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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护棺之情

    一辆高档轿车上!

    牟梦龙正缓速开着车,坐于后座的牟三江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希望你这老同学往后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帮他是为了报那份护棺之情,不图别的。”

    牟梦龙不禁回忆起王载物来为自己父母吊唁时,恰好碰到chu殡,又是一个雨天。

    这一出门,因抬棺之人脚滑,差一点让棺材落地,幸好王载物用瘦弱的肩膀扛了一下。

    让抬棺之人得以缓一下,才不至于让棺材落地,顺利chu殡下葬。

    因为在习俗中,一旦chu殡棺材落地是不吉利之兆,这会让亡魂走得不安宁,难以投胎做人,并对活着的家人也不好。

    所以对王载物这份护棺之情,牟梦龙一直惦记着。

    要不也不会一听到贺氏门生王载物这名字,就带着倒门会长过来一看究竟并出手相助。

    如果单以十几年不见的老同学身份,牟梦龙可不会这么干。

    因为在倒门,规矩第一,人情第二。

    “这只是你初心,你来我往,有助有还,这才是人情世故。”

    牟三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

    “到时你陪我去胭脂楼喝贺氏立棍茶。如果贺氏能在黑省立起棍,在煤城立住脚,你倒是可以和这王载物多走动走动。”

    “半座江湖天地盟!贺氏想要立棍黑省不是分分钟的事吗?我看那立棍茶只不过是魏氏做做样子罢了。”

    牟梦龙不禁说道。

    “呵呵!如果天地商盟能像绿林道这般团结,别说立棍黑省,这整座江湖都得以其为尊。可惜这天地商盟就如我们倒门一般,门派横立,内斗的厉害。要不贺氏也不会断臂求生,来黑省立棍。”

    显然牟三江知道的不少,随之不禁感同身受起来。

    “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了,到时倒门为了这会长之位必会争个头破血流,你想独善其身都难。”

    “叔公说啥呢,你病会好的,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没事的。国内治不好,咱就到国外治。”

    牟梦龙宽慰道。

    “别浪费这时间和金钱了。那是癌,是阎王给我下的催命贴,去哪治都一样,我可不想客死他乡。”

    牟三江倒是看到很开,根本不当回事,随之瞥了一眼牟梦龙,略显担忧道。

    “还是趁着我还健在,多给你铺铺路,我可不想我死后,倒门落入老符那唯利是图,自私自利的人身上。倒门可是我一手创办的,也是我最割舍不下的。”

    “哦,对了。最近你可以多和高盛来往,但不要深交。”

    “嗯?为何?高盛可是符爷的人?我向来都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

    牟梦龙不解道。

    “因为今天这一趟,我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我打算等我死后,在遗言里提名高盛为会长候选人,分化他与老符关系,让催老那边有机可乘,到时他们会为了会长之位彼此争斗内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你只需闷头干活就好,把自己那块经营好,千万别去插手会长之争,按时把分红给董事局元老。等他们斗得头破血流,倒门必定蒙受损失,董事局的元老他们自然会跳出来。”

    “到时董事局那帮元老一定会提名你为会长,因为你听话,不争名夺利。这样你资历排辈等障碍,自然不成问题,有了董事局那帮元老支持,此消彼长,你就可以放手一搏会长之位…”

    车上,牟三江叭叭的和牟梦龙说了好多,整得就跟交代后事似的。

    而牟梦龙把牟三江送到住所,随即调转车头跑去和王载物这老同学“私会”去了。

    因为在离开时,牟梦龙偷偷让王载物在城郊转盘路口等他。

    此时!

    绥河城出入城的转盘路口,王载物对着电话,让跟货车的乔无咎先行离开。

    随即不给乔无咎这货嚷嚷的机会,挂断电话,把车停在一边,等自己老同学牟梦龙过来。

    今晚这趟,要不是自己这位同桌牟梦龙的出现,并故意输了划勒巴子。王载物觉得自己几人想把货拉回煤城根本不可能。

    说不定还得让乔无咎搭上一只手才能出得了绥河城。

    “咋停车了呢?咱家货车都没影了,还不快跟上。”

    这时坐于后座,不知是因失血过多,导致蔫了吧唧的王七两张口催促道。

    “出了绥河城已经安全了,让货车先走,我等个人。”

    王载物回了一句。

    “等谁啊?你在这还有认识的人吗?”

    王七两不解问道。

    “等他过来你就知道了。”

    王载物不想过多解释,随即侧头对坐于副驾驶上的王奉先,好奇问了一句。

    “奉先你练过武?“

    对于王奉先今晚的表现,王载物可谓是始料不及,惊掉下巴。此时总算是明白这货为啥会跟自己说。

    “杀人放火的事我不干,但是我可以帮你打架,我打架很厉害的”这话。

    这那是厉害,简直跟金刚战神似,勇猛的一塌糊涂。

    “啊!”

    王奉先挠了挠脑瓜,一脸憨傻回道。

    “不知道算不算,反正小时候我爸在的时候就让我搬石块,蹲着身踮着脚走路,大了就让我挑水,劈树,砍柴,撞树,插铁砂,走箩筐,抓铁锤,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哦,还有,我爸还拿盐擦我身。“

    “这有啥好稀奇的,棒槌本来就会功夫啊,而且力气也大。”

    王七两并不觉得有啥,张口说了一句。

    “你又知道?”

    “屯里人都知道啊。之前我们屯和别的屯干架时,大家都会叫上棒槌,就是因为他会功夫,力气也大。听屯里老人说,他爸就是因为仗着有功夫和人干架,才死在外面的。”

    王七两小嘴叭叭道,随之对王奉先问了一声。

    “是吧?棒槌!”

    “我不知道,我妈不和我说这些。我只知道我爸教了我吹唢呐后,就出去外面,然后就死在外面了。”

    王奉先没有丝毫感情波动,很是实诚回道。

    “你别特么没大没小,一口一个棒槌叫,奉先比你大,你得叫他哥,别特么长幼尊卑都不知道。”

    王载物不满对王七两训斥道。

    “大家都这么叫啊!”

    “在我这你就不能这么叫。”

    “你就是一屯霸。”

    王七两不满说了一句。

    “别跟我呲毛,要不我削你。”

    “没事的,小族长你也可以叫我棒槌。”

    这时王奉先憨乎乎说了一句。

    王载物颇为无奈,随之想了想说道。

    “这一趟也算有惊无险,到时给你俩一人配一部手机,方便以后联系。”

    本来王载物是打算让王奉先跟货车的,可惜没有手机,不能随时联系,所以只能让乔无咎这位有手机的跟车,方便联系。

    “谢谢小族长!”

    “这趟应该赚不少吧?就给我们一个破手机啊,我不干,我要钱,不要手机。”

    “我特么瞅你怎么有点反骨在身上呢?放心,到时也会给你钱。特么的,跟公爷一个德行,见钱眼开的货。”

    “艹,跟你混就是为了钱啊,再说我为了货,都被人暴了头,这血哗哗冒,要点钱不应该啊?”

    “你特么就是该,一天天虎了吧唧的,啥也不是,就只知闷头干架。我告诉你,到时和无咎还有奉先把车学了。特么的,我一个族长,一天天跟个司机似的伺候你们,这算咋回事。”

    “学不了,没钱!”

    就在王载物几人闲唠着时,牟梦龙驾着车,打着双闪停在一旁。

    王载物见状,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同时牟梦龙也跟着走下车。

    “老同学好久不见!”

    王载物张开双臂,打算迎接牟梦龙这位老同学久违的怀抱。

    牟梦龙却一蹬脚一个助跑,一跃而起,一飞膝向王载物胸口砸来。

    “艹!”

    王载物一惊,闪身躲过。

    牟梦龙显然不打算这样结束,一落地,一招豹子回头,一拳再次袭向王载物胸口。

    “啪!”

    王载物一招擒拿金丝缠腕拦下。

    牟梦龙却趁机贴身而上,对着王载物就近身抢攻,攻势异常迅猛。

    王载物边撤边守。

    “哎呀卧槽,牧羊犬啊,寻着味都能跟上来,还特么干上了。”

    车内!

    看着一上来就对王载物攻击的牟梦龙,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王七两,赶忙抽出腰间菜刀,打开车门呲着牙就走下了车。

    “艹尼玛,没完了是吗?”

    王七两这举着刀刚想冲上来。

    与牟梦龙拉开距离的王载物赶忙说了一句。

    “艹,别特么犯虎,把刀收起来,他就是我要等的人。”

    “啊!”

    王七两一愣,瞥了一眼眸梦龙,挺懵的嘀咕道。

    “咋回事?卧底啊?搁这会晤来呢?”

    被王七两这么一打岔,牟梦龙也收手起来,随之张开怀抱对王载物说了一句。

    “十几年不见,你这位好学生让我很意外啊。”

    “彼此彼此!”

    王载物走上来与牟梦龙来了一个深深拥抱。

    “我可不同,我本来就是坏学生,你可是班里尖子生,咋现在成了贺氏第一门生,还有这身功夫傍身,真让人难以置信。”

    牟梦龙撤开身,仔细打量着王载物,咋舌说道。

    “一言难尽!别说我,你不也是吗?”

    王载物并不打算去解释自己门生这身份。

    “我那是转校后被扔到武校去,学的这身功夫。但你不同,你可是尖子生,我可听说你考上申都去上大学了。”

    “呵呵,所以机缘巧遇,阴差阳错就成了贺氏门生呗。”

    “别站着干唠了,我打包了点吃的过来,咱边吃边聊,让你朋友也过来吃一点。”

    说着,乔梦龙走到自己车提出好些吃的,把其一一摆在车头,同时挺不好意思说道。

    “老同学相聚,我本应该好好招待一番,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高盛那露了脸,不宜兴师动众招待你们,要不被门里人看到,传到他哪事就不好了。”

    “理解!”

    王载物报之一笑,好奇问了一句。

    “哦,对了!这倒门是干啥的啊?”

    “就是一群倒爷组织的一个商会,主营外贸这块。”

    “哪那个三爷就是倒门商会会长吧?”

    “嗯,他是我三叔公,我父母走了之后,我就跟着他啦,也是他把我扔到武校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