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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顾南淮如约出现在了宴会现场。 一进门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周围旖旎暧昧的哄笑都让人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正经派对。 灯光昏暗晦朔,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看不分明。 顾南淮勉强认出几张面熟的脸,都是些家大业大却不学无术的草包,他平日里压根不屑于与这些人来往,现在出现在这种地方,足以证明此次宴会根本不是陆西眠所说的什么“谈生意”。 摆明了是一场“鸿门宴”。 然而顾南淮却并没有由于看穿了聚会的目的而选择离开。 因为不远处的沙发上,陆西眠被人群簇拥着端坐在那,他的手中执着一条小指粗细的锁链,另一头拴着一个跪坐在地板上、嘴巴套着口笼、神情呆滞像狗狗一样安静地待在青年腿边的男人。 正是失踪多日的男人。 几乎是一瞬间,顾南淮死寂般的心脏立刻狂跳起来,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甚至连拿着酒杯的指尖都因为无意识的用力而渐渐泛白。 陆西眠似乎察觉到了视线,他望了过去,在看清是顾南淮后微微弯起了唇。青年刻意抬手将男人扯向自己,锁链叮当作响,目光中都是不加以掩饰的嘲讽,完全丢掉了那晚近乎虚假的礼貌客套。 然而顾南淮并没有被对方的挑衅激怒,他冷静下来后并没有冒失地上前而是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还挺能忍。 越过人群,陆西眠将顾南淮的所有反应尽收眼底,他垂眸瞥了眼仍呆坐在原地毫无反应的男人,心里有了打算。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远处突然骚动起来。 顾南淮抬眼就看到陆西眠微微俯身,一手扯着铁链,另一只手肆无忌惮地从男人紧密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那衣服长度勉强裹到小腹,版型更是修身贴合,青年的手一伸进去就清晰地撑出一个弧度,并且一路向上直至停留在了男人本就饱满圆润的胸口小幅度地抓揉着,虽然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却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顾南淮大脑嗡的一声,血液急速上涌几乎失去理智。人群阵阵调笑声嘈杂不堪,他眼睁睁地看到陆西眠又不知和其他人说了什么,然后突然发力将男人面朝着人群整个抱在了身上。 由于猝不及防,男人脸上惊惧交加的羞愤神情一览无遗。 随后陆西眠变本加厉地将手放在男人因为跨坐的姿势而不得不分开的大腿处,那只手在男人裸露的皮肤上游走着,然后慢慢摸到了更为私密的跨间。 隐秘的红在那张平凡苦闷的脸上遍布开来,男人打着颤试图阻止青年作乱的手,然而刚一触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被轻而易举地压制住,那一身有力结实的肌肉此刻仿佛都成了满足男性征服欲的调味剂。 然而即便香艳至此,也没有人去真的触碰男人,他们也只敢将龌龊肮脏的心思隐藏在光鲜的皮囊之下,用最下流不堪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凌辱男人。 顾南淮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膝盖,竭尽全力才能克制住愈发崩塌的理智,他下颌紧绷,面上却仍旧淡然无波,垂眸饮下了杯中辛辣刺激的酒液。 陆西眠定定地望着那张毫无破绽的面容,偏过头和男人耳语了些什么随后就将人推下了沙发。 后者的表情在急剧变化后便恢复成一片沉寂。 男人顺从地跪伏下身,慢慢地爬向了顾南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