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旱地大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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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甲也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单辟邪的心思。不过么,这小伙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压根不含糊单辟邪。再说了,这是海下,是人家周氏叔侄的地盘,你一个从城里来的闲汉,到人家家里白吃白喝,人家已经给足了面子,还想在人家家里炸刺儿,呸!姥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倒霉德性! 俩人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服气,犄角对犄角,顶牛了。 再看丽莎,压根不管别人,拿起筷子比划了两下,忒不趁手。干脆呀,直接下手得了。 吧嗒一口肉,滋喽一口酒。嘿!吃得那叫一个美。至于吃相么,嘿嘿,自小缺家教,不知道何为吃相。 “呀!啧啧啧……”孟傻子咂了几下舌头,“这妮子,好胃口呀。” 林耗子笑一笑,说:“她只怕自出娘胎之日起,还没吃过一回像样的饭菜。说来呀,也是个可怜人呀。” “哼!”周铁浆把大嘴一撇,“她有嘛可怜的,天生就是这种命,谁也没辙。” 说着话,斜眼晲着一声不吭的玉芙蓉,冷冷一笑:“有些人天生命贱,活该遭罪受苦!” “周大哥。”林耗子脸色一沉,似乎不太爱听周铁浆的话,“话别这么说呀,在座几位,哪一个不是苦命人,您这么一说,还以为您指桑骂槐说我们哥仨呢。” 周铁浆哼哼两声,换了一副和善面孔,端起酒碗,单独敬林耗子。那意思还不明白么,是叫林耗子闭嘴,少说些叫人不爱听的话。 林耗子早就看出周铁浆心里面揣着一副绝户牌,因此少沾酒,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时刻提防着这条旱地大鳄。 事实上,林耗子的戒心是对的。 周铁浆并非善类,此人的确够忠厚,也的确够阴险。他自小在水边长大,随着父辈以捕鱼贩鱼为业,为了保住饭碗,不叫别人踏足自己的地盘,少不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倘若没有一副硬心肠,两只无情手,漫说饭碗,脑袋都得是人家的。 而今周铁浆临近半百,手里面少说也有十几条人命,只不过他的活儿干得干净,每次结果人命之后,必将人碎尸万段,丢入水中喂鱼,从来不会留下全尸给自己增添麻烦。 但有一点,他做人有规矩,是朋友的,好酒好肉好招待,肝胆相照,互称兄弟。倘若不是朋友,那没得说,趁人不备,暗下杀手,连眼皮都不带眨的。 您说,似这么一个亦正亦邪之人,跟他打交道,不提防着点儿,能成么? 再说丽莎,拿酒当水喝,没人给她倒酒,她自己拿过酒坛,咕嘟咕嘟大口灌。 本以为她好酒量,哪晓得半坛老酒下肚,一张粉面红成了关二爷,一对大眼忽闪忽闪眨个不停,嘿嘿傻笑着,咿咿呀呀,让人听不懂是唱还是说。看这个模样,甭问也知,她已经醉了。 不过么,这一醉美人倒也乖巧,只是呆坐着咿呀傻笑,并没有出洋相。 小甲坐在丽莎的对面,为丽莎的醉容所迷,他没喝酒,便已醉了,陪着丽莎咿咿呀呀,不会说人话了。 周铁浆见侄子这幅鬊鸟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给侄子再来一个大脖溜子,但转念一想,这样似乎不好,总不能一点儿尊严也不给侄子留。再说了,侄子也都老大不小了,一直还没说上媳妇。眼下有这么一个丽人出现在面前,免不了会冒傻气。想一想,自己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罢了,爱咋咋地吧,不管了。 吱吱吱吱…… 林耗子的五个小伙计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爬上桌吱吱叫着,像是在跟主人讨要食物。 林耗子视这五个小家伙儿为心肝儿,掰了些饽饽,让它们啃咬。 丽莎在一旁看得出奇,竟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双眼吐露贪婪,大有垂涎野味的架势。 林耗子心里咯噔了一下,心说:“这个女子并非寻常,准是见着我这五个小心肝儿勾起了馋虫,我可不能让她得逞。” 于是,赶紧将袖口一抖,小声对着五只啃咬正欢的小耗子儿嘀咕了几句。 五个小家伙儿,立时机警起来,滋溜溜钻进林耗子的袖口里,绝不贪恋美食。 丽莎见小耗子儿们都躲了起来,不免有些失落,嘟着嘴不再出声。 小甲心疼丽莎,又不好直接劝,他知道丽莎听得懂人话,于是想找个话题让丽莎开心起来。既然丽莎对小耗子儿感兴趣,不如以此为题,于是乎,他对林耗子说:“林伯伯,您耍耗子的手艺这么地道,你说嘛,那些小耗子儿就听嘛,难不成这些小玩意儿听得懂人话。” 林耗子露齿一笑,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加以摸索,就能悟其门道,虽然两者之间语言不能沟通,却也能凭借一些窍门,驱纵它们。” 这些话,叫小甲十分受用,赶紧又说:“我娘活着的时候,常常对我说,说有位灰八爷,是鼠类之中的大仙儿,能耐大得没边儿。我娘还说,这小小的鼠类,机灵得很,有时候比咱们这些人还会做人。” “这孩子,老鼠是老鼠,怎么能做人。你娘净跟你瞎白话。”周铁浆没好气地数落着。 “我娘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小甲很是不服气,“我娘还说,人不知有危险,老鼠却能先知。林伯伯,您是这一门的大拿,您说说,有没有这个理儿?” 林耗子似乎来了兴致,对小甲说:“鼠类与人类共生共存,自打有人的一天,只怕这种现象就已经存在了。想必周大哥、孟大哥、单老弟也都听说过,老鼠出洞觅食,每吱吱作叫,俗称‘鼠求签’。” “对!对对对!”小甲很是兴奋,“我娘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老鼠跟关外的胡子一样,每个鼠群当中,都有一位‘搬舵先生’,犹如诸葛亮,亚赛刘伯温,出洞之前,先求签问卜,用叫声辨别吉凶。若是吉兆,就率队出洞;若是凶兆,就立马缩回去。” 林耗子呵呵一笑,问他:“你娘还说什么了?” 小甲急不可待地说:“我娘还说,老鼠咬人的发辫,是吉兆,那户人家必有吉庆之事。倘若咬人的脚丫,或是啃人的鞋,那便是告诉住家,有祸事要临门了。林伯伯,我娘说得对不对呀?” 林耗子点点头,笑着说:“有几分道理。这样吧,我给你说点儿好玩儿的,你就当听个乐子,信不信的不重要。” “好好好。您说,你快说,我可爱听人说好玩儿的事儿了。”小甲高兴至极,斜眼偷看丽莎,丽莎似乎也爱听人说话,此刻正在抿着嘴笑。 林耗子清了清嗓子,看了看孟傻子与单辟邪,又看了看玉芙蓉,这才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原先城东有个落魄的书香之家,户主姓解,人称他家是‘秀才世家’?” “有!”单辟邪一拍巴掌,“我记得这户人家。我还知道,他家前一代人称解万卷,最后一代人称解千本。二哥,我说得没错吧?”m.zwWX.ORg “没错。”林耗子一拍大腿,“就是他家。” “呀?”单辟邪纳闷,“怎么说上他家了?难不成,他家闹过耗子精?” 林耗子摆一摆手,呲牙一笑:“他家没闹过耗子精,不过么,他家之所以绝了户,还真是跟耗子有关。” “嘿呦喂!”单辟邪立时来了精神,“你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大狮的九河怪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