的方向。 跳动剧烈的心也慢慢恢复平静。 齐誉认定是因为同心蛊的关系,他才会如此异常。 几息过后,原本平静的面容露出古怪的神色,硬挺的下颌绷紧,眉毛轻蹙。 但是阿烟没看见他的表情,她小步上前,学着彩霞教她的那样柔声道: “夫、夫君……” 此乃驯服烈马第二步,温柔小意。 少女原本的声音是清脆如莺啼,但此刻她尾声拉长,带着撒娇的意味。即便只听声音,也该知道这是个娇媚柔美的姑娘。 见齐誉还是不动,阿烟产生了疑惑。 她是按照彩霞姐所说来做的呀? 鼓起勇气,阿烟又凑的近了一些,少女炙的气息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微微滑动,他身子向后倾斜,不着痕迹的离她远一些。 “你叫我什么?” 阿烟觉得这人的口气冷了不少,不由得怀疑起彩霞姐的招式。 这样真的可以吗? 但回想大志姐夫对彩霞姐的言听计从,阿烟觉得应该好用,只是方法不对。 她思忱的时候,齐誉猛的侧身退开一步,神色愈发奇怪起来,而且耳根子红了一片。 . “娘,阿烟说圆房了。” 探消息也是王婶子让的,听彩霞这样说,王婶子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去了。 王婶子眼角的皱纹深深,点头后意味深长的道:“圆房了好,对俩人都有好处。” 彩霞一听这话另有玄机,于是匆忙问道:“娘,什么意思啊?阿烟能得到好处我知道,但是那个小齐,他捞着什么了?” 给那人下完同心蛊之后,彩霞回家里越琢磨越不对。既然那个蛊没下全,那以娘的能力和手法是可以解开的。 但为何她要说必须下全,三个月之后再解?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娘哪能做那样的事儿啊。 第二天早上彩霞就将自己的荒唐想法告诉王婶子了,谁成想王婶子竟然承认了! “是,我是故意下全的。” 彩霞回过神来,好似明白了一些。 “娘,这个同心蛊以前没听说过,只听您念叨几句需要俩人不可以分离太远,否则那个人就会心绞至死。这么说,如果阿烟和他圆房,就能走的远一些了?” “对了一半,”王婶子浑浊的目光眺望远处,“眼看着阿烟一日比一日年长,必须得成亲了,也算圆了老爷子的遗愿。” “至于那个齐誉。”王婶子看见门前平安扛着锄头走过,村里汉子都长的黑黢黢,就算没那么黑,瞧着面皮也不够俊俏。 “阿烟那孩子从小就喜欢漂亮东西,不管是花啊草啊,还是虫啊人啊,她都只挑好看的要。” 王婶子抬抬下巴,示意彩霞看外面。 彩霞接话道:“是,平安人壮实可靠,但还是小齐长的更为俊朗,身高腿长,瞧着既斯文又靠谱。” 王婶子道:“缘分天注定,阿烟和他就是天生一对。幸好俩人成了真夫妻,否则他可受苦咯。” 同心蛊,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吸寄宿主更多心血,也会让他愈发的依赖阿烟。 唯有亲密接触,方可安抚。要不然即使不死,也会疯。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俩人圆房,所以王婶子才放心了。 可是这些阿烟并不知道,齐誉更是一无所知。 他察觉自己越发失控,推断是同心蛊作祟。 但她就在自己身边,为何还会这样? 不同于心绞痛,心痒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齐誉薄唇抿的紧紧,甚至用手掌去抓自己的大腿,力道之大犹如对待仇人。 “你怎么了?” 男人呼吸急促,红晕顺着耳根子往下,甚至脖颈都染上了绯红。 “你是不是热?” 阿烟赶紧过去,手里捧着的东西就不好给他了。“我还煮了鸡蛋,特意让它热乎着给你吃。” 驯马第一步,第二步,失败。 阿烟将装鸡蛋的带子又系回腰间,赶紧双手并拢做扇子状,给他不停的扇风。 可是好似没什么作用,只见齐誉整张脸都涨的通红,眼尾处也出现昳丽的红,低低的哼了两声。 “齐誉,你、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阿烟记得有一次她就是全身发热发红,后来才知是染了风寒。虽然不知为何大夏天的会染风寒,但阿烟觉得病症都一样。 纤纤玉手探出,直接放在男人的额头,俩人同时出声。 阿烟是烫的。 齐誉则是舒服的轻喟。 小姑娘的手带着如清泉般的凉爽,让他忍不住靠的更近。 阿烟察觉到他的靠近,再然后另一只手也被他抓着放在脸上。 齐誉乃武夫,力气大的惊人,当即让她的手腕上留下红印。 阿烟眼眸颤颤,疼的出声。 “你弄疼我了!” 就在这时,胡岩也回来了,恰好这一句入了胡岩的耳朵。 都是汉子聚堆,时常会讲几句荤话,胡岩一下就想歪了,犹豫了片刻往树后一躲。 只是他站的地方不凑巧,脚下有被大雨打下的树枝,一踩便发出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