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H/咬)
林作铃竭力压抑自己的紧张,但他发现和唐启玉差的真的不是一点半点。 如果是唐启玉在这里,此时一定引经据典,说得从容不迫。而不像他,面对临时凑好的材料,能不结巴地说完就已经很不容易,更别想把曾经脑子里灵光一现的延伸想法加进来。 他说得还算规整,但实在干巴。 K的父亲坐在上首,点头不语。林作铃讲完后长吁口气,瞄一眼自己刚截的项目致谢,不难发现,那上面的时间还很新鲜。 “行动力很强,”K的父亲缓缓开口,同时侧过脸掀起眼,看向K。 “如果是你,能做到吗?” 林作铃一愣,神色呆呆的,不期然和K的眼神撞上了。 K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看,你的担心没有必要。不偏袒、不放水,K-i一样会投资林家。 倒是你,要弄清楚,未来,他或许是你的强敌。” K垂着手点头,恭恭敬敬立在一边。 他们之间不像父子,倒像上司和下属。 林作铃知道K是很容易累积压力的体质,以前同班时他桌上总有厚厚一摞习题,天天刷日日练,可考试成绩总不理想,不要说比苏恪青,连成绩不算很稳的自己都从没有超越过。 好在K调节心态的能力不错,平时一直是温和、爽朗的。但他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林作铃见过一两次,彼时的K和平常全然不同,非常吓人。 K自己也说不清成绩不拔尖是什么原因,而在此刻,林作铃忽然想,他明白了。 家大业大,掌舵者对下一任无比期待,期待着巨涛后浪推前浪,雏凤清于老凤声。 K做事妥帖,能力均衡,但可悲的是,没有一项拔尖。 这场引资到此总算落下帷幕,K的父亲无意让K和林作铃再有更多接触,他对林作铃说,等他消息,届时直接找他谈投资周期和注资金额。 接着当即打电话让投资部拟了合同,和林作铃签名确认,敲定了投资。 林作铃压抑不住欣喜,答应的声音里夹着雀跃,他一脸感激地去看K,对方也深深看了他一眼。 他朝林作铃点头,“明天,学校见。” 直到走出会议室门口,林作铃才反应过来,明天是出成绩的日子。 也是各大高校招生咨询的第一天。 心脏像要从胸腔破出,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在电梯里都忍不住踱步,等出了K-i的大门,终于跑了起来。 他想大喊,想狂叫,想手舞足蹈,想做山顶对月长嚎的一头傻狼。 街边是一块公园绿地,林作铃跑到一棵大树下,蹲在长凳旁边,呜呜哭了起来。 这些天来的折磨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刚成年的学生,承受的接二连三的事像要把他抻断,哪哪儿都已到极限。 他放声大哭,像要把心肝脏脾都呕出来。路过的人被他的阵势吓到,忙不迭递来纸巾,他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脱力般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接着他跌跌撞撞跑到路边,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没事的,他想,反正我凭自己的努力赚到钱了,以后我还会有很多钱。我有钱付自己的车费,我想什么时候看我爸就什么时候去,不用再像头顶悬着一把尖刀,日夜担忧,害怕父亲留下的心血难以为继。 赶到医院时,林甫毫无疑问在昏睡。林作铃一早出门,连着开了三场会,中间一餐饭都没吃,此时已经夜幕降临。 他看了看林甫,从医院出来,沿着人行道,一步一顿踱回家。 一进家门,整个人就靠着玄关的鞋柜滑倒,接着,失去意识。 苏恪青坐在床边,摸摸林作铃的额头,替他掖好被角,然后撑着手臂亲了亲他阖着的眼。 对不起啊。 他默默地想。 对不起啊...我...... 他想不下去了。无论是哪些方面,他好像都糟糕透顶。 为什么他会让铃子这么累呢。 他很想好好爱他,帮助他,保护他——就像他曾对自己做的那样。可除了刚刚来到林家、把铃子圈在怀里的那段时光以外,他所做的其他所有事好像都另有企图,别有用心。 因为他那么卑贱,他们之间又隔了那么远。 能不能斩断这个该死的循环锁链,就看明天的一搏了。他上床躺到铃子身边,从被子外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脖颈那里,拼命地呼吸。 接着用破碎不堪的声音,极低地呢喃:“铃子,原谅我...好不好,铃子...” 还没说完,声音就和眼泪一起滚下,溶进了耳边夹着一线雪色的鬓发里。 他用唇去贴林作铃的动脉,像幼年失怙的小兽,感受温热血液的涌流,把年岁比自己还小的同伴当做母亲。 而林作铃哪怕昏睡着,也仿佛对苏恪青的气味有所知觉,他无意识地翻过身,把苏恪青从被子外整个圈进他怀里。 苏恪青缩在他怀里,贴着他心跳,无声哭泣。 第二天一早,林作铃醒来时苏恪青已经收拾好,苏恪青笑着对他说:“我已经查过我们俩的分数了,一定能上明宪的。” “真的吗!”林作铃从床上一蹦而起,捞过苏恪青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真的,真的。”苏恪青一边说一边抬起他下颌吻他,林作铃跪在床边,苏恪青俯下身子迁就。 “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林作铃摇头,苏恪青便说:“那今天上午我去学校转转,和明宪的招生组确定一下,你下午有空过来?” “嗯...”林作铃滑下去,把头埋在苏恪青腰部打了个哈欠,“累死了,能不去就不去吧。” 或许K的父亲今天就要和他签更详细的合同呢。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水汽蒸腾的眼,自下而上看着苏恪青。 等签完正式合同、拿到第一笔投资,他就可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恪青啦。 可惜,看着这样的林作铃,苏恪青心无他念,可耻地硬了。 太久没做,最近积了很多,他嗓子发干地开口:“铃子...不要这样看我...” 林作铃不明所以,顺势跪坐着向后倒,下巴蹭着一碰,突然感觉有个硬挺的凸起在顶着自己脸颊。 他脸一下子红了,嘟囔着往后撤了一点儿,“好色呀,你...” 苏恪青用手微微遮了下脸,侧过头不敢看林作铃。 可他没想到,林作铃用有点发凉的指尖,把他的那根从系好皮带的西裤里取了出来,张开嘴巴,一点一点舔舐着吞吐。期间他歪歪脑袋,仿佛一个探索问题的小朋友,努力张大嘴巴收起牙齿,用水光盈盈的眼向上看,密匝匝的睫毛扑闪,像搔着他的心。 苏恪青一下子不能自已,那根完全立了起来,快要贴上他薄薄一层腹肌外,新换的白色绸面衬衣。 为了不弄脏他的新衣服,林作铃解开衬衣下摆,露出了苏恪青腰上的一点皮肤。他一手摸摸苏恪青的柱身,另一手在他腹肌上摸蹭,接着暂时放开那根涨大到快要射的肉棒,露出了个痴迷的笑脸。 “好喜欢呀,”说着他伸出舌头,引腰上前,用津液蛇似的在龟头顶上的马眼口绕圆,“...唔、喜欢...你的阴茎,你的腹肌,喜欢你干我,”林作铃掀起眼,两根手指比成圈在柱身上下滑动,“最、最、最喜欢,你看着我硬起来,忍不住想操我的样子...嗯啊...” 林作铃口唇交攻,言语侵犯,上下其手,苏恪青性器硬的发痛,他双手插入林作铃发间不住抚摸,硬劲的腰身失控地向前一挺一挺。 最后,林作铃纵容他射了一部分在嘴里,一部分在脸上。 他把苏恪青的精液咽下去,脸上一副骚红的痴相。 “快去吧,”他张开腿根落在床上,脸上是粼粼温凉的白液,“晚上,我等你回来哦。” 说着,露出一段红色小舌,舔去了唇角一溜腥臊。 苏恪青拼命按捺住想要再次勃起的欲望,用指节刮去了他眼下泪柱般的精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