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作业

    周日吃过晚饭，林深赖在厨房不肯走，他心不在焉地喝着全叔递来的一小碗甜汤，眼睛不住地朝外瞅——男人一反常态没有上楼，正靠在拐角处打电话。林深撇撇嘴，不知道这通电话要讲多久，他得上楼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十七才能送他回学校。要上楼的话就必须经过那个拐角。

    周全瞧着这孩子扒拉着门框一步都不想往出迈的样子，有些好笑地招呼道，“来吃点水果。”刚洗好的草莓被分好盛进几只白瓷碗里，林深这碗又单独淋了一层蜂蜜，他叉了一颗咬进嘴巴里，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口腔中化开，空气里都是甜香。但眼看着全叔端着托盘往外走，自己也没有了硬要留在厨房的理由，只得垂着眼睛盯着手里的瓷碗跟着出去。

    周仲予挂了电话，看了一眼被男孩吃得见底了的碗，“你和我上楼。”

    “哦……”

    周全接过了碗，林深趁男人转身的时候又吃掉了最后两颗草莓，舔舔嘴巴悄声道，“谢谢全叔。”

    “我下周出差。”周仲予靠在书桌前，看着男孩明显亮起来的眼睛复又补充道，“给你布置一项作业。”

    一只长方形的木盒子被递过来，林深小心翼翼地接过，打开，里面是独立包装的统一样式的5只黑色肛塞，每个凹槽下方是对应编号。但肛塞的大小不同，从左向右依次更大一点点。

    周仲予将旁边的电脑拉过来，转向林深，“把你的这学期的课表安排找出来。”

    林深将盒子放在地上，膝行着向前挪了挪，一点一点输入密码登陆自己的学校账号，之后用一旁的打印机将自己本学期的课表打印出来。周仲予大致浏览了一遍，又仔细询问了林深几个空余时间段的安排，随后用笔在每天上午和下午分别圈出一节课的时间，“这些时间段自己吃一只肛塞进去，先用5号，之后看看适应情况再换下一只。”

    林深耷拉着脑袋捧着盒子起身，周仲予好心情地揉了把他的屁股，“别想着偷懒，不然受苦的还是你自己。”

    上次林深拿到的只有一只小小的u盘，这周在离开房子时提了一只大口袋，里面是一个盛着肛塞的深色木盒，一只脱毛膏，以及一大瓶润滑液。他把袋子口绑得紧紧的，生怕被十七他们看到。

    男人的电脑里有一份和u盘里内容一模一样的文件夹，半小时前他直接当着林深的面点开了【1】——是教人如何给自己扩张并插入后穴玩具的教学片，片子以多个角度展示过程，讲解十分详细。视频里拿着教鞭严肃指点教学的“老师”以及自己面前的男人都很平静，那个被扩张的男孩像是件器物似的也始终保持着安静，不自然的仿佛只有林深一人，局促又羞赧。

    “有空看看【2】，”周仲予合上电脑，捏了捏男孩烧红的耳朵，“教你自慰。”

    林深十分别扭地熬到了周三，在原本自由的时间段里他被迫保持静止，连学生来问问题他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解答。每晚还要定时定点和男人视频“做练习”。庆幸的是同宿舍的老师最近在准备结婚事宜，近几周都不会回来住。

    男人打来视频的时候林深还在吃晚饭——是用饭卡在食堂边小卖部刷的一颗茶叶蛋和一根煮玉米。临近月末了，中午他把准备充饭卡的最后50元给了在校门口乞讨的一个脏兮兮的小孩。

    视频那边的男人似乎皱了下眉头，“明天开始十七给你送饭。”

    林深急忙解释道马上就要发工资了，让十七来回跑太麻烦，可对方没搭理他，面无表情地看起了手头的文件。他老老实实地闭嘴，尽量安静地咀嚼他的晚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小时。”冷淡的嗓音自听筒传来，林深咬下最后一口玉米抬眼，视频被切断了。他吞掉甜玉米快速收拾了一下桌面。对方给了自己一小时的清洗时间。

    …

    肛塞是遥控的，会随着男人那端的指令稍稍扩大或缩小体积。林深在周一晚上才知道这东西的特殊性，但所幸不会在他体内乱窜，更不会碰到他的敏感点。他将手机摆好位置，脱掉裤子跪趴在小床上，在男人的注视下分开了双腿。

    “嗯……”肛口被缓缓撑开，林深忍着不适默默攥紧枕头边。每晚的远程扩张会持续十几分钟，第三次了他还是适应得很艰难。后面会胀，时间长了由于紧张，连大腿肌肉都会酸。他也羞耻地发现自己前面总会起反应，每次都红着脸想要偷偷用手肘压下去。

    视频画质没有特别清楚，但白嫩臀肉间那不断被撑开的穴口被黑色衬得色情又显眼，男孩没章法地把润滑抹了一屁股，周仲予的屏幕亮晶晶地勾人。他松了松领口，随后将耳机音量调低了两格。

    软件会实时显示一些人体数据，小孩放松不下来，后面也太紧，让他自己来又怕没个轻重，周仲予分神看了眼自己接下来的行程，暂时打消了让他明晚就更换第二只肛塞的念头。

    －

    第二天，林深在上完第二节课后看到了手机里的消息——

    十七：我一会儿去学校找你吃饭

    十七：给你预告一下午饭

    十七：厨房照片.jpg

    十七：老大明知道我不喜欢学校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十七：速速把你坐标发来

    林深弯了弯嘴唇，略微思考后发送了一串经纬度数字。

    十七：？

    十七：？？？

    林深：知行楼四层东侧数学组办公室

    林深：你快到时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十七：okok

    十七：小林深一会儿见

    手指顿了一下，林深不满意地严谨打字道：我比你大两年零两个多月。

    “尽量不要被周衍那小子看见。”十七牢记他老大的叮嘱，连学校正门都没走，正值中午用餐高峰，十七避开人群弯弯绕绕好一通才找到林深的办公室。屋内开窗通着风，也有几个老师点了外卖来吃。

    “唷小林，这是……你弟弟？”旁边办公位的一位老师扶了下眼镜，多看了几眼面前这个没穿校服的年轻男孩。

    “哎对。”林深从善如流。

    “这还来给你送饭啊，蛮懂事的。”老教师喝了一口热茶，赞许地点点头。

    “是懂事，也是大孩子了嘛。”林深无视掉“弟弟”巨大的白眼，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周全用两种颜色的餐具简单区分了两人的食物，小碟子小碗铺开摆了一桌子。林深早就饿了，上午讲了两堂课外加早自习答疑，刚才又等了十七好久，他顾不上全叔在手机里“先喝汤”的叮嘱，直接夹了一只奶黄包几口吞进肚子。

    …

    “我晚上再过来。”十七接过食盒拒绝了林深要把他送出教学楼的关切，快速关上了办公室门。他刚走了几步，突然被人从背后勒住脖子拽进旁边的楼梯间。

    在学校还能遇袭这是他没想到的，大脑一瞬的空白后他抬肘准备反击——

    “哎哎十七哥，是我是我！”

    “……”这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十七及时收手，“你怎么在这儿？”

    “……？”周衍愣了一秒，“不是哥，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在十七摸进林深办公室的时候，就被翘掉半节课并提前结束了午间觅食回教室打算睡觉的周衍发现了。十七是谁啊，那可是跟在他二叔身边的心腹，不论两人寒暑假玩得有多好，正经场合下十七绝对不会顾忌二人一起打怪的情分。一定意义上十七的行为就代表他二叔的意愿，而一小时前他进了自己班主任的办公室，再联想到最近几次惨痛的小考分数……周衍不敢继续吓自己了。

    “哥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我二叔让你来的。”后半句话出口竟带着些不自觉的颤抖。十七在深哥办公室待的时间很长，足可以将自己的情况了解得一清二楚。

    十七大脑快速地编找理由，周衍却把面前人的严肃与沉默看在眼里，原本还在海面上挣扎的心直接坠到马里亚纳海沟，“我错了十七哥！！你能别告诉我二叔吗？我一定好好学习！”

    “啊对……”十七将食盒从左手倒至右手，正色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我错了我错了！二叔知道了我会脱层皮的！！求你别告诉他，我再不敢逃课了！”周衍欲哭无泪，他可爱美好的高中生活就此终结。

    十七胡乱承诺应付了几句，哄骗着把人赶回了教室，才得以从墙角脱身。

    林深对这午饭后的小插曲一无所知，他按部就班地教学，老实地完成男人布置的“作业”。不过对方似乎变得忙碌起来，周四晚上教会他如何下载和使用软件，监督他自己进行练习后，就没再打视频联系了。林深想偷懒了，不按时练的话想必那人也不会知道。但他留了个心眼，担心对方会查软件使用时间或是什么监控记录，于是很机智地每晚只将肛塞随手放在床上，打开软件看着它一鼓一鼓地兢兢业业工作十分钟后再关掉。

    男人一直都没再联系他，林深轻松快乐地在房子里度过了第一个周五，又度过了第二个。

    周六房子里空荡荡的，十七和小九都不在，林深陪着大狗在院子里玩了会儿，又钻到厨房和周全学做小点心。全叔指挥，他来执行，和面，切块，刷蛋液，撒杏仁片，设置上下火25分钟。林深干脆搬了一只板凳守在烤箱前，看着它们在高温下膨起，香味渐渐溢满厨房。

    刚出烤箱的点心很烫，色泽明黄诱人，林深雀跃着要去客厅拿相机记录下自己第一次的烘焙成果。

    深色大门的电子锁“滴”的一声，林深和开门进来的周仲予对上了视线。

    …

    一个小时了，林深小心翼翼抬眼看了下那只摆在白色方桌上的小钟。他从来没有连续跪过这么长时间。

    又过了十五分钟，男人终于进了房间，坐在了沙发上，“开始吧，完成你今天的作业。”

    好多天没做了有些生疏，但林深又怕男人看出端倪，草草扩张了几下就胡乱地把肛塞往进弄。周仲予皱了下眉，但没有阻止，这只肛塞直径小，这么粗鲁着来也不会伤到。扩张进行得很艰难，林深发觉自己那里好像更敏感了，翘得比前几次都高，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

    肛塞被轻缓地拔出体内，但林深没被允许起来，仍维持着跪趴的姿势。

    “没按时做。”周仲予放下手机，看着眼前这只沾着滑腻液体的屁股，慢声道。

    “怎么就学不会听话。”男人似是叹息般令林深起来，转身。

    “自己看。”林深抬头，被举到眼前的手机屏幕显示的还是那个软件的深蓝色界面，但这条陌生的曲线他有点看不懂了。

    “肛口内的温度是37度左右，你看看自己的数据。”男人颇有耐心似的解释。

    林深看着那自上周四后断崖似的曲线，呆住了，这只肛塞居然还变态到可以感知温度。“主人……”他不安地攥住手指求饶。

    “这次不打你。”周仲予收了手机，盯着这张欺骗性十足的乖巧脸蛋，慢条斯理地作出下一步指示，“除了每天照规矩扩张，把你前面也管住。”

    红润的性器仍精神抖擞地立着，周仲予伸手拨了一下，“不许射，想要尿尿的时候也要请求允许。”

    林深不可置信地张大眼睛，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男人轻飘飘地威胁，“再管不好自己，就不是挨打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