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雅纳市。

    阴雨绵绵，温度一夜骤降，街上昨天穿短袖的行人也已经换上了长衫外套。上次像这样突然降温，已经是一年前雅纳市的上流圈里举行绿春盛宴的时候了。

    可惜上次绿春宴会不欢而散，宴会的“宠物”逃之夭夭，竟让人翻遍整个雅纳市也没找着，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雨下得很急，一滴才刚落在窗上，另一滴就急不可耐地紧跟着落下，汇成一条小河，在窗户上蜿蜒滑行。

    放了好长时间的水，热水才慢慢从水管里流出来。热气升腾而上，窗上的水珠都不见了，全被雾气蒙住，似乎怕外面有东西窥视室内。

    林望舒蜷缩着坐在浴缸旁，抱着腿看纪无衍泡澡。他消失了三天，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回来。搭在浴缸上的的手臂受了伤，胡乱包扎的纱布渗出血来。

    “过来。”

    纪无衍敲了敲浴缸边缘，睁开那一双凌厉狭长的瑞凤眼，看向偷看他的林望舒。

    林望舒站了起来，走到纪无衍身边。他身上穿的是纪无衍给他的宽大黑色T恤，他唯一的裤子被他洗了，天气不好，一直没干，他只能裸着下半身。

    “裤子？”纪无衍伸手抚摸着林望舒的腿，仰头问林望舒。

    林望舒老实回答他：“洗掉了。”

    “我出去这几天，见到别人养的宠物了。”纪无衍的手已经游离到林望舒的内裤边缘，“他们的宠物，长得都不像人，是毛茸茸的动物。”

    “……那你不喜欢我吗？”

    “进来。”纪无衍示意林望舒进到浴缸里来，他并没有回答林望舒的问题，他不知道林望舒嘴里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不回答了。

    林望舒迈腿进去，水淹过他的小腿，波纹微微荡着，像是在急不可耐地亲吻这双修长的腿。他往前走了几步，就这么跪了下去，探身到纪无衍面前，问：“你可以摸摸我吗？”

    纪无衍看着面前这张漂亮无暇的脸，如他所愿地伸手抚摸他的背：“别人的宠物不会说话。”

    “那我不说话了。”林望舒趁机坐到纪无衍的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贴到那健硕的胸膛上，“你摸摸我吧。”

    纪无衍的手摸进林望舒的衣服里，沿着他漂亮的脊椎骨往下摸，他身上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很多，他全身也放松开来，他看着紧紧抿着唇的林望舒，说：“你可以说话的。我在外面没人跟我说话。你和别的宠物不一样，我和别人也不一样。”

    林望舒从纪无衍肩膀上直起身来，惊喜地看着他：“你真好。”

    纪无衍无法从林望舒的神色语气变换中感受到不同，他伸手捏住林望舒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林望舒的脸：“你长得比其他宠物好看，摸起来也干净。”

    林望舒不懂纪无衍经历过什么，他跟正常人不一样，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的情感就像他的腿一样被截断，只有一条冰冷的机械腿。可是纪无衍是唯一一个能保护他的人，他要紧紧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无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让纪无衍在意他，在他有危险的时候，能救他。

    “那我可以亲你吗？”林望舒大着胆子问。

    “怎么亲？”

    “这样亲，”林望舒捧着纪无衍的脸，把他的头发顺下去，低头吻了下去，“还可以更深。”

    纪无衍抱着林望舒的腰，T恤被他的手臂带上去，弯弯的腰上沾着水滴，圆润的臀部高高翘着。

    “摸这里……”林望舒拉着纪无衍的手，摸进他的内裤里，“帮我摸摸好么？”

    “鼓起来了。”纪无衍看着吻他吻得红脸的漂亮青年，听他的话伸手握住，无意识地说，“真可爱，像发情的小猫。”

    “嗯……”林望舒往纪无衍手心里塞，把头埋进纪无衍颈窝里，呻吟声越来越急促。

    纪无衍闻见了一些奇怪的气味，他偏头闻林望舒的脸，顺着脖颈往下嗅，这动作在林望舒眼里，却像是在吻他。

    林望舒越操越快，纪无衍长满茧的手掌太适合用来自慰了。他伸手拦住了还要往下闻气味来源的纪无衍，凑过去吻纪无衍的唇：“是小猫射精的气味。”

    他说完就射在了纪无衍手心里，纪无衍抬起头，看着乳白的精液往下掉，落进水里。

    “脏了。”纪无衍冷静地评价。

    林望舒把他的手拉到面前，他伸出舌头，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舔干净，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未褪的欲望：“主人下次也可以把我弄脏，把这样的精液射进我身体里，小猫是主人的，主人怎么操，小猫都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