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谈谈条件(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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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折,现在不是你能谈条件的时候。” 沈青折把印扔到一边,微微曲起腿,膝盖抵近他的腿内侧,像是偎依过来。但除了抓着的手,靠近相贴的地方只有大腿内侧磨蹭的那一小块,隔着衣料,蹭得人发痒。 他说:“怎么不能谈?” 极为危险,又极为暧昧。 时旭东抓着他的手,浑身僵硬。不知道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分离,还是因为他本身就对沈青折没有什么抗性。就连这样克制的靠近都让他心猿意马。 沈青折仰着脸看他,眼睛是澄澈剔透的,带着点笑:“让渡人身自由,可以,但你能拿什么交换呢?” “还有,在此期间我是否享有个人财产权?是不是要保障我的身心健康?具体措施还有哪些?” 时旭东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那磨蹭着的膝盖上,没说话。 他想起那次沈青折的膝盖挨着柱身蹭上来,被冷风激得有些透红的膝盖,抵在自己腰腹。 沈青折停了动作,沉默了一小会儿,伸手隔着布料,用指尖勾勒着袍衫下勃起的轮廓,叫时旭东从喉咙里发出求饶一样的低声。 “蹭了两下而已,就这样了,”沈青折说,“不中用。” 时旭东的呼吸都逐渐急促了,把他作乱的这只手也抓住,神色难堪:“青折。” 沈青折抬眼看他的神情,继续道:“吻技很糟糕,床技也……这个算是有点进步吧,但也不太多,不足以作为交换条件。要不要给你一旬时间,拿到卢杞的印,再来谈怎么关我?” 他太擅长反客为主了,时旭东想。 “想好没有,”沈青折忽然重重一握,“你到底能给我什么?” 他张了张嘴,因为沈青折的动作险些就这么射出来,嘴畔泄露几声喘息,想亲他,硬生生克制着。 喘息的间隙,时旭东回答那个问题:“我的所有。” 沈青折忽然松了手,半晌:“……滚。” 他说:“我所有的忠诚和爱。” 又是一阵沉默,凭几上的香炉飘飘摇摇升起烟雾,模糊了三屏罗汉床围屏上的仕女图。 沈青折问:“做吗?” “还没谈好条件。” “……装模作样。” 时旭东眉头都不动一下:“你不知道怎么回应我的时候,就会问我做不做。你觉得,做爱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吗?” “那你今天到底做不做?” 回应这个问题的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轻微哼笑,时旭东神色专注,凑近了一点,又要来亲他。 沈青折仰了些脸,躲开这个吻:“没谈好条件。” 原话奉还。 时旭东的笑意更加明显,他伸手整个抱住别别扭扭的猫猫,整个嵌合进自己的怀抱里,严丝合缝地贴合。 沈青折很适应被拎来抱去,被抱着坐到旁边的罗汉床上,坐在臭狗的腿上。 那想把他关着的臭狗蹭着他的脸颊边和脖颈,一副狗拱人的样子。沈青折只能抱着他的头,揪他头上束着的发髻,发质粗硬。 听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也硬,但时旭东对他却像是有无尽的包容。 “这点补偿不够,”时旭东的声音抵着他的颈边,“昨天之前我都还在想着……” 想着沈青折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 在现代还可以孤独地活那么久,不过是因为没有真正意义上得到过。现在不一样。 他忽然顿住,不该再给沈青折任何心理负担。他的青折那么心软,总是对别人有最大限度的共情,肯定要难过。 “想着把你关起来,”时旭东慢慢摸着他的削薄肩背,“你要补偿我,最好就是不要脱离我的视线。” 沈青折忽然发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谁说要补偿你了?我是看你硬了好心问一句……唔!” 嘴硬的猫就是要挨操。 何况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沈青折觉得天旋地转,看到头顶的木梁,时旭东压在他身上解绊带,他吓得往后缩,被挤到罗汉床的屏栏边角: “不是说、说没谈好条件吗?” 灼热急促的吐息越来越靠近,最终贴着他的唇边说话。 “谈好了。” 用他所有的忠诚和爱,换沈青折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好好活着。 被单方面谈好条件的沈青折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边的膝弯挂在时旭东手臂上,另一条腿架在他肩膀上,几乎整个人被折起来奸。 一直以来,无论床上床下,时旭东都非常“听话”,很多时候照顾他的体力,收着力,克制着欲望。 沈青折没有见过他此时此刻的样子,似乎是隐藏着积攒着的那些情绪与占有欲一并发泄了出来,很陌生。 “时、时旭东……” 时旭东听到了,低头来亲他。怀里的人断断续续地发出小声的呻吟,被这个亲吻堵回去。他视力好,连沈青折睫毛打下的纤毫阴影都看得分明。被欺负狠了,连眼神都是空茫的。 太典型的猫系,喜欢招惹人,但大部分时间又保持着和旁人的绝对距离,独立,无法被拥有……是的,他永远无法被拥有。 “青折,”他喘息着说,“以后别看别人,好吗?” 他根本没有给沈青折说不好的机会,手压着他的腿根,几乎把他的腰肢和腿根并到一起,压出了指痕,按得很紧。 “啊!” 又被一个深吻堵了回来。 这下操得又深又狠,几乎让他陷进软垫里,而后是一阵猛烈的撞击,连接地方的淫液随着抽插打出了白沫,顺着股沟往下淌,把两个人的下体都沾得湿漉漉的, 沈青折里面咬得很紧,随着粗暴的进出艰难包裹容纳,小腹都顶起形状暧昧的鼓包。 被完全撑开的恐惧几乎盖过了其他,沈青折整个人都像是被时旭东罩在怀里,被他完全掌控,逃离不了。 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叫了时旭东的名字,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只是凭着本能反应。 沈青折的手背挡在眼睛上,只露出被亲得发红的嘴唇,往下是落满各种痕迹的白皙脖颈 时旭东抓住他手腕扣到头上,露出哭过的眼睛,眼角也是红的,哭得被自己呛到了,咳嗽了两声,又因为过于激烈的动作发出无意义的叫喊。他一直对于床上发出声音有种莫名的羞耻感,此刻却也顾不得了,哀叫着,求他操轻一点,快要死了。 时旭东的神色变得格外阴沉:“猫猫,你说什么?” 沈青折自己也不能理解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看着他,随着进出抽插被奸得浑身泛起粉红。时旭东放缓动作,凑近了,说: “谈好的条件,为什么又不认了?” 快跑。 要逃掉…… 某种出于直觉的本能让他小小地挣扎起来,然而又被轻易制住,牢牢困在怀里。时旭东把他捞起来,沈青折因为重力不可控制地往下坐,完全吞纳进体内的巨物。他被插得腰软,整个攀附着时旭东,感觉背后有坚实的手臂环着自己,撑着腰背。 时旭东慢慢磨着,趁他被奸得神志不清,跟他算账。 “你看了哥舒曜多少眼,我都记着,”时旭东说,“你提了多少次陆贽,我也都记着。我们慢慢算。” 他偎在时旭东怀里,被顶得哽咽,话都说不清楚,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我错了,我错了……时旭东,狗狗……唔……我错了,要被操坏了……顶、顶到胃了。” “你没错。”时旭东说。 人类花了几千年都没能真正驯服猫,比起宠物,更像是同处一室的室友。 是他不知足而已。 不知足的时小狗在小黑屋第一天把沈青折操得快昏过去,又因为老婆睡颜太乖,把人压在被褥上又操了一次。 第二天,沈青折浑身都在疼,比起躯体化症状那样闷闷的疼痛,更加明晰。 而且明确知道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坐在床边,给他慢慢喂甜粥。 “饧粥,”时旭东说,“加了杏酪和麦芽糖。” 沈青折不置可否地哼声,喝完了最后一口,又躺回去,看着帷帐顶发呆,拒绝交流。 两个人中间,说的句子总数是一定的,沈青折不说话,时旭东偏要和他讲话。 “你肯定留了后手,有什么布置吗?” 沈青折“嗯”了一声,权当回答。 “回长安见小德?你准备跟他说什么?” “嗯。” 沈青折继续用“嗯”强行回答。 时旭东于是自顾自道:“不,你是急着见我,才从襄城回来。” 沈青折剔透的眼珠转向他,言语简洁——不简洁不行,嗓子叫床叫哑了。 “奉诏还京而已。” “我看了诏书,没有说时限,只是叫你回长安。”时旭东说,“照理你大可以慢慢走上半月,但仅仅这几日就到了洛阳,你……” “你跟哥舒曜学什么不好?” “没跟他学,”时旭东又有点吃味,开始茶言茶语,“我不像他,如果觉得你暗恋我……” 肯定早就扑上去了。 “等等,”沈青折忽然撑着身子坐起来,“……他不会真的觉得我暗恋他吧?” 时旭东一愣:“你才知道?” 沈青折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咳嗽,慢慢躺回去:“……觉得就觉得吧。”他身上的种种古怪传闻也不怕多一个。 他这才慢吞吞回答他那个问题:“我准备回长安,给小德画饼。” 周晃忐忑地踏入了熟悉又陌生的营帐,几乎是踏入那一刻就跪地流泪,用刚刚训练出来的演技大喊:“都统!” 根据节度交代,他,周晃,诈降了! 沈节度还亲自给他起了一个行动代号,叫洞洞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沈节度的想法总是异于常人,就像给眸儿姑娘画的旗子一样。 李希烈眼皮猛跳:“你他娘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跟那个病秧子一样死了!” 周晃垂着眼泪赶忙上前,李希烈抖开手里的纸,展给他看: “正好你在那边儿光抄字了,看看看看,这他妈的是个什么狗屁字!” 周晃打眼一看,眼皮一跳,这是……沈节度趴在棺材板上写的那封信,怎么被都统截留了? 话说他刚到沈节度营中时第一件事也是看信,是都统写给自己的信。信的内容是让他自求多福。 沈青折和李希烈,互相截留信件,互相对对方的书法给出高级别礼赞。 周晃定睛一看,觉得这封信写得堪称笔走龙蛇气势凛然疏宕有致,看其运笔……啊等等,在那边拍马屁拍多了成习惯了。 周晃跟着都统说:“这写的是什么破烂字!” 李希烈把信纸扔进他怀里,扑簌簌的:“念来听听。” 周晃一边努力辨认,一边读:“亲爱的小狗,亲亲……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