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事已定

    “好了，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可以过来了。”看着眼前武右卫门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再注意到周围狼藉一片的战斗现场，叶秋离也深觉恶心碍眼，赶紧叫了扈飞出来处理。他可没有闲心来为这个自我鞭尸的日本天忍处理后事，还是将它交给那些专门干脏活、累活的专业人士为好。

    “啊，来了，来了！”听到叶秋离的呼叫，扈飞赶紧从远方的树林中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显然很是紧张那个一路追踪而来的日本天忍。

    只不过，眼前的场景明显出乎了他的预料，不但设想中的日本天忍完全没有踪影，就连叶秋离好像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完全没有惨烈剧战后的狼狈模样，依旧一如之前那番云淡风轻，飘渺自然。

    带着满心的疑惑，扈飞越加急切起来，奔跑的速度也更快了一点。刚跑到近前，他就看到地上多了一具身首分离的忍者尸体，带血的忍者刀还散落在一旁；环顾四周，俱是一片狼藉的景象，树断枝折，草木凋零，地面上也是划痕道道，泥土翻飞，明显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大战。

    再往远处一看，他更是一眼就看见一道巨大的划痕笔直地延伸到远方的密林深处。顺着划痕看去，密林中齐生生被斩出来的巨大“米”字形缺口更让他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前……前辈，这些……这些都是你们战斗造成的？！”看着眼前那番让人难以置信的情景，大吃一惊的扈飞连说话都有了点结巴，问出来的问题明显不太连贯。虽然早就知道先天高手实力强大，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会大到如此程度，他实在不敢相信，只凭人力竟然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坏力。

    “不错，这些都是武右卫门外放的刀气造成的！”见到扈飞如此吃惊的模样，叶秋离的心中也不禁升起少许淡淡的自得，迅速确认所有痕迹都是敌人攻击后留下来的东西。武右卫门实力强悍，那么能够灭杀他的人自然就更加厉害了。他却是在暗地里悄然自我夸耀起来。

    “武右卫门？前辈确定那个天忍就是武右卫门？！”听到叶秋离那番漫不经心的回答，扈飞却是再次狠狠地大吃了一惊，赶紧抓着叶秋离刚刚提到的那个人名重复追问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名字十分敏感。

    “不错，他就是这么自报家门的，甲贺天忍，武右卫门。怎么，你认识他？”听扈飞的意思仿佛相当了解这个武右卫门，叶秋离也不禁有点好奇起来，迅速接着他的疑问反问道。说实话，对于这个死在自己手下的天级忍者，他除了知道一个武右卫门的名字外，其他的东西完全一无所知，倒真是对不住那个家伙了。

    听到叶秋离的回答，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扈飞赶紧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出来：“啊！回前辈，这个武右卫门晚辈倒是不认识，晚辈只是听过他的名字。他是日本忍者组织甲贺流的领军人物，也是现在日本武道界排行前三的顶级高手之一，身份地位确实非同小可。……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他亲自出动，看来小日本抢夺资料的决心不小啊！”

    “你们倒是对这个武右卫门挺了解的啊，以前跟他交过手？”听完扈飞明显语气不善的回答，叶秋离随即又颇感兴趣地问了一句。从扈飞的神态中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武右卫门显然与龙组有着不小的纠葛。

    听到叶秋离问起他们与武右卫门之间的仇怨，扈飞也没有任何隐瞒，当即便咬牙切齿地说道：“当然交过手，我们龙组外勤科可是有不少好手折在了他的手上，双方的仇怨算是结大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呢，只可惜一直都没有能力，也没有机会！……还有我们那该死的行动准则！唉！！！……”

    事实上，龙组的外部行动成员几乎与每一个日本天级高手都有着血海深仇，武右卫门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整个龙组从建立到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优秀人才死在日本高手的手中。只可惜，慑于组织的约束，他们根本没有办法进行报复，也只能寄望于那些民间高手多多斩杀犯到他们手中的日本武士，廖慰心迹。

    “真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是他冒险来到了中国，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抓住这个机会彻底杀死他的。就算我们自己不能动手，也可以拜托其他民间高手将他斩杀当场，为我们牺牲的战友报仇雪恨。”恨恨地讲述过龙组与武右卫门的恩怨纠缠后，扈飞很快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现实中来，情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声。

    “难道你们龙组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来到中国的天级忍者究竟是谁吗？你们的情报部门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工作？”看扈飞的意思，好像他们一直都不知道万里迢迢地前来中国抢夺绝密资料的日本天忍是武右卫门后，叶秋离也不禁有点疑惑不已，他们的情报工作是不是做得太差了，或者根本就没有？！

    虽然那种情况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考虑到当今社会上层出不穷的诡异怪事，那种事情倒也不是不可能发生，若真是那样，之前那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事情就都可以解释清楚了。人浮于事、尸位素餐，那种情况，不管放在哪个政府内部，差不多全都是一样，其中的差别也许仅仅只是程度的深浅而已。

    听到叶秋离这个半点脸面都没留的问题，扈飞也颇为尴尬，神情显得十分羞愧：“这方面的情报工作我们当然做过，而且一直都做得十分详细。就像现在日本有哪些先天高手，我们都有详细的了解；他们各自所在的位置，所从事的活动，我们也有一个大致的监控。这次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关键还是有人内外勾结，给那些日本忍者提供保护伞，帮助他们偷渡入境，致使我们的情报出现了严重的失误。”

    “事实上，世界各国都有专门的情报人员来刺探、了解、追踪其他国家的天级高手。尤其是现代社会信息科技如此发达，想要认真查找一个人的话，总会有些蛛丝马迹可寻。因此，全世界的天级高手基本上都是公开的，各自的资料在各国都有登记备案。……当然了，前辈是例外，前辈的资料连我们龙组都没有，其他国家自然也不可能有了。”解释完关于武右卫门的问题，扈飞又稍微提了一下世界各国对先天高手的关注情况。

    “嗯，这倒也正常，毕竟先天高手实力超强，有所了解总是必须的。”听完扈飞的解释，知道各国政府对各个天级高手都有登记备案的情况，叶秋离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意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就像现在美国航行于世界各大海洋上的航母舰队，世界主要国家肯定都有着极为详细的情报资料，甚至就连大致的位置坐标也是时时追踪确认，这实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先天高手使用得当的话，也算是一种极为强大的超常规力量了，由不得那些有心人不多加注意。

    “前辈所言甚是！各国登记天级高手资料也是想要对他们有一个基本的了解，以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与矛盾。……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姓名来历，我们也好为前辈做一个登记，向相关人员通报一下情况，免得不知情之下冒犯了前辈。”看到叶秋离能够理解政府部门的工作，扈飞立刻打蛇随棍上，问起他的具体资料。

    “哦，现在中国在世的所有先天高手你们都登记了？登记之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比如为你们服务之类的？”虽然能够理解扈飞的解说，但是听到自己也要登记，叶秋离还是不禁产生了一点小小的反感。

    察觉到叶秋离语气不善，扈飞赶紧解释道：“前辈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仅仅只是简单登记一下而已。像前辈这样的先天高手，我们怎么敢提要求呢，一般也就是今天这种外敌入侵，或者国内发生巨大动乱时，龙组才会发出通知，请求各位加以协助。平时众位高手都是绝对自由的，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干什么事都可以。”

    其实扈飞也知道，先天高手都是一群以自我为中心，自尊心超强的人，很是反感别人强迫他做事，但是龙组的规矩却又让他不得不这样做，那些不用接地的大领导可不会听他这样的小角色解释先天高手怎么怎么不好相处，因此发觉叶秋离语意不快后，他只能尽力周旋，以免叶秋离产生什么误会。

    “至于前辈所问的其他先天高手，在前辈之前现世的，我们龙组都有登记；即使一些武林大派、千年世家中从未露面的隐世高手，我们也有相关的资料。”快速解释一番那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要求后，扈飞又取用其他先天高手的事例，以证明自己并不是无理取闹，故意冒犯叶秋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