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能说的禁忌
“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吧，从什么时间开始？因为什么呢？”马小牛实在是不想伸手去把脉。 妇人却看了看周围的村民，然后吞吞吐吐地说道：“这，小女发病是在一年前，原因，原因是……” “红莲她娘，你可不能说啊！说了红莲小命就保不住了！”旁边一村民惊恐地劝阻。 “是啊，不能说，千万不能说。” “说了会害死红莲的，不能说。” 村民们七嘴八舌，脸色惊恐。老柴头黑着脸喝道：“都特么闭嘴！你们这样还让大人怎么看病？”吼过之后，却也是面色复杂：“大人，这个原因实在是不能说。因为，因为这涉及到我们村的一个禁忌！” “哦？还有这样的禁忌？说都不能说吗？” “是的大人，这小姑娘红莲当初就是说了这个禁忌，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多懂事的小姑娘啊，结果却……”老柴头眼中闪烁着惊恐，但同时也有愤怒。 马小牛点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很明显，想要小姑娘吞下药丸是不太可能了。那满脸的浓疮早已将嘴巴给遮盖的只留下一点点缝隙，勉强可以喝些稀粥，像药丸这么大的东西，根本吃不了。 马小牛摇了摇头，伸手向小姑娘一撒，一捧金光瞬间将小姑娘笼罩在其中，只是刹那间，小姑娘身上就发出刺耳的尖叫，一道黑烟从小姑娘的耳孔钻出，但一层金光却将这股黑烟牢牢笼罩，只是窜出没多远，黑烟就砰的一声炸散开来，消失无踪。 反观小姑娘红莲，自从黑烟钻出耳孔后，身上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只是片刻间，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哎呀！红莲好了！” “天啊，红莲真的好了！怎么可能？” “刚才那黑烟是什么？” “对啊，竟然还会叫，太恐怖了！” 村民又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小姑娘旁边的妇人早已经搂住小姑娘红莲痛哭失声，小姑娘怔愣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妇人道：“娘？你怎么哭了？” 老柴头自然也是满脸惊骇，问红莲道：“小红莲，你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红莲迷茫地看着老柴头，摇了摇头。 马小牛却说道：“你们口中的禁忌一日不除，你们就一日不能安生。为长久计，还是说出来，放心，我保你们安全无事。” 放在治好红莲之前，打死这些村民也不敢说，但是现在奇迹就在眼前，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即便是那个禁忌再降下灾祸来，眼前的大人也能医治。那还有什么可怕的？ “大人，我说。” “我来说吧！” “都别抢，我来。” “都闭嘴！”老柴头怒喝一声，“一个个的我来我来，你们都没家人了吗？出了事怎么办？”继而对马小牛道：“大人，我孤老头子一个，无牵无挂，什么都不怕。还是我来跟你说吧。” 马小牛点头，谁说无所谓。 老柴头皱眉沉思片刻：“这个禁忌是什么，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也都没见过。我昨夜交代大人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去，不知大人还记得吗？” 马小牛点头，这跟他的猜想是一样的。 “这就是我跟您提到的禁忌。这个东西已经来了一年了，每到夜深，都会在村子里游荡。这一年多来，其实有不少村民都看见了这个禁忌，但凡是看到的，要么当场惨死，要么就失去踪迹。一直到现在，我们牧云村已经连续有二十多人失踪或者丧命了。”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这个禁忌不能说，一旦谁说了，那么这个妖怪就会深夜造访，将说的人抓走或者杀死。就好像，就好像说的时候这个妖怪就在旁边听着一样。”老柴头说到这打了个冷战，四处观瞧了一阵。 “事情就是这样。所以现在大家都不敢说，生怕那个妖怪找上自己。” 红日已经只剩下一条金边，整个天地都变得昏暗起来。村民们都散了回家，马小牛也重新回到了屋里。老柴头因为提到了禁忌，心内惶恐，从另一个屋里掂了席子跑到马小牛屋打了个地铺。马小牛失笑，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由他去了。 夜色逐渐变浓，天地静谧死寂，屋外的虫鸣不知何时消失了。一阵秋风突起，刮得树叶哗啦啦地响。打着地铺的老柴头一丝睡意也没有，两眼圆睁，在黑暗中像是两个几百瓦的电灯泡。马小牛摇头，一指点去，只见老柴头刹那间鼾声四起，沉沉睡去。 屋外的风声更大了，刮的房门都砰砰作响。忽然，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的到了房门之外，接着房门内的插销自己滑动到了一边，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房门外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像是一只猛虎蹲守在屋外。过了片刻，房门吱嘎嘎地打开，一个黑色的影子直愣愣地站在门口，影子忽然直直地跳动了一下，下一刻已经到了屋内。 屋内黑暗，老柴头躺在地铺上鼾声四起。影子跳动着走到了老柴头的地铺前，黑暗中，两道红色的光凭空出现，仔细看，却是影子的两只眼睛，血红色的眼睛。 “嗬——” “啪！”一块光明石突然被扔到了影子面前，光明石射出明亮的光芒，将房间照射的纤毫毕现。 这个禁忌也终于暴露在了马小牛的眼前。 僵尸！ 这是马小牛的第一印象。人形，干枯的皮肉，两只一指长的獠牙从嘴角伸出来，獠牙上还耷拉着血丝。只是跟地球的僵尸不同的是，这个“僵尸”眼神灵动，屁股后边还拖着一条绿茸茸的尾巴。 “僵尸”一惊，转身就要逃出房门，却见房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此人手拿着一柄折扇，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马小牛看着眼前的“僵尸”，不但没觉得恐怖，反而产生了一丝亲切来。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看到的和地球有些联系的东西。 “僵尸”发出嗬嗬的怪叫，身体一跃，两只干枯的爪子就朝着马小牛抓来。马小牛摇头，这也太低级了，连个灵纹都没有。 马小牛都懒得动，只是朝着扑来的僵尸吹了一口气，“僵尸”就轰的一声倒跌了出去，将房子都撞了个大洞。“僵尸”有些懵逼，这么长时间了，它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僵尸”血红色的眼珠一转，蹦起身就跑，眨眼间就跑到了山林之中。 “僵尸”不敢停留，一路在山林中狂奔，弯弯绕绕的不知跑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现一个小山谷，山谷中竟有一个破败的小庙。“僵尸”扭头看去，没发现身后有人追来，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然后蹦跳着向小庙走去。 小庙不大，庙门上的匾额早已不知所踪，两扇庙门破败不堪，一扇已经完全的掉了下来。庙宇内供奉着一尊神，长得奇形怪状，不知何物。“僵尸”跳到庙内，径直在一个破烂的蒲团上盘坐下来，闭目养神。 “呵呵，原来是一个死掉的和尚变成了僵尸。” 马小牛不知何时站在了庙门口，扇着折扇笑呵呵地看着盘坐的僵尸。“僵尸”大惊，忽然睁开猩红的双眼，发出嗬嗬的怪叫，一跃而起扑向马小牛，马小牛摇了摇头，折扇向前一扇，一股狂风凭空而起，将“僵尸”扇的翻滚了出去，轰的一声将地面砸了个大坑。然后马小牛将手中折扇一抛，正好落在了“僵尸”身上，任“僵尸”如何挣扎，但却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丝毫也动弹不得。 “你不会说话？”马小牛来到近前蹲下身子，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折扇。 “嗬嗬~”僵尸兀自挣扎，忽然僵尸大嘴一张，一股绿蒙蒙的雾气翻涌而出，直扑马小牛。但雾气在马小牛身前十厘米处就停止了，丝毫也不能前进。马小牛吹了口气，绿雾忽然消散无踪。“僵尸”一愣，猩红的双目中显出绝望的光芒。 “呦呵，这眼神可不像是没灵魂的死物。怎么，你真的不会说话？” “嗬嗬~” “那好吧，那你就去死吧！”言毕，马小牛举起手中折扇就要敲下来。 “僵尸”一震，眼神中透出惊恐：“大，大人饶命！我，我说，我说。” 马小牛翻了个白眼，这就是贱，非得特么的干一顿才行。马小牛随意的坐到门槛上，然后冷笑盯着“僵尸”：“说说吧，怎么回事？” “僵尸”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自知跑不掉：“大人，说，说什么？” “牧云村怎么回事？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实话实说，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呃，大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僵尸猩红的眼珠转了转，面露无奈。 “你说什么？找死！”马小牛双眼一瞪，“僵尸”顿时觉得身上的大山更沉了，身体都被压的嘎吱吱在响。 “饶命啊！饶命啊大人！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