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欢迎来到缅甸,你挨打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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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苍一站起身,压迫感立刻朝着袁初排山倒海地袭来。 对比起其他略显矮小的缅北民兵,关苍的身量极高,一米九几的个子配上健壮的身材,穿着这身民兵制服,压迫感不是说着玩玩的。 袁初站在原地,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怕的。 他好想逃,却逃不掉。 刚刚关苍直接把黑色手枪压下来,那就是摆明了不让这个叫董言枪的一枪把他崩了。这样的举动风险很大,但还是给了袁初一点侥幸。 但如果是关苍准备下狠手打,一般人绝对遭不住关苍两拳,和吃枪子也没什么区别。 此刻对着这样的关苍,袁初真的拿不准对方是不是真的准备把他往死里打。他的呼吸屏住了,看着关苍一步步走过来。关苍的体型给人的震慑感太强烈,袁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嗵地一声,关苍朝着袁初的脸来了一拳。 袁初来不及反应自己被打的是哪里,好像是脸,这一拳下去,脸立刻燃起了灼烧般的疼痛,整个人的脑子都一片空白,直接被打蒙了,空白之后是嗡嗡作响,整个人卸力一般倒在地上。 意识似乎是能意识到自己挨了打,但还没有反应过来,关苍背对着董言枪,对着袁初又是一脚。 皮靴踹在袁初身上,袁初本能地用手去挡,关苍的皮靴一收,避开袁初的手肘,踹向大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袁初的脑子发沉,眼神虚焦,恨恨地盯着不知道哪里,一直喘气。 “哈……操……你个天杀的……” 他的脑袋关苍来了一拳之后就不再动了,但也不知道是撞到哪里,好像擦破皮了,血顺着糊下来,粘着袁初的上下眼皮。袁初来不及用手去抹,只觉得脸上湿乎乎的,被皮靴踹到的大腿疼得够呛。 混乱之中,他还被被踹了几脚屁股。 比起挨一枪这实在算是比较温柔的结局,但也痛得够呛。 袁初的躲避没有效果,关苍揍他实在是轻易得像在揍只小鸡仔,只能把身子蜷起来,祈祷着这样的暴打快点过去,实在是痛得受不了,整个人都懵得不行,龇牙咧嘴,眼睛直接红了。 忍,必须忍。袁初满脑子就这个念头。 没朝着他后脑勺打,没朝着他内脏打,再疼他也得忍,他不忍也没办法。关苍这个体能,他根本挡不住。 一瞬间,袁初也不管什么队长不队长的了,他甚至想把关苍搞死——一种来自生物防御的本能,让他的心里像有火在烧。 关苍看地上的袁初快没气了,慢慢收回脚,蹲下来,用手抬起袁初的下巴。 那张脸眼神已经有点散了。 关苍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些抖,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巴掌,还是放下袁初,让他顺着再倒回地上,转头对董言枪说:“好了。” “……我操你……” 袁初嘶了一声,勉强撑起身体,垂着头,睁着血糊的眼开口。 他恨呐,给人跟沙袋一样打。 他的声音几乎已经细不可闻了。 董言枪的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刚刚一直饶有兴致地看戏,看到袁初开口了,才是更感兴趣地又看了袁初一眼。 他就是负责检查木偶的人,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董言枪。 也是董言枪身边的二把手。 董言枪也愣了一下,然后看向关苍:“你这下手轻了啊?” 都是血海里走过的,一些打人的门门道道,外面看来这打得严重,他们内行人最清楚。 关苍那身板挡着,他看不清楚具体情况,也只是试探一句,还是心存怀疑。 关苍笑了:“你说轻就轻啊?” 他快步走回沙发旁,把刚刚放下的自燃的烟捏起来,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索性拿起来吸了一口,侧过头,不再去看躺在地上的袁初。 “扔大街上吧。”他开口。 “等等。”这个时候,董言枪身边的二把手开口了。 “老苟,你有什么意见?”董言枪的声音冷了,对着老苟,他没什么好说的。 “这人有意思,不如扔我园区里,让他工作。也是条人头,看他家里也挺有钱的,应该能给您榨出不少,几百万是没问题。”老苟谄媚地道。 他看地上这个人,越看越有意思。 这人他知道,这几条街有名的富二代,既然能把木偶拆了,那说不定不是巧合。但被关苍一顿揍,又确实是打不过,又感觉确实是巧合。 他派人偷偷拆木偶研究,没一个能活得下来的。这人说不定不简单,他得留下试一试。 董言枪对他有疑心,但关苍的动作也很奇怪,不往死里打,明摆着就是要给这小白脸留活路,在场三人都看得出来。 董言枪要用关苍来威慑他,要不就得给关苍面子,要不就得给他面子。老苟反正是不明白为什么关苍要保这小白脸,但他是保定了,还不能太明显。 至少把他丢园区自生自灭,能活下来,他再考虑其他的。要不然就是巧合。 董言枪的脸色有点不好,看看关苍,再看老苟,笑了:“行,那你把他带出去吧,抽成油水你看着办。” 这也是给了两人一个台阶下。 “一定足额给您上缴。”老苟谄媚。他感觉关苍的视线在他身上钉了一会,但关苍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抽烟。 关苍帮这小白脸,可能是出于慈悲。但他可不是抱着这份打算。 老苟对自己身后的民兵招招手:“来,把他带去园区,简单治一治。” 关苍侧过脸,一言不发。 被老苟招呼的民兵上前,没有看董言枪的脸色,把地上的袁初拖进电梯。 董言枪眼神探寻地看着电梯,瘦到有些病态的指节敲击着沙发的皮面,略显焦躁,没有对老苟下的命令有什么反应,只是等着那个民兵归位。 他的内心有一种深厚的不安感,即使告诉自己,那个连关苍一拳都挨不住的只是个偶然出现的泛泛之辈,依旧从喉咙涌起一股本能的反胃,就像身体里的东西对这个男人有所反应。 这也是他一直想直接让关苍解决掉的原因之一。 关苍和老苟的做法都反常,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反常,董言枪就更加焦躁。 袁初还有意识,一路被拖着衣领进电梯,疼得不行,大腿和臀部被踹到的地方已经开始泛热。 以前有这么疼吗?他是怎么撑过小丑马戏团的? 估计是小丑马戏团杀完了伤得太重直接晕了,但这儿不一样,还有力气动一动。 董言枪身边的那个人他知道,叫老苟,董言枪身边的二把手。 袁初隐约之间感觉到他们并不如表面上那么和睦,但又说不上来,只被一路拖上面包车,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才勉强回过神来。 说不上动摇,袁初也不明白自己此刻有什么情绪,只是躺在车的后座,一动不动。 他很清楚,如果关苍对准了打,他绝没有命在这里想东想西。但深埋于袁初骨血里的防御和攻击本能还是让他浑身燥热,即使已经痛得手都不想抬起来,还是恨。 忍,只能忍。 忍到能活下来,忍到顺着杆子往上爬,忍到拿到任务资料的那一天。 老苟对他的反应也很奇怪,要保他,说不定就是为了和董言枪对着干。袁初只是心里有个猜测,眯着眼睛,唇边尝着自己的血。有点甜味。 肾上腺素上来了,他想找个人打一顿,往死里打。很疼,却也清醒。袁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办公白领,有一定的生命力。 活下来。 袁初没有动,怔怔地望着车顶,跟着一起颠簸,除此之外根本不想挪动自己半分。 太好笑了,到缅北做任务,首先挨自己上司一顿打。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的也想把关苍结结实实揍一顿,再找机会毙了董言枪这杀千刀的。反正董言枪贩毒,只要死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也不算对不起自己。 这样的念头在脑子里越来越浓郁,支撑着袁初的意识。 是谁泄露了消息,为什么会那么快? 袁初的心里浮现那抹艳粉色的身影,但又不敢确定。这是可能的吗? 还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放弃思考,袁初很想起身偷偷记下路程之类的,但他实在是记不下。 这个面包车的前后座之间隔开,后座的窗直接封死,看不到外面。缅北的路很长一段都是乡间土路,颠得他挨过打的地方疼得不同寻常,够呛。 袁初手上的血玉戒指泛着淡淡的血光,仔细看去,有细小如蚕丝的黑色杂质在其中游动,再消失。 人养玉,玉养人。 血玉毕竟是邪物,在这方面用处有限,也只是短暂地让袁初感觉到似乎不那么痛了,镇定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带着枪的民兵拉开车门,看见还睁着眼睛的袁初,没有多想,把袁初拉了下来,押解向方正的厂房内。 袁初的余光短暂地停留在高高的房门,铁丝网和碎玻璃拦在墙上,门里门外,都是拿着枪的民兵。 这才是缅北的真实面目,不是高薪、豪华建筑、倒贴的美女…… 而是一个个幕后推手和无法发展的科技造就的暴力之地。 不知道为什么,血玉在这里温热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