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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快穿] 第174节

    他的眼睛里带着撩人的小钩子,像只成了精的公狐狸。

    于洲沉默地走上前,他的身影将倚在墙壁上的玉昙完全笼罩住,一双茶色的眼睛凝视着玉昙那张过于苍白的脸庞。

    他的脸旁似乎笼罩着一层薄而淡的幽冷雾气,将他与尘世间的一切隔绝起来,像是一个从月光下走出来的幻影。

    于洲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玉昙的脸颊。

    成年男性炙热滚烫的掌心贴在微凉的脸庞上,玉昙仰着头看着于洲,脸颊在于洲的手掌心轻轻地蹭了蹭,苍白的脸颊渐渐涌现出一抹淡淡的绯红。

    “玉昙,你说鬼会脸红么?

    玉昙的眼睫颤了颤,对于于洲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的情绪。

    房间里一片寂静,于洲正要从兜里拿出那枚白金袖扣,鼻子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混合着汽油的烟尘味。

    *

    楼下的杂物间着火了。

    火被扑灭后,一群人在屋子里找到了五具烧焦的尸体。

    死的人都姓玉,都是有资格继承遗产的人。

    杂物间没有窗子,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住,里面的人出不去。

    至于是谁在外面将杂物间的门锁住,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人去认真追究了,反而不约而同地把事情;发生的原因归咎于“城堡闹鬼”这件事情上。

    继承遗产的名额一共有三十二个人,现在死去了八个人,有资格继承遗产的,现在剩下了二十四个人。

    和玉昙肩并肩回到房间的路上,玉昙突然问道:“你不害怕吗?”

    于洲淡淡地说道:“怕人还是怕鬼?”

    玉昙微微一笑:“反正你不姓玉,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转移了话题:“你知道玉家的旁支那么多,为什么来到这个海岛上继承遗产的名额就只有32个吗?”

    “为什么?”

    玉昙说道:“因为他们比一般人更加渴望财富,甚至会为了财富不择手段,做出一些你无法想象的残忍事情。”

    “正因为他们清楚这份遗产的价值,所以凡是姓玉的人,都对这份遗产势在必得。”

    玉昙发出一声充满讥讽的冷笑:“这波云诡谲的人心是不是很令人害怕?”

    于洲攥紧了兜里的白金袖扣,“比起这个,我有更害怕的事情。”

    两人之间有着独特的默契,玉昙并没有询问于洲更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因为就算他问,于洲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而他自己也隐隐明白于洲更加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走廊里回荡着于洲的脚步声,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

    玉昙走路是没有声音的。

    他不是一个走路没有声音的人。

    以前他们手牵手穿过大街小巷的时候,于洲耳旁总是回荡着玉昙清脆欢快的脚步声,他会在心里默默地听着他的脚步,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眸。

    “今晚你不留下来和我过夜吗?”于洲牵住了玉昙的手,“我可不希望每天早上一睁眼,看到的是身边空荡荡的床铺。”

    他难得有点冷幽默,加上了一句:“那感觉简直比见鬼还可怕。”

    第197章 度假10

    于洲其实是一个幽默感不强的人,或者说他基本没有什么幽默感。

    男孩总会有一个躁动的青春期,变得叛逆又调皮,但是于洲没有。

    他青春期最躁动的一件事就是和玉昙网恋,即使他自认为自己已经陷入狂热的热恋中,他外在的表现仍旧是那么的岿然不动。

    他的脸上永远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表情,情绪表露的非常少,即使在他和玉昙热恋期间,于洲也从来不会像其他陷入爱河的男男女女那样为爱痴狂。

    所以很多时候玉昙都觉得于洲并不是很爱他。

    在他们刚刚上大学那会儿,他已经被于洲迷得七荤八素,对于洲爱的不可自拔,深深地迷恋着他。

    越是爱就越是恐惧,就越想要获得对方更加热烈的爱。

    在遇见于洲以前,玉昙一直是个清冷矜持的人,和于洲一样是别人眼中的高岭之花。

    遇见于洲之后,他才挖掘出自己放荡的一面,还总是想着让于洲比他更放荡。

    他回握着于洲的手,一双狭长的狐眼又眯了起来,笑眯眯地对于洲说道:“其实我特别喜欢和你上床。”

    尽管已经习惯了玉昙的浪言浪语,于洲的脚步还是微微一顿,转过头看玉昙的侧脸。

    玉昙的侧脸白皙如玉,他的侧脸轮廓非常美,犹如迷雾中的远山淡影,每一处的弧度和光影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玉昙嘴角微微翘起,表情带着一丝回味,语气带着一丝揶揄:“你知道吗,我和你的第一次体验并不是很美好,你的技术太糟糕了,而且尺寸又太大,我又是第一次,差点没疼得晕过去。”

    于洲记得,那时玉昙哭得像只小花猫,眼泪淌了满脸,一双蜜色的眼睛被泪水浸得亮晶晶的,眨着湿漉漉的睫毛哽咽着说道:“我不怕疼的。”

    那些酸甜苦辣百味交织的滋味都是玉昙带给他的。

    于洲从来没有像这样在乎过一个人,所以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玉昙总觉得自己不爱他。

    就像玉昙不能理解,为什么于洲总觉得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很轻浮。

    玉昙说道:“比起身体上的快乐,我当时更多的还是一种精神上的快乐,看你为我疯狂,为我沉醉的样子。”

    “于洲,你都不知道你那个时候有多性感。”

    实在很少有人用性感两个字形容他,于洲幽幽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喜欢和我上床的原因?”

    玉昙摇摇头:“这倒不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我只有和你做这种事的时候,我才觉得你是爱我的。”

    他们已经停在了于洲的房间门口,于洲打开门,牵着玉昙的手走了进去。

    房门被关上,于洲沉默了好几秒才开口:“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对待感情更轻浮的那个人是你。”

    玉昙笑着说道:“我确实是一个轻浮的人,但在有关你的事情上,我从来都很认真,一直都是。”

    于洲关上门,把他抵在墙上。

    他低着头看着玉昙,看他俊秀美丽的眉眼,玉昙眼里带着钩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于洲的胸膛。

    “或许我以前确实不善表达。”于洲缓缓地伸出一只手,解开了玉昙身上的西装马甲。

    马甲掉落在地上,于洲又慢慢地解开了玉昙的衬衫扣子,镶嵌着钻石的银质纽扣被他一颗一颗解开,玉昙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也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他这样慢条斯理的动作,反倒让在这种事情上一向坦荡的玉昙慢慢红了脸。

    他的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男人火热的身躯,于洲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一寸一寸地扫过玉昙的每一寸肌肤。

    衬衫掉落在地上,玉昙的肌肤洁白如瓷,如这个海岛上皎洁凄美的月色,透着一股脱离尘世的淡淡冷意。

    于洲把手放在他的西裤腰带上,咔哒一声,腰带的卡扣被于洲解开。

    当玉昙身上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滑落在地时,于洲的眼神缓缓扫过他的全身,像是一位猎人巡视落入陷阱里的肥美猎物。

    这是他罕有的表现出强烈侵略性和强烈占有欲的时刻。

    玉昙雪白的脸微微红着。

    一向浪言浪语骚话不断的他,这会儿却在于洲的目光下变得有些羞赧起来。

    他的目光甚至不敢和于洲的眼睛对视,像一只温顺的小动物一样垂下眸子,有些不安的颤动着长长的睫毛,他的嘴唇和牙齿微微张开,像是索吻一般,隐约看见里面的湿红舌尖。

    在这种要命的时候,于洲又罕见的冷幽默了一下,用他那比往常更加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感受到了吗?”

    玉昙别过头,声音低若蚊呐:“感受到什么?”

    于洲:“你不是说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

    “所以呢,你现在感受到了吗?”

    玉昙对于洲这个样子,真是恨的牙痒痒,他磨了磨后槽牙,“就只是看着?”

    “我已经这样站在你面前,你就只是这样好整以瑕地看着,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感受到你对我的爱。”

    于洲又笑了一下。

    他这样一笑,打破了他少年老成的感觉,倒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青春大男孩。

    他伸出炽热的手掌,箍住玉昙窄瘦柔韧的腰身,对着玉昙的嘴唇吻了上去。

    刚吻上去的时候,玉昙的嘴唇是冰冷的,于洲用舌尖描摹着玉昙的嘴唇,那两片柔软的嘴唇终于沾染了于洲的体温,慢慢的变得温热起来。

    他将玉昙抱起放在床上,慢条斯理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玉昙的脸颊一片酡红,眼神迷离地看着于洲。

    让圣洁者堕落,是一件让人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被城堡里的一桩一桩诡异事件吓得瑟瑟发抖的玉津琢惴惴不安地走到了于洲的房门前。

    他抬起手正想敲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暧昧喘息。

    大家都是食肉动物,作为一个花花公子,玉津琢刚刚抬起的手立刻放下。

    虽然害怕无比,但此刻的他也不想搅人好事。

    在这种时候,于洲还有这种闲情逸致和小情人做这种人间快乐事,玉津琢被于洲这种乐观的情绪感染,紧绷着的情绪不禁稍稍放松下来。

    回到房间后,玉津琢的父亲正裹着被子坐在床头喝着热茶,他们这次来海岛上带来的茶叶只剩下了半瓶,如果这半瓶茶叶喝完,他们以后就只能喝白水了。

    玉德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见他身后没有于洲的身影,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于洲怎么没跟着过来?”

    玉津琢说道:“人家正在和自己的男朋友交流感情,这时候打扰人家,那多不是人啊。”

    玉德坐在床上叹气:“我这一阵儿啊,总感觉身上冷飕飕的,于洲不在我身边,我就特别没有安全感,他那一身浩然正气,简直比这海岛上的太阳还要让人安心。”

    他再一次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儿子:“你说也奇了怪了,你们都是同龄人,还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怎么人家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就像个缩着脖子的鹌鹑呢?”

    玉津琢立刻不服气了,梗着脖子说道:“老爸你说谁是鹌鹑呢,我要是鹌鹑的话,那你就是老鹌鹑。”

    玉津琢的父亲立刻捡起地上的拖鞋朝着玉津琢扔的过去:“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孙。”

    玉津琢躲过迎头飞来的拖鞋,一屁股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