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隐藏的鬼
私心每一个人都有,陈久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每个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保全自己。 李铠王刚三人的能力各自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而且看上去似乎各个都不冲突,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三人愿意一开始就坦诚合作的话。 就算是被关在了鬼魂的油画之中,也是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脱出去的。 而且付出的代价也更小。 至少王刚是不用直接把自己的手臂生扯下来了。 可偏偏三个人各自为战,选择了最为费力的方式,每个人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从油画的鬼蜮之中逃了出去。 不过这也在陈久的预料之中。 毕竟在一开始在上三楼的时候,大家的意见已经开始发生了极大的分歧,这支临时组建的小队已经面临解散。 此时画室之中灯光昏暗,闪烁不定,四周出奇的安静,一股挥之不散的阴冷充斥在剩下的几人周围,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彼此的耳边回荡。 胖子这时开始哭天抢地了起来,“太佬怎么办啊,这些死扑街把我们丢下了,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太过分了,说好的是兄弟是生是死一起走,结果这些死扑街都一个个跑了。” 陈久嘴角一抽,感觉有无数个喇叭在自己耳边响起,“谁告诉你我们死定了?” 胖子一把抹去眼中的眼泪,惊喜问道,“太佬你还有办法?我就知道太佬你才是最牛逼的,那些死扑街迟早是要后悔的。” 陈久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腹黑萝莉樱千舞,开口道:“好了,无关的人等都走光了,你应该也不必再继续伪装了吧,校园的怪谈之一,藏在油画里的鬼。” 什么? 油画里的鬼? 胖子瞬间一惊,整个人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远离了樱千舞。 樱千舞先是一楞,而后又淡淡一笑,“我很好奇呀,小哥哥你究竟是怎么发现我就是藏在你们之中的那只鬼呀?” 因为老子养了两只鬼..... 陈久在心里默默吐槽道。 其实发现樱千舞是校园怪谈之中的那个鬼魂,是一件极为偶然的事情,对方无论是隐藏的深度,甚至交谈,都与任何的人没有区别。 而且就算是她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大家也会因为她怪异的性格而忽略掉。 在一开始,陈久也只当她是某个大家族的千金,这才养成了这种刁钻的性格,甚至从王刚对樱千舞的表现,更加证明了这一点的真实性。 樱千舞是一名玩家,这一点,在陈久进入画室之前也是深信不疑的。 直到陈久看见画框里的童言,他才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被定格在油画框里的童言,虽然表情惊恐万分,但是陈久却注意到了对方手上一个怪异的手势。 一个用左手比的十字,右手比的圈。 当时陈久还不理解这个姿势的意思,直到陈久在鬼蜮之中让女鬼丽萍撑开鬼蜮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身旁的樱千舞居然也是一只鬼魂! 而童言的那个手势,他也终于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正是用来表达性别的意思。 意味着,将其关押在这里的鬼魂,是一个女性! 他这是在用这种方式,提醒队伍里的其他玩家,小心樱千舞,不过很可惜,在场之中也只有陈久及时发现了这一点。 不然以在场其他玩家的实力,可以用极其小的代价就将这只鬼魂给抓住。 不过很可惜,他们得罪了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个好局。 “这点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所以你究竟是选择自己乖乖的被我关起来呢,还是我亲自己把你关起来呢?”陈久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吗,小哥哥你都快要被我关进画里了哦。”樱千舞笑嘻嘻道。 “是吗?”陈久淡淡一笑,随后朝着画板一指,“要不要你看一下那块画板究竟有没有把我画进去?” 只见画板上的一景一物都在飞速的成型,胖子黄埔玄奇的脸孔几乎已经分毫不差的被刻画在了画板之上,不是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就分辨不出画板里的人和真人的区别。 可唯独陈久那里,容貌的位置,一直是空白的一片,仅仅只刻画进入了他穿在外面的衣服和身形。 “怎么可能?”樱千舞一惊。 她的鬼蜮可以将进入的人统统刻画在油画之上,但凡是进入她鬼蜮的人,最终都会悄声无息的死在她的油画里。 之前进入画室的童言就是如此,而当童言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入画板之中的已经迟了。 整个人已经完完全全的被画入了油画之中,再也不可能出来。 “有什么不可能的。”陈久面无表情,随后掐手在虚空之中撰写出一道道金色的符箓,口中默念道,“元始上真,双景二玄,右拘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 这是茅山符箓术之中的拘魂三法,但凡魂魄之物,无物不拘! 正好应对现在的这种情况。 只见天空之中金光大作,一道道金色符箓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立刻就朝着樱千舞扑去。 樱千舞目光一凝,整个画室好像是化作了一副油画一样,连自己的身形也隐隐有化作油彩的趋势,只不过这种趋势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间就彻底的消失了。 “很强大的一众鬼蜮,如果不是我的话,可能在场之中的人都会死在你的手上。”陈久面色不改的说道。 按照正常的情况,樱千舞杀了他之后,肯定会继续伪装成玩家,跟在那几人的身后,而以他们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再次抵御樱千舞鬼蜮的可能性。 “收!” 陈久抬手一挥。 一道道金色符箓立刻将樱千舞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任其如何摆脱,都无法从中脱出。 而原本逐渐要化作油彩的画室也好像是褪色了一般,从之前的中世纪的阴森的风格,逐渐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画室,不论是画架,还是散落在地上的凳子,都再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