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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番外:蛇与兔(十一)

    戚守麟和池焱胡天胡地了数日才又出现在众人面前。池焱抱着认罪领罚的觉悟跟他爹认错:“孩儿无故消失这几日让众位担心了……可孩儿也得以真正认清自己的内心。孩儿恋慕麟大人,今后也要与他生死相随!”

    谭彻眼看面前二人虽然衣冠整齐,但戚守麟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兔族特有的标记气味。再加上儿子这话一出,就相当于把他近日的去向给袒露无遗。这两个小辈怕是早已有了肌肤之亲。

    “可……”兔长老皱着眉头,“为你说的亲事,女方已经到了我们的领地,就算不结亲……你二人皆是男子身份,如此形影不离,可有想过日后会有多少人在背后说闲话?”

    戚守麟一同跪下道:“在下不怕背后谗言,池焱虽为男子但我心悦的就是他,无论他是何种身份容貌,在下今生今世只愿与他一人共度!”池焱望着身旁的心上人,内心万分感动:“爹爹和长老亦同是男子,若说有违阴阳伦常,我俩也不是先例。我虽不是长老亲子,长老却待我亲厚,正因爹爹和长老亲爱和睦,孩儿耳濡目染才知这世上并非只有男女之间才有真情,”他俯身向两位长辈叩拜,“请爹爹和长老成全我二人!”

    谭彻与兔长老互望一眼,为了想要隐瞒池焱服了兔活草之后能怀孕产子的事,两人匆匆为他说了亲,这样池焱一辈子都不会被发现异常。现在可好,向来本分规矩的儿子却先和人有了夫妻之实。谭彻知道池焱没什么远大志向,对于他来说仿佛周围的人过得好、将来自己再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足够了。因而非常担心若是池焱知道自己变得和爹爹一样会怀孕产子,会不会变得无法接受自己,毕竟因为他们兄妹俩都是由爹爹生下来的缘故,小时候没少被别的孩子说是怪物。

    一面是为了保护儿子的自尊心,一面是儿子这么多年来首次表露对某人的真情。谭彻两方为难。

    “可否容我同谭大人说句话。”在场唯一的局外人白仙姑开口了。在这两难之时竟也给了当事双方一些缓冲余地,于是谭彻和兔长老便请白仙姑往里间说话。

    白仙姑德高望重,又是帮了池焱的贵人,谭彻便将顾虑都同她说了。白仙姑听后笑吟吟道:“令郎遇险一事,想必二位都将那‘麟大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蛇族虽然灵基颇深,但也难以修行,他冒着轻则修行尽毁、重则危及性命的风险将内丹给予令郎又为其护法,确实将令郎的安危优于自己之前……可见此人用情之深,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这点谭彻和兔长老如何不知晓,白仙姑见他俩有些动容的神色又趁热打铁说:“我知道兔族长久以来为没有足够多的拥有灵识的族人而苦恼。我观那位‘麟大人’,不止修为深厚还隐隐有登龙之势,若是能留了他的血脉……”她没再细讲,话锋转道,“如此一来,既解了兔族的忧虑又可成全两个小辈,是两全其美的事呀!”

    池焱和戚守麟在外面跪着。黑兔儿心头惴惴,他既不愿违逆长辈,又不能舍下情郎,双目涨红几欲流泪。戚守麟拉过他的手在掌心里攥着,他没有说话,但池焱却从他温柔坚定的目光中得到了安慰。

    三人从里间出来,池焱想看又不敢看向谭彻。片刻之后只听谭彻叹了口气,缓缓说:“你们两个……认识不久,可要想好了。这可是要共渡一生的决定。”池焱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仰头毅然道:“是的!孩儿已经决定好了!”戚守麟一直握着他的手:“在下早已决定好了。”

    谭彻凝重的表情才有了松动,柔慈地笑着:“如此……那,便祝福你们。”

    之后传闻兔族的池公子成了亲,但没人知道另一方是哪家的“姑娘”。返回秋暝山前,谭彻为池焱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又将兔活草一事告诉了儿子,嘱咐他二人好好过日子、还要多繁衍子嗣,有了灵识的孩子带回兔族教养也可。出乎他的意料,池焱对自己变成和爹爹一样的身体并没有受到打击,几乎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羞赧,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小的时候,看着爹爹我一直以为雄兔也能怀孕呢。我从来没有觉得爹爹是怪物,把我和妹妹带大的爹爹很厉害……爹爹还能生这么多小兔也很厉害,我恐怕做不到像您这样。”

    谭彻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发顶,带着点意味深长地说道:“那就让麟大人多疼疼你……”

    依依不舍地同家人告别之后,戚守麟和池焱踏上了返回秋暝山的路。春日正盛,送池焱回来时无心看那青山繁英,二人一路走一路游山玩水。

    戚守麟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条乌蓬小舟,说走水路也能到秋暝山,沿着江河湖泊顺流而下景致很美也不需骑马走路那么劳累,只消几日便可到秋暝山了。池焱觉得有理,便置办了些吃食和简单的铺盖就上了船。

    他哪里知道自己上了什么“贼船”——灰蛇简直将这条小船当做了临时的淫巢,成日缠着黑兔交合。池焱赶他去划船掌舵,戚守麟黏在他身上说不用的,然后他细看才发现原来是戚守麟用法术唤出的诸多小蛇在船底推着他们前行和把控方向。

    一身修为,竟没用在正事上!池焱忍不住臊他。

    夜晚,小船驶进了一条平静的支流,两岸边都是新生的油绿芦苇丛,随着夜风轻轻摇摆。戚守麟虽然长居秋暝山中,却也爱水,便忍不住下水游了一圈。明亮的月光透过清澈的水面洒在他下半身还原的灰色蛇尾上,仿佛给这条长尾渡了一层莹莹的珠光,每一片鳞都是一粒珍珠。池焱拢着衣衫坐在船边被这幅美景给蛊惑,看得有些痴了。

    “一起下来游吗?”戚守麟向他发出邀请,池焱连连摇头道:“我不会水。”戚守麟双臂用力一撑回到船上,小船陡然倾斜了一下,池焱没扶稳向他怀里栽去。

    “好可惜……”灰蛇握住了池焱的肩头,贴着他的耳边说,“在水里做的话感觉应该也很美妙。”春天的河水还是凉的,池焱被他身上滴落的水珠刺了个激灵,垂眼看去便是戚守麟冷白的皮肤,好像比女子的都光洁细腻,但臂膀修健、胸腹肌肉分明又是纯雄性所有的。他身上的一切仿佛就是在精致与野性中维持着一种精妙的平衡。

    戚守麟很喜欢亲吻,压着池焱就是劈头盖脸地亲下去。池焱的身上无时无刻都是暖融融的,嘴里也是。池焱被他亲得起了反应,不由自主地并紧了腿。戚守麟又恢复了人身,用膝盖将池焱的膝盖顶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他的性器和腿根。

    池焱撇开头喘着气,小声断续道:“我们……哼唔……是不是太、太不知廉耻了。最近,做得有点多……”岂止是有点,简直是两人互看的时候都能滚到一起去。白日行船忌讳遇上其他船只还好,夜晚是没有消停的时候。

    戚守麟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又吮又吻,将两粒凹陷的乳头从乳晕里吸弄出来,池焱原本淡茶色的乳粒经过这段时间的疼爱后颜色变得深了些,感度也好。红艳艳尖翘翘地挺立着,被水珠和唾液润上了一层晶亮。戚守麟望着池焱脸上细微的情动之色,一边用犬齿挤压苛责他的乳头。真想再给这只兔儿注入淫毒,但若是这么做了,怕是到了秋暝山也下不了船。

    不过也不急在一时,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池焱的后面还含着戚守麟未干的精液,灰蛇的性器带着清凉的河水顶了进去,瞬间就被温热的穴肉紧密包裹住。戚守麟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池焱搂着他的脖颈被插得颠来倒去,有些羞愤地期期艾艾道:“你不是蛇么……怎的长了驴的那玩意儿,还是两根!”爱侣承认得坦荡:“我能化成人形以来就是这样的,”他用手指揉着池焱的穴口,妄图再将剩下的一根性器也挤进去,“难道不好吗?”

    “呵啊!”池焱短促地叫了一声。两根性器将他的穴口褶皱抻平,犹如活物似地直往里钻。“要、要死了!”池焱躬着身子捂住腹部求饶,“出来呀……”戚守麟操了他那么多次,可以说是一手将这张白纸染上的欲色,知道池焱不是真的不行,而是对自己的身体开拓程度无法置信。

    “好兔儿、厉害兔儿……”戚守麟叼着他控制不住现出来的茸黑耳朵在齿间研磨,“坏不了的,我知道。兔儿天赋异禀,又可爱还耐操。”池焱没被捅哭也要被他这番话给臊哭了,扯回自己耳朵不给他咬。

    戚守麟顺势将他摁住,掐着他的腰臀如疾风骤雨般抽插起来。

    平静的小河面漾起阵阵涟漪,将皎白的月影搅乱悠悠地荡漾开去。

    早晨的薄雾刚散,河上就有了来游船的游人。年轻的娘子们三五结伴,划着小船嬉笑放歌,好不愉快。

    只见芦苇岸旁停着一艘乌篷小舟,船头盘坐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郎君,随意地披着灰白色的外袍,春风经过他的身畔时似乎都萦绕着不愿离去,好不潇洒倜傥。

    有姑娘壮着胆子问他,从哪里来到何处去。那郎君也和气地答道:“顺流而下,带新婚的娘子回家去。”原来已经成婚了,姑娘们虽有遗憾的神色但依旧大方祝福,新鲜的花束佳果化成一道道弧线抛进乌篷小舟里来。

    又问怎的不见他的娘子。灰袍郎君往船内一看,没有人影,却有一只团茸的黑兔儿一拱一拱地蹦到他身边来。灰袍郎君抱起黑兔儿偎在胸前笑说:“这下不知哪里去了,怕是羞于见人呢。”

    那只黑兔伏在郎君的肩头,不住的用下颌蹭着他。有眼尖的姑娘看到灰袍郎君的隐约露出的脖子和前胸散布着星星点点的胭脂色痕迹,羞红了脸。

    这位郎君和他的“娘子”很是恩爱哩!

    待游船驶远后,池焱才变回了人形。戚守麟拂着他的背脊,听见他趴在自己肩上酸溜溜地说:“古有掷果盈车,你这是‘掷花盈舟’呢!才成婚几天呀,你就这样和年轻娘子眉来眼去的,该罚!”

    灰蛇抱着他沉沉笑道:“都听娘子的。”池焱重重地压着自己在他肩上的下巴说:“那就先禁足吧,只有我能看,不许见别人!”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又戳着他的胸口说:“还有,我可不是什么‘娘子’,你才是我娶来的‘娘子’!”

    “那……遵命,‘夫君’。”

    戚守麟搂着他的腰,两人又滚进船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