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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就是你和他,届时你要保证你们身边没有其他人顶替你们的位置,不然,我们只能十年之后再见了,因为向外的通道,每逢十年才能开放一次。 事关重大,我怕这里的囚犯会有可乘之机,到那天所以我会清剿那里的所有人,你和他只要待在传送阵里,就绝对不会误伤到你们的。 希望我们早点见面,祝你好运。” 一百 共赴 信的最后没有署名,但却落有一个十分醒目的印章。 印章的图案是一朵高贵的圣怜花,旁边刻有沃伦的帝号,这比单单署一个名有用得多。 路米尔看完后不禁撇嘴:“这信真的是沃伦写的?” 这也太虚伪肉麻了…… 桑德拉在他一旁,跟着他一起读完了这封信,脸色越发难看,他冷哼一声:“不是他写的,难道你们国家的帝印是可以随便借给别人的吗?” 路米尔偷偷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懒散道:“那我们就在这里等圣怜花出现吧,我不想走了。” 桑德拉幽幽道:“红色的花……在你醒来的前一天就出现了。” 路米尔一愣,看向桑德拉,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差不多还有一天的时间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桑德拉点点头,路米尔一时间有些纠结,如果就这么出去了,那那个诅咒怎么办,他可是正打算这在这里试着破解的,但如果不出去…… 路米尔摸着下巴看了一眼桑德拉,难道真的要拉上桑德拉吗? 桑德拉瞧见他闪动着流光的眼睛,扯了扯嘴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揽着他脖子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路米尔一扭头,又问道:“你说的那些人追上来了吗?” “没有。” 路米尔道:“那我们是躲着他们,还是解决他们?” 桑德拉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们躲得掉吗?” “说的也是……” 路米尔轻轻叹了口气,心想,沃伦来这封信就很不正常,抛开里面真正传递给自己的几条信息,他明知道这里的人都不简单,却明目张胆地在发放下来的零食盒子上留一封信,故弄玄虚地在上面加了一个高阶魔法师解不开,但凭这里囚犯的实力,基本上都能破解的封印,目的就是让这里的囚犯相信这封信是一个机密,里面的内容是绝对真实的。 他在信里透露出的对他的宠爱和思念,还有那传送阵通道只会出现在他的脚下,这都是沃伦在告诉那些囚犯们他很有“价值”,只要找到他,他们说不定就可以借此机会逃出蓝塔,重获自由。 而且沃伦还提到了那传送阵通道还给桑德拉留了一个,也就是在告诉那些囚犯,他们完全可以杀了桑德拉然后替代他的位置,搭上传送阵逃出去。 最后沃伦甚至用最有说服力的帝印来证明自己的身份,保证这封信里所说的句句属实,“路米尔”是个身份尊贵的亲王或者公爵,出了蓝塔之后还可以挟持了当作人质,继续利用,以便自己再逃出王宫,和摆脱侍卫团的追捕。 而那传送阵可以为他们所利用的位置只有一个,沃伦也说过要清剿所有人,也就是说,他们这些囚犯最后的选择,只有一个人的一条生路,留在这里的只有死路一条,所以刚才死掉的那个人之前才会看到那么多被杀死的尸体,那些囚犯们已经开始相互杀戮了。 想到这里路米尔不禁咂舌,说起手段,沃伦想称第二路米尔绝对不会称第一。 他这一手计谋不仅可以借口除去这些囚犯,而且说不定这些实力非凡的囚犯还可以帮他杀了他讨厌的桑德拉,杀不死也能找他点麻烦。 这些囚犯互相残杀到最后,就剩下几个人,也为后续他安排的清剿减轻了不少力度。 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不得不承认沃伦果真比他更适合坐上这个王位。 桑德拉道:“但是等在这里又很无聊……” 路米尔挑了挑眉:“你想干什么?” 他以为桑德拉又会提出什么厚脸皮的请求,没想到桑德拉竟然慢悠悠地说道:“要不……我们继续商量一下关于那个诅咒的问题?” 路米尔顿了顿,觉得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展了展手臂示意这里的环境:“我的确是打算在这里破除那个诅咒,你看,这场地很理想,不是么?” 桑德拉捏着下巴,假意跟着他的指示考量了一下:“嗯……我也觉得很理想。” 路米尔突然眼神肃穆地看着他,认真道:“你真的要陪我下地狱吗?” 桑德拉轻笑了一声:“且不说我本来就生于地狱……” 他执起路米尔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只要我的身边有你,哪里都是天堂。” 路米尔心中一暖,脸上却没有显露分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反悔。” 桑德拉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到怀里,抱着他下巴靠在他的颈窝里,轻轻道:“一百次也是同样的答案,我在暗无天日冰冷地狱里待了太久,遇到你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你就是我的全部美好,我永远都不会对你放手,上一世我抓不住你,这一世你抓住我好不好?我的小宝贝。” 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颈间,半个肩膀瞬间麻了一片,他推搡着他小声嫌弃道:“别这么叫我,好恶心……” 桑德拉搂着他的腰不放手,蹭了他两下说道:“要是能从那诅咒里出来,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路米尔一愣,随即笑道:“好啊。” “你娶我还是我娶你?” 桑德拉哑然失笑:“你要和我在魔界生活,当然是我娶你啊。” 路米尔想到了沃伦黑脸,悻悻道:“说的也是……” 或许是死亡边缘的温情过于珍贵,他们贪恋地享受着此刻只剩下彼此心跳的安宁,仿佛所有的威胁与焦虑都不见了,此刻就算出现一只怪兽一口将他们吞了,路米尔都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两个人依偎在一起过了很久,桑德拉吻了吻他的额头,轻声哼了一声道:“那些老鼠找过来了。” 路米尔:“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桑德拉笑了一声,伸手在他眼前划过一道弧线,一只黑色的蝴蝶落在了他的鼻尖上,又在他惊呼出声的前一刻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 桑德拉低头安慰性地朝他碰了碰鼻尖,手里一团黑雾渐渐浓重起来,他一抬手,那团黑雾就如同有了意识一般地从他手中兴奋蹿了出去,一头扎进了那蓝色的茫茫大雾。