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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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梁小慵憋了半天。 才能在贫瘠的粗口库里找到一个表达自己愤怒的词。 尽管丁兰时只是说。 但是他的语气从不让人怀疑是否真的会做出这种荒谬的事。 梁小慵不要靠着他了。 她捧着练习题挪了两步,跟他远远拉开距离。 “最晚明天我要听见答复。”讨厌的声音又递过来。 梁小慵哼了一声:“知道了。” 明明是求她办事,怎么能横成这样。 她噘嘴,水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像她一团毛线的思绪。 昨天真是鬼迷心窍——不许再有下次了!她在心里对自己指指点点。同时,她又撑着下巴想,自己还能找谁呢? 骆少虞? 他们交换过微信,不过聊天只止于丁兰时进医院的事。 梁小慵没再想下去,蹲在墙边写练习题。小小的一团,黑色的校服裙摆从腿侧划下,过膝袜被绷紧,箍住的大腿白皙腴软,靠近腿根的那里有一点棕褐色的痣,风拂过,在裙摆边缘时隐时现。 丁兰时手中的金融书,书页左上角被拇指无意识地推卷,泛起微皱的褶痕- 傍晚回家。 梁小慵早忘了白天的事,看见梁知成在客厅,蹦蹦跳跳地扑过去。 “爸爸!” 梁知成本来沉下脸要训她,但娇软可爱的小女儿凑到跟前撒娇,顿时没了地方发脾气。 “还知道我是你爸爸?” “怎么不是嘛,”她弯着眼睛笑,“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梁知成叹了口气:“那今天早上为什么那样对劳伦斯?” “我长大了!不想当别人的面脱衣服。”梁小慵嘟囔,“以后我自己测嘛,或者隔着衣服。” 这是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 “先放过你,”梁知成捏捏她的脸,“早饭为什么抢小时的吃?” 梁小慵胡诌:“他吃不下,塞给我的。” 梁知成:“是吗?” 他看向一旁的丁兰时。 梁小慵连威胁带暗示地朝他使劲眨眼,他才纡尊降贵地给了个“嗯”。 梁知成自然瞧见了她的小动作,不由失笑,“你少欺负小时。” “天呐,”这句是她真情实感地感慨,“他欺负我还差不多。” “不过,爸爸,我正好有事跟你说。”她站起来,“我们去房间说。” 梁知成:“买包还要偷偷讲?” “……不是啦!”她瞪,“我是有正经事说的人。” 梁知成笑了,跟她进了卧室。 “说吧。” “扫墓的事我跟他说了,他同意我跟他一起去。”梁小慵没有先提培训,“但记者可不可以暗访?我想,跟过去拍照挺不礼貌的。” 梁知成:“应该没问题。” “然后,我有个提议。”梁小慵坐在床沿,晃着小腿,“只是让他住进我们家,陪同扫墓,好像听起来都不太够。” “继续。” “所以我想,让他也去参加公司内部的培训项目。”梁小慵说,“把他加入公司候选人的行列,比做什么事都来得有说服力——我们梁家是真的心怀感恩,认真对他的。” 梁知成皱起眉:“胡闹。他不够资格。” 梁知成对这个项目非常上心。 接班人最重要的标准,其一要求非富即贵的世家出身,其二要完美的学业履历。 “不够资格没关系呀,”她笑眯眯,“每周一次的测试,把他直接刷掉就好了。毕竟给了机会,到时候报纸一登,我们的态度已经传出去了。落选,只是他的能力问题。” 梁知成眉头舒展,欣慰地看着她:“小慵,你长大了。” 梁小慵得意:“是不是很有道理?” “我倒是从没想过让他进培训,”他颔首,“你这个提议,我同意了。” 梁小慵欢快地出去通知丁兰时。 他正在房间里写作业。 暖色的台灯光勾勒他的侧脸,缄默的专注。 梁小慵莫名其妙地想到之前在病房没话找话的那段。 她问他喜欢读什么书,丁兰时说教科书。 当时她以为这是一个敷衍的回答,但是相处近乎四五十天,他的的确确只在学习。 梁小慵不明白。 他不无聊吗? 她把培训的消息告诉他,“——当然,测试要你自己通过。” “嗯。” 他又低下头去看书。 梁小慵百般聊赖地在他房间转了一圈:“丁兰时,你成绩不差吧。为什么天天都在看书?” “不够。”他说。 她不解,“你这个成绩,大学哪里都是轻松保送的。” “不够。” “你还要干什么?” 她的手撑在他的书桌上,看他笔下晦涩难懂的经济题。 他写字的手微微一顿:“我要有一天,也会有其他人为我前仆后继地送命。” 父母的消防员队长告诉他,那时楼房已经岌岌可危,他已经明确宣布禁止进入那片区域。可因为刚才冲进去的人,是一位声名显赫的商业巨头,在白城资产合作无数,上头下令,必须把人带出来。 他的父母是被迫站出来的。 他们是英雄。 但是丁兰时不想做这种英雄。他希望至少身边的人,不再有被推出去的那一天。 ——身边的人。 他还有吗? 梁小慵还在他身边站着,膝盖有一下没一下,轻顶着桌下的抽屉。 大腿侧的那枚痣跟着在夜色的边缘徘徊- 勤劳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