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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70节

    萧遥上午十点才来警局,看到薛明明神情阴翳,想起女警们爱八卦,觉得薛明明估计又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不过这不归她管,再说她初来乍到,也是听了一耳朵闲言碎语,大家都差不多的。

    因为案子已经破了,萧遥跟孙队提出要回去。

    孙队十分不舍,“我们这里,就缺你这样能干的警察,要不这样,我跟老雷说一声,你留在我们这儿?小薛和陶贺回去,老雷那里有小薛,我们这儿有你,这分配多好啊!”

    薛明明听着这话,觉得万箭穿心。

    萧遥以为孙队是跟自己开玩笑,就捧场道,“你和雷队说,他同意了,我就留下。”

    “你不能留下来。”陶贺马上急了,又看向薛明明,“薛明明,不如你留下吧?”

    薛明明再次受到会心一击,脸色变得异常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怕被人看到,连忙垂下眼睑。

    孙队忙道,“哎,你小子说了不算,我听萧遥的,我这就给老雷打电话。”他是真的希望萧遥留下来的,破案能力这么强的侧写师,如果不留,他一定会遭天打雷劈的!

    雷国明一听到孙队的来意,马上就炸了,“不行,萧遥是我们a市的,你想都别想!案子办完了,马上把他们给我送回来!”又大声叫,“萧遥,你别听他的,你是我们a市的,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就算要借调,也不能借调你!”

    孙队听着话筒里雷队炸雷似的声音,十分无奈,

    “老雷,我跟你说句实话吧,我对萧遥的侧写能力很满意,希望以后也能常常得到她的帮助。你不愿意让她留在我们这里,我理解。但你们独占了她,那不行。我提议,以后把萧遥放到省里,哪里需要哪里请她过来,你看怎么样?”

    陶贺竖起了耳朵,认真听雷国明的回答。

    雷国明叫道,“萧遥是我们a市的,放入省系统干什么?不行不行!我的人由我决定,你别痴心妄想了!”

    孙队被拒绝十分生气,哼了哼,“你不同意是你的事,我总会想到好办法的,到时你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第53章

    挂了电话,孙队才看到黯然神伤的薛明明,想了想心中了然,安慰道,

    “小薛不要多想,萧遥比你从业早,经验也比你丰富,你不如她也是正常的。好好努力,多向萧遥学习,争取以后和她肩并肩,成为警队双花!不过,切忌因恋爱影响工作啊!”

    这完全不是安慰,而是批评!

    薛明明红着眼睛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时小九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在孙队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孙队诧异,然后看向萧遥,“萧遥啊,昨晚逮捕的连先生,说想跟你聊几句,不然他不交代灭门案。”

    “他要和我说什么?”萧遥十分不解,但还是决定去见一见。

    陶贺见了,忙也跟了上去。

    孙队、小九和展飞扬见了,也跟上去,看连先生为什么要见萧遥。

    只剩下薛明明自己留在原地,她的泪水汹涌而出。

    过去她这样难过时,陶贺若看见了,肯定会过来安慰一二的,他对女孩子一向温柔。

    可是这次,他对她视而不见。

    萧遥走到审讯室时,正好听到一个警察大叫着蟑螂,然后飞快地去踩。

    哪知他刚踩,就被连先生撞了一下。

    审讯的警察大怒,警惕地看向他,“你干什么?想跑是不是?”

    连先生目光温柔地看向蟑螂,道,“它那么弱小,你怎么能伤害它呢?”

    警察大怒,“你有病吧?只是一只蟑螂,怎么不能伤害了?老子就是要踩死它——”

    “你敢?”连先生目光一冷,露出了杀气。

    萧遥开口道,“连蟑螂你都舍不得杀,却接连想杀两人,还一手导演了一家七口的灭门案。”

    连先生看到蟑螂已经走了,面容重新恢复了平静,看向萧遥,目光温柔,“那些人并不是弱者,他们比很多人强大,并且仗着自己强大,欺辱弱小的人,我很看不惯。”

    萧遥道,“你的正义感很奇怪。”

    连先生温柔地看向萧遥,“知道你要过来,我查过你的资料,本来还不以为然。可是被你亲手逮捕之后,我觉得我爱上了你。如果我们早点相遇,我会拼命追求你。为了我们的幸福生活,我一定不会犯案。”

    陶贺大怒,一拳打向连先生盯着萧遥看的双眼,“混蛋,做你的白日梦吧!”

    连先生被打青了一只眼,并不以为意,目光还是看着萧遥,充满爱意,“我喜欢保护弱小,但我爱的是从弱小变得强大的人。真遗憾,我们相遇太晚。”

    “我也遗憾。”萧遥点头。

    陶贺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萧遥看了陶贺一眼,对连先生道,“如果我早点来,杨先生或许就不会死。”

    陶贺松了一口气。

    连先生一脸的失落和沧桑,“你真无情。不过幸好我什么都经历过了,已经习惯了失去。”说完看向小九,“我把我的心里话说完了,你们不是要审讯吗?来吧,我知无不言。”

    坐车回去的路上,陶贺提起来还是咬牙切齿的,“那个变态可真会做梦,肯定是受了一晚上的审讯,脑子不清楚了才敢想天鹅肉。”

    萧遥翻着带去的催眠书籍,“我可不是天鹅肉。”

    “比喻,比喻。”陶贺说道。

    展飞扬和两人同坐火车,从陶贺身边远远看了萧遥看的书一眼,“萧小姐想学催眠?”

    “研究一下。”萧遥点点头。

    展飞扬听了,也点点头,“可惜我现在很困,需要休息了,不然我可以指点一下你。”说完闭上双眼,很快传出了清浅的呼吸声。

    萧遥看了他一眼,如果她没记错,展飞扬很不待见她的,难不成她破了两个案,他就改观了?

    正想着,耳旁忽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萧遥看了过去,见是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正一边哭一边伸手去扯母亲的衣服,小脑袋一钻一钻的找奶喝。

    抱着孩子的母亲有些歉意地看了她一眼,忙低头哄孩子,“哦哦,别哭……乖乖别哭。”

    那婴儿扯了一会儿衣服也没吃上奶,哭得更大声了。

    母亲一边随口哄孩子,一边艰难从包里翻出一罐奶粉。

    萧遥见她忙得满头是汗,便问,“需要帮忙吗?”一边问一边拿出自己的警员证,“我是警察,不会把孩子抱走的。你如果不信,我帮你去找列车员看着。”

    母亲戒备地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说完僵了僵身体,似乎想站起来。

    萧遥问,“你怎么还不给孩子喂奶?”

    那母亲忙道,“我就喂,我这就喂……”说完转过身,背对着萧遥,拿出奶瓶倒水。

    萧遥看到,那母亲出了一头的汗,也不管孩子,埋头冲奶粉,双手不住地抖,最后把舀奶粉的勺子也抖掉了。

    萧遥顿时心中有数了,起身去捡勺子。

    陶贺见了,忙道,“我来我来……”

    “不用。”萧遥按住陶贺,自己弯腰去捡奶粉勺子,然后递给那名母亲。

    那母亲一叠声地道谢,急得满头是汗,脸也红了。

    萧遥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说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声对陶贺道,“她是拐卖儿童的人口贩子,你把孩子抢回来再制服她,我们带她去找乘务长。”

    陶贺眼一眯,什么也没问,站起身似乎要去洗手间,刚走到那名妇女身边时,一把将孩子抢过来递给萧遥。

    那母亲愣了愣,看看萧遥又看看陶贺,“你们干什么?”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地道,“还我孩子,那是我的……”

    走廊另一边目睹所有的一个妇女却尖叫起来,“有人抢孩子啊……”

    轰——

    全车人都看了过来,不明所以的目光均看向尖叫的妇女。

    那妇女指着萧遥,“他们抢孩子,我看到了,他们抢了这大嫂的孩子!”又指指那抱着孩子的母亲。

    那母亲的脸色先是变白,很快又变成绿色,汗珠飞快地掉下来,她一边擦汗一边点头,“没错,他们抢我的孩子!”

    陶贺笑着掏出手铐,“等你证明孩子是你的,我就放了你。”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拷那母亲。

    四周好几个男人听到说抢孩子,都站起来,逼近萧遥,见了萧遥一张脸,面上闪过惊艳,凶神恶煞的脸下意识变温和了些,“你把孩子还给人家,这孩子是人家的,你不能带走。”

    陶贺见了,就想来回援。

    萧遥道,“不用管我,快把人铐住。”说完掏出警员证,“警察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当先那男人大惊,“你是警察?”一边说一边把萧遥的证拿过去。

    这时陶贺已经把那妇女给铐住了,转过身来,“我们是警察,大家坐回自己的位置,不要推搡。”

    被铐住的母亲脸色刷白,浑身发抖。

    整个车厢里的人看到妇女的样子,又想起陶贺利落是动作,都下意识地信了。

    这时乘务员闻声赶过来了,连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萧遥抱着孩子站起来,“我怀疑这孩子是被这女人拐来的,麻烦你们帮忙报警。”

    那妇女抖着身体指着萧遥怀里的孩子,“他们抢我的孩子,我正要喂奶呢,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就敢抢我的孩子。”

    萧遥看向她,“孩子是吃母乳的,你的奶粉罐只剩下小半罐奶粉,给谁吃了?而且,你身上没有奶味。最后,你包里的孩子衣服质量很差,和这孩子身上的没法比。”

    “不用多跟她废话了,报警把她带回去好好审。”陶贺看向了萧遥。

    展飞扬打着哈欠站了起来,看向萧遥,“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办案啊。”

    “看到了自然要办。”萧遥说完,把哭着的孩子递给乘务员。

    卡擦卡擦,乘客们对着萧遥和陶贺不住地拍照。

    亲眼目睹警察抓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就已经够难忘了,不想这办案的男警和女警都是超级神颜,一定要拍照留念!

    薛明明趴在上官惟怀里哭,“我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们还是看不上我。个个都说萧遥好,都说我不如萧遥。”

    “别哭别哭,在我心中,你比萧遥好一万倍。”上官惟心疼地安抚。

    薛明明止不住哭声,“原先说我好的,都转去支持萧遥了。陶贺是这样,就连展先生也是这样。”

    “都怪萧遥,都是她的错,你不要哭了,嗯……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上官惟拍着薛明明的背脊安慰,目光却闪过冷意。

    让他的宝贝哭得这么难过,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