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成本
蒙德城门，凯亚也终于等到了他心心念念的蒸汽坦克。 一看见领头的那个黑疙瘩，凯亚就断定，此子不凡，未来必将能成为蒙德栋梁。 “队长！” 领头的骑士从坦克顶部钻出来，郑重的行了一礼，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以往他护送商队时都盼着天气晴朗，因为晴天时容易赶路，毕竟在野外的生活枯燥无聊，每一天都让人提不起精神。 可唯独这次，他巴不得在野外再逛个几十天，让以前那些给他添麻烦的魔物好好尝尝蒸汽大炮的威力。 每当看着蒸汽坦克轰鸣着倾泻怒火，成群结队的魔物被轰鸣声吓得四散而逃时，巴耶克就爽的从尾椎骨到头顶都是一阵酥麻。 就是开炮一时爽，后勤直骂娘。 每次他爽完之后，负责收拾战场、蒸汽坦克弹药补充和整修的几位同僚每次都要逮着他狠喷一顿。 前者是因为魔物都被炸的稀碎，有价值的没价值的部位全都混成一团，他们干活的时候老是觉得自己在屎里淘金。 后者则是单纯的看巴耶克不爽，凭什么你能开炮，老子却要负责擦炮？ 巴耶克对此欣然接受，每次都热情的帮助同僚完成工作。 不热情不行啊，他炮手的这个位置可是有很多人盯着的，他敢摆一个脸色，当场就有一万个人准备揭竿而起，取而代之。 凯亚笑眯眯的问道：“看你的表情，这个东西似乎很不错。” 一听这话，巴耶克顿时就兴奋起来，：“那肯定啊，队长，你是不知道……” 巴耶克绘声绘色的叙述着这一路的经历，满嘴都是什么‘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百公里消耗一个火史莱姆’之类的话。 其中关于大炮威力的叙述可能会有些因个人印象而夸大，但凯亚关注的不是这些，这些他早有猜测。 与大炮类似的东西提瓦特早就已经出现过了，甚至更先进的短程飞弹都出现过，论技术力，蒸汽坦克跟后者完全没法相比。 那凯亚为何如此关注蒸汽坦克呢？ 答案很简单，是因为「成本」。 不像蓝星，被诸如‘品牌效应’、‘奢侈品’、‘身份象征’、‘精神需求’之类的标签整的乌烟瘴气。 拿手表举例。 同样是一块手表，也都只有看时间一种基础功能，但被上架贴上述的几个标签后，其价格就会翻上无数倍。 但现在的提瓦特不这样，它的物价非常朴实，只受两个因素决定。 一个是最基础的供求关系，一个物品的需求越高，物价越高。 还有一个就更朴实了，是是否含有元素力。 有元素力的物品，就能卖出高价，没有元素力的物品，就只是普通商品。 拥有元素力的物品价格都高的离谱，较之普通商品会贵上十几倍乃至更多。 凯亚关注成本就是因为这个。 以前提瓦特出现的大炮，都是由元素力进行催动的，所以必须使用大量含有元素力的物品进行铸造。 自古以来，这类物品在市场上便是供不应求。 蒙德的图书馆里其实有元素大炮的制造方法，之所以没拿出来，是因为蒙德面临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造不起。 元素大炮的建造和维护费用，对于蒙德来说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以前大团长还在的时候，蒙德情况还算不错，所以大伙没想着制造。 现在大团长远征，蒙德的情况直线下滑，大伙才想找些其它东西撑场子。 但这时蒙德已经造不起了。 因为元素物品的最近几十年市场情况越加恶劣，有一个不愿透漏姓名的神秘组织在七国大量收购这类物品，导致价格连连上涨。 如果说以前蒙德咬咬牙还能买得起的话，那现在就是只能看着，连下场的资格都没有了。 毕竟蒙德是骑士团主政，教会辅助，收入主要靠信徒募捐和商税。 本来前者经营好了也是一大笔收入，可偏偏风神又是个自由的神，主张‘别管有没有，多少信一点，当然不信也没关系’，完全不营业。 所以对信徒的凝聚力比较小，收入自然没有正儿八经，成天播撒神迹的神明高。 比如隔壁雷电影，锁国令一出，直接用雷暴包裹整个稻妻。 别管这个政策对不对，最起码看到这一幕，稻妻人民对雷神崇敬度是直接拉满了。 所以即便内忧外患，雷神在稻妻的统治也依旧稳固，收点小钱更是不算什么。 所以没多少钱的蒙德只能武装自己，转而招募了一大批新人。 别的不说，气势必须要足。 这是骑士团以前的想法。 但现在不同了，本来已经放弃武装骑士团想法的凯亚，现在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更加便宜，而且威力也小不了多少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这个‘蒸汽坦克’在运行过程中，完全不需要消耗任何元素力？” 说这话的时候凯亚脸上的笑意更加浓厚，巴耶克顿时严肃起来。 可他太清楚队长了，队长笑的越开心，就代表事态越严肃。 巴耶克收起嬉皮笑脸，工整的站直身子：“是的，最起码在使用过程中我们完全没有过手任何元素能量。” 说到这儿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其实阿贝多先生给我们讲解过这东西的原理，但是我完全没有听懂，只记得这玩意的原理和烧水差不多，我们只需要保持锅炉热量，还有定时注水避免烧干就行。” 凯亚听到这句话，眼神却闪烁了一下。 他并不觉得巴耶克是没有听懂，或许蒸汽坦克的原理就是跟烧水一样简单，毕竟只有如此简单的原理，才能够不掺杂任何元素能量而顺利运行。 只是巴耶克的思维惯性，让他认为这么宏伟的造物，原理肯定没那么简单，所以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过…… 凯亚看着蒸汽坦克，也感觉有些难以置信。 这么大一个家伙，竟然是用烧水驱动的？ 凯亚思考的时候，巴耶克继续说道：“还有，我觉得这些坦克和履带车可能都是新制造出来的，凯亚队长，还记得我以前在您手下担任军需官的时候吗？” 凯亚点点头，巴耶克是他手底下的老人，是为数不多的得力干将。 “那时候骑士团招新，需要大量制式武器，我经常能收到新的刀剑箭矢，在那些刚刚铸造出的刀剑之上，我能闻到……额……钢铁的气息，或许可能是……锻造油的味道？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开始接手这些机械的时候，我也能闻到这种味道。” “每一个都有？” “我还特意留意了，确实是每一个都有。” 凯亚眼神深邃，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几天内就能量产出如此数量，即便阿贝多是最优秀的炼金术师，也不应做到如此程度。 除非这东西的原理很简单，甚至……都不一定需要炼金术师，如果掌握相应技巧的话，普通人也能制造。 凯亚压下心中的激动。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需要留意的地方吗？” “没有了。” “那好，先让商队进城吧，但这些……蒸汽产物，就先不要让太多人知道了，你们在城外东北角找个地方驻扎，防备一切可疑人员。” “是！” 巴耶克离开，凯亚快步走到城门前，对着看门的两位新人说道。 “劳伦斯。” 黄毛小新人紧张的立正：“在！” “去找一支夜巡的队伍，先帮助这支商队卸货，至于具体的任务，一会会有人通知他们。” “是！” “斯万。” “在！” “去骑士团总部，游击队长目前应该在正在总部内待命，通知她带领游击小队去城外东北寻找巴耶克的营地，守卫并戒备营地。” “不论任何人，以任何方式试图接触或探查营地内部，都给我直接动手。” 凯亚凝视着斯万的双眼，星型的瞳孔闪闪发亮：“打得过的就抓住，收不住手的就杀掉，如果打不过，那就把动静闹大一点，蒙德城内有的是人收拾他们。” “是！” “去吧。” 凯亚难得露出冷漠的一面，他毫不遮掩的转头看向一个看似是偶然路过的路人。 路人浑身一僵，而后快步离开。 凯亚收回视线。 刚刚的话，肯定被那人听到了，但凯亚不在乎。 刚刚的话他就是说给那些人听的，只要和巴耶克的对话没人听见就行。 凯亚催动神之眼，冰蓝色的光芒闪烁间，他的体质和速度一并提升。 他脚步不停，快速的消失在蒙德城的小巷内。 几个身影试图跟着他，但凯亚仅仅拐了几个弯就将他们全部甩开。量产型群玉阁的原神：帝君退位后，我执掌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