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早说你喜欢小狼狗,害我装了这么久(上榜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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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休息点就在马戏团会场旁边,被一个巨大的霓虹灯指示着,非常浮夸。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套房,袁初进了电子屏幕上显示着“袁初”二字的房间,电子屏幕在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由绿变红。 这儿没有白天黑夜,只有时钟显示时间。手机等电子设备早在进入这个空间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袁初关上门,再翻找了一下,特案组专门给他的手机也已经不知去向。 大概是马戏团想让他们专心看表演。 时钟显示已入深夜,是真是假无从分辨。 一天的神经紧绷,刺激又使人疲惫。袁初满脑子只有好好休息这一选项,他脱了衣服,无心去欣赏这个客房情趣酒店式的风格,直接去往浴室。 虽然风格相当情趣酒店,马戏团的配套客房设施却是顶级的,整个卫生间有卧室那么大,按摩浴缸等设施一应俱全,大有把猎物养肥了再宰的奢侈劲头。 袁初活了二十多年都没住过那么高级的客房。 浴室里有一面巨大的镜子,袁初将身上衣服除净,转头去看那面镜子。 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这副身体,不胖不瘦,匀称得一切都刚刚好。他本就生得高挑。 只是灯光打下来,他的眉目不带笑,无论看几次都觉得阴郁,有几次去导演都被错认为恐怖片的男主角搭讪。 只要他在镜中,镜子就并不可怕,他天生地能吸引视线,使得其他诡物黯然失色。 袁初往浴池里放了温水,坐入浴池中。舒适的水温让他松了一口气。水里加入舒缓的精油,朦胧雾气中,袁初感受水流拂过皮肤,整具身体都随之放松。 “呼……” 如果可以,他真想泡个天荒地老…… 袁初眯起眼睛,去看浴室的景色。绚烂的马戏团布景,就连浴室都能带给人极致的美学享受,华丽而不刺眼。周围挂了几个正常的气球,大镜子旁镶嵌着圆润的彩色玻璃宝石。浴缸很大,足够他一个大男人躺在里面,地面是彩色的马赛克。 浴袍和换洗的衣物已经摆好。 袁初泡到困了才爬出浴池,穿上浴袍。从电影来看,只有人来齐了马戏团才会开始,之后马戏团会以抽签的形式选出每个人应该担任的角色,如果表演失败就会死得很绚烂,然后成为尸体博物馆精美的展品之一。 规则简单易懂。 只是那种奇怪的陌生感依旧挥之不去,袁初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些什么。 马戏团似乎在抗拒着他的到来。 还是它们抗拒的是白子悠的到来? 袁初刚走出浴室,连通走廊的门就被敲响,接着传来白子悠的声音:“袁初哥?你在里面吗?” 袁初对门有点阴影,开口确认:“白子悠?” “是我,袁初哥,我洗好澡了,能进来吗?” 确实是白子悠的声音。袁初上前开门,白子悠穿着浅色的睡袍,脚上踩着毛绒拖鞋,乖巧地对袁初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即使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表情,白子悠在看到袁初的那一刻还是有本能的颤悸,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子悠的心跳发快。 袁初果然很适合存在于这里。 信你鬼话,刚刚一路上都没见你怕过,现在也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样子。 袁初还是让出了通道:“进来吧。” 白子悠进了门,直奔那张大床,爬上床的时候饱满的臀部挺起,把睡袍撑起两个半圆,连臀缝的凹入都隐约可见。睡袍下面露出修长的大腿,肌肉恰到好处,并不健壮,也并不纤细。 白子悠的身材比穿上衣服看上去时更有料,却仍保持着修长挺直的线条感。 似乎有什么在柔软的睡袍下摆若隐若现,让袁初莫名地在意白子悠到底有没有穿…… 白子悠爬上床之后,面对袁初盘腿坐着,笑:“抱抱。” 他并不遮掩自己有肌肤饥渴症的事情,亲切与粘人都太过热烈,像极了那只纯白柔软的安哥拉猫。 因为盘腿坐着的姿势,白子悠的睡袍被双腿撑起,盖在大腿上的布料自然地垂落下,仍与床面有一定空隙,隐约有肉色在其中。 袁初并不立刻上去,只是抱着臂在门口:“首先说明,我是Gay。” 白子悠毫不在意:“我知道。” 但猫咪不会在意主人的性取向,不是吗? 他仍旧对袁初展开双臂,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袁初。 他的睡袍穿得并不紧,随着微微弯腰索求拥抱的动作,锁骨和胸脯都裸露出来。那处胸脯并不是平的,皮肤较白而细腻,有着薄薄的胸肌。 让人只是看了就想在下面留下牙印。 袁初这才走过去,坐上床,习惯性地将白子悠揽入怀中,像他和洛文成戏闹时候那样,顺手揉了揉白子悠的头。 往近了看,袁初就能看到白子悠半遮半掩的睡袍下的部分胸膛,白子悠根本不是白斩鸡身材,真被坐腿上还是有一定重量的,只是平时穿着衣服,脸又可爱,看不出来实际上相当有料,属于美感和力度都不缺的身材。 白子悠舒适地眯起眼,坐上袁初的腿,蜷起身子压缩自己,整个人盘在袁初怀里,柔软的臀部就贴着袁初的大腿。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是不是猫变的。”袁初开口。 白子悠抬起一双猫眼,歪着头:“……喵?” 白子悠的猫叫声惟妙惟肖,袁初被这一声叫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于是转移了话题:“你到了这儿,你家猫怎么办?” “有保姆在照顾。” “回去后我就和你回家好不好?”白子悠问。 “不行,我那房子挤下三个大男人。”袁初果断拒绝。 “那你去我家好不好?” “你会做饭吗?” “不会,但有保姆……” “不去。” 白子悠瘪了瘪嘴,抱得更紧了些。 袁初以为话题就这么结束了,他的手无处安放,只放在白子悠的腰上。 然后他听到了白子悠一声小声的: “我会学的,你收留我好不好?” “……你不是有地方住吗。”袁初反问。 “有地方住不代表有家啊。”白子悠小声说了一句,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你有喜欢的人吗,袁初哥?” 袁初的记忆中闪过一个球场上的身影,他回答:“算是吧。” 说不清楚算不算喜欢,但长久以来的习惯确实已经刻入骨髓了。 “为什么不告白?”白子悠的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袁初。 “我不想让他也走上这条路,他对我有恩,和我不一样,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知道出柜对一个传统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人总要有个取舍,我和他的友谊已经够了。” 洛文成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供他吃供他住,从来没有向他索要过报酬,也从没有怀疑过他。他拍电影需要钱的时候,别说一个大学生,一个普通的家庭都承担不起上万的消耗,洛文成拿出手给他的时候却吭都没吭一声,借条都没收。在他跑来跑去拍电影的这段时间一直默默地陪伴他。 都说证真心,穷人给钱,忙人给时间。 那么多年,洛文成把钱和时间都给了,偏偏没给怨言。 袁初能还清钱债,还不清情债。 如果他要因为洛文成不是能和他上床的关系就觉得洛文成是个怎么样的人,那他首先就是个混蛋。 换句话说,并不是洛文成在拒绝他,而是袁初自己在刻意和洛文成保持距离。 袁初揉了揉白子悠的头,他发现这个动作能让白子悠舒服到眯起眼睛,无论几次都一样。 比起怀中躺了个男人,真的更像怀里盘了只猫。 听到“被家里赶出来”时,白子悠眼神微动,没有作声,只是拥着袁初更紧了些。 袁初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现在还负不起那个责任,也并不是非要找个人恋爱不可。”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白子悠翻身从袁初腿上坐起来,跪坐在袁初腿上,手臂搭在袁初的肩膀上,微微低头望着袁初。 两人间的动作一换,气氛顿时扭转。 白子悠开口:“我和他不一样,你可以不用对我负责。” 这个角度看白子悠的面庞,收敛了乖巧,而多了一丝侵略性和危险感。他的猫眼在阴影之中闪烁着未名的光。 袁初捏起白子悠的下巴,让他被迫地更低头,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和我熟吗?” 白子悠身上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危险气质,这样的气质随着接触而叠加,让袁初戒备,看似在调情的两人实际上在对峙。 白子悠被袁初用力地捏着下巴,感受到疼痛却也不恼,反而更加开心。他眯起猫眼,低下头想要亲吻袁初,却被袁初一个偏头避开了。 袁初能感觉到白子悠的唇擦过自己的脸颊,柔软而微凉。 “我们可以熟起来。马戏团要开场了,哥哥。”白子悠贴在袁初耳边,低低地呢喃。“有些事情,再不做就晚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袁初按在了床上。 位置调转,袁初俯下身来,低头去吻白子悠。 不带情,只带欲。 无关爱,只有掌控与臣服。 白子悠顺服地抬起头,微微启唇伸出软舌去迎接袁初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腹部向上敞开,猫眼带笑。 “嗯……” 这场吻慵懒至极,揉了夏夜的海风,与这个华丽的环境格格不入。这个空间传出轻微的吮吻带来的响声,白子悠将手攀附在袁初的腰上,洁白修长的小腿微微弯折、滑动。 唇舌交缠,入口微甜。 袁初俯下身去吻白子悠的时候,无论是用舌侵入还是交换唾液,白子悠都会乖巧地尽数接受,而且看上去尤为享受这些。唇舌厮磨,从外舔吻到内,两人的呼吸糅合在一起。 入口的唇是极柔软的,袁初没有吻过人,只觉得白子悠用了浴室的果味牙膏,嘴里带了淡淡的甜香。身下的软舌听话地伸出,交由他吸吮、啃咬。 他却觉得本就应该如此。 白子悠的呼吸乱了。他眯起双眼,心脏跳得很快。 如果袁初此刻更进一步,他其实也完全无法反抗。 这样的亲吻带给人的快感太为热烈,让人轻易沉溺。袁初的那双眼睛让他兴奋得浑身颤抖。 这场吻戏结束,袁初坐起身来,揉了揉额头:“你回去睡吧。” “不做更多吗?”白子悠也跟着坐起身,光洁的小腿摩挲袁初的肌肤,被袁初反手按住。 “我们都有自己的房间。” 袁初话音刚落,墙上的钟就开始卡点报时。彩色的木头布谷鸟从打开的门飞出。 “布谷~布谷~” 布谷鸟唱着布谷布谷,往返几次后再退进钟下方的门内,小门再次紧闭。夜深了。 “回去吧。”袁初再次开口。 第一次开口是劝告,第二次开口是命令。就像导演在让演员回到自己应有的场景。 白子悠站起身:“好。” 他开了门,再关上。 走廊的末端站着小丑的身影,笑容狰狞。 它已经在这静静地等待了许久,不是在等他。· 白子悠的脸上毫无惧色,仍然只是带着笑。他没有去看小丑,开口: “你杀不死他的。” 你看见他那双眼睛了吗? 有人从里面看见过去,有人从里面看见现在,有人从里面看见未来,它带着既定的命运轨迹,冰冷地呈现一切。 人看不见鬼,鬼看不见人。 人看得见人,鬼看得见鬼。 有谁被宿命牵附,由果溯因,从导演的眼里看见自己不可抗拒的死亡,再落荒而逃,不敢上场? 说完之后,白子悠也不管小丑听没听到这句话,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之后,门牌上电子显示屏的“白子悠”三个字由绿色变为鲜红。 小丑咧着尖牙,龇牙咧嘴地笑,黑洞洞的瞳仁里已经分不清写满的是快乐、愤怒,亦或是刻入骨血的恐惧。 它紧抓着手中的刀,手指发力,依旧一座雕塑一样站在那儿。 没人开门,走廊空荡,表针咔哒,马戏团仍未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