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 历史小说 - 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在线阅读 - 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83节

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83节

    “我,我娘亲不让我养小狗......”

    因着寒风的侵蚀,孙柚开口时唇上的干皮都快冻到一块,她尽量低下头,不让面前的女子瞧见自己的狼狈。

    谢知鸢思考了片刻,长长地嗯了一声,孙柚瞬间便被这种不可思议般的可爱所侵蚀,

    风雪寂静的两瞬,好似一眨眼,又好似被拉长。

    “那就我来养怎么样?”

    温和的嗓音在空寂中响起,她挑眉朝孙柚笑了笑,又把身上的大氅往里挪了挪,身上的温度朝着一人一狗传递过去,将少女贫瘠冰冷的身躯全然点燃。

    “啊?”孙柚下意识应了声,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红了脸,正准备说些什么救急,不料身前的女子先一步开口,她低低叹了口气,

    “孙姑娘是不相信我吗?我虽没什么大本事,却是一定能将小黑狗照料好的。”

    她的话在孙柚脑袋里过了一遭,徒留下孙姑娘三字。

    她耳根子发烫,轻声说了句“会不会太麻烦姐姐了”。

    谢知鸢摇了摇头,她放下手中的烤地瓜,从孙柚怀里小心翼翼接过小黑狗,垂眸笑了笑,“不,我正好也想养只小狗呢。”

    她说完朝正发愣的女孩子伸了伸手,眼眸弯弯,“今日头次见面,往后多多关照啦。”

    作者有话说:

    ——孙柚——阿鸢亲手养成的未来的女宰相。

    一直觉得女孩子帮助女孩子超感动的好嘛!!(这章突如其来想写的呜呜呜,好任性啊大狗!)——这章的阿鸢是很温柔的阿鸢(绝不会告诉你们我码的时候在偷偷磕【背叛表哥两秒钟】)

    本章表哥出场细节(尽管戏份再少我也拼命抠)

    ——告示两个字是阿鸢央着表哥写的,下面的字是她自己写的。

    阿鸢看诊的时候——

    表哥:【盯】

    留评还是请大家看!!!?

    第171章 、江南3——养狗

    谢知鸢想养只狗绝非是假话,她甚至还筹算了很久,可惜的是全灵州城都在养猫,她一问,那些卖小动物的店家都只有摇头的。

    若是陆明钦肯替她去寻,凭借他的势力,那定是不可能寻不到的,就算是送,隔壁州县的也是得送过来。

    可问题便在于,谢知鸢每每提起此事,男人的脸便拉得老长。

    “长”这个词却是是夸张了些,但他的态度也大差不差,就算谢知鸢在他怀里趁他心情好时去问,男人也只敛起眉目,黑沉沉的目光扫向她,谢知鸢便不再问。

    可越不让做的事,便越发像柳絮漂浮、挠痒痒般在心中挠过。

    可同样的,越是想办的事,还偏偏办不到。

    灵州城因多年盛行养猫,狗子已成了稀缺的品种,唯独剩下街边的野狗们。

    可那些狗大哥狗二哥们又岂是常人能摆布的,谢知鸢举着肉条子诱惑了半天,也没一只游侠肯搭理她,个个尾巴卷到天上去。

    无奈之下,她养狗狗的愿望也破灭了。

    就在四喜要劝着她去抱只小猫来,谢知鸢自己也都要放弃时,她的梦中情狗总算落到了她的手中。

    她笑眯眯地辞别邻居家那个可爱又倔强的女孩,把她哄回了家,这才用咯吱窝夹住伞,两只手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一团往自家门口走去。

    她注意全在小东西上面了,丝毫没注意立在门前的男人,是以撞上他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

    “......方才去哪了?”陆明钦垂眸看着她,因背着光,脸上落着大片阴影。

    男人刚有事出去了一趟,谢知鸢嘴巴又馋,索性巷道口便是繁茂的夜市,她便在拐角处买了个地瓜,没曾想回来时还能撞见这么个惊喜。

    她讪讪笑了笑,企图蒙混过关,“我方才去买地瓜了。”

    陆明钦挑了挑眉,目光落到她怀中的小布包上,随着他的注视,那布包还轻轻颤了颤。

    “......所以,”他语气难辨,“地瓜呢?”

    谢知鸢吞咽了下,骗他道,“都进我肚子啦!”

    男人无奈摇头,外头雪大风也大,他伸手抽出她夹着的伞,好好阖上,一面带着她往里赶,一面替她拍着身上的雪,低眸轻声说,“今夜风凉,你身子骨又弱,若着凉了可如何是好,你若是想吃烤地瓜,便等我回来后给你买......”

    “表哥!”谢知鸢宛如扑腾小脚的小鸭子般被他带着赶,她搂紧怀里的小东西打断他,在他望来时笑眯眯道,“你真黏人~”

    谢知鸢才捡回男人不喜欢的小狗,现下这句简直可算是顶风作案,是以她说完便慌慌乱乱地转身带着小狗回房去了,生后头有鬼追似的。

    陆明钦眉眼再度落了无奈,他把伞收好放到檐下的柜子里头,这才不紧不慢顺着女孩的脚步跟在她后头。

    男人腿上,纵使谢知鸢步伐再怎么快,不出两瞬便又被他赶上了。

    发凉的后脖颈落至他温热的指腹,谢知鸢缩了缩肩膀,哼唧笑了两声,还是坚决地捋着胡须,“表哥别打扰我回房看小狗。”

    她如今可是有狗的人了,已经不想和没狗的人说话了。

    乌黑的长睫垂落,陆明钦捏着她的软肉,低笑了下,“我先前便知,你是见一个爱一个,如今我的话是半点也不被放在耳朵里。”

    谢知鸢被男人宠了小半年,早已摸透他的脾性,她抱着怀里的小狗,转身对他吐了吐舌头,“哪能见一个爱一个,表哥怎么非要和小狗比?”

    二人已到了正房处,陆明钦从后边稳住她的肩膀,感知到屋内的热意,才替她缓缓脱下肩上的大氅,闻言手一顿,眼睫垂落时眸色也淡,“那若是阿鸢真在意小狗胜于我呢?”

    谢知鸢侧眸看向他,目光在男人眉眼间停落,她凑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笑着哄道,“我曾说过最喜欢表哥,那便不会食言,其他任何事物再如何新鲜如何迷人,那也比不得表哥重要。”

    她说着说着,心中泛上无奈,表哥近日看她看得好似眼珠子般,生怕丢了或怎样,她不知他是遇着了何事,却甘愿耐心化解。

    许是谢知鸢的软言软语生了效,陆明钦接下去便由着她把他撂在一边。

    她自顾自将小狗放到火炉边,就着火光细细检查它的伤口,

    陆明钦站在一边敛眸看了半晌,见女孩方才话说得好听,如今心里眼里却还是这只小狗,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起身出门审核账目去了。

    男人的离去并未引起谢知鸢

    小黑狗原先便伤得重,碍于它的伤口,谢知鸢替它施针时替它将后颈处的毛剪了点掉,它方才难免受了寒气,如今可怜兮兮地蜷缩着,两只耳朵软软地耷拉在脑袋两侧。

    谢知鸢嘬嘬逗了它两下,从边上架子上拿了瓶药,有些心疼撒了点粉末子在它身上。

    小狗许是累坏了,不声不响的,只有一些时候发出细软的呜咽声。

    谢知鸢叹了口气,她把药罐子放下后出门了一趟,檐下立着的小丫鬟见她出来了,忙躬身等候吩咐。

    “去拿些热羊奶来。”她前些日子为补身子,恰好买了些冻奶。

    屋外的雪还在下,与原先细细小小的一些点不同,如今是越下越大,最后几近变成鹅毛大雪。

    谢知鸢站在檐下望天,头顶的风灯投下微光,同雪一道落至她的长睫上。

    雪莹莹絮絮飘荡,她伸手去接,一大片成形的落至手中时,微凉的感触一道传至心里头。

    如今正巧是三月三的天,这场雪怕是迎春的最后一场,便像是要全部下完般恶狠狠地坠落。

    这样的天气,正好适合泡个澡。

    尤其是在给小狗喂完奶后,谢知鸢棉锦袍上沾满了乳白色的污渍,下人见状早已替她备好了热水,可她看着缩在布包里的小狗犯了难。

    琢磨了半天,到底是自己说服了自己。

    她今夜带回了小狗,男人虽然没怎么怪她,谢知鸢却也知道他心中是不得劲的,便也没把小黑狗留在屋内,

    她唤过一旁的丫鬟,将小狗捧起递给她,耐心教完所有事,这才去了浴间。

    四喜正替她哗啦哗啦放着水,见谢知鸢进来了,目光在她眉眼上停顿,“今日是吃了喜糖了?怎的这般开心?”

    谢知鸢一面脱着外袍,一面得意笑了笑,嘴角扬起,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这不是有小狗了吗,我谢知鸢,可是有狗的人了!”

    四喜摇摇头,她想起她小时候也是如此,想什么狗不好,偏偏要去征服阿黄,这一趟下来,折腾了半天,阿黄还是拿屁股对着她。

    谢知鸢自小便爱狗,如今得了一只小狗,自己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她哼哼唧唧唱着歌,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

    灵州条件比不得陆府,这浴桶也小了一圈儿,但木桶还算高,谢知鸢站起时都没过她的后腰,导致桶里边缘突起个可落座的地方。

    热水混着迷蒙的白汽在浴间升腾,花瓣落在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好似雪中混入了胭脂。

    四喜拿了布条帮她擦身子,擦到女孩身前时顿了顿。

    她已有好些日子未替小姐搓过澡了,毕竟陆世子俩每次事后都要抱着她去净身,都不假于其他下人之手,皆亲力亲为。

    上回有个不长眼的婢女想同他一道进去,还被训斥了一顿。

    就算是行那事之前,谢知鸢也不过是自己动手那湿布巾擦身子,毕竟一夜两顿水,着实太浪费。

    是以四喜这乍一眼看到,与先前的一相比较,不禁有些讶异。

    “世子爷他也太不小心了些。”她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捧起,指尖带着软白布条轻轻擦了擦,最后着实是忍不住,蹙眉道,“男人手就是粗,这劲道太大了些。”

    谢知鸢还在玩水面上的花瓣,粉色的几朵从她手心中缓缓滑下,又沾在细腻的肌肤上。

    闻言,她不由得轻轻唔了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垂眸看了看自己的两团雪软,眼里落了些许茫然。

    谢知鸢如今年岁见长,脸颊肉也逐渐消退,漂亮的骨相越发突出,便显出与以往不同的娇妍来,可当她懵懂望着自己那处时,脸上的稚嫩却又再次凸显,

    四喜叹了口气,索性眼不见心为净般阖上了眸。

    谢知鸢瞧了半天也没察觉出异常来,沾了水汽的长睫不住扑扇了两下,她最后按了按自己日常红肿的挺翘,小声嘟囔道,“他其实很轻的......”

    四喜见她不知自己大了一圈的模样,倒也理解,毕竟她天天看夜夜看,瞧不出自己的变化也不稀奇。

    那世子呢?他总不会没察觉到。

    男人必定会用大掌丈量,看看她在自己的揉弄下到底是涨了多少。

    谢知鸢没去关心表哥是如何想的,她看着四喜拿出一个小瓶子,忽地问,“你方才去做什么了?我给小狗喂奶时想找人打下手,未曾想连你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四喜手一抖,指尖的精油差点全都倒到水里,她嘴角抽了抽,遮遮掩掩道,“没什么......去,去如厕了。”

    她微红的脸颊半掩在雾气中,却瞒不过谢知鸢的眼睛,她水眸狐疑地一眯,目光自上而下将她来回扫了扫,缓缓开口道,“哦~是去如厕了呀,可是为何我去买烤地瓜的时候也瞧不见你呢?”

    四喜垂下脑袋,把精油在手掌心间搓开,没再搭理她的话。

    谢知鸢往后靠到木桶边缘,她哼了一声,唇瓣因水雾与热气泛着嫩生生的红,“若你不同我说,那我便亲自问伴云去。”

    香油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是梅花味的。

    四喜眼睫颤了颤,小声说了句,“......方才他带我去看雪了。”

    谢知鸢长长地喔了一声,她瞬间坐直身子,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激动,“没想到伴云竟还有这套,”她转念一想,原本扬起的嘴角便撇了下去,“不像表哥,他都没带我去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