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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后我继承了千兆家产 第119节

    心脏像是被一双巨手猛然抓紧了,全身的细胞和感知,都集中在了脑后和耳后的区域,分外敏感。

    向来不让任何人触碰的头发就这么被人肆意玩弄着,有点痒痒的。

    红酒的香气在半空中渐渐发酵起来,陆商的每一个动作与细节都被人本能的无限放大,姜玉澈一点点沉溺在这氛围中,本能的有点想要躲避。

    即便是对情感再没有经验,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今日的陆商实在是太奇怪了。

    几次三番,又是讲以前不为人知的脆弱之事,又是给他下厨做饭、擦拭头发,长辈会如此做吗?朋友会如此做吗?这情景,怎么不像是请他吃饭,倒像是刻意撩拨引诱他一般。

    也不知道是他想多了,还是对方实在是无心。

    明明对方喜欢的不是唐京爅吗?

    既然和主角受在一起了,那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行为,尽量减少和其他人的亲密举动才是啊!?

    还是说……他也想拿我去试主角受?

    那更不对了,这可是孤男寡男,只有我们两个的场景,即便想让人吃醋,也得当事人在场才对啊。

    越想越乱,姜玉澈脑子里简直被麻线团搅成了一锅粥一般,而陆商也在这个时候,把他的头发擦得半干,见没有水分了,这才将他放开,端起桌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像是在压制什么即将破土的隐秘一般。

    姜玉澈顺势坐到了一旁,见到陆商的腿,突然想起那消失的三年,忍不住问道。

    “对了,还没问你的腿,不是说复建很难?你恢复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对于有些人来说,别说三年,可能三十年都难以做到的事情,在小说中,似乎仅仅出了个差,和主角受闹了个矛盾的程度,在现实生活中,也不过是消失了三年。

    这背后的努力,似乎都被一笔带过了,令姜玉澈都快要忘记询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人都像是陆商天生就没有残疾过一般,只有姜玉澈知道,对方是真的瘸了好久,不能走动。

    “怎么做到的?”他笑着重新给自己倒了杯酒,淡淡的讲述着,“不过是全部的骨头位置被重新打折拼接罢了,因为时间太久,所以错位的骨头都快长到一起去了,以至于恢复的时间才会晚一点,医生说,如今能站起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其他的,除了不能跑不能大跳,也没别的。”

    姜玉澈看着他无比淡定的模样,心里发酸。

    如此惨烈的过程,在对方的口中就像是做了个阑尾炎小手术一般,果然,不愧是主角攻吗?

    他低头好奇的看着对方那睡裤边缘露出一点皮肤,忍不住问道。

    “我能看看吗?”

    陆商有点微怔,显然没料到对方会提这么一个问题,忍不住咽了咽喉结,问道,“看什么?”

    “腿啊,我听说,有些人做了手术之后,会有很大的伤疤,和普通的,有点不同。能……看吗”

    许是知道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于无礼了,问完,姜玉澈便立马又慌张的找补道,“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

    没想到反被陆商一把拽住,对方的眼中如黑色的星空一般,深不见底,轻声道,“可以。”

    “如果是你,可以。”

    他补充了一句。

    陆商伸出手,轻轻的将自己盖在腿上的毯子掀开,一点点将睡衣的裤腿往上提,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不知为何,却像是在看什么不良网站的推荐似的。

    色气十足。

    姜玉澈的整个眼睛都黏在了对方的动作上,心也被一点点提了起来。

    他忍不住抬起手,捏住了陆商睡裤的边缘,帮着他一点点往上,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紧致的小腿肌肉,健壮的膝盖,伴随着衣服下的肌肤露出,那肌肉匀称,笔直纤长的小腿和大腿,令姜玉澈十分惊艳。

    尽管带着一点毛发,却白的发光,手术的疤痕绵延在其上,倒像是什么神奇的符咒一般。

    不觉丑陋,反添了几分神秘。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本能的说道,“好漂亮。”

    陆商惊讶的看着他。

    感受着客厅内空气中的寒意,更感受着那温热的手心下,自己快热的发烫的部位。

    两人之间呼吸的浓度在渐渐加深,姜玉澈和陆商的距离也随着他的触摸,渐渐拉近,陆商猛地一把按住了姜玉澈蠢蠢欲动继续向上的手。

    漆黑发亮的双眸抬了起来,他看着近在咫尺,快压在自己半个身上的人,忍不住咽了咽喉结,轻声问道,“玉澈,你在做什么?”

    姜玉澈呆愣愣的看着和自己仅隔着一拳不到的盛颜,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了,方才品过的红酒在大脑中渐渐生腾起来,他看着陆商的唇,不知尘封在何处的记忆,仿佛一点点在回笼起来。

    这里的味道……

    他似乎触碰过,也品尝过。

    是什么味道呢?

    要不要再尝一次?

    陆商看着他双眼发怔,视线集中在自己的唇角,就像是猫咪闻到了猫薄荷一般,整个大脑都宕机了,一时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的手顺着姜玉澈的脖颈往上,另一只手却虚虚的环在了他的后腰处,拇指忍不住摩挲了两下,如海妖一般压低了声音,蛊惑着迷茫沉溺于海底的人。

    “玉澈,你这一次,仍旧是不清醒的吗?”

    “什么不清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姜玉澈呆呆的抚摸着陆商的唇,本能的感到一股危险,刚想要起身,然而无力的扶住陆商的两个手臂后,却被人猝不及防猛地压了下来。

    笑话,已经掉落在坑里的小兔子,怎么可能还容忍他再清醒的爬上去呢?

    陆商轻易的调转了两人的位置,轻轻的把唇印了上去。

    美好的一如三年前,那个夜晚。

    姜玉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然而转瞬即逝,便试探着轻轻的张开口,抿了一下。

    这一下,如同直接打开了某道阀门,令对方的攻势瞬间强硬了起来。

    狂风暴雨般的呼吸打在脸上,气息越来越急,嘴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姜玉澈任由陆商亲着,脑子几乎都被热气蒸腾的失去一切的意识。

    撑在沙发上的手渐渐收起,抓住了整个沙发套上的布料,手背绷起一条条青筋,诉说着陆商至始至终极其克制的心态,彻底分崩离析,崩溃失控。

    他认输了,投降了。

    丝毫不想抵抗的心连意思一下的意思都没有,便直接顺从了本能的想法,张开了獠牙和天罗地网来,捕获了眼前能看到的一切事物。

    姜玉澈迷迷糊糊的看着陆商,刚想起身,便又被身后的手掌按得更紧几分,刚想动弹一下调整一下姿势,便又被逼近两步,几次下来,两个人已经紧密的不成样子,姜玉澈也近乎被亲的泪水涟涟,快哭出来。

    鹅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的下着,透过窗户,屋内是他们难舍难分的火热。

    细腻的皮肤触感,让两个人接近疯狂,多亏了一道冷风猛地吹进来,撞破了未关紧的窗户,这才让两个人短暂的清醒了一瞬,姜玉澈连忙推开陆商,慌张的爬了起来。

    “你……你,你……”

    他惊慌的捂着自己的嘴,震惊的看着陆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怎么就跟主角攻!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他简直是疯了吧!怎么敢的啊?

    姜玉澈抬眸再看向陆商,对方乖巧的坐在沙发上,衣服早已经被自己蹂躏成了一片狼藉的模样,大敞的衣领看起来分外色气,让人只瞄了一眼便不敢再看,连忙慌张的低下头来。

    “抱……抱歉。”

    姜玉澈匆匆道了个歉,便快步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直接关上了门,怦怦直跳的心脏诉说着他无法再回避和隐藏的心思。

    也让他终于意识到,陆商并不是在试探谁,而是真的在勾引自己。

    他,竟然喜欢的是自己吗?

    那主角受……

    一切的画面瞬间回想起来,那清晰的每个异常的画面,都一下子有了解释。他想起唐京爅每每提到陆商时烦躁厌恶的表情,想起对方在演唱会后台那认真的告白模样,想起颁奖晚会,两个人隐隐敌意,磁场相对的模样,姜玉澈的心里,产生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不会吧,难不成……他们两个人喜欢的不是对方。

    而是……自己?

    不是吧!难道主角受的告白竟然是真的!

    他抱大腿抱过头,直接把两个人都掰弯了??还都是掰向的自己这个方向?

    姜玉澈瞬间无力的倒在地上,忍不住想要哐哐给自己两拳,看看他以往愚蠢的嘴里,都说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怎么就会误会这么深呢?只听见了两句似是而非的话,便根据小说里的原剧情,直接定了意,明明现实的剧情早已经被改到稀巴烂了,怎么便会认为主角攻和主角受还会像原本的那样在一起啊!

    啊啊啊他实在是太蠢了,太蠢了啊!!

    姜玉澈在卧室里疯狂自责,已经快被这强大的冲击震的心神激荡,而客厅内,陆商看着姜玉澈落荒而逃,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弯起腰,捡起已经掉落在地上的毛巾,忍不住轻轻的低头嗅了一下,上面还有着淡淡的,一点姜玉澈的味道。

    让他心悦。

    这一次,对方总不会还忘记了吧。

    嗯,是清醒的呢。

    第99章

    两人各怀心思, 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日起来,昨日的冲击感却仍未消退。

    深觉自己做错事了的姜玉澈蹑手蹑脚的走出客厅, 看到没有人之后, 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他拿着自己昨日来时的东西, 连原本说好的红酒也不敢拿了,连忙给钟叔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 然后便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正房内。

    然而一进院子,却见到陆商正穿着冬衣, 拿着铁楸铲雪。

    院子里的柿子树高大无比, 枝头还挂着几个红色的小灯笼, 用作照明, 树根下被一铲铲的雪花堆得满满的,银装素裹, 红白撞色, 有种说不出的意境。

    两个人视线骤然一对, 昨夜种种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姜玉澈直接僵在了原地。

    还是陆商见他出来, 先开口问了句,“吃早饭吗?”

    这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

    “不……不用了, 我看雪停了, 已经让钟叔过来接我了。”

    陆商意外了一瞬,认真的抬眸看着他,并不说话, 只那视线如灼热的阳光,莫名的令姜玉澈心虚的低下了脑袋。

    感觉自己好像如同个吃完便提裤子离开的渣男一般?

    全不负责。

    然而一时半会, 想让他讲个明白,又几乎做不到,乱成一团的心早已经散了,只让他多看陆商一眼,都觉得是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