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盗皇帝,相信!
十二月十五日晚,天气阴沉沉的,空气的上方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皇帝连续几日陷入昏迷,太医宣布无力乏天,命不久矣。 一时间,整个皇宫都被皇后以及五皇子一党把持住。 其余人想见皇帝而不得。 翌日早朝时,五皇子拿着皇帝亲自盖章的文书出现,要求众人称呼他为太子。 二皇子一党不相信,要求鉴见皇上被吴皇子和皇后一党以皇帝重病不宜被打扰为由拒绝。 更是有朝中大臣出来做证,说这文书乃是皇帝亲自所写不会有错。 十二月十六这一晚,二皇子和柱国大将以勤王为由,带兵入宫。 至此,二皇子一派和五皇子一党在皇宫厮杀得昏天暗地。 而在这时,萧敬尧和安王爷以及萧敬辙则正坐在安王府的书房之中。 书房的上位坐着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这人不是大周的皇帝又是谁? 几人相对而坐,一时间都相对无言。 倒是皇帝身后的福公公低垂着脑袋,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明明是大冬天的,可奇怪的是他的额头上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安王府,只知道自己之前被皇后娘娘逼迫帮他们说话,自己刚拒绝就被皇后的人给捆绑了起来。 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没想到的是自己一觉醒来竟然来了这里。 皇帝此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只不过相对于之前自己那副病殃殃的样子,此时的他看起来倒是红光满面的,这身子骨肉眼可见的就好了似的。 “咳!” 沉默良久,萧敬尧那边忍不住了,轻轻的咳了一声,然后给安王爷使了个眼色。 安王爷微抿了抿唇,在边上一副老神在在坐着的萧敬辙的身上扫视了一眼,见他无动于衷的仿若自己不存在的模样嘴角一抽。 “咳,那个父皇啊,事急从权!我们也是情非得已才将你用这种方式请来的,您请见谅!”安王小心翼翼的道。 在皇帝的面前,他下意识的还是那个纨绔不堪的王爷,说话的语气都还带着几分撒娇讨好的意味,与他平日里在萧敬辙他们的面前完全不同。 皇帝深深的看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一眼,轻哼了哼。 他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这个最不起眼的儿子的不同之处,也理解他一个没有强大背景的皇子想要生存下来是如何的艰难。 可他没想到的是竟然这么大的本事,就连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他的人。 不仅如此,他的人竟还能躲过皇后的人的看守将他和福公公从皇宫中带出来。 “你什么时候在宫里安插了眼线?” “呃……”安王爷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道:“宫里的那些人好些的都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另外就是……惠妃是儿臣的人!” “惠妃!?”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就好像今日才认识他一样。 “嗯。”安王点了点头,“父皇可能不知道,惠妃和我母亲都来自一个地方,惠妃没入宫之前我母亲还救过她一命!后来惠妃生产时若非我母亲她怕也挺不过来。” “我母亲的身份低下,这件事也一直都没人知晓。” “后来,我母亲死了!我无依无靠的也是惠妃娘娘一直在背后帮助我!” “而后来,大皇兄又在战场上没了……父皇可知大皇兄是如何没的吗?不是死在敌人的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而那背后的人……与皇后党派和二皇子党派都脱不了半点干系。” 听安王说起自己的大儿子,皇帝的面容上也难免的出现了惆怅。 大皇子是他最看好的一个孩子,老实憨厚,善良又孝顺。 可就是在七年多之前的那场与南疆的战役中丢掉了性命。 当初的事情,他未必就没有迁怒萧家的意思。 而惠妃在老大去了之后,整个人就郁郁寡欢了起来,后来更是闭门不出直接在自己的宫中建立了一个佛堂。 若不是今日老三提起来,他怕都要忘记他的后宫之中还有这么一号人了。 “诶……” 皇帝回想到这些,不由得深深一叹。 安王看着已然白发苍苍的皇帝,不由得道:“父皇可觉得自己此时的精神好些了?” “嗯。” 皇帝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确实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多了,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着安王。 安王道:“这些日子给你服的汤药,都是儿臣让人换过的!” “皇后和五皇帝的人给你的汤药里下了药,这药喝下去对父皇你的病没有任何的好处!不仅如此,还会使父皇的身子越来越重,直至昏迷不醒!” “所以,儿臣让人偷偷的在你的汤药里换了别的,虽然出现的症状都差不多!但那都是对父皇的身体好的药!” 皇帝闻言和福公公对视了一眼。 福公公一句话也没说,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去。 而皇帝的嘴角则是抽搐了一下。 他早知道皇后的心思,所以那些药他一点都没喝!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即便是喝药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过,看着眼前的安王他心里倒是放心了不少,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萧敬辙和萧敬尧兄弟的身上,目露疑惑。 萧敬尧见此起身朝皇帝行了一礼,“萧敬尧见过皇上!皇上可是在疑惑我们兄弟是如何安王爷在一起的?” 皇帝没做声,只是一双老眼看着他。 萧敬尧简单的将他和安王的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 他的话刚落下,就听皇帝道:“当年老三拿走萧家老三通敌的文书时,朕还疑惑!现如今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此话一出,萧敬尧和安王也不禁楞住了。 就连萧敬辙也不由得挑了下眉,疑惑的看了过去。 “哎……” 这时,就听皇帝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解释道:“朕与你们的爹可是多年的好兄弟,你们这几个孩子可以说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们的爹娘什么品性,你们什么品性朕又如何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