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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他拿的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打下去这么痛?!

    哗──

    一整桶的水直接把韩默从头到尾淋了个透心凉,身上本来就破皱的衣服就这么黏在了自己的皮肤上,说有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韩默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以这样的方式叫醒,想伸手抹掉脸上残馀的水珠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无法动弹……

    韩默的内心直接飆出了句脏话:艸!他不会这么衰吧……

    本想忍着眼睛被水入侵的不舒服打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一条乾燥的毛巾非常仔细的从自己的左眼皮上擦过……

    接着又换成了右眼,然后是鼻子、脸颊、嘴唇、下巴……

    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张与自己有着相似脸庞的人。

    要说歷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吗?他还记得当初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应该也是在差不多的地方,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彼此的立场互换了。现在失去自由的人是他,而且绑的方式也不同了……

    但很显然的,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验。

    「该说你聪明呢,还是狡猾呢?」一个韩默现在非常不想听到的声音就在房间的某处响起。

    对方才刚说了第一个字,韩默就看见了默默迅速的从自己的面前退开,接着就看到落坐在自己前方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每一字每一句,接着边从一旁的桌子上将东西一件一件的丢到了韩默的脚下。

    对,真的是脚下。

    他妈的他现在整个人两手垂直向上,被人就这么用两条铁鍊悬在了半空中,努力的压脚背也只能感受到大拇指隐隐约约触摸到地板而已……唯一庆幸的就是手腕上的柔软触感让他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累吗?他妈的真的很累。多累?如果在他手边有一根横槓出现,直接抓着做引体向上的运动也他妈的比这个轻松。

    第一个落在脚边的是一把指甲挫刀。这是他以指甲裂开为由跟魏叔拿的。当然,他只借了一天,隔天就被管家拿回去了。

    第二个是把牛排刀。这是他半夜去厨房煮宵夜顺手拿的。也许是因为平常准备的食物都基本没有肉排之类的东西,所以就忽略的盘点这类餐具,少一把少两把也没人能看出来。

    第三个是一把刮鬍刀。但他知道里头的刀片有了缺角。他不得不说这是他选过最烂的工具,才刚磨了两下自己的手就流血了你说烂不烂?别说是他自己的问题,当你这么苦逼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会想拿来试试。不过还好刀片挺锋利的,伤口没两天就开始癒合了。不,应该说他还年轻,恢復力不错。

    看着东西一样样的丢出来,老实说韩默觉得挺好笑的。这是准备要来跟他算帐的意思吗?反正他又被抓回来了,有意义吗?内心这么想的,韩默的嘴角也确实忍不住勾了起来。

    但接着,男人的下一个动作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啪!

    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震得韩默想直接晕过去。

    妈的他拿的那是什么鬼东西怎么打下去这么痛?!

    等到眼前的一片黑退去之后,男人已经起身在自己的面前,手里举着一条长长的鞭子……他妈的他敢肯定这玩意儿就是之前在默默身上留下一道道鞭痕的罪魁祸首!

    自己现在是还穿着那破烂的衣服能多加点薄弱到几乎没有的防御力,要直接接触皮肤的话……妈的,韩默光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现在忽然有点后悔逃跑的这件事情了……

    「你以为你男人真有能耐困住我然后来救你吗?哼!不过就是个残次品罢了。」一说到这个,男人的语气就带了些冰渣子,非常的渗人。放下了手里的力道,男人走到一旁韩默看不到的角度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又是这个名词……韩默无法理解的蹙起了眉头瞪向了晏齐凝,「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毫无疑问的,取悦了男人。对方先是勾起了嘴角,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接着韩默还有些混沌的脑子就被对方肆无忌惮的狂笑恼得有些发疼……

    「哈哈哈……你这个问题让我很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没被那傢伙碰过?」

    妈的,韩默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凸凸的跳动着,「关你屁事?!」这是隐私懂不懂?!尼马他三天两头就昏倒住院只要是个人都会有这么个良心吧!更何况他敢肯定如果没有眼前这个傢伙他肯定……不对!!忽然发现自己的思想被对方带着走,这不是个好现象。

    韩默的不合作并没有让晏齐凝发怒,相反地,似乎心情大好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

    韩默感觉到自己在下降……

    显而易见的,那是个遥控器。

    还来不及享受双脚踏到地面的踏实感他就感觉到对方拿着鞭子霸道的勾起了他的下巴,这种无力挣扎的屈辱感在韩默的四肢五感中蔓延开来……

    「哈哈,他肯定是没告诉你他的身分吧。」

    「听你在放屁!我知道他是谁!」

    听到韩默的这个回答,男人有些意外的回了声「哦?」

    「这……太玄幻了所以我不能说。」韩默觉得他现在用这姿势跟一个神经病在讲话也挺玄幻的。当然这话他不能说,说了可能就歇菜了。

    男人听到了这句话从鼻子冷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玄幻的,在你面前不是还有一个吗?」

    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韩默还有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觉得这人话题是不是跑偏了?但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刚刚是不是接收到了什么很重要的讯息?

    韩默沉默的把刚刚对方的那句话再重新读了一次。我面前还有一个。

    ……

    他妈的。

    这是不是这傢伙的一次承认他是……他是……

    妈个鸡的!他回去肯定得好好的揍雷殤一顿!

    但这不是重点……

    所以这个傢伙跟雷殤一样?!「你也是酆族人?」

    等了许久总算等到韩默的反应,男人又冷哼了一声,「你应该这么说,我才是酆族人。」

    妈的,跟个古人说话就是累,有话不能直说话,这样弯来绕去的万一自己想岔了怎么办?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承认雷殤的意思?但这跟他承不承认有什么关係?这是一个事实而不只是一个观点而已,这个神经病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吗?然后韩默真的就这么讲了,「你可以讲白一点吗?我、听、不、懂。」

    「呵呵,我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我才是真真正正的酆族人,他是个残次品,有瑕疵的那种,懂吗?」

    韩默觉得对方每一字每一句应该要饱含着恶意才对,但对方说的却好像在说他家隔壁老王跟隔壁的大妈有一腿似的像在看笑话?然而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所以他完全搞不懂对方到底希望自己做出什么回应。

    所以他沉默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说他是个残次品吗?」也不管韩默是不是问了,反正男人就自顾自的继续讲,强迫对方听进去,「因为他的生命并不是无止尽的,而付出的代价,更是你想像不到的,想知道是什么代价吗?」

    韩默听到这话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才好。

    他曾经想过,如果万一雷殤没有找到自己的话,或许还能在下一辈子重新再谈一次恋爱吧。他也曾经想过,也许下辈子他投胎成了一个女人,那也许就能等到不需要再向世人隐瞒彼此关係的那一天了吧。

    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雷殤说的任何话,就算这些话听上去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而现在他听到的这些话,却动摇了这份信任……

    「虽然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个人认为,这件事情让他本人来告诉你可能会更有趣些。」

    韩默感觉自己似乎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蹙紧了眉头,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他口中的有趣是什么意思。

    「噢……不过,就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机会说上话了。」

    沉默了许久的韩默,终于忍受不住想破口大骂的时候,晏齐凝的身影总算重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对方的手里还拿着一支功效不明的针筒,随着对方的移动,韩默似乎看见了那针头的尖端正闪烁着危险的银光……

    怕吗?废话!这玩意儿里头不知道装的是什么鬼,万一是什么禁药呢?!这是韩默第二次开始后悔自己衝动逃跑了,他早就知道这傢伙是个变态神经病,你想不到对方可以温柔的摸摸你的头给你一颗糖,但你也想不到对方转身就直接一刀捅进你的身体,但那绝对不是致命伤害,因为他喜欢「慢慢来」,毕竟他有的是时间。

    是的,韩默早该知道对方不可能在他逃跑之后就只是把他绑起来又打了一鞭子之后就收手,所以他现在看到这支针筒就知道他「大事不妙」了……

    「你、你、你、你、你……」靠,韩默紧张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呵呵,想问我手里的是什么吗?」

    韩默一听到对方把自己的话讲了,立刻就点了头。

    「我打算送你个玩具,不过是你被玩还是他被玩……这我就不知道了。」晏齐凝一边说着,一边靠近韩默。

    不用说,韩默当然是想跑的,但前提是他能跑……

    于是,他只能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那支细小却兇猛的针头没入了自己手臂……

    一股冰凉的感觉从针头缓缓的流入自己的身体里,随着血液的传送开始蔓延。

    而晏齐凝打完了这一支针之后又立刻拿出了第二支。

    怎么还有?!韩默眼睛又瞪得更大了,他不会还要挨第二针吧?!

    不过这一回晏齐凝并没有靠近韩默,而是找到了缩在一旁非常没有存在感的默默……

    妈的,这个神经病又想干嘛?!

    拔出了埋入默默手臂的针头,晏齐凝转身就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在离开前,他只留下了一句话。

    游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