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下为聘 第3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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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针时还好,没有多大感觉,倒是真的感觉十分放松。 “姑娘忍着些,接下来可能会有点儿不适。” 张太医一手捏着银针,慢慢提插捻转着。牧其儿便只能头中胀痛,脑中模模糊糊,竟闪出很多画面,只是有些拼凑不起来。 待张太医轻弹针尾,引起银针震颤,牧其儿的表情,已经肉眼可见的痛苦起来。 白枭在一旁看得紧张,可也不敢出声打断张太医。 难道,真的让皇后娘娘给言中了吗?牧其儿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 牧其儿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直到张太医施完针,将银针拔出,她突然惊恐地坐起身,一把推开张太医。 “你想害我!牧仁哥哥,他想害我!快将他赶出去!” 牧其儿情绪激动,警惕地看着张太医。 张太医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下儿,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儿跌倒,好在白枭及时扶了他一把。 “张太医,辛苦您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张太医点点头,有些惊魂未定地看了牧其儿一眼,转身出了屋子。 牧其儿的情绪,却仍旧没有平复下来。 “牧仁哥哥,别再让这太医来了,他对我的头动了手脚,他想要控制我的思想,我的记忆!” 因着牧其儿的情绪太过激动了,白枭只好先将她抱住。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牧其儿,你有哪里不舒服,慢慢与我说。” 牧其儿被他这一抱,愣了神,倒是真的平静了下来。 白枭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忙松开牧其儿。 “对,对不起,失礼了。” “对谁不起?失什么礼?你忘了,我们可是娃娃亲。” 狼女有着一副纯真无邪的面容,偏生说话直来直去,让白枭有些招架不住。 “那个,你方才,可是想起了什么?” 想起了什么?牧其儿想到她脑海中,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 她似乎看到,在赤那部落,牧仁哥哥护在她面前,缓缓倒下,胸口染血。 一人正手持佩剑,剑尖滴血,站在他们面前,而那个人,不是君凌云! 更似是她熟悉的某个人,只是一时看不真切! 她分明,记得清清楚楚,是云霄国的太子,带人杀了她的阿父阿母,杀了她的兄长和牧仁哥哥。 她是侥幸,被及时赶到的北蛮皇帝所救,才捡回一条命。 却落下了病根,常年服药。闯宫之前,她才刚服了一次药。 “牧仁哥哥,你不要被他们给骗了,你的记忆,不一定是真的。那老太医,是不是也在你头上扎过针?” 若是换做别人,知道自己敌国皇子的身份,又听牧其儿如此分析一番,恐怕真的要对自己多年的信念,产生怀疑了。 好在,这是白枭,白枭对君凌云,是全然的信任。 这种信任,不是来自于记忆,不是来自于盲目崇拜。 而是这么多年,在一次次同生共死中,培养出来的默契。 “牧其儿,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记忆,才是假的呢?” 牧其儿一滞,她的记忆,是假的?记忆怎么能造假? 北蛮皇帝,与她阿父是结拜兄弟,又是牧仁哥哥的生父。君凌云却视北蛮国为眼中钉,肉中刺。 哪方会想要将他们除之而后快,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牧仁哥哥,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君凌云,帮着他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呢? 第493章 牧其儿中毒了? “牧其儿,既然你与我的记忆,是完全相反的,那必定,有一个人的是错的。” 牧其儿听着白枭的分析,心中突然有些慌乱,她的记忆,会是错的? 当年牧仁哥哥的尸体没有找到,她才会答应留在北蛮皇室,为皇室卖命。 就是为了将来能有机会,有能力,亲自出来寻一寻牧仁哥哥的踪迹。 当然,也是为了有能力,给族人报仇雪恨。 北蛮皇帝对她,算是礼遇有加。只是,总想撮合她与太子,也就是牧仁哥哥的兄长。 让太子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占有欲。 苏合当年,正是太子送到她身边,监视她的。 只不过后来,苏合倒成了她真正的影卫。 若她的记忆,真的是错的。如牧仁哥哥所言,救他的,是君凌云。那害他们的,又会是谁? 牧其儿脑海中,又闪现出那些画面,那个面容,似乎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了。 牧其儿使劲儿摇着头,想要把那些画面赶走。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若这些画面是真的,那人心岂不是太恐怖了? 她牧其儿的人生,岂不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牧仁哥哥,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好好想想。” 她有些理不顺了,她与牧仁哥哥的记忆,是从当年那场屠戮,开始走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从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一直生活在虚幻之中。 可她此刻,突然有些昏昏沉沉,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假象。 “好,那我明日,再带张太医来看你。” 白枭有些忧心地看了牧其儿一眼,才退出了屋子。 白枭从来也没有像此刻这般,希望自己能赶快恢复记忆。 若是他能恢复记忆,他就能知道,该怎样去规劝牧其儿,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只能说些空洞的,令牧其儿糊涂的话。 “张太医,你可看出些什么?她的身体,有没有问题?” 张太医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白枭走远些说。白枭便跟在张太医身后。 “据老夫观察,她身体受损,好似有某种毒素沉积。” “毒素?” 白枭心里一沉, “张太医的意思是,她中毒了?” 张太医叹了口气,点点头,不仅是中毒,还是常年中毒。 “嗯,可能是常年服用某种药物导致的。” 白枭若有所思,如果,真如张太医所言,那定是北蛮皇室,对牧其儿下的黑手。 “那,张太医可能解?” 张太医的表情并不轻松,若只是刚刚中毒,解毒自然要容易些,可这长年累月的积累,要彻底解毒,难啊。 “老夫方才给她针灸,她反应强烈,说明还是有效果的。若是能断了毒素的来源,加之针灸排毒,或许能有所缓解。 当然,若想彻底解毒,最好还是能知道她中了何毒,找到解药。” 白枭又回头看了看关押牧其儿的屋子,对张太医道: “张太医,我再去与她谈一谈,就不送你回太医院了。” 张太医点头,本就是在皇宫里,也用不着白枭相送。 只是,看着白枭已经离去的身影,张太医有些费解。 看起来,白枭对那女子,似乎十分看重。且不是对俘虏的那种看重。 白枭这小子,该不会是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动了凡心了吧? 啧啧,他看那姑娘虽然外表天真,内里可是有股子狠劲儿呢。 白枭要是看上了这敌国的女子,可是有苦头吃了。 下一次,他要不要规劝白枭几句呢?只是别惹人烦才好。 白枭不知道,张太医如何为他操碎了心,已经又进了牧其儿的屋子。 牧其儿本是靠在床沿,抱膝坐于地上,见白枭去而复返,这才又站起身。 只不过眼中,不再是纯粹的信任,而是多了一丝痛心与怀疑。 “牧仁哥哥?” 经过方才一事,她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全心信任现在的牧仁哥哥了。 他带那太医来,究竟是为了帮她看身体,还是想要控制她? 即便不是牧仁哥哥所愿,可他太过信任君凌云了。君凌云也有可能,会利用牧仁哥哥来控制她。 “牧其儿,你可有常年服药?” 白枭心中急切,开门见山。 牧其儿反应过来他这问话的意思,突然心底一寒,一股惧意,从心里泛起,猝不及防地蔓延至全身。 牧仁哥哥是说,她常年服用的药丸,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