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还是要面对
应家武馆附近的胡同里。 “我该怎么面对我太爷爷,我太害怕了” 应孝容的眼镜片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但还要戴在脸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英洁为应孝容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头看向他脸的时候都要忍住不笑出声。 此时的三个人躲在角落里鬼鬼祟祟,这里除了蟑螂和老鼠没有其他活物打扰他们,修斯和英洁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他们在等待张文豪的图纸。 只见一个长发飘飘满脸胡渣邋里邋遢的张文豪火速跑来,他穿着大衬衫背着个布包里面全是画纸和防身工具。 “我终于画完了,这是我根据应孝容描述画的地图,你们先背下来,迷路了再看它。”他将图纸塞到了修斯怀里然后拿出一把匕首递给了英洁继续说道:“可伸缩,防身最佳!” 修斯就站在原地看着张文豪给英洁送了一堆小武器,每一个都详细的讲解了怎么使用。 嫉妒之心让修斯对张文豪大吼起来:“她是跆拳道冠军,我只是一个靠脑子的神探,你为什么不对我好点?” 张文豪上下打量一番说道:“你身手我见识过,脑子比手快,我相信你可以自救。” 修斯气的举起了手想要狠狠的捶打张文豪,可是一旁的英洁已经把“偶像”升级成了哥哥,借修斯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动手。 一旁的应孝容见他们武装起来心里更是恐慌起来,这里就他一个人没有防身工具。 修斯一转头正好瞧见了他的忧虑,就把自己的小刀扔给了他,“拿去吧,最好不要用。” 应孝容接过来藏在了腰间,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安慰了。 “那个…应老师你现在对应鸿是什么感觉?” 张文豪好奇的问道,他想时刻捕捉应孝容的心理,因为枝鸢的爱情故事结束后他想对应家的事下手。 “我现在很害怕我太爷爷,但身为应家的一员,不想让应家因此陨落。”应孝容说出了最真实的想法,虽然应鸿对他从未关心过,但是孝容自知自己姓应,应家有难拼死也要帮。 “记得我们怎么教的你,一定要稳住应鸿。”英洁说完就拉着应孝容走了出去,到了拐角处放开了他。 应孝容自己朝着应家大门走去,到了门口他整理了一下仪态,深吸一口气并让自己放松下来,然后敲了敲门。 还是那个矮个子徒弟在门口,他看了一眼四周什么人也没有,话也没有说就将孝容带了进去。 “他不会出事吧!”英洁跑回去小声的跟修斯说道。 “再怎么说他姓应,仁礼现在死了应家只有应孝容一个后代。”修斯的样子想必是十拿九稳,他摸着墙往后走,英洁和张文豪紧随其后。 张文豪包裹里带着小烟花,他就是门口通风报信的人,如果修斯出了事他就会在外面点燃烟花,另一头的孟文蕊和吴放就会来救人。 孝容跟在弟子身后,想必应鸿是一直在等他。 二人来到了应鸿卧房,孝容走进去后就见应鸿在给面前这些牌位上香。 “跪下吧,不孝子。“应鸿看来很生气,他的胡子编成了辫子,旁边放了三坛好酒,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孝容听从应鸿的话跪在了地上低着头不敢出声,他用胳膊碰了碰腰间的匕首是否还在,如若有了危险保命要紧。 “你被他们带出去后都干什么了?” “我不记得了,我就记得我进入了个房子抚摸了女人的脸,然后就很难受….醒来时我就在警局?那个修斯探长说你要杀我,他语无伦次说了很多,可是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就与他们发生了争执一个人跑回来家。” 这是修斯一字一句亲自传授的谎言,他在试探应鸿是否对眼前这个曾孙子有感情。 孝容满头大汗心虚得不行,微微抬起头就只敢看应鸿的手。 应鸿上完了香后就转过身一脸严肃的望着孝容,紧接着拿出了小刀递给了他。 “应家现在要面对前所未有的危机,百年前先辈从北边一路向南,打拼到现在应家吃穿不愁,我虽老了仍余有体力,仁礼不在..后代中只剩下你孝容一人,危难当头我要你以血为代价对着列祖列宗发誓,生是应家人死是应家鬼永不背叛。” 应鸿的眼中渗透出点点诡异,孝容缓缓接过小刀,然后咬着牙割破了手腕,血液从里面缓缓流出。 这时他回想起张文豪的话,“干尸生前被放血,内脏掏空后身体表面被酒擦拭过,用的是草药烟熏法在短时间内变成的现在这副模样。” 孝容猛的睁开眼看到的小刀酒坛一切的一切都像是把他要变成干尸的样子。 甩开小刀用衣服将手腕缠住,孝容站了起来往门口退去,可是这时大门已经被封死。 只见应鸿拿起地上的小刀一脸邪恶地说道:“真的背叛了应家呢!” 应鸿的嘴脸像极了地狱的恶鬼,他呲着牙一步步朝着孝容走来并继续说道:“我的乖曾孙…太爷爷让你害怕了吗?从小没有受过皮肉之苦或许是害怕了吧。” 孝容勉强得微笑,他贴在门口脸色很差,“我想我失血过多…” “不够….孝容啊….这些不够。” 孝容被吓的跑到了桌子对面,他把碗砸碎拿起碎片对着应鸿吼道:“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你从文我从未阻止过吗?你还知道仁礼也想跟你一样吗?”应鸿表情变得很痛苦,他将小刀收了起来。 屋子里的灯光是红色的,显得应鸿的眼睛和嘴里就像冒出了血一样。 若一个屋子里二十多岁的男人与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要是打起来,不用想绝对是年轻男人赢,可这个屋子里是一个柔弱的年轻男人与一个武艺高强并且十分健康的老头打起来,赢得绝对是老头。 孝容不占上风。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仁礼担负很多应家的事,而他以为像个风筝一样自由自在就是最好的礼物,岂不知这是故意设下的陷阱。 孝容扔掉了脸上的破眼镜,也放下了手里的碎片,他苦笑着对应鸿说道: “我不是应家的孩子吧。”蕉蕉猫的胡同里的谋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