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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一章:你抱我

    原婉然长睫上挂着泪珠,“等我长大?”

    韩一轻抚她,“果真行房教你难受害怕,过几年,我们再生儿育女。”

    她呆了,“为什么?”

    韩一微愣,似乎从未料到自家这打算有何奇怪值得发问,答道:“你是我妻子。”

    他的五官斧凿似的,轮廓俐落刚毅自有威势,然而墨色的眸子恒常平和,像能包容一个天地。

    原婉然痴痴看住他,辨不出心中何等滋味。转瞬她警觉,道:“不能等,你快入伍了。”

    他轻拍她的头,“我一定平安回来……”

    “战场的事哪里……”她险险将下半截话“有一定”咽回肚里,因为这话太触楣头。

    “果真回不来,我作的决断后果自负,与你无关。”

    原婉然见他辞色沉静,分明经过深思熟虑,选择留下自己,冒险绝后。他肯为她让步到这田地。

    她胸口发烫扑向他,“不要等。”

    “阿婉?”

    “我们再试……”她甫提话头便惊着了——自己正在向男人求欢。

    “阿婉?”韩一轻声问。

    她横下心,“我们再试一次。”说完一阵大咳。

    韩一拍她背脊,“有话慢慢说。”

    她轻轻摇头,道:“你说我难受,我和你在一块儿,并不难受。”

    韩一默然半晌,道:“你哭了。”

    她将额头往他颈畔深抵,“我哭,不为难受,那会子我……其实……很不……很不难受……”

    韩一极细微地偏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叫“很不难受”。

    原婉然面庞直要着火,硬着头皮解释:“从前在娘家,再怎么受兄嫂欺凌摆布,我总归还有自己——脑子清醒,身子听使唤。谁知道做那事儿……”她话音低了许多:“从未碰过这等古怪,脑子成了一团浆糊,身子再不是自己的,什么都控制不住,只能任人播弄。再下去,要闹出什么乱子?我怕。”

    韩一的大手一下一下抚过她脑后,其中的轻柔坚定了她的决心。

    “现如今我不怕了,因为是你。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

    她将自己赤裸的胴体蹭向韩一,然而破身不久,对于该怎么取悦男人全然没底,只能在他怀中稚拙蠕动。

    这般色诱,她固然义无反顾,思及自己在勾引男人,一缕羞耻还是飘上心头浮动。

    韩一将她推开些许。

    她瑟缩身子,心间羞愧陡然放大。

    “相、相公?”她嗫嚅,电光火石间,警悟韩一怕不是同别人一样,讨厌女子太过轻佻?

    韩一却亲了亲她额头,温柔如昔,“让我来。”

    原婉然弥补韩一的存心更烈,有意无意间便都尽一切给予,韩一由她耳后吻来,亲上嘴时,她微张樱唇,任他磨蹭吸吮,探舌进入吸取香津。

    “唔……嗯……”原婉然轻哼。她在小嘴里与韩一缠绵不休,鼻子嘴间充满他的气息与柔软,任何一个细微接触都要触出触电似的酥麻。她晕头转向,迷糊间好似鬼使神差,当他舌尖相凑时轻轻含住一吸。

    韩一的鼻息刹那粗重。

    平日最冷静不过的人发出这等闷声,隐隐含欲,这如同钩子扎进她耳里,爱和欲在花径纠缠绞动,拧榨出情水。

    “唔……”她情不自禁闷声呻吟,似乎提醒了韩一,探手往她腿根缓缓摸去。

    男人的指腹粗茧轻擦在细嫩敏感花瓣,刺得她快意哆嗦一下,到此刻她方才惊觉出自己腿心湿了,秘境幽花颤绽。

    韩一一把勾住她腰肢让她直起上身,人向她倚了过来,线条分明的唇由她脸庞往下印。

    原婉然顺势往后倾,双手后撑支持,胸前浑圆因此高高挺起,接纳韩一的眸光侵略,唇舌盘桓。

    “啊……”她微合眼,男人的嘴在她胸乳上放肆游走,粗糙舌苔划过敏感的乳尖,擦出一阵酥麻,蜜穴羞羞收缩。若是那张肆虐的嘴得寸进尺,含住她乳尖吸嘬,那么不止蜜穴,花径都起骚动。

    她给狎弄得酥胸频频起伏,谁知罪魁祸首还要不老实,齿关轻合,在她乳珠微微磨咬一口。

    “哈啊……”她疼中带酥一个激灵,双手发软撑不住,带着她的男人双双倒向床面。

    韩一迅速一手支撑自己,以免压着她,一手轻托,减缓她躺下的冲击。

    他拂开她绯红小脸上散乱发丝,而后直起身,将剑拔弩张的分身推进她体内。

    原婉然轻喘别开头,顺应丈夫的凑近大张双腿,好让他畅通无阻。

    男根火般烫,铁般硬,粗长硕大,把她小巧的蜜穴口撑得老大,柔嫩的花径不住蠕动,适应这外来而犹然陌生的硬实饱满。

    “唔……”原婉然刻意放松身子,承迎韩一的推送。

    她的花穴紧窄,韩一的分身则颇为可观,尽管对方刻意留情,可一记随便的轻细出入,都从蜜穴口到媚肉掀起一阵鲜明而色情的拉扯。

    惟因如此,韩一稍施手段便很快弄得她舒服起来,他又低头与她亲嘴,甫经人事的娇怯女体上下两头承欢,那春水便津津地流将出来。

    韩一见她身子热了,便开始卖力插送。

    “相公……”她娇呼,纤手揪起床褥,一丝不挂的双腿勾缠丈夫精壮的躯体,纤纤小脚轻搁在他腰后。

    她的蜜穴不断受到强大充盈,快乐直直碾过花径,秀气娇美的脚趾便要蜷曲。

    “阿婉……”韩一呼唤乍听柔和,其实似有若无紧绷,张弛着欲望。

    他反覆冲击身下娇小的她,耸臀挺进,将她下身顶得门户大开,男根充实蜜穴,磨过娇艳沾露的花瓣,蹭过花瓣上莹红的蕊珠,将快意度给他青涩的新娘。纵然是为凝聚下一波欢愉而不得不退出,不到眨眼工夫,他便迫不及待挤回她温软湿润的体内,再行占有。

    “啊……”原婉然止不住娇吟,教丈夫捣弄得酥软欢快,身心激荡沉醉。

    快感绵绵而至,有增无减,她的呻吟翻作娇啼。

    “阿婉,难受吗?”韩一俯身探问。兴许一回生二回熟,他对女子枕间情态开始心里有数,因此问归问,腰臀却有条不紊认准她俐落耸弄。

    原婉然呼哧娇喘,将螓首一摇,“不,不难受,你……”她原意说“你不必停”,话到嘴边,终究只道:“我很不难受……”

    韩一闻言,磨过她花径最软弱的地儿,刻意添上劲头,“这样如何?”

    原婉然弓起身子,抓住他手臂叫了声,半晌吁吁道:“不……更不难受……”

    韩一便摆动窄臀,轻巧变换角度插弄,试探如何使她更加欢快。

    “阿婉,再插深些可好?”他认真研究,问的行的却是欢淫之事,教原婉然嘤咛一声,花径又一波绞动,不由弓起玉足。

    韩一本钱丰伟,行动又小意温柔,原婉然受他爱狎,心上体内双重畅美,欢喜重重而至,久而久之汇成狂欢,她应付不来,要吐出整字都难,只能无助娇喘。

    韩一却是游刃有余,持续不懈结实撞过她一应敏感处,让她快乐难当。

    “呀……相公……啊啊……”原婉然哀叫,粉颊、胸脯泛出动情红晕,呼吸娇弱紊乱。

    很快她不行了,欢快汇作洪流,在韩一的侵略下席卷她知觉,她魂酥骨软,周身起了战栗,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叫嚣快活。

    那种感觉要来了,她呜呜哭了,那残暴的快感要回来了,许她以人间极乐,交换吞噬她赖以安身立命的自己。

    她使出仅剩气力,将修长双腿勾牢韩一腰间。

    “阿婉?”韩一轻声探问。

    原婉然睁开汪汪泪眼,朝笼在自己上方的丈夫伸出双臂,用气音颤声呜咽:“你抱我……你……抱我……啊……”

    韩一依言俯身,双臂穿过她腋下抱住她,她呜呜哭泣,圈住他颈子与之脸庞相贴。

    将自家男人坚实的身躯抱个满怀,也受他牢牢拥抱,原婉然如同得了命,三魄六魄在惊涛骇浪里得了着力处。

    “相公……啊……相公……”她想哭叫,然而欢快太过强烈,渐渐没了声响。

    韩一还在她体内驰骋,顺着蜜液的水润在她开始收缩的花径冲刺,火热的欲铁一次次冲开拧绞的媚肉,顶得身下人几欲成狂。

    冲刺一阵,总算他也到了极点,最后一记彷佛连囊袋都要塞进的侵入,男根在她花径深处强而有力抖动,释出白浊。

    原婉然当不起他最后一击,三魂六魄碎落成漫天烟花。

    她彻底失去了自己,听不见,看不到,在无法承受的狂喜中昏了过去。

    回过神时,极乐的余韵犹在体内回响,她花了会儿工夫,方才重新觉出自己肉身的存在,那血肉的份量、心肺喘不上气的逼仄,以及发鬓肌肤一层细薄水意。

    韩一俯身,捧住她面庞低声问:“还好吗?”

    “嗯。”她媚眼半合应道,经过两次欢好,娇嫩的嗓子略显沙哑,多出前所未有的水软妩媚。

    韩一眼睛刹时冒出原始精光,到底只在她嘴上亲了亲,把娇软无力的她揽进怀里抱住。

    原婉然依着他精实肌肉,精疲力竭,却又安稳踏实。这时蜜穴传来一阵微痒,她可以觉出一股水液划过花径,往外淌流。

    这回,那水液不单是她为欢爱涌出的春泉。

    她纤手悄悄抚上自己肚皮,眉目舒展出一片欣慰。

    她要给韩一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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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不必顶锅盖说话了,韩一跟婉婉一起吃完全餐

    不过站在韩一的立场,可能为难过吧,毕竟……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美色哄我硬回来”(改编自)

    第一二二章:你别吃心<野有蔓草(肉形石)|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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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二章:你别吃心

    苍穹暮色四合,田野中,那屋那房里油灯微焰摇曳,大床吱吱晃动。

    床上男子面朝内壁,支起上身侧卧,一脚往上屈起蹬住床面,周身——尤其下身臀部——向前发力。他宽阔的背脊带着精实肌肉,以及中心一条深沟不住律动,腰臀肌肉紧绷。

    “呜……嗯……”男子身前遮掩处传来呜咽,留神听去,是女子害病,哼唧喘气,再细细品味,又彷佛陶醉。

    一只女人的腿由男人身前自床榻向上抬起,寸缕未着修长纤柔,挂在男人精壮大腿上,跟随他前冲的节拍摇晃,足尖指甲如粉红花瓣,慵慵欲坠。

    “相公……”原婉然光着身子倒在衾褥上,长发迤逦,俏脸粉扑。

    快感自下体源源迫来,她纤细的手紧抓薄被,呼吸凌乱。

    抵在她身后的男人却是呼吸平稳,除开偶尔鼻息略微发浊,他出入她体内节拍有度,沉着镇定。

    “唔……哈啊……”原婉然合上汪汪水眸,眉心微蹙,下身幽径反覆教男根舂满,碾平媚肉最敏感处的皱襞。

    她将小脸往薄被抵,想缓解体中咄咄逼人的快乐,可身后男人紧迫追击,哪怕她最微小的一个扭动稍离,他立即密切贴上,长驱直入,鼠蹊啪地拍在她臀上,漾开柔嫩肉浪。

    “相公……相公……”实在太快活,原婉然求饶般嘤嘤哭泣,伸手攀上韩一胳臂,像灭顶的人试图抓住浮木。

    韩一低头找到她的小嘴吻吮,她恍惚中张嘴承受,两个人唇舌相触,便彷佛两块磁石找到彼此,苦苦纠缠。

    一旦亲上嘴,情欲的威力更了不得,原婉然哭着往颠峰飞去,终于失了声音气力,纤手由韩一肌肉饱满的胳臂软软滑落,纤腿让他的蒲扇大手稳稳承托,在空中蜷起脚趾深深战栗。

    打自圆房之后,每日最早暮色方落,原婉然便要在韩一身下怀里又哭又叫,有时候隔日起来,嗓子酸哑。

    韩一对她的身体彷佛极感兴趣,漫漫长夜,抱住她抚摸亲吻索要,那精力也是无穷尽,她业已泄过几回,瘫在床上,他魁梧身躯的每束肌肉不论如何发劲都依旧敏捷悍然。

    然而一旦她露出不堪负荷的形迹,他定然收手。

    因此她乐意让韩一碰触,那碰触也不拘于男欢女爱,午夜梦回,抑或清晨醒来,仅仅依在韩一身畔,感觉到他的呼吸肌骨,她便不可自持漾出笑花。

    自然她最心爱的缠绵时刻当属夜间,床上夫妻,床下君子,昼间她顾忌礼法,从来羞于向韩一表示什么;夜了,借由传宗接代的大题目、依从夫婿的名义,她才好意思绽出心中情热。

    只要是韩一,当他的指尖沾上她肌肤,不拘碰在哪处,她周身便涌起电流似的激动,一颗心清清楚楚在欢跳。

    不知羞啊。她在无人处,警醒自己恋栈与韩一亲昵,便要捂上脸,可再羞愧,都压不下亲近韩一的心。

    从前她规行矩步,嫂子诬蔑更教她从严守礼,好向众人撇清,她对现如今反叛贪欢的自己便十分陌生。

    对人间亦然。

    如今世间万物在她眼里变了模样,毒到叫人站不住脚的日头、雨后遍地泥泞……全变得可爱。

    她在韩家可谓诸事顺心,就除了一件事:韩一入伍的日子一天天逼近。

    韩一兴许存了相同心事,几次她醒来,发现他清醒揽住她只是不动,或者蓦然回眸,见他凝注自己,却无一语。

    思及夫妻离别在即,原婉然落下泪珠,掉进她替韩一盛好饭的碗里。

    她连忙将饭碗放进桌上食篮,抬手拭泪,突然觉得不对。

    回过身,厨房门口立了个男人,身量高大,双手环胸斜倚门框。如此站没站相,搁旁人定是轻骨头模样,可眼前人得天独厚,轻佻都轻佻出一道风景。

    “赵野。”原婉然往后稍退,面上挤出笑容。

    赵野微微一笑,伸手指向自家眼睛,问道:“你怎么了?”

    “这……眼睛痒。”她不愿教人晓得自己哭泣,亦羞于道破新婚燕尔,与夫婿难分难舍。

    “大哥办乡练去了?”

    “嗯,”原婉然搁放饭菜入篮,顺道回避赵野目光,“你大哥人在武神庙,我正要送饭过去。——对了,午时了,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再去找你大哥。”

    “不了,我带饭过去和大哥一块儿吃。”

    走在通往武神庙的路上,原婉然闪躲雨后土路水洼,并借此落后赵野几步。

    她原本盼望赵野在家用饭,这么一来,她先同韩一会合,多多独处,二来避开赵野。

    原婉然瞥向前方手拎食篮的赵野,弄不明白自己为何怕他。这人说不上热络,好歹礼数周全,并无一点恶形,她自问亦不曾招他不痛快,可每回厮见,总觉得人家骨子里透出一股冷淡,教她不自在。

    大抵气氛太僵硬,赵野随口攀谈,与她边聊边走。两人转过一座小树林,迎面一排民房侧立路旁。

    第一间屋宅院子内有人说话,原婉然乍听便耳熟,随后院门咿呀开启,走出的不是旁人,正是韩一。

    原婉然双眸大亮,加紧脚步正待唤人,韩一转身向门后说话,远远地听不清说了什么。

    门后走出一个姑娘,十七八岁年纪,面目甜俏,衣服鞋脚干净入时,堪称精心打扮。

    原婉然初时并无杂念,直到定睛细瞧,那姑娘不对劲。

    那姑娘朝韩一扑闪的眼神似乎力持平静,终究还是掩不住一缕柔情和伤感。

    原婉然愣在当地,拿不定主意直截上前的好,静观其变的好。

    赵野亦停下脚,轻声说明:“村长的侄孙女,吕四姑娘。”

    “她……”原婉然提了话头便闭嘴,她不好贸然向旁人猜问女子情事。

    “她和大哥处得来,”赵野却道:“村里传过他俩能成好事。”

    原婉然抬头瞅向赵野,所见的他天生妙目含情脉脉,其实底下无情无绪,口气就事论事多于安抚排解。

    这等淡漠教她重新局促起来。

    赵野又道:“大哥拿吕姑娘当寻常街坊看待,吕姑娘……你别吃心,家里正替她说人家,你安心跟大哥过。我预先说破,不过预防好事者向你嚼舌根,教你多心。”

    原婉然漫应,那厢吕姑娘往韩一走近一步,不防路湿脚滑,往前栽进韩一怀里,韩一眼明手快牢牢扶住。

    “啊!”原婉然见状,不自觉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