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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进入豪门,当着大哥的面偷情

    高涧明一生很顺利,从小到大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完美小孩,走上仕途后更是清清白白,没有一丝污点。

    身居高位,总有人想拉下水。酒色财气、他都没沾过。喝不醉、钱不贪、气不受……色也不为所动。俊男美女,礼貌拒绝。除了偶尔打打高尔夫,这个人连爱好也没有。检察长都开玩笑,小高真是圣人心肠啊,你老婆好福气。

    高涧明笑笑说,爱人是男生,叫老婆要生气的。

    而他话中人,此刻正和别人纠缠在一起。林蛟躺在沙发上,头悬在扶手上,世界整个倒转过来。美人榻散发幽香,水晶灯金光灿灿,都在他眼中不断下坠。张浔踩着天花板走过来,有点拘谨,双手规矩拢在两侧。

    “怎么才来。”

    林蛟翻身坐起来,披着睡袍滑落一半。他不在意肌肤紧贴抱枕的触感,反正每天都有人换洗。

    “有点事。”

    林蛟嗯了一声,一个保镖能有什么事?比他这副总还忙。他勾勾手,张浔靠近了,却不敢看他。林蛟觉出一丝趣味,故意问:“怎么?”

    张浔转过头,双眼痴迷地看着他——哦,他换了只新眼珠。做工很好,以假乱真,几乎可以从那些无机物里看出一丝饱含的真情。

    林蛟托着腮:“不少钱吧?”

    张浔点头。

    “我给你报销。”

    “不用。”对方略显羞涩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林蛟一愣,说:“那你能把那只瞎眼长出来吗?”

    张浔于是又把头低下去,做错了事一样,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您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戴了。”

    林蛟不动声色,心里却想着另一个自己正扑上去不住地道歉,温柔抚摸他的脸颊——真是一出好戏剧。他为自己的冷漠而胆寒,也为对方的愧疚而烦躁。悲哀啊,他用了二十多年,才明白有的人就是只接受那些残酷的爱。越是冷漠,他们越上瘾,就像啃噬一块光秃秃涂抹罂粟的骨头。他自己是如此,他遇到的人也大多如此。

    上一次见到顾子意,临别时他笑着说:真是爸爸的好孩子。林蛟条件反射一样软在他怀抱里,眼眶有点红。可真的分离后,他又恼羞成怒,差点砸了办公室的台灯。

    顾子意说他病了,癌症什么的。怪不得他瘦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病中依然如此精美。甚至因为那紧绷的轮廓,让人怀疑是去拉了个皮。顾子意俏皮地说,他只是染了头发;他还说,爸爸要是死了,一切都是你的,小蛟,还满意吗?

    他有点小心翼翼的,林蛟没点头也没摇头,但对方已经看出来了,似乎还有点感动。正是这点感动,像滔天洪水般给了林蛟冷硬的一击,直至今日依然眩晕。

    他没不原谅顾子意,也没法不继续憎恨他;他没法不爱高涧明,也没法不责怪他;他伤害张浔,也为此悲哀。张浔用那只湿润的眼睛看着他:“没关系的,只要您开心……”

    “你有这么多话讲,不如留着力气给我舔下面。”林蛟立马打断他。

    张浔说:“大少爷还在家。”

    “那是因为你迟到了。”林蛟分开腿,里面什么都没穿,无毛的小屄一片晶亮,粉嫩唇肉微微张开,向他发出邀请。

    张浔钻到他双腿间,先是亲着大腿内侧那块软肉,林蛟觉得痒,笑了两声。张浔说:“您不要太大声。”

    而他说这话时嘴唇正贴着那朵肉花,气流震动,酥酥麻麻的。林蛟勉强应了一声,却在舌尖卷上那颗肉蒂时发出牝猫般的尖叫。

    身后传来巨响,“哐”得一声,重物落地。高朗明站在二楼,手还停在半空中。雕花的实木高脚椅在地上,把大理石地面都磕出一个小坑。

    大哥神情可怖,双手握紧了栏杆,盯着楼下这片淫糜。林蛟伸手要抱,让张浔带自己回房。

    “林蛟。”高朗明似乎咬着牙说,“你是我弟弟的另一半,你们是合法夫妻,这是高家,你不要太过分。”

    “下次扔桌子吧。”林蛟头也没回。

    高朗明是真生气,气得吃不下饭,晚餐时还板着脸。他和高涧明论五官是像,气质则截然相反。高涧明是如沐春风,他就是寒冰霜雪——可能因为刚跟前妻离婚,对方也是大小姐,二人就孩子的抚养权争了两年还没定下来——也是因为如此,他们现在住在一起,都在高家老宅里。

    林蛟在饭桌上扭来扭去,下面有点肿了,他坐着不舒服。高涧明还觉得可爱,笑道:“今天的菜挠着你了?”

    林蛟则凑到他耳边撒娇:“老公,我们搬出去住吧。”

    “不是说好住一年么?何况爸妈都在国外,这里也只有大哥。”

    “那套房都装好了,我亲自监督的,我想住自己的房。”

    高朗明本就一口饭没吃,听完脸色更难看,开口道:“食不言寝不语。”

    到了寝时,高涧明拿来那副眼罩,林蛟也乖巧地戴上。从他们新婚的第一天起就是这样,他要闭着眼睛挨肏。失去视觉,感官更显敏锐,一条粗热的舌头在他身下舔?,本就红肿的嫩屄被大力吮吸,好像要把整个穴都吸飞了。

    林蛟闷叫了几声,还是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求饶:“不要这么大力呀……要舔掉了……”

    对方变本加厉地在那颗小豆子上打转,甚至用牙轻轻地咬。双腿被用力掰开,很本也使不上力气,那粒小小的硬籽被锋利的牙齿抵着,一下就让他翻着白眼高潮。

    唇齿之后是手,粗暴地揉捏,快速地拨弄,玩得他身下湿了一片,再一次失禁尿了出来。狠狠抽打了一下,粗壮的阴茎一捅到底,似乎就是为了朝着那宫口进犯,抽出一点,又狠狠地捅进去。抓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按,床垫被振得吱呀作响。林蛟撒娇求饶,又哭哭啼啼的,谁也想不到刁钻的小林总在床上是这模样——也可能有人想了,从他微红上挑的眼尾。

    昂扬地性器像烙铁一样在他体内进出着,皮肉碰撞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响。林蛟已经潮吹了三四次,小鸡巴可怜地甩来甩去,早就射不出东西。他感到那根巨物把每块软肉都捅开了,宫口也被叩着张了一个小口,热情地嘬着男人马眼。舒爽快感一浪高过一浪,直不起腰,只能小声求道:“老公,亲亲我。”

    身上那人一愣,还是堵了上来,无比蛮横地在他嘴里掠夺,唇舌交缠到无法分开。林蛟就在这时一把撩了眼罩,高朗明还闭着眼,吻得忘情。在他意识到后,胯下一抽,一泡浓精就射在他体内。

    看样子高涧明出差几天,他就憋了几天,真够可笑的。林蛟被射的一哆嗦,又到了一次,眯着眼微微抽搐。高朗明没有他想象中震惊,而是小心地抚摸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林蛟没回答,还是那副高潮后格外媚人的表情,懵懂又淫荡。高朗明像摆弄动物那样抱着他:“涧明的毛病,你也应该知道……他心理有问题,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并不是想玩弄你。”

    他把手插进林蛟汗湿的头发里,轻轻按摩:“如果你接受不了,不要伤害自己……跟我走吧。”

    “我也可以娶你,你还是能拥有现在的一切……”

    林蛟在他怀里乖顺地眨了眨眼,却说:“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我是认真的。”

    林蛟只是打了个哈欠,

    他走后,林蛟钻进被子里,就像顾子意把他扔进洗脚房的那天。不管是别人拆穿他,还是他拆穿别人,最终撕裂的都是真相。顾子意要死了,他不能再受制于人了,没人救他了。

    同样的,也有一个人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高涧明悲伤地看着他。完美的悲伤,不带一丝怨怼,纯净得让人享受。他面容诚恳,毫无丑恶,一尊金漆塑的佛。

    “不要哭。”他感叹,舔去他的泪,苦涩在舌尖微微发烫,“都是我的错。”

    这句话听了无数遍了,林蛟扶着他的脸推开,像举着一颗头颅:“你放了我吧。”

    “你帮了我不少,我爸那些案底也是你消的吧……别担心,不是留下了什么痕迹,正是因为完美,我才知道是你。高检察官,你太完美了,我觉得好可怕。”

    高涧明用脸颊蹭着他的手心:“你要和我大哥走吗?”

    “他能吗。”

    高涧明笑着摇头。

    他说:“还是和张浔?”

    “他能吗。”

    高涧明依然摇头。

    林蛟放开手,端坐着:“顾子意病了,你也知道。他活着我离不开你,他死了就更不能了……但我觉得我不欠你什么,放过我……好吗。”

    “你欠我。”高涧明歪着头,孩子般委屈。

    “我欠你什么。”

    他伸出手,触碰到林蛟的胸口。手掌整个附上去按住,一颗心脏在掌中勃勃跳动,越来越快。

    他是想要他的命吗?林蛟不明白。

    他翻遍了高涧明的一切,清白;电脑里的资料,清白;手机的记录,清白。林蛟坐在一堆纸片里,突然想起一个人跟他说过——你所追求的完美是不存在的。下一句呢?他忘了,心里一空。

    只剩下一台电脑,那是高涧明学生时期用的,林蛟送他的礼物。翻开,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他们热恋期各种你来我往的小事。关于他的内容居然有这么多。

    没有什么额外记录,论文、日记、几部一起看的电影、行车记录仪……

    不抱希望地点开,里面却只有一个文件。

    那是林蛟此生难忘的日子。鼠标弹动两下,漆黑的道路,没有路灯,汽车沉默向前行驶。

    他意识到这就是张浔说的“处理”,高涧明觉得这能挟制他?他会为了张浔委屈求全?——其实他也不知道,只是忍着让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恐慌继续看下去。

    “咚”得一声闷响,很轻微;车停了,刹车也很轻。后备箱开启的声音,一个人影出现在画面里,满头是血,拖着一条腿,奋力向前跑去。另一道人影从侧边出现,从容不迫,手中金属长杆被车灯照亮,反射出雪一样的寒光。

    他很快追上那人,举起球杆……然后调整了一下角度,就像在绿茵场上。没有过于强烈地击打声,只是“咻”一下,类似风吹过一个小孔。沈眙僵硬地倒了下去,手指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

    他拿着球杆,不紧不慢地转身,没有表情的脸很优雅。车灯照亮那张神像般的面孔——正是高涧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