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玄幻小说 - 女尊之夫君难平在线阅读 - 十四

十四

    不等说完,梁舒宁把人开合的唇擒住了,像是吃荔枝肉那般含抿了几下,而后摸索着抓住李怀清紧捏着衣袖的手交扣在了一起。

    淡淡的甜味也不知是两人谁嘴巴里的,亲着亲着,梁舒宁的手指被握得发紧,但她却不舍松开那软热的唇,只呢喃着说了句“怎么还不会用鼻子吸气?”,而后另一只手搂着李怀清的背,把他压向自己又吃起了嘴巴。

    之前生活在现代,梁舒宁也算是个好色的,平常虽有些欲望但不是特别强烈,可到了这书里或许是受身体影响,总是很容易产生些涩情的念头来。

    眼下听到李怀清笨笨的,又缓又重的鼻息,她使力把人半拖半抱地弄到自己大腿上坐着,而后嘴唇游移贴到了人脖间。

    吸倒是没用力吸,不过轻轻蹭了几口,怀里的人就哼出了声,而后又意识到什么,只剩乱起来的喘息。

    “没事,你叫几声啊,很好听。”吻渐渐向下,李怀清不由自主地仰着头,脖子的皮肤红了一片又一片,梁舒宁趁空隙压低声音又笑语了几句,而后用嘴巴扯开了碍事的衣领,像是渴急了一般嘬着人锁骨上覆盖的白而嫩的肌肤……

    言白去自己的屋里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和平常舍不得戴的首饰后,一过来冷不丁就看到梁舒宁趴在李怀清胸前,而李怀清衣衫凌乱,几乎半个胸脯都在外面露着,整个人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像是支撑不住般抵着身前人的肩膀,又像是要给人给推开。

    他咬牙瞧屋里两人谁也没发觉自己,恨恨地盯了李怀清一眼,在梁舒宁还要再往下亲时,装作意外地开了口,“主子……”

    一声惊叫,李怀清先是看向了背过身的言白,而后低头瞧见自己乳尖沉溺间不知何时已在外露着,他立马慌乱地拉紧了上衣,人差点从梁舒宁腿上栽下来。

    只差一点点就吃到了,浅粉的乳头一闪而过,梁舒宁一边可惜着,一边顶着有些红的耳尖仿佛无事发生一般,不紧不慢地给李怀清整理衣服,“你这么快就收拾好了?”

    “是,拢共就拿几件衣服。”刚刚那场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言白愣了一下才答了话。

    “嗯,有什么事?”衣衫层层迭迭地整好,李怀清想站起来,但被梁舒宁扣着动弹不得,只得低下头眼神胡乱地瞥着。

    “主子,要备饭吗?吃了饭,下午好早早地出发。”

    “行,那你下去让人备饭吧。”

    “是。”退出房的最后一眼,言白抬头往屋子里看,见李怀清还在梁舒宁腿上坐着,被人揽在怀里拍着背,他一时牙一紧把嘴巴里的肉咬得出了血腥味。

    “等我从寺里回来,带你去雁湖踏青,好不好?”看人低头退下,梁舒宁收回视线,瞧到李怀清脖子上的红还未消退,她捋了捋他的后背,轻轻拍了几下。

    “不……”听人这么说李怀清心里是想的,但他习惯下意识拒绝了,刚说出个不字,被一推,他靠在人肩膀上,又听到耳边一句好不好,他没把拒绝接上,片刻后应了声,“好。”

    吃了午饭休憩了不到半个时辰,梁舒毓那边传话来说是准备出发。

    洗了把脸后,梁舒宁去了箫雨阁,宋望远如同昨日那般在廊下坐着,只是等她走近了才发现木椅上的人手还捏着书,但身子靠着椅背闭眼睡过去了。

    廊下暖融融的,太阳虽晒不到但坐久了也让人发困,提着脚走到宋望远身旁,她仔细端详着这张脸,看人浅浅的唇色和上了胭脂的脸有些不相宜,心痒地想给那唇上抹上点什么。

    提脚走开,进了屋看到初潭和初鱼收拾着几件老旧的摆件,她先打了个手势让人噤声,而后去到梳妆台前找到那盒胭脂,回到了廊下。

    打开后,她选了个相配的颜色沾了一点在指腹上,试探着把手指伸到了宋望远唇边。

    初潭在人出了屋子就走到门边偷看,眼下看到这情景,下意识想出声,但身后的初鱼拉了他一下,嘘了声让他先别把人惊醒。

    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梁舒宁指尖轻轻点上了面前的唇,温热的触感立时在她指腹下荡开,等她收回手,那唇上已沾上了浅红的胭脂色。

    这样实在好看,看人没醒她又去盒子里点了些,再度轻柔地往那唇上其他地方沾了一沾,直到把整片唇都点好了,她一抬眸和睁开眼的宋望远对上了视线。

    “冰雪为肌玉为骨,芙蓉如面水如眸,这样才好看。”直起身,像是找补般,她把刚刚一瞬间想到的话蹦了出来,而后若无其事地把盒子盖上,留下句要去寺里了,转身进了宋望远的屋子。

    初鱼和初潭在门边来不及躲,只得站好低了头,梁舒宁进门后看到他俩停了步子,“你们谁要跟着你们公子往山上去啊?”

    “回,回主子,初织跟着去呢。”

    “好,那准备走吧,咱们要出发了。”

    把瓷盒放回原位,再出来她先往宋望远唇上看了看,点得不算太好的胭脂还在,配上那张脸无端让他多了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的春色。

    “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没有的话,那我们就走吧?”

    “嗯。”宋望远一眼先看到了梁舒宁手上的红,刚才朦朦胧胧间他一睁眼就看到面前的人垂着眸仔仔细细地给他弄着什么,连嘴巴都无意地半张着,等唇上的痒意被他察觉,他才明白了这人是在给他上胭脂。

    他一贯不喜欢在脸上或是嘴上涂这些的,哪怕这几年病容难消,初潭给他束发时犹豫着想给他点上一些,他也制止了,只回自己家中看望父亲时擦上一些。

    看人在前头走着,时不时慢一些似乎在等他,收回帕子,他只想梁舒宁是越来越古怪了,但到底没把胭脂给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