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郊游
几天后。 李五又和胡曼曼陈小燕出去逛了一圈夜市。 回去的路上，陈小燕说要和曼曼去郊游，问李五有没有时间，要不要一起去。 李五一听当然有时间啊，没时间也能有时间，时间这个东西跟某种好东西一样，挤挤还是会有的！ 第二天，李五在学校门口接上二女，一路上又买了满满几大袋子吃的喝的，便往郊区开去。 由于出来郊游，安全上一定要考虑到，所以李五叫上了常威和罗伟开车跟在后面。 李五则带着两女，坐上他新买的本田思域。 在弯弯绕绕在山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这可害苦了李五这个新手司机，还好一路上李五沉着冷静，基本无惊无险，最后安全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古朴的小乡村，胡曼曼二人也是听班里同学说过，说这里虽然偏僻，但是村民朴实热情，风景也是天然风光，不像城市里面全部都是人工打造。 他们这次来，是准备去一个叫栖霞山的地方。 想上山需要经过村子，村子里只有一条窄窄的泥路，车子根本开不进去，几人只能步行上山。 将车停在路边，几人下车就往村子里面走去。 走到村口，近前就是几家低矮的土屋和木屋，远处还有几家稍好点的，是用那种红砖砌成的小屋，都是三两间，跟市区里二三十层楼，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屋门口不时有孩童的嬉闹声传过来，走了一会，前面出现好几条岔路，正好前面一间小屋门前坐着一位老人。 李五上前笑着问道：“老人家，您好，我想问一下，去栖霞山走哪条路？” 老奶奶和蔼的笑着，却一声不吭，就这样一脸微笑看着李五等人，然后指了指耳朵，又摆摆手。 李五等人有点尴尬。 这时不远处一个小男孩说道：“你们是要去栖霞山吗？右边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不要转弯一直走，走到尽头然后往左边转弯，就能看见栖霞山了。小红她奶奶是个哑巴，耳朵也聋了，听不到你们说话。” 李五重如山这才释然，要不然总有一些诡异的感觉！拿过两包零食递给了老奶奶和小男孩，小男孩特别开心，连声说谢谢叔叔。李五自嘲笑笑，我才十八呢，这么快就当叔叔了！ 几人顺着小路往栖霞山走去。 刚到山脚下，看见路边有一个小女孩，大约十三四岁，稚嫩的脸上微微有一些蜡黄，头发随便扎着，穿着一件蓝色上衣，衣服看起来有些大，用绳子系住了两角，裤子膝盖上还有两个小洞，破旧的鞋子上满是泥土。 小女孩背着一个破旧背篓，里面装着一个个小小的红薯和很多野葱，还有一些不认识各种野菜。 小女孩看见李五几人，眼神有点惊慌躲闪，害怕的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 李五不由有些奇怪，刚才村里那小男孩，虽然穿着也不好，但至少完整合身，也干净许多，可眼前这小女孩看着也太邋遢太寒碜点了吧？ 几人来到小女孩面前，胡曼曼轻声问道：“小妹妹，你这是在干嘛呀？” 小女孩好像对她不那么害怕，声音低低道：“我在把吃的背回家。” 胡曼曼看了看背篓里的东西，好奇道：“这些都是你家种的吗？” 小女孩轻轻摇头，“别人家地里捡的，他们不要了。” 几人微怔，难怪这红薯个头那么小，原来是别人不要了或者遗露的。 胡曼曼又问：“你爸爸妈妈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不怕吗？” 小女孩：“不怕。” 至于爸妈的问题她却没有回答。 顿了一下，小女孩突然想起妈妈说过，小孩子要会说话，才会讨人喜欢，大人问你话，你要如实回答，不回答别人，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于是又道：“爸妈都死了，家里就我和弟弟。” 几人瞬间都怔住了。 李五再仔细看了看小女孩，小女孩这时候比一开始镇定了许多。 李五示意老罗过来，拿了几包零食放在小女孩背篓里，小女孩看见是吃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高兴的表情，不过马上又变得纠结起来，然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叔叔，我能不能只要一包？” 李五不由有些奇怪：“为什么只要一包，这些可都是送给你的！” 小女孩低声道：“妈妈说过，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但我想要一包给我弟弟！”李五想了想，对小女孩说：“我多给你几包，我们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小女孩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堆零食，才点点头。 几人跟着小女孩又来到村里，在村里一间破旧木屋门前，小女孩一边推开门，一边喊道：“小元，快出来，有好吃的！” 打开门，一股霉味儿直冲入鼻，屋里很乱，一间床，床上被子有些泛黄，乱糟糟的。 一张桌子上堆满一些杂物，一张桌子上还有几个乌碗。 李五过去看了一下，玉米粒混土豆一起做成的饭，还有一盘炒野葱。 李五鼻子一酸，胡曼曼陈小燕二人已经在抹眼泪了。 床上方有一男一女两张照片，看情况应该是小女孩的爸爸妈妈了。 小女孩看房间里弟弟不在，就跑门口大声喊着弟弟名字。 直到远处有声音回应了，才放下心来。 李五来到小女孩旁边：“你还没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李蓉儿，我弟弟叫李小元。” 李蓉儿低声道。 李五点点头：“我也姓李，以后你们就叫我李叔叔吧。” 然后又指了指床头上方两张照片：“这是你爸爸妈妈吗?” 李蓉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李五也不想勾起她伤心，也就没再多问。 这时不远处跑来一个小男孩，李蓉儿连忙跑过去拉着小男孩的手道：“小元，这是李叔叔，快叫李叔叔！” 小元穿着也是很破旧，不过精神看起来不错，可以看出李蓉儿把他照顾得还不错。 小元有些怯生，不过还是细声叫了一声， “李叔叔。” 李五一边打量着小元，一边微笑着应好。 又拿过两袋零食，递给小元，小元没有接，看了一眼姐姐，看姐姐没有说话，连忙一把抓了过去，迫不及待打开吃了一口，然后想到什么，又把零食递给李蓉儿。 李蓉儿打了他一巴掌：“谢过李叔叔了吗？要先谢谢李叔叔，姐姐教你的都忘了？” 小元嘴里咀嚼着，一边笑呵呵的道：“谢谢李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