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计划爬床
细碎的雪花无声地从高空飘落,映着城市的霓虹灯光,透着一种别样的落寞。 窗外冬夜静谧又寒冷,屋内却泛着旖旎。 浴室里—— “……啊嗯——!……呼……嗯……” 用按摩棒抵着生殖腔口的软肉释放了alpha模拟信息素后,阮景行总算是把自己送上了高潮,后穴不断地绞紧抽搐,前端性器也射出了白浊,顺着浴缸里的池水漂到了水面荡啊荡。 他泄力地靠在浴缸边沿,望着浴缸上方浴帘透进来的冷白灯光,脸上带着薄红,淡色的唇瓣被他刚刚咬得泛红,上面带着不知道是唾液还是浴缸中的水汽凝结而成的光润,好看得让人很难移开双眼。 然后,是那双平日里不笑时总是带着点疏离淡漠的眼睛,此刻也柔得快要滴出水来,看着灯光也好似十分深情,连左眼眼尾那颗朱红的痣都带着暧昧。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不过是因为刚刚高潮后的余韵所致。 调制成恒温模式的按摩浴缸将温热的水一阵一阵送上胸膛,荡开涟漪,阮景行胸口那两个粉嫩的蓓蕾被涟漪的时起时退,被逗弄到了挺立胀大,仿佛开在他身上的朱粉樱花,映着瓷白的皮肤更加诱人采撷。 不过,现在这里没有人来采摘他这朵甜蜜的小玫瑰,只有他一个人,一个,正处在发情期中的omega。 Omega的发情期一共七天,每三个月一次,他现在正过了前四天最难受的时候,才拖着发情期虚弱无力的身体到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个澡。 结果泡到一半又来了一阵发情热,索性家里他都备了带有alpha模拟信息素的按摩棒,浴室洗漱台的抽屉里也有,便拿出来让自己舒服了。 Omega的身体真是……一言难尽啊,光靠撸前面的性器还不够,还必须要捅进后穴里,使劲地戳、用力地磨,靠着后穴纾解才能达到效果。 要不是卿言说他身体现在不太受得了抑制剂,他真是,恨不得再半年去找卿言给自己扎上一针。 做了omega八年,阮景行还是没有很好适应这具三个月一次发情期的身体,有时候总让他有些猝不及防,毕竟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beta的…… 一般来说,青春期时,大约十四岁左右,人们就会迎来第二性别,也就是alpha、beta、omega性别的分化,持续一个月的低热发烧,再由医院的专业检测,就能得知其第二性别,他也检测过的……啊。 谁曾想,二十岁时他居然再次分化,成了一个会被alpha标记的omega,这对以beta身份活了二十年的阮景行是个不小的挑战。 好在有卿言。 卿言是个和他一起从孤儿院出来的beta,从小就成绩高头脑好,一路读书学习,考入了最高医学研究学府——青鸾医学院,硕博连读,毕业后就职于首都ABO医学研究院,因此,他能给阮景行搞到现在基本上在世面上买不到的omega信息素抑制剂。 整间浴室里充斥着浓郁的玫瑰香气,馥郁清甜,那是他的信息素,没有了抑制,在发情期中肆意从后颈的腺体散发出来,宣示主权般将阮景行所有的空间占领。 阮景行将按摩棒从后穴里拔了出来,然后拖着高潮后有些疲软的身体从浴缸里起身擦干身体披上浴袍慢慢回到卧室里。 爬上床靠着枕头,把半干的头发从前撸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阮青岩拿过手机一看,经纪人袁义将这一届的金鸡奖提名发给了他,一并还有后面的工作流程。 他再一次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另外他这部出演男一号的电影还被提名了最佳影片、最佳导演、最佳音乐和最佳美术奖。 最佳音乐,也就是说沈文珩也会去。 阮景行的嘴角勾了勾。他们很久没见面了,趁此机会约个饭吧?然后…… 手指点了点回复袁义后,从袁义的微信撤出来,往上划了划,划到卿言的消息框,上面还有着早上他稍微清醒点时和卿言的对话。 【卿言:要我说你应该好好找个alpha做做了,老是用模拟信息素不好,治标不治本,而且你现在又不能再用抑制剂了。(认真脸.jpg)】 【阮景行:我知道。】 【卿言:别又忽悠我,你认真点!】 【阮景行:知道了……又有些发热……得我伺候自己了……】 【卿言:……悠着点!】 【卿言:白白!】 看着卿言最后那句用力的“白白!”,阮景行似乎都想到了卿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想着这小子生气了可不好哄,便一个微信电话打过去—— “喂,你现在清醒了吗?” 卿言那边接电话很快,声音传过来有些失真,但不难听出他的关心。 阮景行软绵绵地嗯了一声,道:“阿言,你说我把沈文珩睡了怎么样?” “沈文珩?Alpha吗?”那边沉默了半晌,似乎在用电脑查沈总的资料,没办法,小beta整日沉迷研究,对娱乐圈并不熟悉,“……好啊,多金又有才,男模身高,基因优秀……诶跟你还是旧识啊?资料上好友是你诶……知根知底,可以可以。” 如果卿言知道这个“知根知底”是他早几年前就和沈文珩睡过了的话,估计会直接气得顺着网络爬过来抽他,说他既然已经睡过了就更加顺理成章了啊笨! 阮景行抿抿唇,“我找个机会吧。” 卿言似乎脑子转了好几圈,从他简短的话语里听出了敷衍,顿时泄气,“你啊……景行,你是不是打电话忽悠我呢,就因为我劝你找alpha标记?” 阮景行不置可否,那边小beta又开始叭叭了: “我知道你身在娱乐圈身不由己,需要掩饰你的omega身份,但是找alpha标记也跟你的事业并不冲突啊。要我说啊还是命重要,抑制剂每次使用都会压制你的本能,影响你的身体机能,长此以往,就导致你分泌失调,更加不容易控制你的信息素,更加容易暴露身份啊你知不知道!” “就说这次你的发情期来的突然又猛烈,不就是一直抑制本能的结果么,反扑啊反扑,你懂不懂?” 这番话阮景行今年已经听了不下十次,每每都是卿言苦口婆心地劝导,他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他是真的在考虑睡沈文珩的可行性,只不过他不确定沈文珩是不是还和那三个alpha有联系,万一睡了,他们也找上门来,怎么办? “……我是真的在找机会,不是忽悠你。”可是卿言说得对,命重要。 “当真?” “当真。” “那好,请你到时候第一时间给我联系,告诉我你的标记进展,我好给你检测身体状况。” 阮景行:“……” 阮景行:“……好吧。” 说着话,阮景行已经从枕头上滑进了被子里,半干的黑发凌乱地散开,身体渐渐又开始发热了,发情期的潮热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一阵一阵的,没有规律,毫无道理可言,所以omega才会那么被动,被锁进alpha的枷锁。 现如今omega因为数量稀缺被统一管理,基本上被上层垄断,成为了物化、固定阶层的手段。家族联姻屡见不鲜。 他这么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孤儿混迹在群狼环伺的娱乐圈的omega,更是可想而知,omega的身份必须严防死守。 睡沈文珩的话……让他从长计议吧。 那边卿言还在继续说着话:“……景行啊,再过几天是青青的忌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阮景行咬着牙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抑制住,伸手摸到床头柜把里面的按摩棒掏出来点开震动,抵着还尚且湿滑的肉穴就挤了进去。 “……要的,我很想她……” 卿言听到他声音低了许多,估摸着一提青青又让他难过了,赶紧宽慰:“景行……我知道每次说到青青你都很难过,但那并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了,只是没有等到配型,我们等了十年,运气不好而已……” “……是啊,运气不好,我知道的……就到这里吧阿言,很晚了,你早点休息,不要再熬夜看文献了。”阮景行心里十分复杂,当初卿言那么拼命地学习考试,跳级三次,就是为了能给青青治病,可财力、能力,他们都做到了,却还是差了点运气…… “嗯嗯,晚安。” 电话挂断,按摩棒的嗡鸣声就变得清晰可辨,阮景行闭上眼,将那根颇为巨硕的按摩棒往更深处送去,再将震动挡推到底—— “哈嗯!……” 按摩棒的头部猛然擦过了生殖腔口,加上骤然加大的震动让他瞬间失控,没了电话的禁锢,阮景行便放开了自己的声音,由着毫无生气的按摩棒裹挟自己的欲望,机械地填埋发情期的沟壑难平,放空不去想青青,不去想过去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